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驚,剛纔晴說我對琴有想法這事他不會聽到吧?我佯裝不爽道:“你倒知道個啥?晴在這逗我玩吶,我總得配合一下吧。”他不屑地擺擺手:“你的事我不管,愛咋地咋地。”說着問範建:“你還行不行,今天大家高興,咱們再喝六杯?”範建撓了一下頭,硬撐着說道:“我沒事,關鍵看大家咋樣。”嘴明顯軟多了。
漠故意問我道:“你同意不同意?”我淡然一笑:“我沒有不行的時候。”洛連忙給大家倒酒:“那啥都別說了,開喝吧。”看範建崩潰的表情,絕對頭比身子大,我輕聲問晴:“這回他還能喝完不?”晴想都沒想說:“喝不完。”我不解地看着她:“你不是說我們爲了女孩,啥都能幹嗎?”晴有意用教育我的口吻說:“我看你上學都是白上了。”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她嫣然一笑:“咱們可不是唯心主義者,人的主觀能動性是有限度的啊。”我噢了一聲:“我想起來了,不能說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我倆相視而笑。這時走過來一個人,偉忙笑着打招呼,我一看竟是前幾天,幫我收拾一臉橫肉的那個高大威猛,我連忙站了起來。
偉給我們介紹:“這是猛哥,是我的鐵哥們,也是這的經理。”猛哥連連拱手:“不敢說是經理,是給朋友幫忙招呼,希望大家玩得開心。”我主動上前和他握手:“猛哥,上次的事還沒謝謝你,兄弟敬你一杯。”他哈哈笑着:“原來是小兄弟,毛毛雨的事情何足掛齒,後來沒人找事吧?”我湊近他輕聲笑道:“沒人敢,現在還在醫院躺着吶。”
他拍着我爽朗地一笑:“那就好,大家以後都是兄弟,有事儘管吭聲。”我感激地點點頭:“那就先謝謝哥。”他又和大家寒暄了幾句,就去招呼別的客人。我回到座位,晴問我:“你也認識他?”這次打架的事,我們說好對所有人
封口,我含糊地應道:“以前和偉他們吃飯碰到過。”漠在旁邊接了一句:“你知道猛哥是幹啥的?”
我疑惑地看着他:“不是說是這的經理嗎?”他搖搖頭低聲說道:“是這看場子的,如果有人敢在這惹事,他出面擺平。他以前在體校是學摔跤的,有一幫子師兄弟,專門吃這碗飯。”我噢了一聲,怪不得他那天領的人一個個都身手矯健,原來是黑社會。我心裡有點打鼓,這樣的人還是少打交道,咱以後也儘量少惹事。
洛大聲說道:“你們到底還喝不喝啦?”我知道他這是含沙射影,是想逼範建喝酒,我們連忙舉杯,範建已經不能一杯幹了,只能一口一口抿,我們都相視而笑,霞不忍地說道:“我的酒我自己慢慢喝吧。”範建面子上掛不住,急忙說:“你別喝,我沒事,這點酒對哥還不算啥。”霞猶豫地說道:“我還是喝一點吧。”
沒想到範建就坡下驢:“那你最多和三杯。”靠,他這話都說得出來?漠忍不住說道:“你咋是這人?答應替人喝又不喝,那你可就比我們喝得少了。”直接給他辦了個難堪,他看見霞要去端杯,藉機想去拉人家手,霞忙把手縮了回去,範建尷尬而又無奈地說道:“我都說了不讓,是她非要喝的,這酒還是我喝。”
漠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那你就快喝吧。”他把杯揚了揚,我們連幹了幾杯,範建仍在那痛苦地抿着,我伸手去要玫丹的酒,她有點於心不忍,緊緊捂着酒杯不說話,我微微一笑,拿起桌上一瓶酒:“我也不折你的酒了,來回倒起來麻煩,我重新道六杯。”她眼中滿是歉意,玫瑰般的雙脣嬌豔欲滴,耀得我不敢正視。
我有點內急要去洗手間,漠也站起來,在路上我狠狠地說道:“今天非把範建喝翻。”“那還用說嗎?”他嘿嘿笑着,突然問:“你說霞還和虎談着,爲啥還跟他們出來玩?”我故意
說道:“你這人思想太骯髒,人家現在是同事,就不能有純潔的友誼?”他呸了我一聲:“你少在這給我生裝,你心裡還不知道咋堵吶?”
我走進洗手間,不禁眼前一亮,只見兩個花枝招展的女孩,正在外面的洗手檯前補裝,見我們進來,其中一個秀髮留着翻翹,異常嫵媚的女孩,竟從鏡子裡大膽地看着我,然後含羞一笑垂下眼簾,和旁邊的女孩低聲說了一句,她們又望向我們,低聲嘻笑起來。我還沒見過這樣看我的女孩,不禁微微一笑,多看了幾眼。
我走進男衛感嘆道:“現在的女孩真是美麗凍人,這纔是啥天氣?就都穿着皮短裙。”莫呵了一聲:“你沒看出來?”我不解地問道:“什麼沒看出來?”他面露神秘地小聲說:“她們都是這的小姐。”這回輪到我啊了一聲,小姐我以前聽別的男生說過,就是所謂的三陪,據說是陪喝陪唱陪跳,說的人都故弄玄虛,估計也都是道聽途說。
反正給人的感覺是隱諱而陰暗,有一層神秘的面紗,讓人有想窺視的慾望,但又慌恐得畏縮不前,沒想到今天讓我碰見了,心中不免有一種莫名的興奮。我故作平靜地說道:“不會吧?我看和平常的女孩差不多,不是我想象的那樣。”漠有一點不屑看着我:“你倒見過個啥?大家都是人嘛,能有多大區別。”
看我還有點不信,他湊近我說道:“你別和別人說,偉帶我來這玩過,我叫過小姐。”我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兄弟也幹過這事,心裡是又緊張又羨慕,難以用語言表達。我還有一點疑惑,忍不住問道:“那你們是在哪呆着,不會是在咱那吧,讓別人看見多不好?”他拍了我一下:“這你就不懂了,它這後面有包間。”
我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想象着那裡的場景,但是還是想不明白,不免腦中混亂,加上酒精的作用,不免心中有那麼一點點嚮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