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蛻變(二十三)

再給我兩分鐘,讓我把記憶結成冰……我落淚,情緒零碎……能不能給我一首歌的時間……周杰倫的歌,偶爾也能療傷……

校園裡播放着《簡單愛》,旋律裡飄蕩着初戀的淡淡味道,或許是幻想,或許是期待,反正,就好令人嚮往,好想陶醉其中……

我們這樣吵吵鬧鬧着,我是很放在心上的,不知道她呢。

學校開始了班級間的籃球賽!每班都會對戰!男女都有。

忘記我爲什麼要主動報名參加了。可能是想挑戰自己和爲班出一份力,也可能是想她能更加關注我吧……雖然,我並不會打籃球。

時間滴答滴答得很快,籃球賽很快就來到了!

女生們的籃球賽打得挺精彩的!儘管沒有很高的水準,但還是算是排名排得比較前的……而男生們呢,額……

這是一場戰役!捍衛男生尊嚴的戰役!更是爲班爭光的戰役!

比賽的時候,終於來了!我上場了!不知道,她有沒有在看我……

戰況十分的激烈!幾乎是一邊倒的趨勢呀!可惜的是,我們是比較被動的一方。

就算我不會打球,我也會拼了我的全力去搶球的!就算用野蠻的方式,我也要搶到球!本來以爲我們已經夠野蠻了,誰知道,還真的有更野蠻的!所以,很遺憾!我們輸了……

輸了的時候,說真的,我的心情好難過,好內疚,不希望我們就這樣輸了。

可,就是輸了……怎麼辦?我感覺好沮喪!

在場外觀看的女生們,一直跟我們說沒關係,盡力就好。可是,這些安慰,還是止不住我心裡的眼淚……

她呢?她是否看見我眼睛溼了?

她……或許,根本就沒有看我。可是,我現在好想和她說說話,傾訴一下……

那晚晚自修,我寫了一張紙條,叫我的同桌傳給她的同桌,再傳給她。紙條內容是今晚輸球了,我覺得自己很沒用,很難過……

這是我第一次傳紙條給她。或許,這是美妙的第一次,也是改變未來的第一次。

她很快就回了紙條給我,她希望我看開點,還說我表現得很好。

就是那麼幾句話,勝過別人千言萬語的安慰,因爲,她在我心中好像已經很重要了。

我終於有點小開心了,慢慢地,我開始寫更多的紙條傳給她,和她聊天。傳着傳着,傳到了我的同桌和她的同桌都有點不耐煩了。傳着傳着,都開始傳出了緋聞……

這個舍友問我是否喜歡妹,那個舍友又問我是否和妹拍拖了。總之,流言蜚語滿天飛……

我除了不斷地解釋,就是說沒有沒有沒有……

其實,我還挺喜歡這樣的緋聞的。因爲,我,她,嘻嘻……

她還是時常很安靜,我覺得她的內心一定有着什麼故事。

我想知道,真的,想知道……

如果這就是喜歡,那就是喜歡吧!

是誰導演了這場戲,拍不出一個好的結尾?

在流言蜚語肆虐的青春裡,我偷偷喜歡上了她,但我不知道,她的心裡也是否在偷偷地喜歡着我。這就是青春的迷人之處,若夢如幻,好像是真的,好像又是想太多了。一點一點的悸動,讓青春成爲了青春……

我寫紙條飛給她:“現在好多人都說我和你在拍拖耶,討厭死啦!”潛臺詞是,其實,我一點也不討厭,開心死啦!

她飛回紙條:“沒事,隨便他們怎麼說,反正我們倆清楚就夠了。清者自清嘛。”

看完後,不知道是種什麼感覺,是開心,還是有點失落,但我也飛回紙條給她:“也是,我們倆清楚就好。”

隨着時間不斷地流逝,學習生活不斷地變化和融合,我瞭解她的途徑也多了……

語文老師要求我們每個人都要寫週記,必須得寫。

剛開始真的都不知道寫什麼,後來慢慢就有點感覺了。因爲,我看了她寫的週記。

至於怎麼能看到的呢,除了需要我不斷地“狂炸”之外,當然也需要死黨的幫助。剛好我的死黨是她初中的同學,所以嘛,哈哈哈,我想要的,我就能得到!哥,就是那麼自信!

看了她的週記,我承認,我有種開心不起來的感覺。

她寫的週記,有種傷感在撕咬着文字。她說她初中有個異性的好朋友,對她影響很大之類的。她一直都忘不了她的那個異性好朋友……

我也跟她說,我初中也有一個異性好朋友,挺喜歡她的。但是,後來,她似乎逃避我了。漸漸地,就沒感覺了……

她知道後,很驚訝!或許,這算是我們互相交換的一個秘密吧……

她沒跟別人說過,我也沒跟別人說過。爲什麼卻對她說了呢?我是故意的嗎?不清楚,有時候大腦和身體是不受控制的。

我表示,我好希望我可以像她的那個異性好朋友那樣當她的好朋友。她似乎有點不知所措,但還是這樣子,我們成了朋友……

成了朋友之後,我們聊得就越來越開了,飛紙條的次數也猛增,可以誇張地打破吉尼斯紀錄了!

在運動場上,我還追着她跑呢。因爲逗來逗去,成了逗比。別人的流言蜚語好像越來越熱了!似乎就要成真一樣……

好多人看到我和她玩得那麼瘋,都對我和她的關係充滿了好奇,亦或者對我和她拍拖深信不疑。倘若,真的是那樣的話,未來也許會不一樣……

語文老師也要求我們要演講。這真是個有難度的挑戰!

不過,我的演講還是不錯的。因爲是老師說的……

我演講的時候,心裡好緊張!同時,也好希望和她分享我的心情。

所以,紙條又忙着在我和她的世界裡飛來飛去……

終於,到她演講了!

她是個給人感覺比較搞笑的女生,但就是在班裡太安靜了!還好,她和我玩耍得比較瘋狂!

我的年齡其實比她的年齡小那麼幾個月,但是我就是要讓她叫我“哥”。她不願意,她表示,憑什麼她比我大,卻還要叫我“哥”,應該是我叫她“姐”纔對!

沒辦法,因爲她給人的感覺就像長不大的小女孩。所以,我就對她說:“因爲我的心智比你成熟。”她無言以對了……

誰也沒想過,未來會有多少無言以對。

她演講的時候,好搞笑!令全班好多人都笑了起來!還有,她演講的時候,有時會朝我的方向看,我以爲她是在看着我笑呢。其實,她是看着木子笑,真是滑稽。我又自作多情了……

之後過了一段時間,我的情緒有點不妥,我和她說我不開心,但卻不知道爲什麼……

她瞭解後,就用她自己的方式讓我笑。例如,她讓我下課後就朝窗外看,而她就悄悄地在窗外對我做幾個搞笑的表情,希望我開心。我想,我那時真的被她感動到哭了!從來沒有人像她那樣子逗我笑的,她是第一個……

但就算我和她之間有好多快樂,也始終逃避不了要面對的隔閡。我們之間,好像總有些心性沒辦法和諧地融合,會誤解,會排斥,會凌亂……

就這樣,我們有了第一次的冷戰。就是,我和她彼此不理會,就當是陌生人。

這是我想不到的。更令我想不到的是,冷戰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好多好多次的感覺……甚至冷戰到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有時候,真的好想問,到底是誰導演了這一場似乎沒有結尾的戲……

我曾想過不演了,但是,角色已經深入骨髓,就算我睡覺做了個夢,也還是逃避不了那個角色。

或許,是命中註定。

或許,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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