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我還歡呼雀躍的,這會我恨不得馬上消失,讓他們都看不到我,我什麼武器都沒帶,回首看看就算跑又能跑到哪呢?這地方無處可藏,離很遠就能看到我,除非按原路跑回叢林也許會撿條命,也可能不是食人族呢?都什麼年代了傳統的原始部落早應該消失了,可能是我杞人憂天,我接着向來船招手,船越來越近,發現這些人眼睛的兩邊都塗有紅色,是黃色人種,但是要顯的黑一些,可能是長期照曬的,突然船上的人向我射箭,我做了防備,向後翻滾差點被射到,看來這些土著有敵意是無疑了,我藏到一塊大石頭後面,船上的人接着射箭,我必須想辦法逃走,如果他們上了岸就麻煩了,我就貓着腰向山上跑去,離的遠一些他們就射不到了,還是有幾箭射在我身邊,我跑到大樹的位置,這些人也靠岸了,嘰裡咕嚕說的也不知道什麼,有的去撿剛纔射過來的箭,有的還向我射箭,雖然是射箭但是離的很遠也射不到我,我靈機一動何不使用石頭向下砸,阻止他們攻上來,我就使出吃奶的力氣板動一塊大石滾下去,這些土著人看石頭來了都往下跑,有的還趴在旁邊,樣子很是滑稽,我又向下滾了好幾塊大石頭,看來能夠阻擋他們一陣子了,我就趁這個時間向叢林跑去,跑了好久累的我氣喘吁吁,海島的散漫生活也練就了我鬆弛的體力,回頭一看他們沒有跟來,但是我不敢怠慢,這些土著都是聰明的獵手,我必須跑進叢林,跑進叢林後我蹲在一片樹叢裡,希望這些土著不會發現我,我一直等到了晚上,餓的我把魚乾都吃掉了,他們也沒來,我就趁着夜色偷偷的摸回去一看究竟,首先來到沙灘沒有發現他們的船,看來他們是回去了,可是爲什麼不來追我呢?我拾取了他們射的箭,一聞箭頭一股腥味傳來,我聽說土著人會將箭頭沾些箭毒蛙的毒素,射擊到獵物的身上見血封喉,難道這個也是?這邊的島我看是不能冒險再來了,所以連夜我就趕回去,到了早上我纔到達我的海邊茅草屋,看來這個草屋也要拆掉了,因爲太明顯了遠遠就能看到,拆完以後,我把海灘這一片儘量恢復到自然狀態,就趕緊回到山洞裡去補一覺了。
等我醒來聽聞洞外傳來雨聲,暴風雨又要來了,我就躺着拿個椰汁喝,還有儲藏的魚乾可以吃,我掀開草簾一看已經到了傍晚,天也陰沉沉的,算了這幾天就貓着吧,下了三四天終於晴天了,我吃魚乾吃的反胃,想去弄點螃蟹和貝殼來吃,就去海灘那邊尋找,撿了不少貝殼和幾個螃蟹,就來到我經常烹飪的地方,正準備點火發現這個火旁邊有一個腳印,這絕不會是我的,因爲我從回來就沒有點過火,這個腳印明顯是下雨後踩上去的,我握住魚叉環顧四周,也並沒有發現什麼,自從見到那些土著人後,叉魚的棍子我就沒離開手,這是我唯一的武器了,就在我四處看的時候只聽見嗖的一聲,一箭射到了我肩窩,我應聲倒地,只聽見樹叢裡傳來了沙沙的聲音,我想我是不行了,這個箭都有毒的話就在頃刻之間我就要死去,但是毒沒有發作,我假裝被射死,這是我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了,感覺有人用腳將我翻開,我翻身一魚叉刺向這人的胸口,這和那天小船來的土著人一樣,既然你要我命就別怪我反擊了,這一刺我用上全力,他捂着胸口嗷嗷的叫,另一隻手拔出腰間的匕首向我飛來,我翻滾着躲開了匕首,拔出射進身體的箭回首扎進這個土著人的脖子,汩汩的血流不止,不一會他就沒氣了,我累的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氣,看來這支箭上沒有毒,先前聞那股腥臭味應該是射在動物身上反覆使用所致,這個人應該是那天三艘船裡的一員留下來跟蹤我,我發現這個箭頭都是木製的,而他手上的匕首是石制的,這也表明這個人所在的部落應該是原始的並不是現代的,我怕被箭頭感染,就學着用火藥燒的辦法,點燃一把草拿來燒傷口,疼的我呲牙咧嘴,周邊的肉都烤出味道了,不敢出聲,生怕這時在殺出來一個土著人,我將必死無疑,燒完後我把衣服都拽散了用來包紮傷口,我不能就讓這個死去的土著人曝屍荒野,要是被他的同夥發現就完了,我找到一個隱蔽的地方,由於肩膀受傷,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挖成一個坑,將就着把他埋葬了,把他的弓箭和石刀留下自己用,我見他脖子上掛這一排獸牙很是稀奇就拽下來收藏,埋葬完以後我就清理了海灘,不留一絲痕跡還將做飯的地方移到了叢林,儘量離的遠一些,我時刻都在準備着,弓箭不離身,那把石刀可能是日常生活用的,並不十分鋒利作爲武器也很吃虧,爲魚開膛卻很好用,可能也是那樣的作用吧,如此過了一個月我的箭傷沒有感染,也好的差不多了,這一個月並沒有再發現土著人,我又變回那個曬太陽和泡在海里的人,然而平靜的生活很快就被打亂,那天我正在烤螃蟹,隱約聽見草叢中有動靜,這個島上我並沒有發現很大的動物,這樣的草動聲肯定就是人,我不動聲色抄起弓箭一個翻滾翻轉頭就要射擊,看到的確是趙方,我驚訝着喊道:“小方原來是你?”趙方也是很意外說道:“劉哥,你沒事吧我還以爲你已經。。”這時候我才發現並不是趙方自己來的旁邊還有好幾個土著人,只見趙方回頭和這些人解釋,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這些土著人都收起了弓箭開始打量着我,我就問趙方:“這是怎麼一回事啊?你怎麼這些人混在了一起?”
