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從心起牀的時候,發現劉宇辛已經在院子裡開始鍛鍊了。
雖說之前自己傳授給他的方法一點兒用處都沒有。
不過看到劉宇辛如此勤奮地做俯臥撐,張從心相信,心誠則靈!
也許,劉宇辛真的會有成功的那麼一天。
之後,到飯堂簡單地吃一頓早飯,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八份早餐。
吃飽之後,兩人走出飯堂分道揚鑣。
畢竟劉宇辛要去弓學院報道,而張從心要去獸學院報道。
好在當初剛剛建立八大學院的時候,每個學院的大小都是一樣的。
所以,不存在獸學院的人少,學院的面積就小,讓自己很難找的情況。
只不過,其他學院的門口都是十分熱鬧的。
唯獨獸學院這邊,實在是有些冷清。
畢竟一年也招收不到幾名學生。
就算是能招收到幾名學生,一年之後沒有得到適合自己的蠻獸,不少人也都轉去其他的學院了。
經過其他的學院,張從心聽到的都是有人在維持秩序,喊什麼不要擁擠不要插隊。
但當自己駐足在自己的獸學院的大門前的時候,只看到了一頭奶牛。
不是比喻,是真的奶牛。
黑白相間,就站在獸學院的門口。
張從心不由得想到了青牛客李仲耳前輩的那頭大青牛。
“不是吧?這獸學院,連蠻獸都成雙成對的?這是要虐狗呀!”
而就在這時,不遠處的門房裡,走出一個奶牛。
這一次的奶牛,是比喻。
同樣是一身黑與白,只不過不是黑白相間,而是衣衫的左側是白色,右側是黑色。
遠遠看過去,有一種不對稱的對稱美。
“小子,你就是今年獸學院的新人弟子嗎?”女子停下腳步,插着腰看着張從心,同時因爲身子忽然停下來,晃了晃。
張從心知道,這位可能就是自己的老師,馬上快步走過去,朝着對方一躬到底。
“弟子張從心,見過老師。”
女子一臉微笑地看向張從心,伸出手將鞠躬的張從心扶起來,然後捏了捏張從心的肩膀。
“根骨不錯。另外,在夏祭八學院之中,每個弟子都有自己的班級。就算獸學院只有你一名弟子,也不例外。只不過……”
女子忽然笑得格外燦爛,“因爲今年遇到了一些特殊的情況。所以雖然是我教你,但實際上,你卻是直接被院長收爲徒孫,算起來,你叫我一聲師姐就好。”
“師姐?”張從心一愣,在自己的認知之中,唯有得到真正的傳承,才能成爲同門吧。
像是夏祭八學院的弟子們,雖然在一起學習武道,但彼此的關係只是同學,根本就不是同門師兄弟什麼的。
可怎麼偏偏到自己這裡,就變成了師姐師弟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張從心,我知道你的心中有疑惑。其實很簡單,因爲今年獸學院只有你一名弟子。
偏偏你又是師爺,也就是李院長極爲看中的。
所以將你列入了親傳班之中。你相當於就是親傳班老師的親傳弟子。
而院長雖然是親傳班的老師,但以他在江湖中的身份,收你爲弟子,頗有不妥。所以只能收你做徒孫。
而日常傳授課程,先是我來傳授給你。等到之後你的基礎打牢了,再由師爺親自傳授。
現在,跟我進來吧。”
女子說着,一拍旁邊的奶牛。
“這是我的蠻獸,身上的顏色你也看到了,和斑馬很像,所以我給它起名叫‘斑’。
但我們馴獸師對待自己的蠻獸,就像是對待自己最重要的夥伴一般。
在別人的眼中,他們只是蠻獸,可在我們眼中,他們同樣是人。和我們一模一樣。
所以,斑也有自己的姓氏。
你猜,它姓什麼?”
張從心一愣,我怎麼知道你的奶牛姓什麼?
“宇智波?”
“這是什麼姓氏?怎麼三個字?我家斑和我一樣,都姓焦。記住師姐的名字,叫有容!”
張從心忽然想到了“立壁千仞,無欲則剛”的前面一句是什麼。
再看一眼焦有容的側顏和側面。
嗯……
名如其人!
好名字!
“你肩膀上的小猴子怎麼稱呼?”
焦有容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悟空。
“悟空……不過還沒有姓氏。”
焦有容朝着張從心和悟空一笑,一臉明媚地說道:“那不如讓他和你一個姓。”
張從心搖了搖頭,“姓氏這種事情,還是讓他將來自己想吧。強加在他身上的,他未必喜歡。”
焦有容只是隨口一說,卻是沒想到張從心對於蠻獸的態度,卻是如此尊重。
這種人與蠻獸的關係,真的更像是人與人的關係。
焦有容乃是李仲耳的徒孫,見到過不少馴獸師。
不得不承認,很多馴獸師對待自己的蠻獸,真的只是當養在身邊的一隻獸來看待的。
如此看來,這個張從心還是很不錯的。
難怪師爺李仲耳如此看好張從心。
“來,我先帶你去測試一下你的基本能力。測試之後,再根據你現在的情況來教你。”
“是!焦師姐!”
張從心朝着焦有容很有禮貌地說道。
畢竟是師姐,不是師父。
現在關係搞好一點兒,將來還可以幫自己逃課什麼的,也說不定。
很多弟子到新學院之中,第一天基本上都是先介紹一下學院的情況,讓學生愛學院,愛老師。
但獸學院就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教得好,弟子自然愛學院。
反之,你自己教得不行,弟子恨都來不及,更不要提什麼愛了。
而教學的第一步並非是告訴學生弟子要給予你什麼,而是先告訴你,你現在到了什麼程度。
有了對於自己的認知,纔能有進一步的提升。
基於這樣的理念,焦有容帶着張從心來到了獸學院的演武場。
獸學院的演武場和其他學院的演武場有所不同。
其他學院的演武場基本上都是幾個擂臺,不少兵器家族以及一些鍛鍊氣力和肌肉的石墩子,還有跑步的跑道。
但張從心看了一眼獸學院的這個演武場。
這特麼哪裡是練武場,這分明就是馬戲團!
自己看到了平衡木,也看到了跳遠的沙坑,甚至還有需要匍匐前進的爬行通道和可以盪來盪去猶如人猿泰山成長環境的高空豎繩。
“焦師姐。這……這演武場我要怎麼測試?在那上面盪來盪去嗎?”
“哪能呢。那是給猴準備的。你的在那邊!”
張從心看着焦有容所指的方向,盡是負重設備。
雖然不知道要怎麼測試,但張從心的心裡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