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再次回到木遷剛欺負完那羣普通劫匪的時間段。
小靈躲在商鋪角落中,聽着外面的槍聲停了,小心肝又提了起來。
那種感覺,像是被人掐住了咽喉,讓她幾乎都無法呼吸,只能雙手捂着胸口。她喊了兩聲朱秀,旁邊的妹子在昏睡,沒有什麼反應。
“哥……”
她實在是緊張和害怕到了她能承受的極限,腦子裡想的都是哥哥的安危……
突然,眼前多了些光亮,倒在這邊的衣架被人挪開,那些衣服也被緩緩地扯開。
一隻手掌在店內的燈光中,伸到了自己面前,像是在邀請她共舞的舞伴。
“都沒事了,出來吧。”
這溫柔的聲線,熟悉的語調,還有取下僞裝之後,那有些懶散的微笑。
“哥!”小靈撲到了木遷懷裡,旁邊倚着她的朱秀被晃了下,悠悠地睜開眼,像是睡了一大覺般,擦着眼皮,看着外面的情形。
兩個抱在一起的少年和少女,真的是兄妹嗎?
當然是了!
木遷笑着摸了摸小靈的腦袋,幫她把那些調皮的短髮理平,“我們先離開這邊,不然一會就過來人了,還要費些麻煩。”
“嗯,”小靈咬着嘴脣說了句。
木遷對裡面的朱秀輕輕點頭,朱秀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滿眼的茫然。木遷帶着小靈直接到了這家商鋪的休息室,果然找到了員工通道,下了二樓之後,趁亂在商場後門走了出去。
等他推着單車離開這條街道,一輛輛軍車才衝向了街路,而空中迴旋的那些黑點,也有兩個鳥人落向了商場。
“哥,我們回家嗎?”
“你培訓班不是快要開課了,不去嗎?”
“那還是過去吧……”小靈有些欲言又止,她坐在單車的後座,抓着哥哥的外套,一直想開口問什麼,但一直沒能問出口。
哥既然是神隱的英雄,應該有一些可歌可泣的過往吧,怪不得哥哥的笑容在一些時候總是給人憂鬱的感覺……擡頭,木遷那有些彎腰的背影,在她眼中,度上了一層光膜。
自己竟然,有一個這樣的哥哥。
以後他想睡懶覺的話……還是必須喊起來帶自己出來玩的!
單車在十字路口等紅綠燈,就聽一陣奔放的引擎聲響起,一輛軍用迷彩吉普,直接闖紅燈衝向了他們這邊。開車的是個戴墨鏡的女郎,這是個金色波浪長髮、卻有着美麗東方面孔的年輕女人,車上的四五個年輕人都抓着橫欄,各種臉發白。
吉普在木遷身旁擦過,帶起一陣風,衝向了商場的方向。
這個女人的目光在木遷身上劃過,只看到了木遷那帶着些似有若無笑意的側臉,但也只是完美的錯過。
商場中,朱秀有些暈暈乎乎地在角落中爬了出來,店內昏迷的老闆娘和兩個店員都漸漸醒轉。
臉上帶着一個紅色腳印的微胖眼鏡男朱宿,正撓着頭走到了剛被踹飛的長凳,看着那滿地的玻璃渣,還有旁邊店門中站着發愣的妹妹……
“咋了這是?”
“哥!”朱秀張開手臂衝了上去。
朱宿身軀一震,就要張開手臂迎接,這難道是他這個妹控的春天?被打斷腿也是在所不惜了!
啪!
一記響亮的巴掌聲。
“我好害怕!”
“那你打我幹嘛啊妹,”朱宿抱着已經各處紅腫的臉蹲了下去,“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啊,哥這不是來了嘛!”
“順勢而爲、順勢而爲,”朱秀吐吐舌尖,不管怎麼看,橫着、豎着、躺着、趴着,少女都是很可愛的。
年輕就是本錢。
她蹲下,抱住了哥哥的胳膊,緩解着心中的緊張感。
朱秀在這邊能看到,下面那些忙碌的‘過期人質們’,有的在救治被匪徒用槍打傷的傷員,有的在將那些被打昏的匪徒捆綁起來,有的則是趁機逃離,場面混亂異常。
“我同學去哪了?”朱宿四處找着。
“剛帶着小靈跑開了……”朱秀喃喃着,“我好像……好像記得什麼,他好像站出去了……”
“什麼站出去了?”
“哎呀,”朱秀捂着太陽穴,“我頭有些疼,怎麼記不住他是什麼樣子了。”
“誰啊?你沒事吧小秀。”朱宿緊張地詢問着。
“哥,我頭好暈。”
“沒事,在哥懷裡安靜睡會……我去,那是什麼?”朱宿指着商場破碎的穹頂,兩個揮舞着黑色羽翼、大腿之下是鳥爪,卻又有人的軀幹和麪容的兩個d級妹子,緩緩地降落。
與此同時,商場一樓,一羣荷槍實彈的軍人衝了進來……
“魔物娘萬歲……呵呵,嘿嘿嘿嘿。”
朱宿的癡漢笑。
……
雖然有點小意外,但小靈練琴的培訓課程並沒有耽誤;
雖然小靈一直是神不守舍,被那位喜歡穿旗袍的女老師責罵了幾次。
喜歡穿旗袍後面爲什麼要特意標註‘女’?木遷表示,在人類社會生活了這十多年,什麼樣的變態沒在網絡上見過!穿旗袍的腿毛大漢都可以裝一卡車了!
