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穆顏沁在生死一線徘徊時着急的不僅僅只是夏侯翎軒一人,寂寥的深宮內苑夏侯奕卿此刻毅然決然的跪在他母親的面前用着至親至信的骨血之情*他母親就範,夏侯奕卿堅定不移的跪着,面對着玥貴妃向她索求着解藥,玥貴妃的整張臉被氣的猙獰了起來,看着自己的兒子竟然爲了一個不知名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犯自己的底限,她惱恨的舉起手一個反手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混帳東西,你真的讓本宮失望透頂。”
怒不可遏的玥貴妃氣的身子都在發抖,越發的覺得兒子不爭氣的她只覺得痰氣上涌,有些站不穩腳跟。隨身侍奉的宮婢看事情不對立馬上前扶住了玥貴妃,“你要是想氣死本宮,你就在這裡跪着,本宮絕不會攔着你。”
夏侯奕卿未曾閃躲他固執的跪在地上,當自己知道穆顏沁遭人刺殺生命垂危之時他想都沒想就進了宮,這世上能對穆顏沁下毒手的只有一個人,自己從來不懂母妃爲什麼這麼的憎恨穆顏沁。
“母妃,請把解藥給兒臣。”夏侯奕卿依然堅持着毫不顧忌的索要着解藥,那一個請字硬生生的將這二十多年的母子情生生的隔開,玥貴妃氣的牙關緊咬。
“這個女人是個禍害,本宮留不得她。”玥貴妃毫不留情的出聲,眼中是容不得任何的堅決之色,穆顏沁對她們母子而言是個毒瘤不得不除,爲了她奕卿再三的忤逆駁斥自己,她整個的將奕卿給迷惑住了,在這個容不得任何情愛的地方自己的兒子竟然動了心,這麼多年自己一向引以爲傲的兒子竟成了這般的模樣。
夏侯奕卿聽得玥貴妃如此決絕的話語,他急的脫口而出“母妃,兒臣要她。”話音落下,便看見玥貴妃的臉色瞬間發白。
“逆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是老四的人。”玥貴妃雖心中有數但就聽着兒子這樣的講出來更是心中發堵。
夏侯奕卿無畏的眼神正面的迎向自己的母親“我會讓她成爲我的人,若不是穆榮成那個老匹夫自作主張根本不會生出這麼多的事情,她遠比她姐姐有用,母親應該深知這個道理。”
玥貴妃聽着夏侯奕卿如此說話只能冷冷一哼“愚昧,她如今恨毒了本宮,你有什麼辦法讓她隨了你,再者說她早已經視我們母子爲仇敵若不然又怎會有今日的此報,不識時務的人留着也沒用,你是被情愛矇住了雙眼。”
夏侯奕卿見自己的母親這般的果決不願交出解藥,萬般無奈下他將早已經準備好的匕首拿了出來,寒光閃閃的匕首上泛着一層銀黑色,夏侯奕卿淡若的看着自己的母親“母妃,這上面淬的毒你應該知道,你把解藥給了兒子兒子不會讓您爲難。母妃在擔心什麼兒子懂得,兒子向您保證,兒子心中的宏圖大志不會因爲一個女人的出現而改變,所以請母妃遂了我的願。”刀刃靠近着自己的手腕,夏侯奕卿強*着自己的母親。
“畜生。”
玥貴妃氣的一步上前打掉了夏侯奕卿手中的匕首,“大丈夫何患無妻,本宮生你養你到頭來還抵不上這麼個女人,你會讓她毀了的,你知不知道。”氣急敗壞的看着自己的兒子堅定不悔的樣子將懷裡的青釉色瓷瓶掏了出來負氣的放在了他的手裡,隨後氣得背過了身。
“多謝母妃成全。”緊握着手中的青釉色瓷瓶,夏侯奕卿淡淡的一笑將其視如珍寶般的收藏在懷中,隨後飛奔着出了門,此時的他在不像是人人口中所傳的謙謙君子的六王爺,反向是個毛頭小夥一般,讓玥貴妃搖頭不已。
“娘娘,您就這樣把解藥給了王爺,那您不殺那個女人了?”夏侯奕卿離去後玥貴妃身旁的宮婢好奇的問出了聲,那個女人要是再醒不過來那等於就是一個活死人,就這樣把解藥平白了送了出去放過了她,以後要殺她會難上加難。
“本宮自有安排。”
端坐殿中的玥貴妃手指緊握着手下的木質手柄,奕卿的固執是她沒能想到的,若越是和他犟下去結果是無法料想的,她如今想來真是越發的氣人,手下用力狠狠的打在了手下的手柄上一陣的疼,穆顏沁如今是把雙刃劍,若用的好那便是無往不利,若用得不好最終會把她苦心經營的一切毀於一旦,毀或者留自己是該好好的盤算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