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服了這麼多人了麼?”
薛旺看到腦內的提示,稍微愣了一下。
如果在平時,他做出這樣細微的動作,或許沒人會在意。
但是現在不同,在這個能夠直播,還能緩存的年代,任何人的任何直播,都有可能被一幀一幀分析。
而閒的蛋疼的網友,會像是學生時代,做語文閱讀理解題一樣,進行過度解讀。
往往解讀出來的結果,連做出這個動作的本人,都意識不到。
因爲,那僅僅只是一個發呆而已啊。
“老薛愣住了!老薛怎麼愣住了?”
“我看吶,老薛也沒有料到自己的話這麼有殺傷力!”
“一個好好的碩士生怎麼就被秒殺了呢?”
薛旺的朋友們,和他的粉絲們,都爲他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而高興。
雲舟子和她的舔狗們,則紛紛憤怒的想摔手機。
雲舟子的憤怒,來源於對於薛旺的憎恨,以及對於她所在祖國的憎恨。
這種憎恨沒有準確的來由,不過基本遵循着一個原則,“凡是國外的都是好的,凡是國內的都是壞的。”
她不僅僅對紀錄片如此,對電影也如此。
例如在早些時候,熱映的《流浪的地球》,她在豆瓣醬打出的評價是一星,給出的評價是,“令人失望的太空戰狼。”
而翻閱她在豆瓣醬過往的影評,則有五星評價的《美國大隊長2》,“最後的演講實在是太振奮人心了!”
就連一些很小衆,也很爛的美國B級片,她也最少四分評價。
她這樣的人,不僅僅只有她一個,而是遍佈在網絡的四處八方。
就像是這一次的《星球討論會》,也有這幫人的推手。
她們把《宇宙最強:從塵埃雲到星球》發到優土鱉上,在評論和簡介裡寫上,“拆妮子騙子、小偷。”
而云舟子的舔狗們,則是物傷其類,看到了幾乎被秒殺的42號,他們的心中也一片悲涼。
這兩種。
不!
這三種人,再加上吃瓜羣衆組成的觀衆們,看着煙火味很濃的《星球討論會》直播,各自在各自的圈子裡分享着,傳播着。
而他們的分享和傳播,又轉化爲直播的觀衆。
一百多萬的真實觀衆,迅速的朝着一百五十萬的節點前進。
而在這個時候,鋪天蓋地的彈幕,也快要將視頻全都覆蓋了。
愛土豆的直播技術部門,又緊急地對彈幕進行分區。
分了十個彈幕區域之後,情況稍好了一些。
不過,幾個陣營互相之間的罵戰,就從一個戰場分爲了十個戰場。
就像是一款遊戲從一個服務器分爲十個服務器後,每一個服務器對戰的雙方實力佔比都不太一樣。
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最開始的時候,愛土豆沒有封禁這些罵賬的言論,是因爲他們要用這些來吸引流量。
就如從他們起家的時候,擁有各種盜版內容,在發家之後會洗白一樣。
他們現在也開始整頓直播間的風氣了。
該禁言的禁言,該封號的封號。
要知道,在罵出火氣後。
他們可不會因爲什麼禁言和封號而放棄繼續戰鬥。
瘋狂註冊新賬號的他們,將會爲愛土豆的註冊人數增長貢獻出一份力量。
錄製棚內,羽瑤也是沒有料到陸志鵬僅僅一個回合就倒下了。
不過,她臨場應變的能力很強。
“雖然羽瑤聽不太懂薛旺同學所說的內容,但是聽起來很有道理的樣子,陸志鵬同學都陷入了沉默。既然這樣,我們就來問一下陸志鵬的老師,李雲教授的意見吧。”
羽瑤從直視鏡頭,轉頭看向了李雲教授,“李雲教授,您怎麼看薛旺同學剛剛的回答的?”
李雲教授,作爲一個碩士生導師,專業能力並不是特別強。他能夠在天文專業這樣一個冷門專業,依舊有着一副腐敗的身材,要說的還是他話術,“陸志鵬同學剛纔問的問題,各個都切入到了要點。
薛旺的回答,也算是有的放矢。
不過,我想問薛旺的不是專業問題,畢竟專業的問題,觀衆們可能不會聽的太懂。
因此,我就問薛旺一些現實中的問題吧。
薛旺同學,你是學什麼專業的啊?”
“食品科學與工程。”薛旺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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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薛旺同學,說你學的專業是生命科學與工程科學交匯的產物沒問題吧。”
“沒問題。”
“那好!那你對天文科學的分支,天體物理學有多少了解呢?是自己看書瞭解,還是從哪裡聽課瞭解的呢?”
“算是看書吧。”
“那好。我就先不問你看的都是哪些書。因爲,天體物理學的很多教材書籍,沒有教師的引導,根本就很難看懂。
在參加節目之前,有許多人和我說你是一個民科。
當然了,我並不這樣認爲,在我看來,你是一個愛智求真的好孩子。
但是,我現在有一個問題。
剛剛你在回答陸志鵬同學的時候,你對他的所有問題,都進行的反駁。
而陸志鵬同學,經歷的是正統的科班教育。
他所質疑的點,基本上都是科班所認同的。
而民間科學家,當然我沒有說你。
有一部分生活在民間的妄想科學家,他們往往認爲權威都是不正確。他們否認一切‘官方’的科學結果,只認可自己相信的。
薛旺同學,你覺得自己是不是這樣的人呢?”
“哈哈!戳爆了!我早就看出來了,這個什麼薛旺就是個民科!”
“這個教授嘴太黑了,不過我喜歡。”
“老薛是民科?你們全家都是民科!”
“除了扣帽子你們還會幹什麼?”
彈幕主戰的雙方又掐起來了。
剛剛帶完節奏炒熱氣氛的愛土豆官方人員,又趕緊開始了封號禁言的工作。
在彈幕這樣的一片喧鬧當中,薛旺開始了回答,“李雲教授,請問您是哪裡人?”
“江南人。”
“我記得百科上寫着您是住馬甸人是嗎?”
“是。”
“那我可不可以這樣說。住馬甸有人是騙子,有人偷井蓋。您又是住馬甸人,所以,您是偷井蓋的騙子,您認爲我說的有問題麼?
我沒有冒犯您的意思,也沒有地域歧視。
只是舉個例子,說明您是在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