“上回這些人來這個島回去報告說是這有個奇怪的人,經過描述我隱約感覺是你,就算不是也可能是彩虹魚號遇難的人,他們留下了一個人打探,過了這麼久沒有消息就過來看看,我也就要求跟來了怕在誤傷了人。”
“那他們不是食人族吧?”趙方聽完嘿嘿一笑道:“食人族?這些人還算友好的。”
“友好?那爲什麼追着我射箭?”
“因爲你處在的地方是他們敵對部落的地盤,可能把你當做了他們的敵人了。”
“我住了這麼久並沒有看到什麼部落的人啊?”
“這個我也不知道了可能是這個島資源貧乏他們都搬到那個大島去了吧。”我一看來了這些人,就招呼大家都坐在沙灘上,拿出我儲存的魚乾給這些人吃,先搞好關係,就算翻臉也不至於動起手,一個胖胖的土著人一個勁的對我說:“卡瓦古,卡瓦古。”我也不明白就看向趙方,趙方對我說道:“應該是好,好吃的意思。”我看趙方穿着和這些土著人一樣的裝束就問趙方是怎麼混到原始部落裡的,原來那天彩虹魚號沉沒以後他們和船員們一起上了救生艇,但是由於人太多了很擁擠,幾個大浪就把趙方等一些人帶進海里,艇上的人就趕緊救人,還是有不少人救不到了,趙方落水以後死死抓住一個木箱子,小時候也經常去水裡游泳,這才撿了一條命,飄到了土著人所在的島上,就在趙方昏迷的時候,被出去採集食物的土著人發現並帶回了部落,醒來以後發現眼前正是這個部落的酋長,穿着現代的半袖大褲衩,趙方以爲得救了,就在他準備起身道謝的時候,酋長抓住趙方的頭髮抽出一把刀就要抹了脖子,趙方這時萬念俱灰,想到自己的老婆孩子和那未出生的二胎,就在這時酋長髮現趙方脖子上戴着他媳婦送他的玉石,這和這個酋長戴的玉石很像,估計是象徵權力的,酋長就愣了,緩慢的鬆開趙方的頭髮,趙方這時候哪敢發呆充楞,趕緊摘下自己的玉石送給酋長,酋長接過玉石高聲歡呼,其他土著人也跟着酋長歡呼,就這樣趙方撿了一條命,有時候該要放棄的就要放棄,不能拘泥於一種形式,送出了媳婦的信物,趙方心裡很不是滋味,但是面對這些土著人又能怎麼樣呢?趙方加入部落後跟隨大家採集建造,在這幾個月裡他也慢慢的熟悉了土著的簡單語言,也能簡單的交流一些,經瞭解這個部落是半開化的,由於這個地方不處於航線地點,很偏僻,有時候幾年都不會來艘船,而部落的酋長卻喜歡現代人的服裝和用具,只要有船來就用土特產去交換這些,部落的人們就交換些東西獻給酋長,再由酋長分放這些物品,就在此時一個土著人指着我手裡的弓箭說了一些聽不懂的話,這個土著人從一開始就用很陰險的眼神看着我,我只顧和趙方說話也沒在意他,趙方翻譯給我說:“他是問這個弓的主人呢?”我被問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說他被我殺了吧一定會引起公憤,這個陰險土著人看我不說話就在周圍找了起來,不一會就在我埋人的地方大叫,那時候我的肩膀被射到,這個人也沒有埋很深,所以也很快被這個土著人發現,我握緊弓防止這個陰險的土著人殺來,只見他氣勢洶洶的過來拉弓就要射向我,被先前那個胖土著人按下,其他土著人也準備向我射箭,趙方趕忙攔在我們之間,我也差點搭弓射箭,就這樣僵住了,我緩慢的掀開我的樹葉衣服,先前的箭傷還在大家看到這處箭傷以後都緩緩的放下弓箭,那個胖一點的土著人走到我面前說一句話,趙方翻譯過來和我說:“勇士間的戰鬥不應該遭到報復,可惜了別的人。”趙方也沒有翻譯的很準,我也是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那個準備殺我的土著人又開始用陰險的眼神看着我,我從脖子上解下那串獠牙項鍊給了胖土著人,那個胖土著人希望我跟着他們回部落拜見酋長,趙方也說:“回到部落總比你一個人生活強。”其實我並不想回到他們部落,我殺了他們的一個戰士去了難保被報復,就把憂慮和趙方說了,趙方勸我不必在意這個說道:“你不是敵對部落的人,你們的戰鬥在他們部落屬於勇士間的戰鬥,即使死傷也不會追究誰的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