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蕭狼換上了一件乾淨的衣服,若蘭也換上叛逆者的軍裝,雖未像薇夷一樣英姿颯爽,也算是氣質非凡,很難想象原來這個人還是滿臉皺紋的大巫,三人乘坐軍車上路了,從燭天鎮到首府沙都,開車也要兩日路程,燭天鎮的大街上滿是遊行的人們,慶祝叛逆者即將建國,有舉着條幅的,也有拿着小國旗的,若蘭告訴我們這個條幅上寫着金沙國,我一聽心想好像個洗浴中心的名字,出了燭天鎮就荒涼了許多,每隔幾公里就有一個哨站,這些哨兵維持金沙國的領土,防止有偷渡而來的入侵者,到了晚上我們行至一個哨站休息,除了司機還有兩名士兵同行保護我們的安全。
早上再出發,進入無盡荒漠之後,哨站就沒有那麼多了,這裡是一望無際的荒漠,也只有在綠洲的地方纔安設哨站,我們坐的這個車是叛逆者特種戰車,除了應用於鯤油做動力以外,還有能量驅動爲輔,在動力不足的時候使用能量驅動,可以使戰車在沙漠中如履平地,車頂還安裝了一挺能量機槍,我想如果鯤之國和叛逆者碰撞一下會有多大的火花呢?就在我讚歎叛逆者科技的時候,一發熟悉的聲響炸裂在車子前方,這是氣炮彈的響聲,司機趕忙剎車,我心想難道是鯤之國殺到這裡了?一名士兵伸出車頂操作能量機槍開始射擊,我也看清楚了前面有一些身穿海墟制服的士兵向戰車射擊,若蘭一邊避彈一邊喊道:“這些海墟人是怎麼混到這裡的?”這時候擔任車頂射擊的叛逆者士兵被氣子彈槍打中頭部癱軟下來,看來是不行了,司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中彈身亡,蕭狼看見這些海墟士兵準備用氣火箭筒摧毀戰車大呼道:“快下車有火箭筒。”衆人打開車門,氣子彈打在車上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我們也顧不得了,就在大家下車以後,身後轟的一聲,戰車被氣火箭筒摧毀,我和蕭狼是使者根本沒給我們發放任何武器,只有若蘭身上有把能量手槍,我發現一起下車的叛逆者士兵也陣亡了,可能是下車的時候被擊中了,我就拿起他的能量槍向近前的海墟士兵射擊,這個能量槍和氣子彈槍大概相同,沒有什麼後座力,而且帶彈數都很多,能量槍的一塊能量彈夾也可以射擊出一百多發能量彈,此槍還有個能力就是可以將能量蓄髮,威力徒增不少,但是也比較浪費時間和彈藥,能量彈擊中身體後,會繼續灼燒身體,其作用和氣子彈差不多,就算不擊中要害也會喪失戰鬥能力,我發現這些海墟士兵不比以前,戰術和射擊能力都很強,我被火力壓制着擡不起頭,若蘭更是無法射擊,海墟士兵一邊射擊一邊向我們靠攏,要是離近了我們就凶多吉少了,而就在此時從天空中突然落下一個龐然大物,一爪抓住一個海墟士兵就撕成粉碎,其他海墟士兵眼見戰友慘死還哪顧得我們,都大叫着向怪物射擊,我們也得出空隙趕緊向後方撤去,這時候風沙驟起,幾步內再看不到人,我們相互攙扶着,也不知道東南西北了,走了不久前面引路的蕭狼就喊道:“前面好像有個房子!”我立馬擡起頭眼睛就被沙子糊住哪裡還能睜開眼,蕭狼拽着我的手喊道:“跟我來!”跟着蕭狼走到了破舊的房子裡,風沙總算是沒有了,我心裡好奇爲什麼我們都睜不開眼睛而蕭狼卻可以,再一看他,好傢伙變成了蛇首了,我仔細看着他,並沒有什麼不同,蕭狼似乎覺察到我的疑惑,突然他的眼睛多出了一副薄膜,然後笑着說道:“沒想到吧我們蛇族有多麼的適應環境。”原來如此看來我對蛇族的瞭解還是很少問道:“那出現的怪物是什麼?”若蘭回答道:“是巨恐鷲,類似於人類世界的巨雕,這可是沙墟的霸主,成羣結隊只有城防炮和大隊人馬可以殲滅,這一小股的海墟士兵是凶多吉少了!”
“那野外豈不是很危險?”
“以往這些怪物即使看到目標也不一定攻擊,因爲它們都是襲擊有規模的,這樣才能夠羣體食用的。”
“看來沙墟的野外也很不安全,如果它們來吃我們該怎麼辦呢?”
