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我依舊是每晚加班到深夜的節奏,主要是現在ck的融資還沒到位,在資金到賬之前,我得把公司規劃和項目計劃都審覈確定好,到時候可以儘快把資金投入使用。
我這麼忙的同時,陸敬修也不輕鬆。
自從我們兩個上次忙裡偷閒吃了頓午餐,這幾天都沒能顧得上見面。
就算是偶爾通個電話也是寥寥幾句就掛斷。
對此我倒是不覺得有什麼,本來嘛,兩個人就算是再親近,也不可能跟個連體嬰似的整天黏在一起,更何況我始終堅信距離產生美,每天什麼都不做一門心思纏着別人的行爲,我做不來,而陸敬修也不會喜歡。
但是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來着,有緣千里來相會。哪怕不是刻意安排,有情人機緣巧合之下也可以一解相思之苦。
我週三的晚上有個應酬,跟個開發商老總吃飯,商量着共同開發南山的一個項目。要是能談成的話,餘氏明年上半年的業績也能有個保障了。
我定的地方是南城大飯店,陪着那個開發商趙總進門的時候,在我們的前面還有一幫人,估計也是來這參加飯局的。
這當中站在最中心的那個人,我定睛看了一下,忽而笑了出來。
“餘總,這是有什麼高興的事兒”旁邊五十多歲快要禿頂的趙總笑呵呵地問我。
我轉頭輕笑着答:“當然,有幸能跟趙總一起吃飯,我比什麼都高興。”
來都包間,雙方的人都落座。
我今天帶來的人有主管業務的一個經理,還有公關部的一個年輕小夥子,聽說很能喝,這種場合離不開酒,我自己招架不了,就得提前預備着點。
趙總那邊也差不多,都是酒桌上的老手,知道該怎麼對付。
上菜之後,話不多說,就得先喝上一杯。
我看着滿滿的一杯白酒,胃裡一陣抽搐,但沒辦法,這個面子總不能不給人家。
趙總先仰頭喝完,之後拿着空酒杯挑眉示意我,這下是真的避不開了,我輕吸口氣,一股腦灌了下去。
“餘總爽快哈哈,我就喜歡跟痛快人打交道”趙總笑的是開懷了。
我這從喉嚨到胃部都是火辣辣的感覺,不過還得裝出一副“我很ok”的表情出來:“哪裡哪裡,趙總過獎了。”
開席之後,趙總找着機會就找我喝酒,我不動聲色地示意了一下右手邊,業務經理和公關部的小夥子便輪番過來敬酒,我這才逃過了幾次。
但是次數多了趙總也不樂意了,說我不實在,還問我是不是看不上他這個糟老頭子,連杯酒都不願意跟他喝。
我聽着相當無奈又厭煩,可是一想到合作案,還是得忍啊。
幾杯白酒和紅酒下肚,我覺得血氣一陣往上涌,便藉口去洗手間走了出去。
都這麼多年了,我這酒量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我自己也覺得特沒用,特糟心。
現在去吐也吐不出什麼東西,洗了洗手之後,我就靠在洗手間外的牆上,打算稍微清醒一下再回去。
這期間我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一下。
拿出來一看,是陸敬修。
哈哈,真不到是該說心有靈犀還是什麼了,剛纔我在那麼多人裡一眼看到他,他卻是沒瞧見我,還在問我在哪。
我略略一思考,便回過去:“我在的地方你肯定想不到,要不要猜一下”
要是他知道我就在離他十幾米的範圍之內,他會不會驚訝的不得了。
嘻嘻,肯定會。要是待會兒他猜不出來或是猜錯了,我再坦白告訴他,嚇他一跳。
誰知道半分鐘之後他回過來:我剛纔看到你了,在哪個包間
剛纔看到我了
我以爲是自己看錯了,臉往屏幕上湊了湊,發現確實是真的。
陸敬修他真的看到我了。
坐在二樓的休息區的時候,我基本上隔幾秒鐘就會轉過身向四周看一看,想瞧瞧我等的那個人到底來沒來。
同時我還瞅着時間,把趙總晾在那太久就不好了。
大約三分鐘之後,我看到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朝這邊走過來。
還沒等看清楚來人的臉,我就蹭的站起身,朝他揮了揮手。
等他走近了我也看清了,果然是陸敬修。
我現在認他都不用非得看樣貌了,靠感覺就能認個不離十。
陸敬修走到我面前站定,我先是左右看了眼,然後伸出手輕輕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你都看到我了,幹嘛不早說啊”害得我自作多情了一場。
陸敬修沒回答我的話,反倒是輕皺了下眉,沉聲道:“喝了多少酒”
我聞言擡起自己的胳膊聞了聞,心想着我身上的酒味很大嗎不會吧,我還沒喝多少呢。
接着我撓了撓脖子,斟酌着回答:“也就兩三杯吧,我心裡有數。”
陸敬修不置可否,但從他的眼神看來,他應該是不信。
嗯鑑於我“前科”累累,我也有點不太相信我自己。
可是我又能怎麼辦嘛,談生意哪有不經過這一關的。以前我應付這樣的場合還少,現在身處在這個位子,我半點不能推脫,就只能硬着頭皮往上上了。
我覺得再在這個話題上說下去肯定不會太愉快,於是腦子一動,話鋒也一轉:“你今天到這來也是談生意嗎剛纔我沒看到秦頌誒,他沒跟着來”
陸敬修聽完突然擡手捏了一下我的鼻子,語氣有些涼淡:“別3;148471591054062岔開話題。”
我憤憤地瞪了他一眼,心想着你今天打定主意是要批我一頓了,我惹不起你,我躲得起總行了吧。
我清了一下嗓子,平着聲音道:“我不能出來太長時間,得趕緊回去了。你也接着忙吧,我們有時間再見。”後面幾個字我是咬着後槽牙說出來的。
好不容易見上這麼一回,還沒等你儂我儂呢,就這麼不歡而散了,我好心塞。
陸敬修聞言居然也沒什麼表示,就只是淡淡地應了聲:“嗯。”
我於是更心塞了,什麼話都不想說,轉身就走。
不過沒等我走出幾步,突然感覺到垂在身側的手被人握住了。
我驚詫地猛一擡頭,看到的自然是那張冷淡又清俊的臉。
“你”我一口氣有些上不來。
陸敬修則是看也不看我,聲音還比方纔更淡了些:“不是說要回去嗎,走吧。”站推《二婚軍爺來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