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心裡同樣是震驚不已,不敢相信這世界上還有這樣的母親!
“我知道錯了,我已經承受夠多的懲罰和痛苦了,求你殺了我,讓我下去和我女兒懺悔賠罪。”女人聲音痛苦的道。
丁耀看着鐵門內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女人,目光清冷的道:“像你這種畜生不如的女人,我想你女兒一定不想見你,更不會接受你的道歉,你就繼續在這裡懺悔吧!”
丁耀繼續向前走,許諾知道這些石頭屋裡關的就是唐琦口中所說藥品研究試驗者。
許諾不敢再看那些石頭屋,怕看到讓她承受不了的畫面。
走了一會,丁耀在一個石頭屋面前停下。
鐵門打開,許諾聞到一股腐肉的惡臭味傳來,讓她忍不住再次作嘔。
丁耀走進去,被綁在手術檯上的古墨琰看到丁耀,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對於丁耀的變態手段,他已經麻木了。
“怎麼不睜開眼睛看一下?”丁耀冷冷的問。
“你覺得我會喜歡看你那張臉嗎?”古墨琰冷冷的道。
一直閉着眼睛的許諾,聽到熟悉的聲音,心裡一咯噔,裡面關的人是古墨琰?
睜開眼睛,許諾看到手術檯上,並排躺着兩個人,一個人身上穿的赫然就是唐琦那天穿的衣服。
另一個身上的黑色褲子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但從體形上可以看出是古墨琰。
聞着那腐爛的味道,許諾猜到是丁耀把唐琦的屍體放在古墨琰身邊,應該是要告訴古墨琰,唐琦是爲他而死。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喜歡的人是唐琦,所以讓她陪在你身邊,看我對你好不好?”丁耀聲音得意的笑道。
古墨琰眼皮動也不動的道:“你對我最好了,謝謝了,今天還有什麼項目要玩?開始吧!”
“今天我帶來了你心裡的最愛,你要是不睜開眼睛,你會後悔的!”
聽到丁耀的話,古墨琰連忙睜開眼睛,擡起頭,看到被保鏢禁錮的許諾,看到許諾眼中的淚水時,心裡猛得一痛。
之前因爲古墨琰躺着,許諾並沒有看到他的臉,此刻,看着古墨琰的臉,許諾目光震驚不已。
雖然古墨琰沒有面目全非,但他的臉也長滿了紅斑,看起來非常的嚇人。
古墨琰看到許諾,目光也是一驚,“你不是說愛她嗎?這就是你愛一個人的方法?你這樣,以她的性格,可不會愛上你。”
“你錯了,我已經愛上阿耀了,是我讓他這樣做的,阿耀把他的一切都和我坦白了,對於這裡我非常好奇,就想過來看看,但又怕我看到這裡的情景會害怕,所以就讓他命人控制住我,這樣我會有安全感一些。”許諾說着不悅的對身邊的兩個保鏢道,“你們兩個放開我,剛纔我仔細看了一遍,現在已經不怕了,不用拉着我了。”
那兩個保鏢目光看向丁耀。
對於許諾的表現,丁耀當然知道她是在說謊,之前明明嚇到嘔吐,渾身顫抖,現在卻說這些話。
雖然不明白她的用意,但許諾的放在,讓丁耀在古墨琰面前收穫了極大的自豪和滿足感。
“沒聽到許諾的話?她讓你們放開,就立刻鬆手。”丁耀假裝生氣的呵護。
得到自由的許諾走到丁耀面前,動作親呢的挽着丁耀的手臂,目光冷笑的看着古墨琰。
當視線觸及他身邊的唐琦,已經被摔得面目全非又身體腐爛的唐琦讓許諾心裡又是一陣無法言說的懼怕,但她還是強忍着讓自己不表露出一絲懼怕,臉上依舊維持着得意的笑。
“古墨琰啊古墨琰,你落到這個地步,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罪有應得,唐琦真是太傻太天真了,她以爲她冒死出來找我,還把你爲我所做的一切告訴我,我會感動,孰不知,卻讓我更加的恨你。”
古墨琰眼中露出一抹疼痛,轉頭看向已經躺在他身邊六天,身體嚴重腐爛的唐琦,聲音無比苦澀而又傷痛,“沒錯,她真的很傻很傻,我一直都告訴她,我從來沒有愛過她,她還是傻傻的跑出去,丟了性命,還不能入土爲安,都是我害了她。”
“既然那麼傷心,爲什麼不隨她而去?”許諾冷冷的嘲諷。
古墨琰轉頭,目光深深的看着許諾,“想知道原因嗎?你過來,我告訴你。”
許諾猶豫了一下,走到古墨琰面前,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低頭向他慢慢靠近。
古墨琰嘴脣輕輕動了幾下,聲音無比深情的道:“因爲我愛的人是你,我放不下你!”
