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師兄,你愛吃,給你。”常興順手就遞給了韓懷易。
韓懷易傻眼了,掉地上的,我也不愛吃啊。雖然味道還真是很不錯的。這猴子,忒壞。韓懷易將桃子拿在手裡,準備拿回去給常青吃。
“常師弟,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挨着的桃子,早的早,遲的遲呢?”韓懷易往四周看了看,很是疑惑。
“可能是陣法運行的時候造成的吧。”常興說道。
韓懷易特意跑到樹下看了看,立即發現不對勁了。原來那些桃樹下溫度都不一樣。難怪會出現這麼奇怪的現象呢。
“常師弟,你過來看看。”韓懷易說道。
常興走過去,立即發現即便是相鄰的兩株桃樹,因爲陣法的隔開,導致兩株桃樹所處的位置,溫度差異極大。難怪這些桃樹開的開花,結的結果。有些還含苞待放。原來是由於它們各自處於不同的季節。
陣法開啓的時候,處於陣法之中的各種花草樹木,都受到了陣法效應的影響。
“這裡真好。以後我住在這裡面哪都不去了,就幫你一輩子守在這裡。”韓懷易說道。
“行,你自己說的。以後可不許反悔。”常興說道。
“常師弟,我跟你說。要是知道你這園子裡靈氣這麼濃郁,外面那些修士,你讓他們來當你僕人,他們都願意。這樣的好地方,誰來了都不肯走。”韓懷易是真的不想走了。他曾經去過一些小世界,但是那些小世界裡面靈氣還沒有這裡濃郁。
“韓師兄,你應該看得出來的。雖然我勉強讓師父跟着我們出來了,他其實還是捨不得仙基橋的。葉落歸根。若不是爲了我們,師父壓根不願意到香江來。過些年,等常青能夠自己照顧自己,我以後還是要陪着師父回仙基橋的。”常興說道。
“張師叔其實也經常跟我說起仙基橋的事情,我自然知道張師叔是非常想念家鄉的。不過,張師叔現在還很健旺,等常青長大了再回去不遲。張師叔要是不在這裡,你怎麼能夠放心?弟妹現在又還在上大學,你要是陪着張師叔回老家,常青的書還要不要讀?”韓懷易說道。
常興點點頭,這事已經爲難他很長時間了。
兩個人說話間,猴王護衛已經爬到了桃樹上,摘了一個拳頭大,頂上有像手指大的紅點的桃子,它將桃子放在身上擦了擦,就咬了一大口。
“哎,小猴子,給我再來一個桃。”韓懷易喊道。
猴王護衛看了韓懷易一眼,三兩口就把手中的桃子吃完,然後嗖地將桃核扔向了韓懷易。
韓懷易連忙躲開。猴王護衛吱吱吱地叫得很歡,興奮地在樹上跳來跳去。
常興忍不住笑個不停。
“這猴子越來越機靈了。”韓懷易說道。
“你想騙他的桃子,可沒這麼容易。要是常青來了還差不多。”常興說道。
常興的園子古怪不少,但香江人圍觀了幾天,好奇心終於停歇了下來。園子外面終於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只是常興收到的信函是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的香江修士界的修士寫信給常興,希望能夠登門拜訪。常興每次都很客氣的將對方給婉拒了。
很快,香江修道界的修士們覺得信函可能意義不太大,所以,他們索性想辦法與常興偶遇。
常興送兒子去上學的路上,總要遇上一兩個神經兮兮的人。
“常先生,真巧,咱們在這裡遇上了。我叫胡有爲。”一個修士假裝碰巧與常興在常青他們小學門口偶遇。
不過,常興可沒因爲他說得這麼客氣,就會這麼算了,冷冷地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兒子在這裡上學的?”
