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說完,君謙忽然想到一個嚴肅的問題:“我們就這麼直接說出來,那他們魔修不是已經聽到了嗎?”
君狂笑了:“你還真是後知後覺。”他用眼光示意君謙仔細看面前。
君謙定睛一看,果然看到似乎有一層薄薄的紅色,將他們籠罩在其中。
‘禁制!’他心裡咯噔一下,垂眸看着秦筱。
難怪君狂這麼放心地將着戰術,沒想到秦筱早早已經將禁制丟出去了。同時他還覺得背後似乎有什麼,擡手摸了摸是一張紙,沒敢撕下來。
“還好你沒撕。”君狂笑說,“早在一落地,小小察覺到有魔修的氣息時候,就已經給咱們貼上隱身符,這麼長時間你才發現,也是夠蠢的。”想想也知道,如果沒有禁制阻隔聲音,如果沒有靈符隱身,三人哪能這麼悠閒地對話。
三個人一轉眼就消失了,對面早先就埋伏好的魔修倒是炸鍋了。
“唉……我就說不用在這兒埋伏吧,看你們疑神疑鬼的,根本就沒有人好嗎?”
“怎麼沒人了,方纔明明三個人站在入口,你當我瞎?”
“你不是蝦就是魚!”
“你們煩不煩,這時候還吵架,就算真有什麼人,被你們一吵吵也早特麼嚇跑了。埋伏就埋伏,還有這種自我暴露的?我說你們蠢不蠢!”
“隊長,我知道你聰明,但是你也不能太鄙視我們的智商啊。”
“就是啊隊長,我們只是在探討心得。”
“隊長,快給我們評評理,我就說看到有人來了嘛,他們就是不信。”
“好了好了,你們煩不煩,本來被髮配過來守着過道就已經很悶了,你們被人當炮灰使喚,怎麼就沒有一點想法呢?”
“什麼?他們是讓我們來送死的?”
“隊長,要麼我們逃跑吧……”
“隊長,我們跟你混,何必給那些人賣命,我們又沒有把柄在他們手上。”
那個被稱爲隊長的人,聲音越見沉重:“我們是沒有把柄在他們手上,可是你們考慮過沒有,即使如此,他們能出的去,我們卻找不到出去的路,除了聽他們差遣,就只能一輩子留在這裡。留在這裡能有什麼前途?”
他話音一落,周圍幾人便安靜了,他們同時沉默起來。
君家三兄妹聽得津津有味,沒想到魔修之間也不是純粹的上下級關係,一樣是很複雜的嘛。
“看你這眼神,是想策反?”君謙挑眉,看着一臉躍躍欲試的君狂,毫不介意地潑一盆冷水,“你還是少費口舌了。看他們這樣也不可能是有大擔當的,要說能擒了那隊長還算有戲,其他人還真是呵呵噠了。”
聽得出來,都是孬種。也難爲了這個隊長,有思考有擔當的一個人,竟然帶着一大堆豬隊友。
不過這些豬隊友還算活潑,而且也不愚忠,他很喜歡。
“他們確實沒什麼用處,我也不覺得君上會那麼隨便將他們收入玄宗。”秦筱難得附和一下君謙的說法,“不過,他們身上應該有不錯的儲備,不然恐怕也說不出自立門戶的話來吧。”
“講真,應該他們手上還有點資本,而且從一開始就不是很信任他們團體以外的人,但是他們團體本身又很團結……”君狂有些犯愁了,“你們猜,他們之間關係這麼好,配合起來會不會很有默契?”
“幾乎可以肯定的。”秦筱點了點頭。
這羣人,說話的時候看起來很活潑,也沒什麼氣勢,但能走到這裡,並且被認爲很有利用價值的魔修,絕對不是什麼簡單人物。光看他們性格大大咧咧,說話都不避着人,說不定這就是一種試探他們三人的策略,他們不能輕易上當。
“小小也懂得分析了。”君狂滿意地看着秦筱的嘴脣一點點抿緊,並且還小心地在他們周圍又加上一道禁制。
“君上,照貓畫虎我還是會一點的……”小蘿莉靦腆地笑着。
她很謙虛,但也沒有過分的謙虛,這種恰到好處的自謙,讓君狂心裡覺得十分舒坦。
君謙有些看不過去了:“行了,你們就不要秀恩愛了,這麼旁若無人的,真不怕我狗糧吃撐。”
“我們哪裡秀恩愛了!”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看吧,就是神同步!”君謙皺了皺鼻子,也不想再搭理兩人,轉而將注意力放在那羣魔修身上,“你們覺得,這羣傢伙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我看他麼也不是誠心想守着這裡,所以我纔打主意想要策反他們,讓他們透露一些信息給我們,然後再簽訂契約,約定完事以後將他們送出神凰遺蹟。”君狂說。
君謙一邊聽一邊想,只覺得這話好像不太對勁:“難道不是你想的話,現在就可以把他們直接排擠出神凰遺蹟嗎?”
“不行,動靜太大,這樣很可能打草驚蛇,這跟我們的初衷完全不一樣。”他們的初衷就是要悄悄咪咪地潛入進入,如果對方有強者,那他們也採取偷襲戰術。
爲了勝利,爲了減少受傷,有的時候總要採取卑鄙一點的辦法。
他們也不是沒被人偷襲過,反而是經常被人偷襲,如今用上一點卑鄙手段也不爲過吧。
傻子才正面剛呢,如果不是有足夠碾壓的實力,能一擊剝奪對方大半的戰鬥力是最好的。這點,君謙算是跟君狂不謀而合了。
君狂看了他一眼,只覺得經常偷襲別人的人,到底思路是有點不一樣的,思想竟然如此開放。
“不要看我,我賭五毛錢,你也是這麼想的。”君謙輕哼一聲,轉而對秦筱說,“等會我們悄悄靠近這羣人,有隱息丹的話,給我一個。”說話間,他手中的圓球已經化作兩柄彎刀。
這兩柄彎刀非常小,君謙拿在手裡如同一個甜甜圈一般,但是裡外都是刀刃,手柄也將將夠一隻手握住,非常明顯這是兩柄非常特殊的刀,如果不熟悉它們的人來使用,傷人之前先傷己。
“這刀……”秦筱反覆打量着漆黑的刀身,只覺得任何光線靠近刀身,都會被無情地吸收。而手握着這柄刀的君謙,氣勢上有了明顯的變化,沉穩而內斂。
“偷襲果然是你的拿手好戲。”君狂輕笑起來。
君謙手裡的刀他並不熟悉,但卻也有所耳聞,這可是隻有頂尖的殺手才能駕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