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王詩瑤發來了充滿哀怨的回覆:“別提了,家裡不讓開,說我出去拋頭露面丟家裡的臉。”
周爻吃了一驚,打字問道:“現在什麼時代了,怎麼你的家裡還這麼封建?”
王詩瑤回道:“學弟,你不懂的,這和封建無關。”
周爻從字裡行間都能看出王詩瑤的苦笑和無奈,考慮到自己一個外人的確不適合過問別人的家事,而且王詩瑤字裡行間顯然也不想談這方面,頓了頓後,他又打字問道:“那學姐最近在幹什麼?”
王詩瑤回道:“能幹什麼……吃了睡,睡了吃唄……”
周爻一愣,隨即苦笑連連,王詩瑤在影大可是兼任着學生會會長和幾個社團的團長職務,給他的印象就是一個女強人,十分能幹,行爲和語言都非常彪悍,他過去就不止一次的被王詩瑤調戲過。
沒想到如此彪悍、能幹的一個女強人,和他前後腳畢業之後,竟然被悶在了家裡無所事事。這對於一向風風火火、喜歡幹實事的王詩瑤來說,顯然是非常痛苦的事情。
可惜,周爻就算知道這些,現在也幫不了王詩瑤什麼,只能苦笑着打字道:“學姐的一身才華和本事呆在家裡太浪費了,學姐若是有興趣,以後來幫我吧,我要拍攝大量的影視劇非常需要學姐這樣的人。”
周爻只是隨便客氣兩聲,畢竟不說王詩瑤的態度,王詩瑤的家族連王詩瑤想開影視道具公司都覺得丟臉,又怎麼會放王詩瑤來跟隨他一個電視臺的小導演工作呢?
但讓周爻意外的是,王詩瑤的回覆很快而且隱隱透出一種興奮:“這可是你說的,學姐以後就抱定學弟你這根粗大腿了!”
周爻好笑地搖了搖頭,卻沒有想太多,始終不認爲王詩瑤會真的來幫自己。
將手機收了起來,周爻一擡頭,卻看到旁邊的劉曉彤臉色不對勁,泛出隱隱潮紅,不禁關切道:“曉彤姐,你沒事吧?”
劉曉彤此時只感覺渾身有一股熱流在涌動,小腹下漲得難受,而大庭廣衆之下,腦子中竟不受控制的莫名出現一些羞羞的畫面,讓她臉紅尷尬。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手摸了摸臉,掩飾着搖頭笑道:“忽然有點不舒服,沒事的。”
周爻關心問道:“要不要上醫院看看?”
劉曉彤正是尷尬的時候,立即再次搖頭:“不用……我去洗手間洗把臉就好了。”
劉曉彤看起來只是有點不舒服,又堅持不去醫院,周爻就沒有多想,看到劉曉彤走向洗手間的方向,就回過頭來,繼續用餐。
劉曉彤一去就是十多分鐘,始終不見人影,周爻察覺的時候,不禁擔心起來,向陳金剛道:“陳哥,曉彤姐剛纔不舒服,去了洗手間已經很久了,到現在都沒回來。會不會出什麼問題了?”
陳金剛雖然有些微醺,頭腦卻一直都很清醒的,也察覺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是有些不對勁,按理說去個洗手間不應該這麼長時間的……”
兩個大男人顯然不方便去女洗手間,陳金剛想了想,喊過了一名紀錄頻道的女員工,讓她去洗手間看看劉曉彤的情況。那名女員工很快就回來了,直說洗手間中根本沒有劉曉彤的身影。
周爻和陳金剛大皺眉頭,以劉曉彤的待人處事,她若是要走的話,怎麼也會和大家說一聲的,現在卻悄無聲息的不見人影了,怎麼看都不對勁!
陳金剛見周爻攥着手機,說道:“小周,你打曉彤的手機試試。”
周爻一點頭,迅速撥打了劉曉彤的電話號碼,電話卻久久無人接聽。這下,周爻和陳金剛更加擔心了。
陳金剛迅速的找到了酒店方,說明了情況後,趕到了保安室,查看監控錄像。監控錄像清晰的顯示,劉曉彤離開宴會廳後,人還沒進洗手間,就被一個陌生的男子攙扶着走了。
錄像上,劉曉彤明顯不對勁,就像喝醉了酒一樣,人迷迷糊糊的,十分順從地就跟着陌生人走了。而那個攙扶劉曉彤的男子更是帶着帽子,作做賊心虛一樣低着腦袋,他顯然知道攝像頭的位置,全程完美的避開了所有攝像頭拍攝到他的正面。
“曉彤被人綁架了!”
陳金剛的酒意瞬間全無,喝下的酒都化作冷汗蒸發了出來。
周爻眉頭緊擰,二話不說就撥通了報警電話。很快警方就到達了現場,知道案情後,迅速進行調查取證。
自己手下的員工竟然在慶功宴上被人綁架,陳金剛無比的着急上火,看到現場一名認識的中年幹警走了過來時,立即上前問道:“老方,找到什麼線索沒有?”
老方抱歉的搖了搖頭:“犯罪嫌疑人顯然是提前設計好了犯罪計劃,全程規避了攝像頭,暫時找不到什麼破綻。目前,我們只能取證之後,帶回局裡做進一步的分析。”
陳金剛更急了:“老方,人命關天吶!萬一歹徒將曉彤害了怎麼辦?”
老方安慰道:“金剛,你彆着急。一般而來,這種綁架案都是有目的的,比如勒索錢財等等,所以犯罪嫌疑人一般都不會立即殺害被害人……”
陳金剛着急上火的打斷老方的話:“你也說是萬一,萬一歹徒就是想害曉彤的命呢!”
周爻拉住了陳金剛,冷靜說道:“陳哥,你冷靜點。”
“我他(河蟹)媽哪裡能冷靜!”
陳金剛咆哮一聲,狠狠一跺腳,但他也明白警方收集和分析線索都需要時間,沒有再多說什麼。
周爻正色向老方說道:“方警官,監控錄像上,曉彤姐迷迷糊糊的,眼神迷離,人就像牽線木偶一樣的順從,我覺得她被人下了藥,。”
“下藥?”
老方安撫道:“確實會有一些幫助,若是確定了她被下藥,只要找到對她下藥的人,大致案情就明瞭。不過,我們首先得找化驗室,確定她是否被下藥,以及被下了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