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會規,章程已經訂好。"
“設會長,副會長各一人,代表六人,具體規章都在文件裡。”趙山河遞出文件:“不便細說。”
張國賓理解的點點頭:“我知道了,相關文件之前看過,雖然,我沒有列席會議,但是,呵呵……”
他面色一笑。
出聲道:“明天,你準備一下,陪我回香江見一個人。”
趙山河身穿西裝正襟危坐。
“是!”
“總裁!”
隔天。
張國賓、打靶仔、趙山河一行人回到香江,李成豪,東莞苗,地主一班大底在機場門口迎接,本次回港趙山河纔是主角。
李成豪一見到趙山河,招手道:“長毛!”
“豪哥。”
李成豪拍拍他肩:“很威風啊?”
東莞苗微笑道:“長毛,乾的好。”
趙山河面色自豪:“苗哥!"
"以後我要叫你趙會長了。”東莞苗雙目閃爍,滿是欣賞:“希望常在新聞上見你。”
趙山河重重點頭:“一定!"
這班大底則早早先跟賓哥打過招呼,張國賓見幾人聊的差不多,揮揮手道:“上車吧。”
"我還要帶阿河去見一位朋友。”
“收到!”
“賓哥!”馬王立即拉開車門。
張國賓,李成豪,東莞苗等人上了一輛車,趙山河,馬王,地主等人在一輛車內,馬王獻上一支雪茄,討好的道:“趙會長,以後常聯繫啊,兄弟們都要靠你關照了。”
地主打趣道:“馬王,別個現在是官方人物,一顆煙仔就能搞定的?準備一車的鈔票啦,將來趙島主也許會給你些發財的機會。”
“哈哈!”
車內鬨堂大笑。
趙山河講道:“只要是我說得上話不違背幫會的地方,大佬們一句話肯定辦好,臺島兩千萬人做正行都能搵到飽!"
“那是。”
馬王誇張道:“我這個人只做正行!"
元寶嘖了一聲:“馬欄合法嗎?"
馬王瞪眼道:“元寶,收聲啦,一樓一鳳點會違法,警察敲門都沒得抓,當然,按摩房是有點點擦邊。”
他又語氣一軟,笑道:“臺島總不能不開按摩店吧?我這個人最大的夢想就是把馬欄開遍港澳臺!"
元寶道:“上回還是油尖旺,怎麼就港澳臺了。"
“油尖旺都開到了,當然要港澳臺啦,不求上進!”馬王腿拍,義憤填膺。
趙山河笑道:“沒問題,臺島的歌舞廳,KTV,溫泉桑拿,按摩房。"
“馬王哥有興趣都可以來。"
齙牙秋道:“趙會長,我賣點點音箱得唔得!”
合着。
這幫人是來分蛋糕的。
不過,社團裡有兄弟在臺島混出頭,帶帶社團同門發財是江湖道義,社團兄弟撐你,你就要回報社團。
趙山河全都應下:“得得得,只要是幫規允許的生意,來臺島都可以分一杯羹。”
“當然,靠實力,比靠我重要,我只能給大家行一些方便,但是做不做得過別家,很難講。"
這就夠了。
馬王,元寶,地主都齊聲叫好。
車到公司。
李成豪摟住趙山河肩頭,悄聲道:“阿河,臺島那邊要不要軍火?"
“不是我跟你吹,你要什麼,你豪哥我都能給伱安排上。”
趙山河望向前方的大佬。
搖搖頭:"真的嗎?"
大波豪挺挺胸肌,附耳道:“假一賠十!”
“千真萬確!”
趙山河道:“搞幾艘漁船給我吧,我打算擴大水果,茶葉的運輸規模,來回還能倒騰點電器。”
李成豪眼珠一瞪,怒其不爭道:“要漁船做什麼?沒志氣,我這裡邊艦艇都能買,喜歡的話,搞兩艘回去玩!"
“我告訴你,近代史有句名言,槍桿子裡出大權,講話要大聲,口徑就要大!老師話過,尊嚴只在劍鋒之上,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內,懂唔懂!”
趙山河苦笑道:“懂我是懂,不過臺島那裡形式不一樣,臺島上島上的玩法,槍槍彈彈的傷到人就不好了。”
“文明,咱們講文明,何況,公司是企業來着,拿錢去買艦艇虧本啦怎麼賺錢?”
李成豪覺得有道理,便道:“那就不拿公司的錢,叫底下的人交會費,再募集一些,將來當了官掏僞府的錢,讓他們給我們買單,兩全其美啊!"
“艦艇目標太大,確實也不一定要買,但是買個竄天猴,建在緬北,一樣可以關照你臺島啊!”
李成豪忙道:“射程夠的,真夠的!"
趙山河滿臉震驚,轉過雙目盯住二路大元帥片刻,連忙跑開追上賓哥喊道:“大佬。”
“怎麼了?"