蕭狼檢查槍裡的彈藥說:“只有憑天由命了,希望那些海墟士兵夠它們享用的了。”
“如今海墟的士兵已經潛入到金沙國腹地,看來叛逆者沒有理由不和聯盟軍結盟了。”
三人一邊聊着一邊警戒着,外面依然是風沙遍地,想要出去已然不太可能,由於突來的襲擊身上都沒帶水和食物,食物到還可以忽略,就是沒有水是個大問題,經過剛纔的戰鬥和風沙裡的走動,嗓子都乾的說不出話來,最後蕭狼主動要去尋找水,眼下也只有他可以出去了,我和若蘭就守在小屋裡,我們都沉默不語 ,得知若蘭的真正身份後,我再不敢去深接觸這個女人,感覺什麼都是假的,即使是真的又與我何干呢?若蘭見我不說話就在那哼起歌來,也不知道是什麼小調,好像是故意引我說話,我也不想說什麼,心思都放在營救薇夷的上面了,曾幾何時我對若蘭確實有好感,現在我的心裡只有薇夷,也只有她真心真意的喜歡過我,即使是那所謂的靈魂相吸,過了許久若蘭看我不搭理她,就安靜下來,風沙也停了,我們也都放鬆警惕,各自都找地方休息,突然蕭狼出現在眼前,我剛想說回來了,就發現蕭狼雙手舉着後面站了幾個海墟士兵。
看來那天空的巨鷲沒有消滅那些海墟士兵,就在這時候就聽見“我當是誰啊,這不是那個負心人麼?”這個聲音很熟悉,就是在海島時候的紅紅,只見一個身着海墟士兵制服的女子走進來,不是紅紅又是誰,只不過相貌照比在海島時候清秀多了,長髮及腰緊身的制服勾勒出那曼妙身軀,手持一把氣子彈手槍對準我,旁邊的若蘭聽見紅紅叫我負心人也“切”了一聲,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嫌棄,發現是紅紅我連忙說道:“紅紅你還好麼?怎麼來到這裡了?”
“住口!紅紅已成過去,我現在代號黑玫瑰,沒想到在這還能碰見你這個負心人。”看了眼旁邊的若蘭,紅紅突然更加憤怒舉起氣子彈手槍就要結果我的性命,我看到當初那麼溫柔的紅紅居然變的這樣的犀利,面對這黑洞洞的槍口我反到釋然,對於紅紅我沒有任何嗔恨的想法,紅紅突然又將槍收回道:“這樣死真便宜了你,我要想好折磨你的辦法,讓你這個負心人痛不欲生!”
這時一個蛇首人身的蛇族走過來說道:“先不要動手,看這些人的裝束應該不是普通的士兵。”紅紅聽見這個人說的話後,敬了一個禮就站到旁邊了,這個應該是這一批海墟蛇族的長官,對着我們問東問西的,最後又以武力逼迫,雖然我們不情願告訴他們結盟的事,但是還是在若蘭的身上搜去了結盟相關事宜的文件,也就無法再隱瞞,經過這些海墟蛇族的商量,最終他們想要脅迫我們引領他們進入金沙國叛逆者的總部,若蘭一百個不願意也沒有辦法,如果不從即將就地正法,看到在風沙暴中還能擊退巨鷲倖存下來,又有什麼是這些士兵不能做的呢?
大家只好先順從這些海墟蛇族士兵了,少部分更換叛逆者陣亡士兵的制服,其他都化裝成旅行者,運輸車輛都已經損毀,大家就步行向叛逆者總部沙都前進,這羣小分隊海墟蛇族雖然擊退了巨鷲,可以就剩下七、八個人,且有幾個還都有傷,看來這趟沙墟之行對於這些人也是九死一生,這裡面有人類也有蛇族,押解我們的就是一人類士兵,我一直好奇紅紅怎麼加入海墟,就和這個人類士兵套近乎,想要從他嘴裡探得消息,起初他的防禦心很強,對我幾乎就是呵斥,待我們走了一段時間以後,就放鬆了警惕,畢竟大家都是人類不比蛇族,在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犯不着互相較勁,也就透露給我一些信息,自從我們隨着鯤之國探險車隊打通鯤與外界的聯繫通道以後,鯤之國就與人類社會有接觸了,摸清門路以後有和救世、叛逆者組織結盟的趨勢,來共同消滅海墟在人類社會的勢力,借而瓦解鯤在海墟的統治,得知這一消息後,海鯤主豈能坐以待斃?就使用千年來掠奪到的財富去招募人類幫助,來壯大自己在人類社會的統治,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面對這豐厚的報酬許多人類都加入到海鯤這一派幫忙對抗救世等反海墟組織,這也就解釋了海墟的士兵里人蛇夾雜的問題了。
