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某人一臉“自求多福”的表情,君狂皺了皺鼻子,懶得跟這人繼續探討。
既然蓮帝不親自出手,卻讓楚某人代勞走這一趟,想必用意並不在陣臺上。他仔細想了想,睨了楚某人一眼,就問:“你在靈界打算呆多久?”
“宗門大比請了我們夫妻倆做裁判,所以宗門大比結束以後,我纔會走。”楚某人得意地笑了,對着君狂眨了眨眼,“是不是想用我的隨身空間閉關修煉啊?”
“沒錯。”
“想要的話,來求我啊。”楚某人不懷好意地笑着。
“……那還是不要了。”君狂輕哼一聲,“明明是師父叫你來,是爲了小小的事情。”想從我這裡多撈一份人情?做夢!
“你這人未免太無趣了。”楚某人在心裡對君狂比了箇中指,一把把他推開,“跟你開玩笑太划不來了。說說你的打算吧。”
君狂微微頷首:“你也知道,我這個人稀裡糊塗的,沒什麼記性,平常也懶得思考,要讓我教小小,我還怕耽誤了她;這次是想請你幫忙,小小是一步跨入聖境的,沒有控勢境必要的經驗,對勢的認知和掌控也浮於表層,但她靈識不若,所以……”
“我明白了。你是想讓我這個控勢達人來調教她!”楚某人搖頭晃腦,笑得更得意了,“你還真是找對人了。”
“就算我不找你,你這個做二師父的應該乾點什麼,心裡沒數麼?”君狂剜了他兩眼,“怎麼說那都是你的弟子,弟子輸了做師父的在裁判席上也是面上無光,這點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聞言,楚某人無奈地嘆了口氣:“所以說,我喜歡和聰明人講話,但是太聰明的——”他磨着牙,勉強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特麼只想直接掐死。”
“我皮厚,你掐一下試試。”君狂無所謂地笑着,“那麼,借用隨身空間的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另外,我還需要你那幾萬冥修大軍中的精英,如果需要支付丹藥作爲勞務費的話,也可以。”
“要給我寶貝徒兒練手是嗎?”楚某人挑眉,頗爲滿意地看着君狂,“我也早有此意,這次就不問你要什麼代價了。”頓了頓,他又說,“不過你也是稀奇了。從來沒聽說過修煉《九玄》的,還能境界退化到這種程度,而且這麼長時間都沒見有什麼起色。”
作爲秦筱的師父,雖然只是二師父,楚某人站在做師父的立場上,對君狂這個人還是相當認同的。這是一個一心爲了秦筱着想的男人,雖然有點保護過度的嫌疑,但確實是個好哥哥。
唯一讓他覺得不能接受的是,秦筱在還未洗髓的時候,就已經被這人強娶了。那時候秦筱的眼界並不寬廣,早早嫁給了君狂,雖然在情在理,卻讓人覺得有些急切。
如果不知道箇中原委,恐怕他這做師父的會以爲,君狂對秦筱這麼好,是帶有什麼目的。但看至今,兩人的關係都沒有什麼進展,他有放下心來,不再擔心兩個人的不成熟,造成什麼難以言說的後果。
“我這人不細心,如果還有什麼不周到的,你多包涵。”君狂隨意地拱了拱手。
“好說,好說。”楚某人笑了笑,擡手一道涼風,門隨即打開,擡眼就看見好幾個腦袋,似乎之前是趴在門上側耳傾聽。
“你們這麼好奇,幹嘛不直接進來?”楚某人已經發現他們偷聽好一會兒了。
秦筱顛顛兒地跑到楚某人身邊,開始給他捏肩:“二師父,我這還不是擔心他油腔滑調,哄騙你麼……”
“那也得他哄得到才行。”楚某人笑了,捏了捏她的鼻尖,“從來都是你二師父哄別人,哪有人哄我的時候?”他擡眼看了看秦筱,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我看,你是怕我欺負他吧?”
“怎麼會呢,我二師父這麼好的人。”秦筱捏了幾下,又換了個姿勢,攥着空心拳一下一下地在楚某人肩上捶着,“二師父,舒服嗎?”
“舒服、舒服,我寶貝徒兒手法就是好,也不知道有人天天都在享受是有多幸福。”
“……確實很幸福。”君狂咬着牙。
他可以確定,楚某人這句話充滿了惡意。
他家小蘿莉長這麼大,只有他在小蘿莉修煉過後給她揉背捶腿的,什麼時候換小蘿莉給他服務了?
這種紅果果的嘲諷,他可不能當沒發生過。此事姑且記下,等將來他修爲恢復,境界方面登峰造極的時候,這筆賬一定要討回來。
“你可不要想着,以後一定要找到機會好好報復我。”楚某人又開口了,“要真說起來,還不是你自找的?”
“算了,這事不提也罷。”君狂一揮手,打斷了楚某人的話。
沒有意義的話題,什麼時候談論都可以,現在他需要的就是閉關。既然楚某人有心幫忙,他也不會客氣,讓對方幫一個很大的忙,卻忍受不了別人酸他兩句,這也就太不公平了。
他將目光轉向君謙:“資料怎麼還沒送來?”
“我想也就差不多這兩天了。”君狂說,“畢竟他們找東西,再向這裡輸入也需要一定的時間。”君謙仔細想了想,又說,“你之前交代給我的任務,完成起來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正好我們可以趁這個時間,等等看結果。”
“這倒是。”君狂點了點頭,“總歸,只要資料到手,我馬上開始閉關。在此之前,我需要很多錢,很多的金子。”
“金子我身上沒多少,不過銀票至少有幾十萬兩。”君謙說。
“那還不都是我的錢?”君狂輕哼一聲,“拿着我的信物,冒領我的宗門配給,你還真好意思說是你的錢。”
“那就算咱兄弟倆的錢。”君謙不無可惜地聳了聳肩,“你就說你要不要唄。”
“銀票就真用不着了。”君狂淡淡地搖了搖頭,“我只需要金子,不管是金票,還是什麼,只要是金子就可以。”頓了頓,他又說,“銀對我來說,信價比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