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訪談直播
殺青之後，周雲沒有休息，馬不停蹄地開啓了瘋狂模式。
廣告拍攝，直播帶貨，商業活動，品牌活動，節目錄制，晚會商演，頒獎典禮，雜誌拍攝，人物訪談，等等……
周雲忙成一個陀螺，轉得不知今夕是何年。
這都是她之前欠下的債。
但同樣的，她的創收也在這瘋狂忙碌的工作中實現了激增。
在成千娛樂的報表上，她一個人一騎絕塵，撐起了將近三分之一的KPI，另外三分之一是李辭撐起來的，其他人組成剩餘的三分之一。
公司高管開會的時候都戲言，如果周雲能夠少拍一點戲，多接一點商務，他們每個人的年終獎都可以再漲個十萬、二十萬。
別人都是金主爸爸，周雲是他們的金主媽媽。
在這種瘋狂吸金的節奏裡，平時對周雲一門心思扎進劇組拍戲頗有微辭的人也只能乖乖閉上嘴。
到十一月中旬，有個人終於按捺不住了。
這天晚上，九點，周雲帶着鄭小句、曹軍兩個人風塵僕僕地趕回上海，發現竟然有人在深夜等她。
周雲驚喜地看着站在車前的那個男人，有些難以置信。
她發出了一聲驚叫，朝他衝了過去。
宋遲咧開嘴露出燦爛的笑，張開雙手將周雲接住。
“你怎麼來了？你怎麼知道我這個時候回來？”周雲的眼睛裡好像有羣星璀璨，這樣看着宋遲，完全失去了平時的矜持，“你自己不忙嗎？”
宋遲幫周雲被風吹亂的頭髮捋順，說：“這幾天還好，跟覽姐要了你的行程，來接你。”
周雲高興地在宋遲嘴脣上親了一口。
“表現不錯，給你一個獎勵。”
“這麼點一下，打發叫花子呢？”宋遲託着周雲的後腦勺，不由分說地低頭親了下去。
晚上的風很大，兩個人的頭髮都在風中翻飛。
鄭小句小聲嘖嘖了兩下。
曹軍看了鄭小句一眼，調侃道：“羨慕啊？”
鄭小句毫不害羞地點頭，說：“當然羨慕啊，哪個女孩子不想擁有一個遲哥這樣的男朋友。”
曹軍笑。
鄭小句忽然斜眼看着他，問：“你什麼時候找個女朋友呢？”
曹軍沒想到鄭小句忽然問他，愣了一下。
“隨緣。”他說。
鄭小句狹促地笑眼問他：“你是不是喜歡小云姐呢？”
曹軍鬧了個大紅臉，直接跳腳了，帶着點怒氣，“你別胡說八道啊。”
鄭小句鼓起嘴，“開個玩笑嘛，這麼認真幹嘛？”
曹軍無話可說。
……
“你的東西已經全部搬到我那裡去了，今天晚上去我家吧。”宋遲對周雲說。
周雲吃驚地瞪大眼睛，“全搬過去了？你的動作也太快了吧！”
宋遲聳聳肩，“你太忙了，我不動作快一點，這事都要拖到明年去了。”
“抱歉。”周雲輕聲說，“我也沒有想到會這麼忙，超出了我的預料。”
宋遲：“沒事，你忙的話，我給你做後勤。”
周雲仰起她的臉，一張白皙的臉在黑夜中顯得好像有幾分透明似的，風也讓她的眼睛多了幾分迷惘之色。
她說：“所以，我們從今天晚上就要住到一起了，是嗎？”
宋遲：“你願意嗎？”
周雲將頭靠在宋遲的肩膀上，說：“當然願意。”
這是一個毋庸置疑的回答。
早就之前，周雲的心中就已經有了確定的答案。
得知消息的鄭小句愣了好一會兒，反應過來，問：“所以，以後我都要去遲哥家找小云姐了嗎？”
宋遲心情很好，笑着點頭，說：“沒錯。”
鄭小句忽然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天吶，所以我以後也有機會看遲哥的裸體了嗎？”
她的語氣難掩興奮。
宋遲沒想到鄭小句的反應竟然是這樣，震驚地瞪了一下眼睛。
周雲卻哈哈大笑，說：“小句，你矜持點。”
鄭小句興奮地說：“這哪裡矜持的起來嘛，啊！”
周雲：“鄭小句同學，我要認真地提醒你，宋遲可是我的男朋友。”
“嗯嗯，明白，小云姐，你放心，我一定會監督好姐夫的一舉一動，如果有任何一個女人覬覦他，我一定第一時間跟你報告。”鄭小句興奮地說。
“等等？”宋遲問，“怎麼突然又變成要監督我了？”
周雲卻點點頭，表示贊同，“這纔像話。”
宋遲：“Hello？”
鄭小句眼睛亮晶晶的，一路上都按捺不住自己的興奮。
“這件事先保密啊，還沒有對外公開的。”周雲提醒，“千萬不要跟別人說。”
鄭小句點頭如搗蒜，“明白！”
就這樣，周雲住進了宋遲的家裡。