聽這個小哥時不時的描述以後,我想到海墟派士兵混進沙墟看來是怕三方勢力聯合 ,所以想要先瓦解掉叛逆者,就在此時紅紅走過來將臉貼很近說道:“我加入海墟的原因,無非是想找到你這個負心人,讓你得到最應有的懲罰。”我想到我和薇夷坐船離開海島的時候,紅紅是掩面而泣,並沒有想到她會因愛而生恨,遙想當初兩人相依在海島的時候,我內疚萬分,望着她那怨恨的眼睛說道:“那你就殺了我吧,被你殺死我無怨無悔。”紅紅起身“哼”了一聲就走開了,旁邊若蘭似笑非笑的說:“大情聖,沒想到你這樣的到是很受歡迎呢?”看着若蘭嘲諷樣子心生厭惡,把頭轉過去再不說話,蕭狼看着我把頭轉過去後說:“什麼情啊、愛的最傷神了,還是以前好,想的都是沙鯤主,可是沙鯤主死後再沒有那樣的感覺了。”海墟蛇族的長官突然回答道:“那是因爲精神寄託沒了,蛇族就猶如軀殼,蛇族的存在就必須依託鯤主而存在,否者蛇族什麼都不是。”
“那也不一定,沒有鯤主支配的蛇族正是活了自己,不受束縛活出了自我。”我和蛇族長官爭辯起來,當然也是沒有結果的爭辯,大家又起身趕路,如果靠走的話再過十天也未必走到沙都,這位長官就盤算着能佔領附近的哨站補給下物資,找個交通工具,叛逆者的哨站都是堅不可摧的,想要從外圍攻打這點人顯然不夠,到了晚上這個蛇族長官想要用若蘭的軍官身份詐開哨站,之後再從中舉事,結果這一辦法果然奏效,損失了幾名士兵後成功的攻下了哨站。
我和蕭狼最後被押解至哨站,走近發現哨站的大門上方架着兩門能量炮,幾挺能量機槍,可是就沒有看見人,海墟士兵仔細搜查以後並沒有發現什麼,蛇族長官就命令大家先休整做好警戒工作,也尋找到一輛運兵車,檢查無誤後準備明天出發,這個哨站有個地牢,我們三人都被送進地牢看管,都是單間而且條件都不錯,沒想到離開鯤之國的監獄以後又有機會進入到叛逆者的地牢,躺在牀上我就在想如何擺脫這些海墟士兵,如果在途中突然襲擊有幾分勝率,想來想去我也進入夢鄉。
第二天我們又繼續出發了,昨晚我思前想後總感覺不能發動突然襲擊,結果雖然可能會勝利,但是己方絕對會有傷亡,反正這些海墟士兵要借用到若蘭的叛逆者長官身份才能進入到叛逆者的總部沙都,不如在進到城裡的時候發難,這樣還可以借守城士兵的力量消滅這些海墟士兵,我把我的想法悄悄的告訴蕭狼和若蘭,他們也很同意這樣的做法,我們被押解到車的後座,雙手均被束縛着,等到達哨站時候才鬆開若蘭,哨站的最高長官也沒有若蘭的官銜大,也不敢懷疑長官,而且叛逆者的秘密組織向來讓人聞風喪膽,爲達目的也是不擇手段,看見這幫秘密組織恨不得趕緊讓他們走,不敢有什麼瓜葛,所以若蘭所到之處更是暢通無阻。
路上紅紅也不再爲難我,也不多說話,有時候冷不丁的會叫我一句負心人,我也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女人能成爲海墟的特工, 總感覺對她還是有很大的歉意的,又過了幾日也終於到達了叛逆者總部沙都,其宏偉規模照比燭天鎮高了許多,看到城牆的大炮和機槍就感覺也是有鯤之國可以與之匹敵,運輸車停下進行檢查,我突然發現有屏幕掃描系統,也就是說掃描海墟蛇族長官和紅紅必然就會露餡,沒想到若蘭上前說了幾句話便放行了,我的計劃也就自然泡湯了,將車開到一個無人的地方,衆人下車後若蘭說道:“怎麼樣?這下可以放了我們了吧?”海墟蛇族長官回答道:“爲什麼除了你,我們都沒有過掃描系統?”
“是我要求你們不過掃描系統的,通過這幾天的接觸我並沒有感覺你們有多壞,本可以將我們全都殺死,折磨我們,你們卻沒有那樣做,所以我也沒有揭穿你們。”海墟蛇族長官說道:“既然你們沒有揭穿我們,我們也不是那種奸詐之徒。”隨即一擺手這些海墟士兵便放了我們,紅紅望着我的眼神由怨恨轉爲哀怨,又將感受分離之苦,但是眼神瞬間又變得凌厲起來,隨着海墟士兵消失在大街小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