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周爻真正的心裡話。因爲在他看來,反攻外國的文化入侵的難度比這還要大得多。他目前雖然遭受了馬家父子的打擊,的確寸步難行,但若就此放棄,選擇了妥協的話,他也就沒資格去談他的夢想了。
話已經至此,周爻無比堅決地表明瞭態度,李子牛知道勸不動周爻了,只能是嘆息連連着,停下了這個話題。
接下來,周爻在李子牛家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飯後,就起身告辭了。
“唉……這孩子啊,實在是夠倔強,寧折不彎得過分……”
李子牛送走了周爻,依然感慨連連。
張芬笑着說道:“你年輕時不也是這樣嗎?”
李子牛搖頭苦笑道:“他可比我年輕時還倔強,一點都不知道變通……而且,他纔剛畢業就招惹到了馬江,這實在太糟糕了,馬江輕易就能毀了他的導演前途。唉……看着這樣的好苗子生生被毀,我卻無能爲力,真感覺痛心……”
張芬笑道:“好了,好了,別想這麼多了,也許周爻不簡單,馬江想毀也毀不掉他的前途呢!”
李子牛嘆息一聲,沒再說話,卻認定周爻在影視圈的前途已經無亮了。
實際上,因爲招惹了馬江這一類的大人物而折戟,最終默默消失在影視圈的華夏大導演都有好幾位。以這些大導演的能力都吃受不住,更別說周爻這樣剛剛畢業的新嫩導演了……
……
周爻離開了李子牛居住的小區,就沒有多想李子牛說的事情,他對於認定的事情,從來都是一往無前的,想多了只會庸人自擾。
披着夜色,周爻回到了宿舍,王安依然沒有回來,宿舍裡漆黑一片。周爻習慣性地往牆壁上一摸,想要開燈,但開關是摸到了,試了幾次,大廳裡的燈卻什麼反應都沒有。
“燈壞了嗎?”
周爻牛頭看看旁邊燈火通明的宿舍,嘀咕了一聲,並沒有放在心上,關上了宿舍門,摸索着就回到了自己的單人間。
試了試單人間中的開關,依然什麼反應都沒有,周爻這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總不能大廳和單人間的燈都同時壞了吧。
果然,周爻摸到衛生間,打開水龍頭,結果水龍頭中也沒有半滴水。
“黃英文竟然拿這種下三濫的小手段來噁心我……”
周爻冷冷笑了起來,已經是心知肚明。
這樣的小手段自然不能讓周爻屈服,但讓周爻噁心的確足夠了。周爻將就着去隔壁宿舍借了點水,匆匆洗漱之後,躺在牀上,鬧心地思索着,既然黃英文用這樣的手段來噁心自己,那自己乾脆搬出宿舍算了。
反正自己已經畢業了,搬離宿舍是遲早的事情。而且,黃英文利用在學校的權利,使一些噁心自己的小手段是綽綽有餘的,自己繼續留下去,今天只是斷水斷電,鬼知道明天會是什麼。
做出了這個決定,周爻安心睡下。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周爻就開始在宿舍中收拾起來。
在影大就讀了幾年,周爻的行李卻依然簡簡單單,他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電影和學習上,單調的生活註定他的東西不會太多。
一番收拾,除了被子之外,剩餘的衣服和用品也不過塞滿了一隻行李箱,這到方便了周爻的離開。
臨走前,周爻本來想打電話和王安說一聲,不過又想到王安這段時間實在太忙了。自從王安的紀錄片被王者影視收購後,好消息就接連不斷,王安還得到了王者影視的邀請,現在正在某位導演手下做見習助理,忙得腳不着地的。
最終,周爻沒有打擾王安,揹着被子,提着行李箱,辦理了離校手續之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學校。這所學校他雖然呆了幾年,雖然留戀的東西也不少,但現在看來只怕以後都很難產生什麼關係了。
走在大街上,周爻看着人來人往,揹着被子、提着行李箱的他就像出來這座城市打工的青年,這樣突然的離校,他一時間竟有些迷茫,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個落腳的地方。
“即使兩世爲人,我依然宅得有些厲害,這社會生存能力太糟糕了……”
自嘲地苦笑一聲,周爻忽然想到了夏家武館,想到了夏淼淼和夏老爺子。
不管怎麼說,夏淼淼等都是MH市的土著,找他們問問,找個落腳的地方總是更加靠譜的。這樣想着,周爻一轉方向,就朝着夏家武館走去。
夏家武館經過了上次的小小高(河蟹)潮後,熱鬧了一段時間,也逐漸的平靜下來,但就算如此,這也比之前冷冷清清的門可羅雀好多了。
尤其是像成非這一類癡迷格鬥的格鬥狂人,更是差不多將武館當做了家,一見周爻出現,他就貼了上去,一副抱大腿的樣子,詢問額絡伊等人在哪裡。
這貨也是貪心不足,額絡伊等教他的東西他已經練出了一點眉目,心頭狂喜之下,也不顧沒將東西完全吃透,竟是想着學習更多。
周爻自然懶得理成非,簡單敷衍幾句後,打發走了他。
“周爻大哥,你拍的電影什麼時候上映?”
好久不見的夏淼淼一見到周爻,一開口也是問電影的事情。
周爻頗爲鬱悶,卻也只能苦笑着說道:“暫時是沒可能了……”
“周爻小子,發生什麼事了嗎?”
夏老爺子嘆息一聲道:“唉……本來還指望着你這部影片,能夠給華夏武術界帶來一些改變呢……這華夏某些人後,自己不做實事就算了,還要妨礙做實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