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君狂剛想劃破手指,將一滴精血融入戮影豹的晶角,冷不丁感覺手上一痛。
清酒根本就沒有徵求意見的意思,戮影豹已經一口咬了上去,不由分說開始採血。
君狂並不意外戮影豹會咬過來,他只是沒想到,他最自信的肉體強度,竟然敵不過一隻大貓的輕咬。‘破防了!我去!’
“屬下唐突了。”清酒頗有些好奇君狂的表情,按說只不過是咬一口不至於一副石化的表情吧……
“我就是有點感慨,我是越活躍回去了。往常我仗着肉體強度,沒有半點畏懼,現在想想真是後怕。”君狂自嘲地笑了笑,“往後做人還是得收斂着點,不能招搖了。”
“不……屬下認爲,這是戮影豹的特性。”清酒連忙解釋,“戮影豹不比其他猛獸,它最強大的乃是對空間一道的天然親和度,我這隻更是個中極品,方纔我也忌憚您的肉體強度,纔會用了一點手段。”
“這算是安慰嗎?”君狂無奈。
“不是。”清酒如實作答。
君狂無意追究他是不是客套,只希望事情能夠輕鬆一點解決掉。戮影豹的強大確實出乎他的意料,對他來說確實是一個很有用的助力。
“不遠處又有玄力波動,還請主人先行一步。”
清酒話音未落,地圖上已經多了一個紅色光點。君狂留了個心,同樣是瞬移他出現在半空中,俯視着下方的情況。只見地面忽然開個洞,一個黑影鑽進洞裡。
託這個外怪一樣的能力的福氣,他算是抓到了這些人的小尾巴。只是黑影的身姿他完全沒有印象,也沒有看到木蓮,並不那麼好斷言。
就在這時,地圖上連續亮起三個光點,看來之前那人已經注意到他。
清酒趕來,君狂便將他看到的情況說了一遍。
“你覺得,有沒有可能從地下行走纔是他們的手段?”君狂挑了挑眉。
“不無可能。”清酒想了想,又說,“王墓雖然在地下,但實際上是圍繞着凰火神殿向外一圈圈擴散的,而凰火神殿確實是坐落在靈脈之上,而且是靈界最大的一條靈脈的重要節點。”
聞言,君狂不着痕跡地皺了皺眉:“也就是說……他們很可能在利用靈脈進行移動?”
“不無可能。”清酒想了想,就說,“屬下這就去核對。”
“我只需要知道一條消息,所有被打開的墓,都在靈脈的直流上,並不需要你們深入調查。”君狂輕咳一聲,“如果我沒有猜錯,戮影豹的能力真的非常重要了。”
知道對方很可能只是利用靈脈,而不是失傳的《戮影訣》現世,君狂精神也不那麼緊繃了。
能知道對方的移動手段嗎,就能夠採取對策,變被動爲主動,這纔是他君狂的風格。
清酒沉吟一聲,很快便說:“確實都在靈脈上,但這些直流並不如何靈氣充沛,有些已經接近枯竭,反而是靈氣充沛的那幾條,他們似乎有意避開了!”
“不是避開,而是想要給我們造成他們只能在枯竭的靈脈中移動的假象。”君狂說,“以你們管理者的身份,能夠介入嗎?”
“不能。他們若是經由靈脈直接進入凰火神殿中心地帶,就等於外部的機關禁制大部分都不會起作用。”清酒的語氣十分焦急,“這樣的話,荒火神殿……”
見清酒如此緊張,君狂幾乎瞬間明白,凰火神殿內供奉着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除了青絲、照影、神凰精血之外,還有什麼值得旁人覬覦的嗎?”三樣最重要的東西都在他手上,君狂不明白還有什麼能讓人上眼的東西。
“還有一樣——”清酒猶猶豫豫地說,“千羽織錦。”
“你說那塊破布?”君狂不解。
“……那不是破布,那是獨一無二的仙衣。”清酒認真地矯正。
“仙都從這裡撤退了,所謂的仙衣也不過是比普通布好一些罷了。”君狂輕咳一聲,“但這東西除了耐火,究竟還有什麼作用?”
“傳說千羽織錦是用九百九十九根神凰羽織就,蘊含比神凰精血當中更多的大道碎片,甚至有傳言說擁有此物可以輕易習得《涅槃引》,凡是聽說過此物的人,無不眼熱。”除了您,當這是塊破布。
君狂當千羽織錦是塊布料,也在情理之中。
旁人看千羽織錦是曠世難求,除非用龍鱗煉化的鎧甲能力上勉強與之媲美,除此之外,再無可匹敵之物。只是君狂修煉的功法是與《涅槃引》齊名的上古六大奇書之一,龍族不傳之秘《九玄》,在練就金龍軀體的過程中每一次蛻皮都可以煉化出一件足以匹敵千羽織錦的寶物,若是能九合爲一,甚至能夠煉成比千羽織錦更加強大的套件。
千羽織錦在君狂面前,實在無法引起太多注意。
“這東西,若是神凰做主,是能夠取出來的吧。”君狂睨了清酒一眼。
“您是想……”
“你難道不覺得你們少主人來來去去只穿那麼一件,有點單調嗎?”君狂眉峰一挑。
清酒也並不客氣:“您可以再爲她煉製八件。”不要爲自己的吝嗇找藉口。
“你就說,行是不行。”君狂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若是清酒敢說不行,他立即撂挑子不幹。
“您這是攜恩求報。”
“沒錯。”君狂笑了,“不過我不是跟你們談條件,而是純粹看神凰的意思。我不可能拿凰血來交換,起碼現在不行,但一切都交由神凰留下的一絲念想來決定,如何?”
清酒進退兩難,吞吞吐吐地說:“這是……只要神凰覺得可以……我們管理者可以商量。”
“我是問你的態度。”
“千羽織錦很適合少主人。”清酒也是脾氣全無了,攤上君狂這麼個人,也不知道是福是禍。總歸,這個地方他說不可,君狂絕對會半途落跑,事情處理完之前,還是要好好哄着。
君狂早知道他在想什麼:“別總想着你們是在遷就我,這誰遷就誰可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