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盧衝掃描了那個年輕人的屬性,他雖然很年輕,賭術卻高達92分,曾經在拉斯維加斯、大西洋城、摩納哥等賭城捲走數億美元,因爲他不是一次性捲走的,倒也沒有引起賭場方面過分的注意,名聲也不是很響亮。
其實,這纔是聰明的賭徒,反倒賭神、賭聖、賭俠之類名聲大噪的,只能出現在電影上,現實生活裡如果出現,面對何鴻生那樣的大亨,他們根本不可能存活太久,有千術的賭徒都不可能逢賭必贏而不被人發現,想要在這個行業里長久地生存下去,就必須要低調再低調,儘量隱藏自己的賭術和勝率。
盧衝分享到那個年輕賭術高手的賭術後,果斷地用人氣值兌換了8個點,讓自己的賭術達到100分,達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不過,即便到了這個水平,盧衝也不準備使用千術,畢竟這是大亨何鴻生的賭場,有很多反千術的儀器,既然能靠計算、心理戰術來堂堂正正地贏,何必玩弄那不入流的千術呢。
他上桌了,沒有跟莊家對賭,而是跟那些腦滿腸肥的富商、巨宦們對賭,他要贏他們的不義之財。
這裡的賭徒們非富即貴,他們都認識盧衝,以爲這個年輕的大明星充其量是顏值高、演技好、歌技好,至於賭術嘛,他纔多大歲數,能有多高,心理素質、經驗都嚴重缺乏,擺明就是一個送錢的小白羊,他們對盧衝的輕視溢於言表。
盧衝看出這些人對自己的輕視,他就迎合着他們的心理,精準地控制着每次出牌,看起來輸多贏少,但輸的時候都是小輸,贏的時候是大贏。
按說來到三樓的都是人精,應該都能看出盧衝的僞裝,可他們來到這裡,進入賭博的氛圍,他們就淪爲徹徹底底的賭徒,完全失去了平時的理智,情緒被盧衝精準地控制着,每次盧衝贏了一次大的,就讓他們連贏兩三次小的,明明他們被盧衝贏走了數以千萬的籌碼,他們還自以爲自己賭術高超,最後,他們在盧衝身上小贏了三把,還很得意地目送盧衝離開。
盧衝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在他人的輕視中,轉了幾個臺,輕輕鬆鬆捲走了兩千萬美元的籌碼,此時一美元兌換八元人民幣,也就是說,盧衝用一千萬人民幣,贏了一億六千萬人民幣。
如果盧衝想要贏得更多,他完全可以繼續玩上三天三夜,把這裡的不義之財全都贏走,但那樣一來,必定驚動賭場的高層,甚至會驚動何鴻生,到時候極有可能上了賭場的黑名單。
細水長流,沒必要涸澤而漁,盧衝適可而止,及時收手。
最後一次大贏之後,他刻意地輸了四次,輸的籌碼很少,但他卻一副氣急敗壞惱羞成怒的樣子,然後大叫着:“運氣沒了,運氣沒了!不玩了!”起身走人。
那些腦滿腸肥的賭徒們都用憐憫的眼神目送盧衝離開。
盧衝剛走到門口,一個黑衣男子攔住他:“盧先生,請留步,我家大小姐想見你!”
盧衝眉毛一挑:“你家大小姐?是誰?”
那黑衣男子淡然地說道:“超瓊小姐。”
何朝瓊?盧衝劍眉冷凝:“我和她素不相識,她找我做什麼?”
那黑衣男子還是一臉淡然:“您見了她,自然知曉。”
盧衝回想自己剛纔賭的過程,計算精準、玩弄心理戰術,除此之外,沒有玩弄千術,沒有任何違背賭場規矩的事情,便坦然地跟在黑衣男子身後,去了葡京賭場的最高層。
一個寬大的辦公室裡,何朝瓊一身紅色職業套裝,美麗端莊,身姿豐腴,儀態萬千,好一朵人間富貴花。
何朝瓊,原名超瓊,她是奧門賭王何鴻生和二姨太藍瓊英的大女兒。
她出生那一年,正好是她父親何鴻生投得奧門賭場專營權的時候,從那時起,何家控制奧門賭博業長達四十多年,何家也變成了名冠世界的億萬富翁,其家產幾乎染指各行各業,投資遍及各個命脈部門,寫字樓、機場、碼頭、飯店,何家現有資產高達400億美元。
何鴻生當年利用大老婆發了人生第一筆金,後來一路風生雲起,在奧門一家獨大,可惜家族被詛咒,兒子孫子死的死殘的殘,沒有一個成氣候,陰盛陽衰,全是老婆女兒們支撐大局。他和大太太的接班人兒子在車禍中死去,給了被長期冷落的二太太揚眉吐氣的機會,此時經過母親良好教育的何朝瓊終於登場。
何朝瓊曾留學黴國聖塔克拉拉大學,主修市場學及國際商業管理,性情沉穩,做事低調。何朝瓊的領導能力和商業才幹遠超其他兄弟姐妹,假以時日,何朝瓊極有可能會接她父親的班,成爲新時代的賭王。
而若干年後,何朝瓊將任美高梅中國的董事長,加上她持有的信德集團和澳博控股的股份,其資產總額達到50億美元,已然超過她父親的身價。
面對這樣一個福氣逼人的富貴花,盧衝沒有一絲畏懼,坦坦然地坐在何朝瓊面前的沙發上,直視何朝瓊的美眸:“請問何大小姐找我有什麼事嗎?”
何朝瓊驚訝地看着盧衝,因爲她的財富和地位,港臺那些大明星,鮮有見到她而不點頭哈腰的,盧衝如此不卑不亢,倒也少見,不過想想盧衝此前在明星歡迎晚宴的那番演講,他的根基在內地,倒也不用對自己有多恭敬。
何朝瓊笑語嫣然:“我實在沒想到,唱《中國人》正氣凜然的愛國歌手,居然是一個深藏不露的賭術高手,要不是這次我替我阿爸過來看看,還真看不到這麼精彩的賭局,看到那羣傢伙被你玩得團團轉,太有意思了!”
盧衝一臉不耐煩地看着她:“你讓我過來就是想和我說這個的嗎?我還有朋友在下面等我。”
他也不準備插足她的婚姻,也不準備做小白臉吃她的軟飯,無慾無求,所以根本不想和她在這裡浪費時間。
何朝瓊莞爾一笑:“你的朋友是王霏、劉嘉鈴吧,正好我也認識她們,你們來奧門一趟,我做東道主的,可不能怠慢了,馬上到了晚上,我來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