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布魯斯你趕快醒過來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哦上帝!誰來幫幫我!!”一個聲音明顯帶着慌張和哭音的女聲,一刻不停的傳進江峰的耳中。
有些迷糊的睜開了有些虛弱的眼,江峰心中說不出的怪異!
艱難的睜開雙眼,江峰只覺眼前一花,他的瞳孔一點點恢復了焦距,茫然的四下打量了一眼,卻感覺這個環境竟然令人意外的陌生!
“哦!老天,布魯斯對不起,你終於醒過來了!”
江峰只覺眼前一片白花花的,瞬間便感覺自己被人緊緊的按在柔軟的肉團之中,本來呼吸順暢的感覺,也一下子有了點點窒息!
只是短短的幾分鐘,江峰原本就有些虛弱的身體驀然出現了眩暈的感覺:“老天!這tmd是什麼情況?”
一陣含混不清的“嗚嗚”聲從自己的胸前傳來,伊萬卡慌忙放開了懷中的男人。
緊張的看着身前有些暈頭轉向的男人,小心的摸了摸他頭上還在滲出血絲的傷口,鬆了口氣,臉上閃過一絲慶幸,緊張的說道:“真的對不起,我只是有點性奮才這樣的!”
“艹,這tmd是什麼情況?”江峰眼冒金花的搖了搖頭,當他看清身前這位一絲不掛的金髮美女,因爲說話和不知名的慌張,晃盪着胸前的兩顆碩大,瞬間睜大了雙眼,嘴角尷尬的流出了一絲透明的液體。
“呃.布魯斯?”伊萬卡有些擔憂的伸出右手在江峰的眼前晃了晃,直到一分鐘後,江峰才眨了眨眼目光激動的回過了神!
“你.你好!美女!”江峰下意識的向對方問好,一向性格有些大條的他,突然看到這幅差點要了老命的畫面,還是有點兒不可思議的緊張。
“哦!上帝,你不是被我輕輕的敲了那麼一下就失憶了吧?”伊萬卡震驚的打量着一臉尷尬的江峰,心中說不出的害怕。
眼見對方依舊茫然的看着自己,伊萬卡心中不由打了個突,臉上的表情瞬間慌張到了極點,跌跌撞撞的起身,迅速的將牀上和地板上的幾件衣服和內衣撿了起來,猶如一隻受到驚嚇的兔子般,悶頭悶腦,腳步慌亂的向房門外跑去!
“她。。這是怎麼了?”江峰強忍着鼻腔中的溫熱,張大着嘴,驚訝的看着這名金髮美女乳波盪漾的跑了出去。
“該死,這tm宿醉的感覺一點都不好玩!”楞了半天,江峰揉了揉有些脹痛的腦袋,低聲咒罵了起來。
乾嘔了一聲,江峰抹了把嘴,憑藉房間中略顯曖昧的燈光照耀下,搖了搖頭,下意識的向房間角落的衛生間搖搖晃晃的走了過去。
“啪嗒”剛剛打開燈,江峰便好似見鬼了一般楞在了那裡,因爲對面的鏡子中一張陌生的臉出現在了那裡。
順直的黑色短髮,黑的猶如湖底般清澈的眼睛,五官俊朗的線條,好似最完美的雕刻大師精心雕制的作品,而這張東方人的面孔,明顯帶着些許西方人般的冷硬,高大的身材、西方人獨有的厚實身板,只從他身上一塊塊猶如岩石般的肌肉就可以看出他對自己的身體是多麼的“照護”有加。
就這樣,江峰愣愣的注視着鏡子中那名堪稱完美的身材,直到五分鐘過去,這才使勁搖了搖頭,轉身向那張奢華的大牀行去。
麻利的躺倒在牀上,江峰自嘲的笑了笑:“這個夢還真是tm的真實到難以相信的地步。”
躺倒在牀上還不足二十秒,原本以爲自己會睡過去的江峰,突然坐了起來,用力的在自己的臉上拍了兩下,當他感到手心中傳來真實的觸感和臉上傳遞給大腦的疼痛後,一咕嚕爬了起來,三兩步便跑回了洗手間。
“這.這tmd到底是怎麼回事?”江峰抓狂的撫摸着相較於自己原來的臉要稚嫩上不少的臉龐,當他無意間看到鏡子中那個華裔,做着同樣的動作後,驚恐的大喊了一句:“擦,這。。這傢伙難道就是“我”?”
“穿。。穿越?或者是。。重生??”江峰難以置信的看着鏡子中不時抽動着臉的“陌生人”,平常作爲一名僅在網絡上看看小說和電影的死宅,他很快的意識到了自己目前正在經歷的不可思議的事情,隨即,一陣古怪的情緒涌上了心頭,興奮?惶恐又或者說是。。激動?