張國賓笑着合攏西裝,回頭一看李成豪。
阿豪正做賊心虛的撇過頭,吹着口哨,調子正是《似水流年》,阿梅最經典的一首成名曲。
張國賓笑道:“別管他,他最近癡迷買軍火,見到哪位堂主,大佬都要拉人買貨,搞代購。”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幹起軍火買賣了,其實啊,他就是喜歡刷會員等級,想要刷到最高級買衛星。”
趙山河愣神道:“電視衛星也能買啊?”
張國賓笑道:“別誤會,軍用的。"
......
下午。
張國賓召開理事大會向全公司宣佈,臺北分公司的新戰果,記趙山河一等功,同時發表提案免除臺北分公司三年的數目,讓臺北分公司把錢投入會組織運營,餘下的存入義海臺北福利基金,每年末給全臺的義海兄弟分紅。
提案獲得全票通過。
新會剛剛成立正是百廢待興之際,雖然三聯企業,忠義信,文港幫都是有頗有資產的社團,但是,作爲挑頭人肯定要出大力,否則,怎麼掌握席位,博得影響?
臺北分公司每年都向總公司交數,隨着分公司規模擴大,交數一度達兩千萬港幣之多。
這麼多錢免除,足夠運營新會。
剩下的錢,有很多方式籌集,各家公司,各個會員都可以出些,另外,三年的免除足夠。
並非張國賓盯着每年幾千萬不放,則是要保證總部對分部的影響力,賬目抽水就是很關鍵的鏈條之一。
一個抽水,可測人心,分尊卑,明大小。
若五年,十年都不抽水,一代人,兩代人換下去,說不得分公司就給人換了顏色,到時養出一條龍。
卻駕馭不了。
更爲可懼!
這是馭龍之策,讓義海其它堂口進入臺島發展,擴張生意,亦是一條條鎖龍之鏈。
張國賓默許的。
.........
“張先生,趙先生,晚上好!”
傍晚。
半島酒店。
柳文彥穿着中山裝,打着藍色領帶,鬢角都整理好,整整齊齊,非常正式。
站在長廊進口的包廂門口,望見張國賓帶着一個扎着馬尾的青年出電梯,連忙就上前迎接:“路上沒有堵車吧?”
張國賓身穿西裝,斯文有禮,握手寒暄,笑道:“九龍過來的時候,紅磡隧道大堵車,打了電話叫交通警開路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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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唔好意思,還是遲到五分鐘。”他低頭一看手錶,柳文彥溫言道:“不要緊,涼菜剛上,熱菜沒下鍋,一切剛剛好。”
“今天的會面讓阿sir們保障一下通行是應該的。”
張國賓轉身介紹:“喔,對了。"
“這位是我們和義海在臺北分公司的負責人趙山河,長毛,柳辦你直接叫他長毛好了。"
趙山河一身黑色西裝,上前一步,握手道:“柳辦,久仰,常聽賓哥提起你爲了港事奔走,將來請多關照!”
他俯身彎腰。
柳文彥連忙扶住他肩,勸道:“趙先生,不敢當!”
“你是個有爲青年,是我們的好朋友,很多事務需要你配合,我的名片,多聯繫。”他在西裝口袋取出一個名片夾,大開抽出張名片遞上,趙山河接過名片禮貌性看了一眼,卻目光露出驚異。
張國賓倒沒有偷看,邁步進入餐廳,海景餐廳旁擺着三張椅子,木桌中間是兩瓶茅臺,兩瓶五糧液,一束鮮花。
“嚯,一下拿四瓶好酒出來,柳先生,發達啦?”他拉開右邊的椅子,把主位留給柳文彥,柳文彥坐下道:“我怎麼敢發達?我發達就糟糕了。”
“今天心情好,辦公室裡最後的存貨都拎來了,張先生,趙先生,今天不醉不歸啊。”這不大像是談正事的樣子。
張國賓面帶笑意:“我同你也是朋友,不醉不歸OK的,但是話要先說清楚,既然不是發達,那就是死老婆咯?”
柳文彥開着酒,搖頭晃腦:“非也,非也。”
張國賓震驚道:“老柳,提拔啦?”
“嘿嘿。”柳文彥面帶竊喜,把三樽白酒擺開,憋着笑道:“快五十歲的人了,想着再幹兩年提前內退吧,非要給我加加擔子,你說!我能不發牢騷嗎?最後沒辦法,爲百姓服務咯!”
張國賓笑着舉起酒杯道:“別屁話了,乾杯!”
柳文彥舉起杯子:“乾杯!”
趙山河一同舉杯,他看見柳辦的職務前綴上多了一個字,柳文彥一口乾掉整杯白酒,又喝了一口純淨水,嘶哈出酒氣:“舒服!”
“這回還要多謝張生啊要不是張生的兄弟會幹事,我也沾不了光,將來可要跟二位多聯絡感情。”
張國賓怪笑道:“你不怕跟着我們同行,肩膀上擔子越來越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