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回到家就看到樑晨溪臉色發白的躺在沙發上,他有一點輕微的潔癖。一般情況之下,不會出現鞋都不換鞋就躺下的時候。只是看了一眼我就知道他不舒服。
來不及多想,我快步上前。用微微發抖的聲音問他“心臟不舒服嗎”?
我特別害怕他生病,每一次都感覺他快要死去一樣。那種恐懼就是你想做什麼但是根本無能爲力。只能等着他好起來,很漫長。
他衝我搖了搖頭,安慰我說到:“我沒事,就是有一些冷".
我心裡有些疑問,我們所在的小區供暖設施還是不錯的,好端端的怎末會冷呢。
看到他發白的臉色也顧不上那麼多,我把他從沙發上扶起來,能清楚感覺到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拿過體溫計一試,果然他在發燒。
我起身打算其給他拿外套,倒是他卻拉住了我。”姐姐對不起,姐姐別走好不好“他略帶祈求的聲音讓我心疼我不已。
見他有些燒的迷糊,我把他的手拿開,然後抱了抱了他。就像是他小時候我抱他一樣。“聽話小晨,我們去醫院昂。我去給你拿外套”。說完我就去了的臥室。
從他慢慢長大開始,我就沒有和哄小孩一樣的語氣和他說話了。因爲在我心裡他就算是個小孩,也是個小男孩。反倒是我媽還說我想太多。
我起身太急,所以沒有注意到身後生病的人露出了一抹幾乎察覺不到的笑容。我壓根想不到在我去實驗室的時候,樑晨溪把窗戶打開吹了將近兩個多小時的冷風。
青島的冬天白天可以達到5度上下,雖然沒有東北的城市那麼冷,但對於一個身體不太好的人,這兩個小時的風足夠讓他生病了。
我跟樑晨溪打車來到了醫院 ,因爲是三甲醫院所以分的科室也比較清楚。像是發燒的不屬於急診而是要去發熱門診。
醫院對於我們來說就和自己家一樣,因爲經常來又加上我爸是肝膽外科的主任。所以和醫護人員就熟悉了些。
我爸剛下了手術就來了病房,樑晨溪看到來的是我爸爸,所以就掙扎的起牀。在被我用眼神壓制的之後就老實的躺在了牀上。
“爸,”樑晨溪略帶沙啞的聲音叫了一聲。接着是劇烈的咳嗽。我才應該是這半天沒喝水弄得。
可給我爸心疼壞了,在說了一些注意事項之後又數量了一頓我,怪我沒照顧好他兒子。
我不想說話,因爲無論對是一個醫生還是一個父親來說,在醫院這種情況下見面的次數總歸是有點多。
樑晨溪跟我爸感情很好,他小時候總是跟在我爸爸身後,爺倆經常做一些我不明白的事情,那時候我爸還只是一個普通的小主治。也沒有現在這麼忙。
我爸接了電話一個電話後就急急忙忙的回去了,聽電話裡是急診來了一個膽破裂的病人需要會診。
我對醫學瞭解的不多,大學是學的計算機應用技術,但是自己對於計算機實在是提不起來興趣,於是就跨專業考了法學。難是難了點但是好歹是自己感興趣。
樑晨溪已經睡着了,睡夢中的他格外的好看。
不過眉頭還緊鎖着,看着他的臉龐我居然想上嘴咬一口,讓我想起了小時候他搶我玩具,搶不過就咬我。我經常被咬的嚎啕大哭,但是他看我哭又會放下玩具或來哄我。那時候跟個小霸王一樣,哪裡想到長大之後會是這麼溫柔的性格。
我跟他最大的區別就是平時我的脾氣挺好的,一般的情緒也不會影響到我。但是壓抑久了就會爆發。
我還記得有一次發脾氣把樑晨溪氣的去醫院搶救,但是他醒過來後第一個事就是問我還生氣嗎,因爲這個我媽差點剝了我的皮。從那之後在再也沒有讓他生過氣。當然惹他這是大概九年之前的事情了。好像從他懂事開始就什麼都讓着我,明明我比他大幾歲,但是更多的是他照顧我的情緒。
我的思緒被進來輸液的護士打斷,樑晨溪還在睡着。
我有些不忍心叫他,但是輸液需要病人配合,所以還是叫醒了他。
因爲頭疼他的眼神有些迷離,護士小姐姐告訴他說要扎針會疼一下,等會需要他攥拳。可是他發燒沒有一點力氣,第一次護士沒紮上正打算扎第二針,我雖然心疼也沒說什麼,但護士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突然聲音很大,對樑晨溪說:"讓你攥拳你這是幹嘛呢,你使勁啊“小晨被她嚇得呼吸突然急促起來,
我趕緊上前抱着他,像小時候一樣臉貼着他的臉,因爲太着急所以我沒意識到現在的姿勢有多曖昧。
折騰了一會兒,小晨再次睡着了。
護士被嚇的愣在了原地,似乎沒想到樑晨溪會呼吸急促。我當時非常生氣,二話沒說直接就去護士值班室進行了投訴。
護士長聽完之後一直陪笑臉,我雖然生氣但秉承着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也沒有過多的刁難。
但是那個護士必須道歉,這是我的底線。那個護士急急忙忙的道歉,我猜她應該沒有想到我會這麼生氣,她解釋說是家裡出了問題,自己又是新來的所以沒紮上有點着急就說話聲音大了些。
我因爲放心不下樑晨溪所以粗略的接受了道歉,這次護士長親自來給小晨扎針。
見他還在睡着所以並沒有叫醒他,拿起針頭來一針見血。整個過程是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我有點驚歎這樣的技術,對護士長道了聲謝,護士長點點頭離開。走之前比了一個電話的姿勢,意思是說有事按鈴。
護士長走之後,我就趴在牀邊看着眼前的美人。
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數着液體的滴數有些無聊,慢慢的睡着了,等我醒來已經是晚上八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