常興的語氣一下子變得肅殺起來。
胡有爲立即慌了:“我是從你們家跟過來的,我沒有惡意。就是想跟常道友認識認識而已。”
“你離我遠點,別讓我以後再看到你,否則有你好受的。”常興警告道。
“我,我這就離開,常道友,不要怪罪!”胡有爲慌了。新派因爲激怒了常興,被常興一怒之下滅了門。這消息可是傳遍了香江的。現在誰敢輕易地去觸碰常興的逆鱗?
“滾!”常興厲聲說道。常興最不能容忍別人對常青抱有任何一絲幻想。
胡有爲倉皇跑開了,他可不想被常興擡手給滅了。
這條路走不通,香江修道界開始從常興身邊人下手。這一陣,莫名其妙出現,陪老人一起下棋的人多了不少。韓懷易身邊也出現了一些奇怪的人。
就連常青樹身邊的同學都越來越奇怪了。常青的同學多了好些個。這些小孩子一個個都跑過來特別與常青親近。
常興倒也不好怎麼下手,只能無奈地警告香江修道界。但是卻給那些一次機會,跟他們見見面,當面對話。
常興將會面的地方安排在韓懷易以前的那幢別墅裡。來的人越不是很多。都是一些修道門派裡面的代表。
“你們千方百計地過來找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常興沒和這些人拐彎抹角。
“常道友。我們之所以想盡一切辦法想與常道友溝通,只是想問一些事情。”胡有爲說道。
“要問什麼就直說。以後不許再通過接近我的家人朋友來逼迫我見你們。否則後果自負!”常興警告道。
常興的話讓過來的人不免皺眉。常興實在是太不客氣了。
胡有爲也皺了皺眉頭,但是他不敢跟常興硬剛,只能硬着頭皮問道:“常道友,前些天的香江的異常天象應該跟你有關吧?或者說跟你那個園子的陣法有很大的關係吧?”
常興沒打算隱瞞:“沒錯。”
“常道友,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那個陣法沒控制下來,會給香江帶來多大的災難?”胡有爲問道。
“我不會去假設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你們都是爲了這件事情過來找我麻煩的?”常興問道。
胡有爲連忙搖頭:“不是不是,常道友你誤會了。各位同道中人過來,只是想求常道友出手幫個忙。”
“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你們香江修道界那麼多修士都做不到的事情,我又怎麼可能一定能夠辦到呢?”常興立即說道。
“常道友,你那個陣法能夠弄出來那麼大的動靜,可見陣法的威力十分驚人。說明常道友的陣法修爲深不可測。我們也都親身體會過你那個園子的陣法的威力,絕對不下於一處小世界的禁制的威力。所以,我們想請你幫忙將一個世界的禁制打開。”胡有爲說道。
常興早就猜到他們這一次過來的目的:“上一次新派找我,也是想讓我幫他們解除小世界的禁制。最後卻想用下三濫的伎倆,你們準備怎麼做?”
胡有爲連忙說道:“常道友,你放心,我們絕對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常道友,你要是能夠去就最好,實在不能去,我們也不會強求。只是如今修道界衰微,大家都是修士,如果能夠攜手共進,又何嘗不能夠再現修道盛世呢?”
“那是你們的盛世,與我沒有任何關係。我跟你們修道的方式是不一樣的。你們的事情不想管。”常興說道。
“常道友,我們是真心實意地來請你幫忙的。我知道你對陣法、煉丹類的書籍非常喜歡。我祖上曾經是非常了得的陣法師,另外還有一個祖師爺則是非常厲害的煉丹術。這些書是他們遺留下來的,把他們畢生的經驗都寫在裡面了。你如果幫我們這忙,我們心甘情願地把這兩本書送誒你。”胡有爲說道。
“我這裡還有一本煉器類的書籍,都是世世代代傳下來的。我也可以送給你!”另一個修士大聲說道。
“我這裡有一本上乘的修煉法術。對你肯定非常有用。
一個個爲了讓常興出馬,什麼好東西都想要往常興手裡塞。常興還真是有些動心。但是又有些顧慮。擔心與香江修士圈子牽扯得太深。但是他們說的東西還真是常興非常需要的。
韓懷易將常興拉到了一遍:“常師弟,你準備怎麼選擇呢?”