小鎮混亂了一陣子,又是武裝直升機,又是消防演習,又是商場失火……
各種新聞在社交軟件上火爆了一陣,但木遷翻閱的時候,基本找不到真正的事件描述,全都是些小道消息。
他知道那些組織辦事的一些規章制度,基本上,會把普通人的記憶定段消除。而他也是不想讓小靈的記憶受損,纔會帶着她快些離開,也是因爲小鎮上本身沒有武備力量,這些軍隊能來這麼快,倒出乎他意料之外。
木遷悠閒地在培訓班的休息室玩着手機,半個小時後,有些迷迷糊糊的朱宿,帶着他妹妹也出現在了這裡。
不過他妹妹參加的培訓班是古典舞蹈,和小靈並不在一起。能看出,他妹妹雖然並沒有魂不守舍,卻一臉疲倦,神情萎靡不振。
如果小靈也被消除記憶的話,也會是這種模樣,這是木遷不允許的。
朱宿來了之後,就倚着椅子呼呼大睡,滿臉的幸福……
“大遷啊,你也在這啊,早上好,沒想到放了暑假還能見到。”
“你幹什麼了?看你這麼累。”木遷玩着手機,頭也不擡地問了句。
從朱宿所說的話語可以判斷,對方已經被清理了相關記憶,這些人類組織的辦事效率還真不錯。雖然混到人類社會已經過去十年,這還是第一次和當初敵對的勢力側面接觸。
雖然,當初對付自己的傢伙,和這次出動的小隊,應該不是一個級別……
“我剛纔看見魔物娘了啊……”
朱宿迷迷糊糊地說了句,閉着眼,又是一陣癡漢笑。
“什麼?”木遷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他幾眼,發現朱宿已經仰着頭呼呼大睡,笑容還是說不出的……能把猥瑣發揮到純真的地步,只有將猥瑣修煉到返璞歸真……
笑了笑,沒多想,繼續玩着手機。
手機屏幕上,那‘雷神戰機’的小遊戲,積分已經突破天際……
中午的時候,看小靈狀態有些不好,目光有些迷離,木遷也不想讓她繼續在這裡硬撐,說妹妹身體不舒服,和那名身材豐腴的古琴老師請了假。
這位古琴美人搔首弄姿……咳,纖手拈花指理了下發端,對着木遷露出了滿是三十歲女性成熟魅力的微笑。“好的,那不如你替她在這裡上課,我教你,你再教給她。”
“那個,下週,下週的。”
木遷帶着妹妹落荒而逃。
“唉,又走了。”這古琴老師輕嘆了聲,纖長的手指掠過琴絃,發出了咚的響聲。
小教室內其他學生都是滿臉陶醉,體會着老師這一指的韻味,有點小幽怨的說……
……
回去的路上,單車的車鏈偶爾嚓嚓的響,像是給木遷哼着的歌打着節拍。
“哥……”小靈小聲說了句,身上穿着的木遷的外套顯得太大了些。
“今天的事別告訴爸媽,免得嚇到他們。”木遷若無其事地說了句,估計也是心裡有些沒底。
小靈眨眨眼,輕聲問:“哥,你是漫畫裡面的那種,總是危急關頭會出現的英雄嗎?有超能力的那種,因爲愛人去世而神秘歸隱……好酷哦!”說到後面,她有些激動的語無倫次。
“你能這麼想,我很欣慰,大概是差不多的。”木遷厚着臉皮說了句。
什麼英雄,和英雄作對的還差不多。
“需要保守秘密嗎?”小靈緊張地說着,“就是誰也不能告訴,不然哥哥就會離開小靈的那種。”
“對!”木遷感慨不已,小靈簡直悟性驚人啊。
“那我誰也不說,只有我知道哥哥是個大英雄!”小靈開心地喊着,雙手抱住了木遷的腰。
木遷右手掌着車把,左手在右肩伸了過來,“那,拉鉤,不許反悔。”
“嗯!”小靈輕笑着點頭,將手指湊了過去,和木遷小手指勾小手指,大拇指輕輕印了兩下。
單車前軲轆軋到了一個塑料瓶子,無所不能的英雄掌控的單車頓時東倒西歪,惹的小靈一陣輕呼,又幾聲輕笑。
她那銀鈴般的笑聲,和木遷槓鈴般的笑聲,在夕陽中……
那麼的相稱。
·
(木遷:‘導演!中午下的課,怎麼就騎到夕陽去了!’
‘畫面感,畫面感懂不懂?讀者記得住啊。任何不合理的設定,我們都是可以依靠後期動畫特效遮掩過去的,畢竟特效八毛。’
木遷:‘那下次我動手的時候,馬賽克可不可以去掉?打的能不能細節化一點,你寫其他主角打鬥可都是用了很多筆墨,這是差別待遇,我表示輕度不服。’
‘你要考慮製作經費啊少年。’
‘你個寫小說的要什麼經費!買紅牛都是別的書稿費!’最強妖王咬牙罵了句。
導演:‘下章就主角卒,本書完吧。’
‘導演千秋盪漾,萬年不倒,一統江湖……快,賄賂他點收藏和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