正當江峰臉色糾結的站在那裡,一股劇烈的疼痛瞬間侵襲了他的腦袋,好似一把燒的通紅的烙鐵硬塞了進去,大腦中的腦漿瞬間沸騰了起來。
江峰一下子緊捂着自己的腦袋,嗷嗷大叫的躺倒在了洗手間的地板上,劇烈的滾動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這種可以令人感受到死亡氣息的疼痛,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江峰茫然的捂着腦袋,莫名其妙的坐了起來,好似剛剛並沒有發生什麼一般,完全沒有頭部遭受重擊後的發矇感,腦中還令他怪異的感覺到一陣清明,只是鼻子下方卻讓他感受到了些許粘稠。
江峰下意識的伸手抹了一把,憑藉洗手間中敞亮的燈光,強勁有力的大手中,驀然出現了一抹血紅。
他趕緊站了起來,也不顧身上沾染的一些水漬,定定的看向身前那張鏡子,小心的看了起來。
兩條血漬緩緩劃過人中,其中一道即將流進嘴角的血液更是令他急忙擦了擦,看到這一幕令人不解的情況,江峰不由想起了一些小說中那些重生者和穿越衆的遭遇。
向前走了兩步,江峰打開水龍頭,捧起一捧冰涼的水,小心的將鼻子下那兩道血液洗掉,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雙手扶着洗漱池,極力的回憶了起來。
只是片刻的功夫,江峰驀然睜開了雙眼,眼中驚駭和複雜的情緒清晰的映射到了鏡子中。
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名爲布魯斯·楊,今年剛剛十八歲,是一個依靠父母遺產獨自生活的可憐娃,而最令江峰驚訝的便是.今年剛剛好是--1998年!!
莎莉太太覺得今天的布魯斯·楊,相較於先前的習慣,有了一點點不正常。
整個早上,布魯斯·楊僅僅穿着一條大褲衩便來回遊蕩的在匿大的別墅中晃來蕩去,加上嘴裡時不時的冒出一句正宗的漢語,雖然莎莉太太並不瞭解那個神秘的國度,可現在見過自己想了半天才叫上自己名字,只是這一點便令她格外的詫異。
而更令她疑惑的便是,這傢伙平時根本不在家裡呆着,今天卻是意外的一整個早上都在家裡來回遊蕩着,時不時還露出一幅好奇的樣子打量着四周的陳設。
“莎莉太太,您不必這樣擔憂!”江峰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輕輕託着莎莉太太的右臂將她送出了門,看了看屋外綠草茵茵的草坪,眼中閃過一絲好奇,道:“莎莉太太,這只是一點點輕微的擦傷而已,您是不用太過擔心的!”
“布魯斯先生,我奉勸您還是趕緊去醫院檢查一下。”莎莉太太誠懇的看着江峰,臨走時依舊有些擔憂的說道:“布魯斯先生,雖然您的體格非常棒,可您還是得去做個全面的檢查!”
江峰有些頭痛的看着這名心地極好的外國“大媽”,真誠的笑了笑:“莎莉太太,我的身體非常健康,謝謝您的建議。”
眼見江峰的表情不似假裝,莎莉太太無奈的聳了聳肩:“好吧!既然您真的覺得這樣沒什麼,那.我現在該走了,希望您趕快好起來吧!”
“相信我,太太!”江峰微笑着點了點頭,揮手目送她走出別墅,這才輕舒了一口氣返回了屋內。
“真是難以置信!!”布魯斯呃。。不也許是江峰,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整個上午他都在整理着腦中的信息,努力的適應着周圍的環境,而現在有些紛雜的情況纔好了很多!
就像之前說的那樣,這個名叫布魯斯·楊的傢伙是個依靠父母的鉅額遺產過活的獨自一人,可憐的孩子。
大約半年前,父母因爲在舊金山的一家銀行之中辦理事務,正要出門的時候卻突然被闖進的劫匪逮了個正着,而這兩名劫匪也不愧其悍匪的作風,眼見警察包圍談判不成,乾脆利落的將手中布魯斯的父母幹掉,以向那些如臨大敵的警察們訴說着兩人的兇殘。
而這兩名悍匪肯定不會知道幹掉的這兩人正是美國富豪圈的名人,就這樣,他們不但做出了這個令布魯斯成爲孤兒的殘忍行徑,也爲他們自己的生還堵上了一道堅實的大門。
根據布魯斯的記憶,他的家庭在美國富豪圈中也算是小有名氣,以前父母在的時候更是時常將他帶着,參加那些奢華的酒會。
可惜,因爲布魯斯貪玩的性格,很少在那些社交酒會上呆足整場,他的父母即便執拗的每次帶着他,而布魯斯還是令他的父母無奈了!
布魯斯從小到大便是一名貪玩的孩子王,從小到大、學到的諸如略懂一點兒鋼琴的演奏,略懂一點兒吉他的演奏,除了看過幾本書以外,均是略懂級別的。
就連布魯斯能夠進入斯坦福大學,也是靠着自己父母的“銀元攻勢”才得以入學。當然!現在的他則是一名正兒八經的輟學生。
根據布魯斯的記憶,只是他父母留下的遺產,便高達八千萬美元之多的鉅額財產。
“現在可不止那麼點兒了!”江峰豔慕的喃喃自語着。他不得不佩服這小子的魄力,父母雙亡後,僅僅過了幾個月的時間,他便將那些不動產和一些基金化爲了一張近一億美金的支票。就這樣這個傢伙便成爲了美國富人圈炙手可熱的最年輕富豪之一!
“真是個令人可憐的傢伙!”看着電視上那些說着外語的外國佬們,江峰咕咚一聲猶如牛嚼牡丹般,一口將桌上那杯法國波爾多紅酒灌進了嘴中,無奈的說道:“雖然這麼做有點不地道,可是現在已經成了既定事實,難道還能改變點兒什麼嗎?”
“不論怎麼樣,既然這傢伙已經去見他們的上帝先生,我繼承了他的一切,那麼就讓我來做這個可憐的孩子。。布魯斯·楊吧!”江峰,哦不,布魯斯無恥的笑了笑,聳了聳肩漫步向身後的落地窗走去,滿足的伸了個懶腰,眼中露出一絲興奮,好奇的看向窗外那座世界聞名的“海灣大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