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古遺族來得太突然,以至於至今還沒能調查清楚這次他們到底聯合了幾方勢力。
“君上!”憐素用了傳送陣法匆匆趕到,儲物手環內裝滿了丹藥,“憐素境界低微,恐怕幫不上什麼忙,還可能拖了君上的後腿。”
“無妨。”君狂垂眸看了她一眼,“你先將你帶來的丹藥交給十八禁衛,讓他們分發到各個部門,之後的補給就靠你在宗門之間走動了。”帶來的,他又說,“來去千萬小心,不要在乎消耗,仔細不要受傷了。”
聞言,憐素心裡甜絲絲的,她面色泛紅微笑着點了點頭,一副很恬靜的表情。
君狂沒有告訴她,帶她出來只是因爲不放心把她放在泱京。憐素身上的殺氣針對秦筱,如果他不在泱京期間,她對秦筱做了點什麼,根本防不勝防。
‘我是不是應該想個藉口,把她處理掉?’君狂突然萌生了這樣一種念頭。他用力甩了甩頭,將輕率的念頭拋開。
果然不出他所料,憐素剛到沒多久,荒古遺族的先頭部隊就到了。
除了東澤,還有兩個地方發生接戰,君狂維持着和影使之間的聯繫,自然能夠以最快速度瞭解戰況——當然,參與戰鬥的消耗也是極大的。他手握着天地靈氣凝聚成的晶石,在不斷吸收天地靈氣,從而轉化成爲玄力供影使消耗。
他曾經嘗試想象影使的消耗無限降低,但實際上沒起到任何作用,壓低到這個程度之後,就再也沒有什麼進展。可以想見,他對這個世界的干涉還是有限的,想象無敵論也不是沒有限制的。
如今他吸收天地靈氣能夠支持三名影使的戰鬥,但如果九個方向同時發生戰鬥,他吸收天地靈氣的速度,根本無法供給影使的消耗,最壞的結果就是關鍵時刻掉鏈子,隊友遭遇碾壓。
無奈,他只能暫時藉口幫忙,讓其他影使遁入影中,降低消耗。
“君上!看到鵬雕女王了,她好像有意與我們談判,禁衛大人讓我問問您的意思。”有一名天方城的卒子來報。
“談判?!”君狂愣了愣,“你覺得,他們這是要談判的意思?!”火系影使正在借東澤地勢之利,與荒古遺族作戰,而呼雷鵬雕一族竟沒有參加戰鬥,反而在空中等待着。
然,僅僅是這樣的等待,都是一種相當大的威脅。
“算了,問你是難爲你了,我還是去見見鵬雕女王吧。”說完,君狂嘴角噙笑,一步一步踏着虛空,走到鵬雕女王面前,彷彿在他面前有一道看不見的樓梯一般。
鵬雕女王頗有姿色,妖豔的妝容、婀娜的身材、細緻的皮膚,怎麼看都是女人當中的尤物。她娉婷而立,含笑看着君狂,眸子裡卻是掩不住的鋒銳光華。
“我說怎麼掐指一算,東邊生桃花。沒想到,還挺準。”君狂一副懶散地樣子,站在鵬雕女王面前,“沒想到怠慢了女王,讓如此美人發出邀請,我還真是失了禮術。”豔福不淺,但是難以消受。
“聽聞狂帝年輕英俊,果然不假。”鵬雕女王用羽扇掩嘴輕笑,“妾身剛好認識一位友人,與狂帝有些相像,只是個性無趣了點,若是要春風一度,還是狂帝這樣的男人更有情趣。”
君狂聞言,不着痕跡地皺了皺眉:“女王大老遠的帶着族人來圍觀我倆交尾?”連種族都不一樣,真是重口。
“狂帝爲何不說,這是妾身的嫁妝?”鵬雕女王笑得愈發嫵媚,“今日妾身沒打算動武,如今這戰況便是妾身的誠意。若是狂帝願意入贅我族,相信也是我族之福。”
“多謝女王美意,只不過女王這話一出口,我可要成爲一族的公敵。”君狂乾笑幾聲,他斂了笑看向鵬雕女王,“好話不說二遍,女王今日若是求和,我不會不給女王面子;但若女王是來趁火打劫的,述君狂做不了主。”
鵬雕女王也不見惱火,依舊慢聲細語地說着:“妾身可沒有說謊,妾身不過是對凡界有些興趣罷了。”她語聲未落,一種年輕雄壯的鵬雕,便將君狂圍了起來。
“敢問女王,你那位友人可在?”君狂並不畏懼區區鵬雕,依舊堅定。
“那無趣的傢伙,說是遊說我們幾族,讓我們連通合作,自己卻躲得不見蹤影,半路上見找不見人了。”鵬雕女王抱怨兩句,“狂帝給個準話,若是你我喜結良緣,我那三十幾個面首,可以盡數遣散。”
“抱歉,我修的是童子功,在女王這兒走不了一招就得散功。”君狂故作可惜地聳了聳肩,臉上卻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是嗎?”鵬雕女王嘴角微微勾起。
衆鵬雕開始縮小包圍圈,只是女王一個眼神,他們便非常默契地對君狂發出咆哮。
振聾發聵的聲音在耳邊迴盪,君狂卻似不受任何影響,依舊神態自若,抱着手臂站在包圍圈中。
衆鵬雕一擊爲能得手,再次遠離君狂。他們的尾羽開始脫落,化成柄柄利劍,向君狂襲來。
君狂寬袖一帶,將羽劍盡數收入其中,瞬間絞碎。破碎的羽毛飛濺,反倒是傷了不少鵬雕的利爪。
‘原來爪子是弱點,想來眼睛也是如此。’君狂睨了鵬雕女王一眼,擡手凝聚出一柄雷槍。隨着雷槍的出現,電光在君狂身邊遊走。
“君上,用雷來對付呼雷鵬雕,是否有些託大?”鵬雕女王笑眯眯地看着君狂。
“是不是託大,女王試試便知。”君狂舞動着雷槍,瞬間空中雲層就有了變化。原本雲層稀疏的天空,因爲君狂的動作變得陰雲密佈,肉眼可見的電光在漩渦一般摩擦轉動的雲層中游走。
君狂嗤笑一聲,用力將雷槍投入雲層中心,不過瞬間,便有手腕粗細的紫色雷電降落。但這只是個開始,隨診雲層中雷鳴聲加劇,落雷也有原來的紫色轉爲紅色,粗細也增加到水缸粗細,並且劈落的速度越來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