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須多禮。”君狂微微頷首,“真沒想到,這五層的塔,竟然在頂端藏有這麼多玄機。”他擡頭看了看,天空很明顯不是外界的天空,日夜交替似乎也很頻繁,儼然一副觀想圖。
雖然不及千山學院後山大能洞府中的觀想圖,但也是相當不得了的東西,況且空間之中怕是能容納萬人不止,能讓這麼多人同時觀想,怕是洞府原主人也下了不少功夫。
“看你們修爲似乎都有長進——”君狂目光從衆人臉上掃過,“不過,還在我意料之中。”
環兒悄悄紅了臉頰,時不時地用餘光偷瞄君狂一下:“您得您一句稱讚,真是誠惶誠恐。”
“環兒這話有點虛了吧?”金雙兒笑看着環兒。
“就是。是誰整天念念叨叨,說他對你恩同再造,一定要好生報答的?”石煙兒也笑看着她。
“你們就知道取笑我,怎麼不說你們也心心念念着大師兄。”環兒簡直被兩人擠兌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入,這時候她還不忘記要反擊。
君狂見狀,微微一笑:“你們三個越來越可愛了。”
“那我呢!”青麟不依不饒地抱着君狂的手臂,時不時用胸前的豐滿去擠君狂。
“你也可愛。”君狂無奈。‘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不是都說,古往今來,英雄救美,帥的以身相許,醜的來世再報麼?
他自認爲並不是什麼帥哥,這些個姑娘就這麼瞧得起人,竟然一點兒都不挑?他將目光轉向青雲道人,又看了看青雲道人身邊的泰來和熾焰獅虎獸。
嗯……確實,青雲大叔看着就老成,又愛照顧人,怕是已經被三女當成乾爹了;泰來身形高壯,他這個主人談不上帥,泰來充其量也就是看着順眼,畢竟地獄犼的體型基礎就大蠻力也大,一般姑娘大概不喜歡;熾焰獅虎獸倒是秀氣,外觀也好背上的翅膀也好光亮的毛皮也好,應該都很惹姑娘們的注意,可這貨死活不肯化形……
人獸之類的,怕是就算石煙兒都沒什麼興趣。
努力將腦海中不合時宜的比較驅散,君狂轉眼看着泰來:“修爲進步很快,你進行過鍛體?”
“是!自從見識過主上的肉體強度,我覺得我以前太過自滿,化形之後肉體的強度連主上十一都不及,實在慚愧。”泰來並不是那麼喜歡開口的人,自從君狂從鬱韶森林將他帶出來並且讓他成功化形之後,沒見過他怎麼開口。
如今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看樣子是時間很長沒見到君狂,早便想跟他炫耀自己的長進了,憋得話多了反而只能說出這種表面上自謙的客套話。
君狂不用想也明白,光看對方一臉的緊張,就大致明白:“在我面前不用拘謹,還是你地獄犼本體那會兒,我比較喜歡。”
“那屬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泰來拍着胸脯說,“等我修爲再長進點,想請您同意我出去歷練一番。”
“你是當然。”見熾焰獅虎獸一直在遞眼色,君狂順着它的目光看了過去,就見金雙兒時不時地會看泰來一眼,還丟過去一個威脅的目光。
這兩人,絕對有戲。
“青麟,替我檢驗一下泰來他們的修爲,青雲跟我來。”君狂心念一動,便拉着青雲道人跑遠了。
“主上,想問什麼?”青雲道人明白,肯定是不能讓人聽的話題,因此立即在兩人身邊豎起隔音禁制。
“也沒什麼,就是隨便問問。”君狂對他眨了眨眼睛,“你說,泰來和雙兒是不是有什麼貓膩?”
“倒是也沒什麼,只是泰來似乎對她過於殷勤,而她也不怎麼反感。”說起金雙兒,青雲道人果然像是在說自己家的閨女。
君狂尤有些不信:“此話當真?”
“主上難道是想試探一番?”青雲道人倒也有了一些興致。
“我還不至於這麼無聊。”君狂剜了他一眼,“泰來看着憨厚老實,若是你有意撮合,我支持你。”
“這……與我何干?”
“少來了,你至今沒有道侶,卻把她們三個當女兒,一點非分之想都沒有,老岳丈瞧女婿,那還不是得你親自過目?”君狂故作神秘,用胳膊肘戳了戳泰來,“我說,你要真不捨得,那就別管。”
青雲道人一臉苦笑:“我那可不是不想,而是不敢。”頓了頓,他又說,“當初,她們三名女子,包括青麟在內四人,都對您芳心暗許,您可別說是我杜撰。”
“這事我承認,但這也不是你把她們當女兒養的原因吧。”君狂說。
“我就是覺得您會照單全收,何況石院長也說了就好像把後宮貴人硬塞給他培養一般,我怎麼敢動半點念頭?”青雲道人無奈地長嘆一聲,“但這三個姑娘確實乖巧,恪守本分,從來沒有過什麼抱怨,我總看見他們默默地望着你的院落,越是相處時間長越是沒半點非分之想了……”
君狂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感覺到懷中擱置已久的傳音符亮了,便對青雲道人說:“我還有事,先走一步,過後再見。”
“主上……”青雲道人被整得一頭霧水,心裡卻在腹誹着。‘您倒是走得瀟灑,可憐我怕是要被遷怒圍攻。’
君狂心念一動,徑直回到空無一人的石室,懷裡的傳音符亮了兩張。
第一張是霍九劍表示他已經進入神凰遺蹟,但是已經迷路了。
緊接着第二張傳音符,滿滿的都是抱怨。
“有沒有搞錯!有你這樣的朋友嗎?我進來之後,地圖上根本找不到你人,也不知道藏到哪裡去了,我現在在沙漠裡,一望無際的沙漠啊,是不是有大鳥襲擊我,還有沙鯨把我當餌料嗎?我亮出身份都沒人搭理,你要沒死的話,趕緊給我滾過來,我知道你在這裡也是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這地兒空得要死還沒個寶貝可尋,真是醉透了。”
一疊聲的抱怨,可見霍九劍心態炸的厲害,君狂還真有點樂見他心態不平和,只冷冷地回了兩個字:“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