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眉目，但不知道算不算得上線索，聽說斕曦之前除了那部得獎的片子，後來也拍過不少大製作電影，而且都是女一號，只不過這些片子最終也沒上映，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還有一個傳聞是，當年那些片子的投資人都是城中的權貴，而且在富人圈兒裡，斕曦的名聲並不好聽。”胡星星皺了皺眉，“我查了一下，當年投資給她拍片的都是同一家公司，坊間有傳聞這家公司的幕後人物非常了不得，不過幾年前這公司又突然宣告破產了。”
“怎麼會破產？”鍾晴有些茫然。
“不清楚，或許那公司也只是個殼？”胡星星面色凝重地道，“那些人玩夠了，金蟬脫殼？”
“好複雜的樣子。”鍾晴的面色也變得凝重起來，“我們還要繼續查下去嗎？”
“我是不想查的，因爲我覺得，查到底，這事也就這樣了，以咱們的能力做不了什麼，可現在明顯有人想拖咱們下水，如果橫豎要死，至少死個明白吧？”胡星星頭痛的撫了撫額頭。
鍾晴也苦着臉，想起早上的短信，眉間便籠上了一團陰雲。
不過凝重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多久，不多時，辦公室裡又突然迎來了一位久別重逢的客人。
當NINI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的時候，鍾晴還以爲自己眼花了，她的臉上滿是驚訝。
NINI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頭髮也沒有打理，一副宿醉未醒的樣子，看着鍾晴這一臉驚訝意外的模樣，她立刻勾起脣角，輕浮的笑道，“小美人兒，別來無恙？”
她這一走近，還真是周身的酒氣，真的是宿醉剛醒的樣子。
鍾晴踱過去將她引到椅子上座下，末了又輕聲問道，“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想想前兩天她還在感傷和NINI的舊情不復，沒想到今天兩人就見面了。
“唔，昨晚喝得有點多，歇在你們公司附近的酒店，這不醒了就順路過來看看你嘛。”NINI渾不在意的靠倒在沙發裡，一副酷斃了的模樣。
鍾晴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邊上的胡星星就倒了一杯茶遞給NINI。
NINI順手接過那茶杯子，眼瞅着胡星星似笑非笑地說了一聲謝謝。
胡星星點了點
頭，又起身道，“你們聊吧，我還有事。”
說完她便往自己的辦公室去了。
鍾晴知道她是特地騰出空間給自己和NINI,便也沒有異議。
胡星星走後，小小的茶室裡又有一瞬冷清。
NINI半眯着眼靠倒在那裡，彷彿睡着了一般，鍾晴轉身取了一條薄毯蓋在她的身上，剛蓋下去，NINI突然又睜開了眼睛。
她的眼睛很亮，一雙眸子如寒星般冷澈，當她睜眼的那瞬，鍾晴突然感到一種莫名的陌生感。
眼前的人，還是那個人，可她與NINI之間相處起來的感覺，卻已經變了。
說不出那種感覺究竟是什麼，但她心裡卻很確定，就是變了。
看到鍾晴這麼暖心，NINI又忍不住調侃了她幾句，鍾晴只微笑聽着，並不像從前那樣急着反駁或是迴避，後來NINI見她不反抗，又賴着吃了她幾記豆腐，鍾晴也沒什麼反應，再後來，NINI或許也是覺得無趣，便沒有再對她下手。
氣氛很沉默，很僵硬。
過了沒有多久，NINI便藉口頭疼回家休息去了。
鍾晴送她到電梯口，看她歪歪倒倒的走進去，然後按下了樓層的按鈕，然後，她又擡頭定定的看着自己。
NINI的表情一直很微妙，叫人看不透她是開心還是不開心，當門快要合攏的時候，她又突然伸手擋住那門，然後迅雷不太掩耳的踱了出來攬住鍾晴的肩膀擁抱住她。
鍾晴被她突然的動作驚得僵了一下，剛反應過來時，NINI已經放開了她。
“再見了。”NINI勾着脣，眼裡又浮出鍾晴熟悉的痞氣和桀驁勁兒。
鍾晴也輕聲道，“再見。”
然後，電梯門終於漸漸闔上，NINI的臉也消失在眼前。
鍾晴默然的回到辦公室，卻發現胡星星又從自己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她走了？”
“嗯。”鍾晴點頭。
“她突然來找你幹啥？”胡星星狀似不經意的道。
“不知道，我們也沒有聊什麼。”鍾晴誠實的回答。
事實也的如此，除了調笑，NINI還真是沒有跟自己聊其他，比如
關於代言的事，兩個人都很默契的隻字未提。
“她突然來找你，肯定不是閒的，我剛纔查了一下，那個周恩娜和肖子琪好像關係挺好的樣子。”胡星星冷笑。
“你是說，她來找我，是爲了肖子琪？”鍾晴忽而睜大了眼睛。
“說知道呢，上次肖子琪跟咱們就有樑子，這回楊玥的事捅出來，難道她們也把這筆帳算到了咱們頭上？”胡星星努着下巴作沉恩狀，“如果真是這樣，這個NINI還挺護短的，呵呵，玉蘭和你解約不會也是因爲這些破事兒吧？”
鍾晴不說話了。
事實上，對於胡星星的推理，她並不持絕對地反對意見。
NINI和周恩娜本就關係親密，那一次和周明宇鬧出緋聞之後，周恩娜來警告自己，NINI就是一副包庇袒護周恩娜的樣子，如果肖子琪真的跟周恩娜是密友，那她幫‘女友’出面來見自己也不無可能。
雖然她什麼也沒說，但鍾晴已經什麼都明白了。
但解約的事，鍾晴還是不願去相信，是因爲這些不足爲道的小事情。
“總之就這樣吧，沒了就沒了，你別難過，改天我去給你談一個國際品牌的代言。”胡星星生怕鍾晴多想，趕緊又安慰道。
鍾晴只是笑笑不說話，她的腦海裡一直是NINI那雙桀驁冷澈的眼。
或許她最後在電梯裡的那一句再見，就是再也不見的意思吧？
曾經也曾被鍾晴認真對待的一份友情，終究還是劃下了句點。
“雖然楊玥這事兒我也覺得挺解恨的，但我向毛主席發誓，這真不是我做的。”胡星星又澄清道，“這叫惡人自有惡人磨，管它誰磨的，反正楊玥我看是站不起來了，活該，還有唐青青，都是活該。”
鍾晴聞言腦子裡不禁又浮起唐青青的臉來，不雅照的事發生這麼久了，唐青青也未曾露過面，她是環球的藝人，但這件事發生以來，關於她的事小環球都從來沒向自己透露過半點，或許他也不會料到，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自己吧，鍾晴暗暗想着，唐青青這顆炸蛋，她引爆得彷彿太容易了，可炸完之後，卻沒有任何迴應，她始終覺得有些不安。
A城就這麼大，唐青青究竟會在哪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