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位置極爲隱秘的別墅裡,幾個人正眉頭緊蹙坐在一張桌子前面。
對面的電視裡面正在播放着最近淩氏集團發生的巨大變故,幾乎是一夜之間,淩氏集團的兩位當家死的死,逃的逃,集團內部所有人都人心惶惶,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纔好。
甚至很多人都已經在考慮跳槽的事情。
包括淩氏集團本部在內的股票,被大量的拋售。
所有人都不看好這個昨日的醫藥帝國還能支持多久。
海思研究所幸虧是獨立出來的科研院所,所以暫時由李院長打理日常的事務,還不會受到多少影響。
這幾天,淩氏內部已經召開了數次的股東大會,討論未來的發展問題。
海天市的所有媒體幾乎都在滾動播放這些事情,想不瞭解內幕,實在很難。
一個臉上帶着刀疤的男人,愁眉苦臉地坐在沙發上,磕了磕手裡的菸灰:“其實這個事情也不是很難辦,但問題是咱們到現在都沒確定她的身份,如果跟咱們老大沒有關係,那豈不是白當跑腿的了?”
旁邊的混血男人冷冰冰地說:“當初最相信她就是咱們老大的人,可是你。現在她出了事情,你就打算縮回去了?這可不像是鐵狼的風格。”
刀疤男大怒:“我什麼時候縮回去了?我只是怕惹出動靜,到時候害的老大被人發現了行蹤!”
“要說行蹤的話,其他人早就知道了,還用得着你來說?現在不動手,只不過因爲有幾方在扛着,你別那麼幼稚!”
“那咱們要不要動手?”
另外一邊的中年男子沉穩地說:“可以考慮一下劫獄。”
刀疤男:“劫獄?這可是華夏國!不是咱們M洲!”
中年男子不屑地說:“華夏國又如何?武力永遠都是硬道理!有什麼好糾結的,直接去警局把她劫出來就得了!”
幾個人琢磨了一下,都覺得這事情可行。
於是,湊在一起,打算商量一下具體怎麼操作。
幾個人正說着話,院子外面的報警裝置突然“嗶”地響了起來。
幾條狼狗兇猛的撲向鑽進院子的一個男人。
這幾條都是退役的警犬,行動極爲敏捷,一旦確認了男人的氣味,立刻緊追着不放。
刀疤男站在落地窗前,眼神兇狠地看着那個跳進來的金髮男子,“竟然敢闖進咱們這裡,看來這小子是不想活了!”
中年男子還是穩坐在椅子上,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別墅內部有人闖入。
倒是那個混血男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慢吞吞地喝着,一邊看警犬撲向男子。
草叢裡那個金髮的男人,看起來年齡並不大,眉清目秀地,見到幾條几乎跟自己一樣高的警犬兇猛撲過來,竟然完全沒有害怕的意思,反而嘰裡呱啦說了幾句話,又從包裡掏出來幾根火腿腸,丟了過去。
“笑話,這是德國退役軍犬,這麼可能會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吃對方的東西?更何況還是這種品質低劣的火腿腸!”
刀疤男冷笑着說。
沒想到,下一幕場景就讓他張大了嘴巴。
因爲,那幾條軍犬居然真的歡天喜地地跑了過去,叼起了幾根火腿腸,躲到一邊吃去了。
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它們的職責是爲了守護這個別墅。
“媽的,這個男人居然能控制軍犬!”
刀疤男從兜裡掏出一把手槍,一邊將槍口朝上重新試了一下,一邊嚼着口香糖走出了大門。
槍口對準那個正要進來的男人。
金髮男人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他手裡的槍,笑着舉起雙手:“嗨,嗨,別來真的,我找你們有事。”
刀疤男晃了晃手槍,示意他自己往前走,然後舉起雙手面對牆壁站好。
金髮男很無奈地擺了擺手:“用不着這樣吧,我真的有事。”
說着,他掏出一個電子裝置,點了一下。
刀疤男正要阻止他的動作,突然聽見院子裡面警鈴大作,接着,各種防護裝置都開始啓動。
幾支黑洞洞的槍口從屋頂的角落裡伸了出來,對準了他的方向。
“你幹了什麼?”要是現在刀疤男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他也不用繼續混下去了。
“還用問嗎?他提前黑了咱們的防禦裝置。不然你以爲他就這麼翻牆進來了?”混血男一臉鄙夷地走出來,鄙視了刀疤男一把。
隨後,中年男子才慢悠悠從裡面站起來,走到大門口,“提前就給咱們一個下馬威,說吧,你來找我們是什麼事情?”
金髮男又在電子裝置上點了一下,那些電子防護裝置統統收了回去。
他這才笑嘻嘻說:“咱們不進去說?”
中年男人測了下身子,擺出請的姿勢。
這個金髮男人雖然看起來弱不禁風,但是對電子裝置的控制卻不容小覷。
坐下來之後,金髮男人開門見山:“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阿真。我來這裡,打算跟你們合作。”
“恐怕我不認識你。”
“不需要認識,那麼,我先說明一下,我剛從中東回來。”
聽到這個詞,幾個人臉色都變了一下。
中年男子問:“你去中東是爲了——”
阿真撩撩剛染的一頭黃毛,“幫安然查一下她在中東的經歷,她好像有些失憶。”
“你是說章安然?!”刀疤男有些激動。
“除了她還有誰?”混血男再次鄙視了他一把。
刀疤男無視他的話,追問:“你查出了什麼?”
阿真看了看在座的幾個人,問:“我在當地接觸了幾個黑客,還有,聯繫了一些地下的組織,查出來一件事情,她以前曾經在中東待過半年,目的是爲了追查一個男人的死因。但是後來似乎不了了之,之後她就到了華夏國,來到了海天市。”
中年男子語氣也忍不住有些激動:“那麼,你查出來她曾經的身份——”
“她給了我一些信物,雖然她自己不記得,但卻知道這幾件東西大概有用,正是因爲這些東西,我在中東的時候才能夠取信那些地下組織的頭目,至於她曾經的身份——”
“我,能不能看看那些信物?”中年男子開口。
這句話他問得很艱難。
“沒問題。我來這裡,就是爲了這個。”
阿真從包裡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個盒子,遞給中年男人。
盒子外表很粗糙,但是打開之後,裡面卻是幾塊手牌,旁邊還有一個戒指。
這枚戒指的形狀很奇特,上面是一隻鷹,下面是一個漩渦。
做工極爲精細,一般人很難模仿。
中年男人對那幾塊手牌沒有興趣,但是卻拿起戒指,仔細研究了起來。
終於,他滿臉的欣慰之色,慢慢地極爲慎重地將戒指放回了盒子,重新闔上。
“諸位,我想,我們終於可以確認了,她就是咱們失蹤的老大。”
刀疤男舉臂歡呼了一聲:“看,我就知道我當初看到的那個側影跟老大長得很像!你們還不相信!”
混血男鄙夷:“切,我們哪會偷看老大的樣子,只有你這個不要臉的,纔會趁老大不注意偷看她!”
刀疤男辯解:“我那是無意,無意!誰叫那次老大的面具不小心被人打破了一個口子!”
中年男人將盒子遞給阿真:“你來這裡,究竟是爲了什麼?”
阿真緩慢而又認真地說:“跟你們合作,救出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