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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夥徵東軍表現得愈是淡定,韋和心中便愈是七上八下,遣出兩千騎兵追蹤那五百徵東騎兵,自己亦率着大隊人馬,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後,直到整整一個時辰之後,其它方向上的斥候終於趕了回來,向他稟報發現一支人數近萬的徵東軍步卒正在奔向廣坪縣城,他才恍然大悟,自己竟然被一支區區五百人的騎兵誘餌唬得失去了方寸,生生放過了到了嘴邊的一塊美食,如果是在野外,自己麾下兩萬騎兵,對上不滿一萬的步卒,那完全便是各種吊打啊.
臉上氣得發黑,大軍當即轉道奔向文坪,希望還能趕上那支逃命的徵東軍,同時傳令給正在追蹤五百騎兵的牙將,命令他死追這五百騎兵,一定要將他們殺得一乾二淨.
索塔看着突然士氣大振,吶喊追來的齊國騎兵,嘿嘿一笑,"露餡了,齊軍終於搞明白了,不過我們也完成了任務,兄弟們,跑路了."
五百騎兵發一聲喊,狂笑聲中轉身打馬便走,以他們的馬力,齊國騎兵又那裡追得上,吃了半個時辰的灰之後,眼前已是大地一片白茫茫真一個兒乾淨,那支徵東軍騎兵已經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有了這寶貴的一個時辰,丁渭卻已是率部急行軍到了廣坪縣城.大軍甫一入城,立即便開始準備防守,數千人忙忙碌碌,還沒有準備停當,遠處已是煙塵大起,齊國騎兵的大旗已經出現在了視野之中.
不過現在丁渭,可是絲毫不懼了.
"來吧。來吧,來攻城吧!"丁渭站在城樓之上,看着遠處奔騰的騎兵,心中不住地念叼着,"讓爺爺好好地教訓你們一下吧!"
韋和臉色難看地盯着廣坪城頭飄揚的徵東軍大旗,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一時的判斷失誤,戰機便逝去再也不會回來了.一路急馳而來,氣得發昏的韋和終於也是冷靜了下來。馬兒沒有長翅膀,飛不上城牆去,哪怕這廣坪只不過是一個小城,城高不到十米,但也不是自己這支沒有絲毫攻城武器的騎兵能拿下的.貿然攻擊,徒取其辱而已.
"傳令各部,自行籌集到足夠的糧草,留下一部警戒廣坪之敵,我們加快速度。直奔崤山關,只要過了崤山關,前途就再無阻隔,我們可以直接突入遼西。進入徵東軍的根本之地."韋和沉着臉下令道.
所謂的自籌糧草,當然就是打劫了,韋和自忖無法拿下廣坪守軍,只能將這個難題留給田富程。當然同時也是留給即將抵達琅琊的田單,左右他接到的任務是直入遼西,要將老巢空虛的徵東府。攪他一個天昏天暗.
一邊派出人手去給田富程報主,警告他琅琊已經出現了徵東軍的援兵,一邊縱部四下劫掠,籌集糧草.廣坪縣四周,頓時陷入了人間地獄,齊軍縱馬入村,燒燒搶掠,原本平靜的這一帶,立時便濃煙滾滾,哀鴻遍野.
整整兩天,廣坪四周,幾無憔類,琅琊原本富裕,但再富裕的地域,也難擋兵禍,四周的琅琊百姓,可謂是一夜之間,便迴歸赤貧,這還算是好的,更有慘的,便是身遭殺戮之禍,稍有牴觸,便是利刃加身,至於**擄掠,更是家常便飯.
文坪縣城,目睹着縣城周遭的滾滾濃煙,以及逃難而來的百姓,陳偉雙目盡赤,他本就是琅琊人,當年隨同範登得一齊去遼西之時,還是一個半大小子,如今近十年過去,從軍的他,一路積功亦升到了副將的位置,此時見到家鄉蒙難,立時便怒髮衝冠.
"丁師長,請給我一支兵馬,我要去殺乾淨這些狗孃養的."緊緊地握着刀柄,他向着丁渭乞求道.
丁渭卻是絲毫不爲所動,"陳偉,城外現在足足有兩萬騎兵,我給你多少人馬,你能戰而勝之?"
面對丁渭的反問,陳偉無言以對,半晌,才憤然道:"丁師長,難道我們徵東軍眼見百姓遭難,竟無動於衷麼?什麼時候我們徵東軍成了縮頭烏龜?這些齊國騎兵是要去遼西的,我們就應當主動出擊,將他們拖在琅琊,那怕是全軍盡皆戰死,也可以殺傷大量對手."