宋遲住在一個頂層的大公寓，這是他自己買的房子。
公寓面積很大，住他和周雲兩個人綽綽有餘。
看得出來，爲了歡迎周雲，宋遲專門收拾了一番，一切都井井有條。
這裡的環境可比成千娛樂提供給周雲的公寓好多了。
但周雲在這之前可從來沒有跟男人同居過。她的心情不免有些緊張，甚至是有些心跳加速。
宋遲帶她參觀了一遍房子，給她介紹每一個房間。
每一個房間都是陌生的，而之後又將慢慢熟悉。
這個過程，周雲一點也沒有自己以後要成爲它們的主人的感覺。
宋遲在這個過程中發現了周雲的侷促和拘謹。他在樓梯口抱住了周雲，希望借身體肌膚的親近來緩解周雲的拘謹。周雲也的確在這熟悉的接觸中找到了一點舒適感。她說：“你家很漂亮，我喜歡牆壁上的這些畫，你買的嗎？”
宋遲家的牆壁上掛了很多的花草畫，以油畫和鉛筆畫爲主，尤其是客廳裡那一幅巨大的、佔據將近牆壁三分之二區域的花草圖，讓人感覺置身自然之中。
宋遲說：“有買的，也有我自己畫的。”
周雲驚喜地看着宋遲，問：“你還會畫畫？”
宋遲笑着說：“學過幾年。”
“太厲害了。”周雲驚喜地看着身邊這些畫，問：“哪些是你畫的？”
宋遲一隻手插進了褲兜裡，另一隻手摟着周雲的腰，說：“你猜猜。”
周雲猜不出來。
這些畫，看上去都不像是初學者能畫出來的水平。
在藝術這一方面，她其實瞭解得並不多。
她的成長環境並沒有提供給她這樣的學習土壤。
宋遲帶着周雲下樓，在沙發上坐下。
“我之前還擔心，如果你要是不喜歡這些畫該怎麼辦。”宋遲笑着說，“我都準備把它們關小黑屋了。”
周雲吃驚地說：“怎麼會不喜歡？這些畫好美，看着它們都會覺得心情好。”
“我也是喜歡家裡多一點花花草草的感覺，但是如果養真的花草的話，又容易招蚊蟲。”宋遲笑。
周雲點頭：“這倒是。”
宋遲：“你喜歡就好，小云，我很高興你能夠住過來。”
他親吻周雲的耳側。
周雲的雙腿在沙發上蜷曲起來。
“萬一我們吵架了怎麼辦？”周雲說。
宋遲悶聲笑：“你可以讓我睡沙發。”
周雲迴應了宋遲的吻。
“這可是你說的。”
……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有亮，周雲就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昨天晚上就把手機給調成了震動的模式，因爲她知道第二天早上，手機會響得很早，她不想打擾到宋遲。
宋遲還在熟睡之中。周雲動作小心翼翼地下了牀，拿着手機走到房間外面，才接通電話。
“小句。”
“小云姐，我和曹軍已經到樓下了。”鄭小句說，“今天早上有個早間新聞的訪談，得馬上出發了。”
周雲說好，“等我十分鐘。”
她掛了電話，一轉身，卻發現宋遲就穿着一條內褲，站在門邊上，雙手抱在胸前，嘴角含笑看着她。
周雲錯愕地瞪着他，問：“我還以爲我沒有吵醒你呢。”
宋遲搖頭，說：“我可不是被你吵醒的，你要出門了？”
“嗯，有個早間新聞的訪談直播。”周雲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說：“時間快來不及了，我得快點下去，他們已經到樓下等我了。”
宋遲讓開身，讓周雲能夠重新進到房間。
他仍然站在門口，保持着這個姿勢，看着周雲匆匆忙忙地穿衣服。
“我還以爲今天能夠一起吃個早餐呢。”
周雲問：“你上午有別的安排嗎？”
“十點跟人約了。”他說。
“那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去？”周雲說，“訪談直播八點開始，八點半就結束了，我們可以一起吃個早餐。”
宋遲翹起眉角，問：“你是真的邀請我跟你一起去？”
“反正他們都知道我們在一起了，沒必要裝了。”周雲穿好了衣服，光着腳踩過地毯，走到宋遲面前，踮起腳尖，主動在他嘴脣上親了一口，“要跟我一起去的話就快點穿衣服，我可沒有時間等你。”
宋遲興高采烈地一笑，“三分鐘搞定。”
牛仔褲，T恤，套一件衝鋒衣。
一分鐘就完了。
周雲正在洗漱間翻箱倒櫃找新牙刷。
宋遲直接拿起置物架上的一套牙刷杯子，放到她面前，說：“早就給你準備好了，這是給你的。”
