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君狂所說,泡過一回澡,兩人感情就好了起來。
他們這兒哥倆好,每天陪秦筱聊天逗樂子講故事的,君狂在靈界過得實在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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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分手時候,隱帝那意思是他人在宗門,可君狂到了宗門,人沒見到不說,倒是被宗門晚輩堵了個正着。有請他答疑解惑的,有純粹想套近乎方便以後在朋友面前炫耀的,也有本着好奇心來圍觀他們偉大宗主的小萌新……
花了大半天的時間才把這些人都打發了,聽負責管理玄宗護山大陣的夙帝夫婦說,這樣的陣仗還得有好幾撥,君狂頭皮都麻了。他甚至有點懷疑,是不是應該抽個時間,專門在宗門搞個握手會,順便收點入場費。
然,他也不過是想想,找隱帝才最重要。得知隱帝不在宗門,他留下暗系影使代替,心念一動就到了隱帝那一方小世界的入口。
隱帝把家安在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光是山清水秀那也不過是個表象,還算不得世外桃源。這位功德無人能出其左右的超神級老前輩,青山秀水也只夠做他家門面的裝點,他另有一方由他自己開闢的穩定空間,內裡靈氣濃郁景色怡人,全都是按照帝后的喜好佈置的。
“你還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當我這兒是什麼地方了?”這位老前輩正站在自家小世界門口,垂眸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君狂。
“弟子愚笨,平日裡不敢輕易打擾。”君狂在隱帝面前,超乎尋常的老實,“這次也是先去過宗門,得知您已經離開,纔到此處碰碰運氣的。”
聞言,隱帝冷哼一聲:“龍帝心血是嗎?”
“是。”
“拿什麼換?”隱帝微眯着眼,盯着君狂,似乎後者有半句謊言,他都能輕易看穿。
“我的命。”君狂擡頭,迎上隱帝的目光,“將來我成就罔極,同樣可以凝練五滴龍帝心血,徒兒就用將來做交換,希望師尊能夠賜我龍帝心血。”
隱帝眸中閃過一絲詫異:“將來的事情誰又能保證?”頓了頓,他又逼問,“歷來修煉《九玄》要經歷境界退化,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退化後再度崛起。如果你將來給不出龍帝心血,要怎麼還我?”
“……我……”君狂不着痕跡地皺了皺眉。這問題,他真沒想過。
“你爲了區區先天靈體,就要拿命來換,當真值得嗎?”隱帝又問。
君狂毫不畏懼,始終迎着隱帝的目光,沒有絲毫躲閃:“當年您是先天帝命,又爲了什麼要拼上性命去復活熒惑天命的師母?”
“可我沒有求人。”
“您愛師母,我也愛我的妻子。”君狂沉聲說,“您爲了師母用命去拼,我爲了她用命去換,我以爲您能感同身受。”他深吸一口氣,“難道說,這麼多年平順的日子,真讓您心如磐石,再無法被觸動半分?”
隱帝眉頭皺了起來,隱約可見眉宇間一絲怒氣。他周身的威壓又強了幾分,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可知,這一句,是欺師犯上?!”
“徒兒明白。”君狂依舊沒有移開目光。他明白,他的請求會讓隱帝很爲難,但他相信隱帝最終會點頭。
“我看你不明白。”隱帝冷哼一聲,甩袖轉身背對着君狂,“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在這裡好好想想吧。”
“龍帝心血一事,還請師尊……”君狂話沒說話,面前哪還有隱帝人影。
君狂在小世界門口跪到半夜,無殤大帝從入口處探出半個身體,擡手摸了摸君狂的頭頂:“你不如先回去,等他想清楚了,再通知你。”
“……老祖。”君狂撇了撇嘴,“師尊指不定在哪兒看着我樂呵呢,我要就這麼走了,說不定他真的一點都不考慮了。”
“你到底是我君家的後人,你師尊和我本是一人兩世身,他之前給我的龍帝心血我沒有用完,還剩下半滴。”無殤大帝笑得很慈祥,“你也知道你師尊向來是嘴硬心軟的,他若是真不給你,我剩下這些你拿去便是。”
無殤大帝話音未落,隱帝的聲音便在四周響起:“那可不成。若是您身體有所不適,剩下那點兒心血也是免不了的。”
“可你就讓這孩子跪着,也不見得有什麼好處,不如早點給他,打發他回去,往後有事再拆遷他去辦。”無殤大帝勸道。
“這事兒我有分寸,您還是早點兒回來吧,這孩子不聽話,您不在他總哭。”隱帝開始催促。
“就來就來。”無殤大帝嘴上嘟囔着,“你說說,這明明就是你的孩子,你卻總推給我。也不看看我老頭子忙不忙得過來。”
“您連我這個熊孩子都帶得了,什麼樣的孩子能難得倒您啊……”
無殤大帝退回小世界內,隱帝的聲音也就此消隱。君狂依舊跪在原地,除了瀑布的水聲和清淡的蟲鳴,再也沒什麼能夠作陪的了。
一隻蝙蝠從頭頂掠過,君狂擡頭看了看,以爲是隱帝靈獸的後代回來了。發現只是普通的蝙蝠,難免有些失望。
不多時,又一個妖嬈的美女從小世界裡探出頭來。
這女人美則美矣,穿着卻太過暴露,一身類似乳膠裝的黑色端莊,和大片裸露的雪白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美人還沒什麼表示呢,君狂頭皮就炸了:“您老能把這‘女王套裝’換掉……唉唉,你鞭子別往我身上招呼……”
話沒說過半句,美人那條漆黑光潤的鞭子就招呼過來了:“怎麼着,本座穿什麼要你管?”
“您這是可男可女亦男亦女時男時女,但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是這種情趣裝束……”君狂嘆了口氣,一面躲避鞭子的攻擊,一面從系統中取出一男一女兩套短裝,“這纔是地球如今最時尚的衣服。蝠王您挺適合露臍裝的,男款的休閒短西裝也很瀟灑。”
美人笑了,似乎對此很受用,毫不客氣地將男款收起來,一個轉身就換上了女款:“怎麼樣,靚不靚。”
“您讓我安生呆着,我就承認您是最靚的。”君狂嘴角有些抽搐,巴不得立即將此人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