“他們的那些東西對我還真是有用。這些香江修士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好東西?”常興很是不解。
“他們很多都是從內地過來的,手裡有些好東西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這些東西,靈氣充盈的時候,天材地寶不說遍地是,至少不難找。可以如今,到哪去找這些天材地寶?所以,他們拿在手裡的這些東西根本不值什麼錢。但是小世界可值錢了。沒有人幫他們打開,他們根本就不可能進入小世界。別以爲那個小世界藏得多深。其實我是知道地方的。”韓懷易說道。
“韓師兄,你是怎麼知道的?”常興吃驚地問道。
“這有什麼難的?前幾年我來香江的時候。新界那邊出現了一次奇怪的塌陷。後來有人說那是挖陰溝的建築工把管道給挖爛了。最後導致嚴重塌陷,幸運的是,沒有出現人員傷亡。也有人說,那是陰溝裡的瓦斯爆炸造成的。但是後來我通過一些調查以及一些朋友的佐證,發現根本沒有塌陷,也沒有爆炸。而是當時以新派爲首的香江修道界在破除陣法時搞出的動靜。”韓懷易說道。
“也就是說,那個小世界就在新界。離我們這裡也沒有多遠。”常興說道。
韓懷易點點頭:“對,是沒多遠。你還準備跟他們交易麼?”
“當然不能夠這麼交易了。交易還是要交易的。不過,我不能夠光要他們說的破銅爛鐵。還要在小世界裡佔一成。”常興說道。
“一成雖然不算多,可是那一成可不是一個小數字。”韓懷易笑道。
“看你這架勢,這是要站在他們那邊說話了?”常興也笑了起來。
“當然不是。我是爲了你好。”韓懷易說道。
常興與韓懷易一起走了出去。
常興沒等香江修道界的人說話,便直接說道:“你們的請求我可以答應,不過需要滿足幾個條件。首先是你們承諾的東西必須全部給我。其次,我還要分小世界一成的股份。否則,我懶得管你們收。你們的這些寶貝,離了靈氣,你們的那些寶貝,根本都是垃圾。”
這下讓香江修道界的修士們皺眉頭了。香江修道界各個勢力刮分小世界,分到各門各派,最後一家連一成都未必能夠分得到。
胡有爲爲難地說道:“常道友。香江修道界有十幾個比較有實力的門派。一個門派未必能夠分到一成。你一個人生活佔一成,其他人肯定會亂了套。”
“這好辦啊。你讓他們自己去破除禁制,然後小世界隨便他們刮分好了。”常興說道。胡有爲以及那些剛準備駁斥常興的人一下子啞巴了。
主動權根本就不再自己手裡,常興只問他們要一成,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答應就答應,不答應就不答應。你們趕緊做決定。”常興說道。
“我不反對!”胡有爲說道。
“你們呢?”常興又看向四周。
“我們也同意。只要常道友能夠破除禁制,我們肯定說到做到。”
常興不管他們是不是用心險惡,笑着向那些人說道:“我不怕你們誰敢跟我玩陰的,別怪我到時候不客氣。”
常興手往一個方向一指,一道劍氣從他指尖飛出。
“啪嗒!”
擺在角落裡的一個陶瓷罐擊成碎片。
韓懷易立即跑了出來:“你這傢伙,拿我的家當嚇人幹嘛?你知道那個陶瓷罐多少錢嗎?”
常興哪裡知道!
“我這是從拍賣會上買來的,花了我幾十萬。你就這麼一下子把我的打碎了,你可要賠償我的損失。”韓懷易說道。
“我賠你一套別墅還不夠?”常興笑道。
“那是早就答應了的好吧?現在欠的是新的。”韓懷易說道。
這師兄弟鬧得很歡,香江修道界的那些人一個個憂心忡忡地離開了,本來他們也有一些心思。想等常興把小世界的禁制破除之後,他們就要過河拆橋的。那知道人家是的手段比他們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