兩個人同時站在鏡子前面，刷牙。
白色泡沫從他們兩個人的嘴裡擠出來。
周雲從宋遲的臉上看出了眉飛色舞的興奮勁兒。
她覺得好笑，又覺得感動。
兩個人洗完臉、刷完牙，一起下樓。
此時，天才剛亮，天際泛着魚肚白。
宋遲牽着周雲的手走到停車場，在曹軍和鄭小句震驚的眼神裡一起上了車。
鄭小句驚訝地問：“遲哥也跟我們一起去嗎？”
宋遲伸了伸腿，問：“遲哥跟你們一起去，開心嗎？”
鄭小句眨眨眼睛，說：“遲哥請我們吃早飯，我們就開心。”
宋遲呵了一聲，對周雲說：“你這小助理，平時看着老實巴交的，原來也這麼厲害。”
周雲笑盈盈地舉着鏡子給自己梳頭髮，說：“挺好的，在外面不吃虧。”
宋遲見狀，伸手把鏡子拿了過來，給她舉着。
周雲專心致志地給自己把亂糟糟的頭髮給梳整齊了。
“小云姐，這是等會兒直播訪談的提問大綱，覽姐說讓你提前準備一下。”鄭小句從前面副駕駛上遞過來一沓裝訂好的A4紙，“覽姐還讓人專門擬好了回答的範本。”
這個直播訪談是爲了宣傳《日子》，姚遠風那邊專門跟電視臺談來的宣傳機會。
周雲翻了一遍提問提綱，主要分爲三塊，第一塊是關於她拍攝《日子》這部戲的幕後花絮，第二塊是關於她對演員這個職業的看法，第三塊是關於戀愛和事業的平衡。
因爲周雲這邊不肯在節目中提跟宋遲的戀情，所以節目組打了個擦邊球。
周雲皺眉，看提問：“你是如何平衡拍戲和談戀愛的時間的？”
周雲想把這第三塊的內容給取消掉，這些問題讓她感覺不舒服。
但是一看時間，估計也來不及了。人家是直播，臨時把一大塊內容給取消，從哪裡去準備相應的替代內容呢？
周雲猶豫了一下，忍住了自己的念頭。
宋遲問：“什麼問題讓你這麼爲難呢？”
周雲說：“他們到時候會問我，怎麼樣去平衡戀愛和事業，還有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類似這種問題。”
宋遲一聽就明白了。
“這些話題觀衆比較關心。”
“我知道，我只是不太喜歡公開地談論這些話題。”周雲說，“說實話，我覺得這些話題跟其他人都沒有關係，每個人都有自己生活的方式，我不想讓我的生活態度和方式被其他人去公開評論，也不需要他們評論。”
宋遲沉吟了片刻，說：“現在是六點半，距離直播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現在聯繫他們更改訪談提綱還來得及。”
“算了，這得給他們製造很多麻煩，我會跟覽姐說，下次提前溝通，這一次算了。”周雲說。
宋遲握住周雲的手，“你可以提這種要求的。”
“如果有人在我準備演戲的時候臨時告訴我，劇本全改了，讓我十分鐘內熟悉新的劇本，按新劇本表演，我會記住這個人一輩子，同時不斷地在各種時候提起這個人，罵這個人，所以我不想成爲這種人。”
宋遲笑：“倒也是。”
當宋遲陪着周雲一起走進電視臺的時候，所有的工作人員都驚住了。
他們很多人知道今天周雲會來參加直播訪談，但是並不知道宋遲會陪着周雲一起過來。
這完全就是一個意外之喜。
尤其是不少小姑娘，看到宋遲，激動得臉都是紅的。
不要以爲做這一行的人看到明星就不會激動，他們只是比普通人更容易看到明星們光鮮亮麗的外表下醜陋的真實。
但當他們見到的是一個表裡如一的、有着真正明星光彩的人，他們仍然會崇拜、尊敬，甚至會有狂熱的愛意。
七點十分，化妝師給周雲來化妝。
二十分鐘以後，主持人來跟周雲做最後的溝通。
七點五十五分，周雲坐在鏡頭前面，等待導播的指示。
宋遲就和那些工作人員一起，站在攝影機的後面，微笑地看着她。
看到她朝他看去，他還給她比了一個大拇指。
周雲甜蜜地一笑。
主持人問：“等會兒我可以Cue一下宋遲也來到現場了嗎？”
周雲想了想，說：“那得問一下他的意見。”
主持人立即高聲問：“宋遲，等會兒我們可以在節目裡提一下你也在節目錄制現場嗎？我問周雲，她說得問問你的意思。”
現場的工作人員驚訝地看向宋遲。
宋遲雙手抱在胸前，笑着說：“可以，不過我這蓬頭垢面的，攝影機別拍我就行。”
主持人笑着比個了OK的手勢。