"然後呢?"丁渭深吸一口氣,"我們如果出城,齊軍只需派出一支數千人的騎兵,就可以活活地將我們麾死,我們能拖得住他們?他的主力,照樣會直奔遼西而去,我們的出擊毫無意義,但如果我們紮在廣坪,就可以分擔琅琊郡城的壓力,只要這支騎兵一去,田富程就得派出部隊警戒我們,琅琊郡城的安全,夫人與小高興的安全,與這周遭百姓的安全,孰輕孰重?"
"那就任由這支騎兵離去麼?"
"他們自有人去對付,就算他們過了崤山關又怎樣?遼西不是琅琊,不是那麼好進的.進去容易出時難,他們要去送死,便由得他們去."丁渭揮揮手,"陳偉,我知你心思,但一切以大局爲重,不要多說了,帶着兄弟們加固城牆,製作守城器械,或者我們接下來要面對的,不僅僅是田富程的部隊,薊城不可能守住,拿下了薊城,田單便能騰出手來對付我們了.琅琊最大的危險還沒有到來呢,所以現在,我們只能盡最大的努力保持兵力,以應對接下來的戰事,"
陳偉低下頭,"是,末將明白了,是末將思慮不周."
丁渭拍拍他的肩膀,"這也沒什麼,任是誰見到家鄉遭此劫難,都會怒髮衝冠,但我們是軍人,首先要做的便是服從命令,做好自己的本份工作,都督不是說過麼,任他得意一時,但終究吃了我的得給我吐出來,拿了我的得給我還回來.非但如此,還得加上不菲的利益,齊人敢來惹我們,是他們的禍事,是我們的機緣.哈!"丁渭呵呵笑了起來,他是高遠的親衛出身,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高遠的心事,想着如今燕國薊城的那一位被田單趕得像狗一般地逃跑了,心中不由樂開了花.
燕田亡國了,但徵東府還在,都督的頭上沒了那個大義的名份壓着,從此以後做事,倒也不必再束手束腳,施展不開,等都督進了薊城之時,那位逃亡而去的燕君也不知敢不敢回來?"
丁渭駐紮廣坪,卻也不在向前,在韋和走後,他便開展起了轟轟烈烈的高築牆,深挖洞的烏龜流防守大計,他要將廣坪在短時間改造成一座堅城,城大有城大的好處,但城小卻也有城小的方便,丁渭麾下六千餘衆,將廣坪加固之後,只要糧草不缺,足以應對任何程度的攻擊,與琅琊郡城一樣,他要在這裡紮下根來,延緩對手前進的步伐,到了一定時候,便會成爲奪命的鋼針.
到得此時,以青龍山,琅琊郡城,廣坪爲據點,在齊軍前進的這一條直線之上,徵東軍已經紮下了三根尖刺,這三根尖刺,便如同三把利劍,橫亙在齊軍的咽喉之上,現在看起來危若累卵,但只要守住了,到了徵東軍反擊的時候,便輪到齊人焦頭亂額.
張鴻宇率領着新編第一軍,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崤山關挺進,斥候們每天都在返回,每天也都在向外派出,源源不斷地傳回各種訊息,琅琊郡城還在堅守,丁渭也入了琅琊,這讓張鴻宇稍稍安心.約摸估算了一下,自己應當能及時趕到崤山關.堵住這個缺口.
"報!"又一名斥候滿頭大汗地從遠處馳來."齊軍將領韋和,率兩萬騎兵,正在星夜兼程,趕往崤山關."
聽到這個消息,張鴻宇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兩萬騎兵吶,自己這是要和騎兵比賽腳力麼?這可苦了.
一念及此,抽出地圖,仔細端詳,終於找出了一條小路,或者,自己要派出一支奇兵,走這條不知道現在還存不存在的小路,先趕到崤山關.一定要將這兩萬騎兵堵在崤山關外,否則讓他們進了遼西,造成的禍亂可就大了.
"將軍,徵東府傳來急命!"一名將領領着一個信使急步而入.
信使來得很急,只看那一身的泥濘,滿臉的灰塵,張鴻宇便知道對方這一路趕得辛苦."國培,怎麼是你?"當對方抹去滿臉的泥灰,露出真面目之時,張鴻宇不由吃了一驚,這是徵東府兵部侍郎楊國培,是什麼樣的軍令,居然要一個侍郎親自趕到軍中下令.
"鴻宇,你自己看吧!"楊國培一屁股坐了下來,提起水壺,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個痛快.
他這邊還沒有喝完,那頭張鴻宇已是看完了軍令,勃然大怒地將軍令拍在了他的面前,"這是誰下的亂命,放韋和兩萬騎兵入遼西,這是要自殺麼?"
"稍安勿燥!"楊國培雙手下壓,"這是都督自行軍途中派騎兵八百里加緊送回來的軍令,張軍長,請你耐心地看完軍令,軍令之後,附着這一次詳細的行動計劃,這纔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