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完秦筱想表達什麼,君狂就大吼一聲跑出來了,搞得霍九劍一頭霧水。
“什麼行,不行的?”他好奇地攔住君狂。
“唉……小小想開後宮呢,不止要嫁我,還要嫁給君謙……”君狂懊喪地坐在石凳上,看見君謙一臉憋笑的表情,擡腳就踹過去。
君謙早就防着這一手呢,見君狂擡腳,靈敏地跳開,讓對方踢了個空,嘴上也沒閒着:“我跟你說,你這是遷怒,絕對是遷怒!人還醒着呢,你敢當她面兒欺負我?!”
“遷怒也行,你就犧牲一下吧。我瞧你小子挺欠揍的,我今兒要踢不着你,我估計晚上都睡不好。”
“合着我讓你睡不好了?!你有本事出去說去!”君謙一邊滿地躥,一邊不忘對君狂做鬼臉。
君狂冷哼一聲,站下腳,從影子裡冒出好幾個跟他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人形。
“你這是耍賴,勝之不武。”被其中一名影使撲倒在地,君謙還忍不住抱怨着。
‘叫你污,叫你污!’君狂罩着他屁股上就是一腳,留下一個清晰的鞋底印。
趁着兩兄弟鬧騰的功夫,霍九劍探頭看了秦筱一眼,發現小蘿莉正笑得滿牀打滾。很明顯,之前那是故意逗君狂玩兒呢。
“瞧着你今兒精神不錯。”霍九劍溜進房間,塞了兩串糖葫蘆給秦筱,“之前阮大小姐來過,看你一直在睡着,就讓小戟幫忙轉交了。還好我眼尖看到了,給了他七八個,就剩這麼兩個了。”
“謝謝霍大哥。”秦筱坐起來,笑眯眯地接下糖葫蘆,“霍大哥什麼時候才能和阮姐姐完婚呢?”
“我看這事八成沒戲……”霍九劍不無可惜地聳了聳肩,“你還記得吧,頭幾年,阮大小姐追着我過來了,結果讓你哥給氣回去了。這婚事也拖了不少年了,再過個兩年,有了更優秀的人才,她就瞧不上我了。”霍九劍很明白,畢竟這是秦筱的夢境,現實裡阮紅綾這個人是不存在的。
就算喜歡又如何?他爲了一個虛擬的角色付出感情,太傻。
“霍大哥,抱歉啊,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見霍九劍臉色黯淡下來,擔心地問。
“沒事,不是你的問題。”霍九劍勉強扯了扯嘴角,“我跟她沒什麼感情基礎,包辦婚姻而已。況且,她修爲進展很快,假以時日就能與我比肩,靈界的青年才俊多了去了,世家子弟也多半很上進,天才人物絕對不在少數,說不定她哪天挑花了眼,根本不記得還有個這麼個人。”
“那可難說。”秦筱眼珠子一轉,又說,“保不齊,當初他追你過來,說喜歡你,就是因爲挑花眼了。”
聞言,霍九劍笑得無奈:“你說,你講這話到底是褒我,還是損我呢?”
“當然是講好話咯。”秦筱笑眯眯地看着霍九劍。她說的什麼意思,霍九劍應當更清楚。
“你這丫頭,人小鬼大。”聽見外面動靜有些大,霍九劍擡手揉了揉秦筱的頭頂,“等你身體好些了就洗髓,到時候以你的資質,相信不要多少年,修爲就能高過我。”霍九劍在心裡嘆了口氣。
實際上,他更擔心的是,君狂能不能求到洗髓的材料。
秦筱是先天靈體不錯,先天靈體很珍貴也不錯,但畢竟有楚某人那麼個奇葩在,蓮帝夫婦倆生出來的,絕對會是比先天靈體更妖孽的體質,秦筱在體質方面的優勢,反而顯得不那麼突出。
隱帝弟子衆多,如果單提一滴心血給君狂,並且因此損耗修爲,未免厚此薄彼,而且這心偏得太厲害,難免引起某些人的不滿。
況且,就算君狂能夠拿到龍帝心血給秦筱洗髓,恐怕也會損耗極大的修爲,加速修爲退化那是必然的,等君狂修爲不足就再沒人能夠貼身保護,阻攔那些想要從秦筱身上榨取龍帝心血的人了。
有些隱修,已經逼近帝境,光憑他霍九劍一個人,是不可能攔得住這些人拉幫結夥的。
這些隱修,平常少現於人前,不顯山不露水,一旦出手必定掀起一陣風波,這種潛在的敵人不知數量不知修爲,最是讓人防不勝防。
仔細想想,自己空有半步帝境的修爲,卻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招數,實在有點慚愧。
“霍大哥……”秦筱輕搖着霍九劍的手臂,“你怎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沒什麼。就是你霍大哥感覺很快要被阮姐姐超越了,危機感爆棚。”霍九劍笑了笑,“他們兄弟倆鬧得有點過了,我還是出去看看吧。”
“好,那我吃了糖葫蘆休息一下。”秦筱乖巧地點了點頭。
兩兄弟正在院子裡打成一團,衆影使在旁邊看着不知道是該攔着,還是該幫手。
“也難爲你們了。”霍九劍笑看了衆影使一眼,擡手插入兩人之間,把他們強行分開。
境界上是君狂佔優勢,被打的名下就是君謙。好在君謙攻擊手法從來邪門,角度也很刁鑽,全程都護着臉,倒是他看着不像捱打的,君狂臉頰上腫了一塊,看着像個受害者。
霍九劍把兩人拎到石凳下,按着兩人坐下:“你們倆也是的,讓宮女們看見了,成何體統。”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覺得以前伺候君狂一個熊孩子,已經很累了,現在又來了一個,真是累覺不愛。
“誰叫他挑釁我。”君狂擦了擦臉上的灰,越擦灰越散,沒擦乾淨倒是更髒了。
君謙蹲在石凳上,不悅地睨了君狂一眼:“就你這樣式,還人皇,威嚴掃地吧你!”說着,他還衝君狂吐了吐舌頭,再比個中指。
“這是哪兒來的小流氓,你絕對不是我弟,你說,你把我弟藏哪兒了!”君狂故作緊張,抓起君謙使勁兒搖晃,“不會是剛纔把腦子打壞了吧。”
君謙被搖得暈暈乎乎,舌頭都打結了,一時間也沒辦法反駁。
霍九劍就看着君狂一臉得意,又在君謙後腦勺上補了一巴掌。
宮女們趴在牆根兒,一邊看一邊相互推搡笑鬧咬耳朵,讓他有一種想找個地縫把這兩兄弟埋下去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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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被他們這麼一鬧騰,之前壓抑的心情是開明瞭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