“謝謝你來參加我們的節目。”主持人說，“我的女朋友很喜歡你，是你的粉絲，知道今天你來錄我的節目，一定讓我拜託你給她籤個名。”
周雲點頭，爽快地說：“沒問題。”
這時，兩個人的耳返中傳來導播的聲音：“直播倒計時一分鐘。”
周雲清了清嗓子。
主持人注意到周雲面前只放了贊助品牌的礦泉水，立即打了個手勢，說：“麻煩給周雲準備一杯溫水。”
立即有人去了。
半分鐘後，一杯溫水放到了臺上。
周雲說謝謝。
喝一口溫水。
直播開始。
……
這檔早間新聞節目的受衆很多，不過其中一半是通過車載收音機的方式收聽的，只聽得到聲音。
“歡迎周雲來到我們的節目，一個月前，周雲在威尼斯國際電影節拿到了地平線單元的最佳女主角，這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主持人開場就誇讚道，“我身邊很多朋友們都很期待幫周雲拿下這個獎項的電影，這部電影的名字很普通，就叫《日子》，小云，請你跟我們節目的觀衆介紹一下，爲什麼這個電影會取這個名字，好嗎？”
周雲開口，說：“其實電影爲什麼會叫這個名字，得問一下文導，劇本是他寫的，名字也是他取的，按照我的理解，其實這部電影講的就是一對情侶最普通的日子的片刻，我們的生活就是由這樣一個又一個普通的日子組成，笑，哭，吵架，和好，牽手，親吻，一起逛超市，一起吃飯，當我們回憶和某一個人的關係的時候，其實很多時候想起來的都是這樣的細節，就是這些細節構築了我們的記憶。”
“你在這部電影中飾演的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準確地說，我飾演的是一個男人的回憶，是出現在他的回憶裡的女朋友。”
“那這個男人是由誰來飾演的？我看資料上並沒有顯示。”
“這需要請大家到電影院去觀看了，這是一個秘密，現在說出來就沒趣了。”
“好吧，我還以爲今天能夠先從你的口中聽到預告呢，我真是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這部電影，我有個朋友參加了內部觀片會，他告訴我，你的表演特別細膩，完全就不像一個新人，他是這個跟我形容的，他說你有着讓所有年輕一代女演員都會嫉妒的共情天賦。”
“千萬別這麼說，還有很多了不起的女演員，她們都有着讓我羨慕的才華。”
“那小云你有沒有想要合作的年輕女演員？”
“我很想和寧姚姐合作，之前我在威尼斯電影節的時候也碰到了她，她給了我很大的鼓勵。”
“寧姚之前在接受媒體採訪的時候也說過，你的表演讓人印象深刻。”
……
“你現在是最當紅的電影女演員，前不久又公開了戀情，我想時間應該很難安排，對吧？”
“嗯，是有點，兩個人在一起，總是再多的時間也嫌少的，不過我們都很支持對方的工作。”
“哈哈，確實是很支持，觀衆朋友們可能不知道，此時此刻，宋遲就在我們節目的錄製現場，你們都不知道，當我看到宋遲陪着周雲走進演播室的時候，我都驚呆了，我必須要坦白，雖然我也很愛我的女朋友，我也很支持她，但是我從來沒有支持到這個地步過，我得做一下檢討。”
演播室裡響起一陣吹口哨的聲音。
周雲擺擺手，說：“他今天正好有空，所以說等我上完節目，一起去吃早餐。”
“哇哦，你們兩個人現在正在愛得難捨難分的時候，對吧？”
“嗯，不行，我不能進你的圈套，今天我可是來宣傳電影的。”
“哈哈哈，好吧，那還是讓我們回到正題，《日子》首映那天，會舉辦首映禮，對吧？我能不能問一下，宋遲會參加首映禮嗎？”
“唉，志森老師，你怎麼這麼八卦啊？”
“不是我八卦，是大家都想知道。”
“那如果大家想知道，就關注我們《日子》首映禮那天的直播吧。”周雲賣關子。
“小云你的嘴真的太嚴了，我沒辦法了，觀衆朋友們，這不能怪我，我真的已經盡力了。”主持人笑着說，“好了，今天我們的訪談到此就要結束了，謝謝小云來參加我們的節目，也謝謝我們的場外援助宋遲，謝謝！先進一段廣告，廣告之後我們再見。”
訪談直播到此結束。
六千字大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