許諾站直身體,目光充滿恨意的看着古墨琰,“這個時候說你愛我?當初我跪下來求你,不要離開我,我被你傷得快死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你愛我?就因爲你得了艾滋病,就殘忍的把我推開,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心情?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你這樣的愛太過可怕,我纔不要,就算你說再多的愛我,我也絕對不會再愛你,我恨你,恨不得親手殺了你。”
古墨琰露出一抹開心的笑,只是那笑容早已沒有了以前的俊美謫仙,有的只是恐怖嚇人。
“恨越深,愛越濃,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許諾目光憤怒的道:“我不愛你,我一點也不愛你。”說着看向丁耀,“你不是很會折磨人嗎?你怎麼不折磨他?光讓他和死屍睡在一起有什麼好嚇人的?他是特種兵出身,死人根本就嚇不了他。”
丁耀目光溫柔的道:“諾兒,彆着急,既然你這麼恨他,我這就讓你開心開心。”說着看向旁邊的保鏢,“把唐琦丟去喂蛇。”
“是,丁總!”
丁耀又看向旁邊的醫生,“把藥給他吃了。”
兩個醫生走到古墨琰面前,古墨琰目光驚恐的道:“你們給我吃的什麼藥?丁耀,你不是說我的身體不能受損嗎?萬一我的身體壞了,你用‘彼岸花招魂’的計劃就失敗了,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丁耀露出得意而殘忍的笑,“放心,我做了這麼多年努力,才實現多年夢想,我是不會讓你身體損壞的,最多隻會讓你疼痛一會。”
許諾看到不管手腳被鐵鏈鎖住的古墨琰怎麼用力掙扎,最終還是被強行灌下一碗黑色的中藥。
“注意觀察他的反應。”丁耀淡淡的笑道。
然爾,五分鐘過去了,古墨琰沒有任何變化,只是目光無比深情的看着許諾,而許諾則恨恨的瞪着他,兩人就這樣用目光對抗。
“丁醫生,這不科學啊,按理說這泄藥的量吃下去一分鐘就會腸絞痛無比,三分鐘腹泄不止,他怎麼會沒有反應呢?”一個醫生疑惑的問。
“他只是不想在心愛的女人面前丟臉,故作鎮定罷了,沒看到在這麼冷的溫度下,他已經出了一層細密的汗了嗎?”丁耀目光冷笑的看着古墨琰,“你就繼續裝吧,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耐力強,還是我的藥……”
丁耀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聽‘撲……’一聲,一抹臭味傳來。
因爲房間裡有屍體的惡臭,所以古墨琰腹泄傳來的臭味並不明顯,但手術檯上流出來的排泄物,讓古墨琰無顏面對許諾,迅速將頭轉向一邊。
“哈哈哈……真是太好玩了。”許諾走到古墨琰面前,強行將他的頭扳過來面對她,“古墨琰,吃泄藥的滋味很好受吧?這就是你的報應,在你打壓我,在我面前和別的女人秀恩愛,讓我向你女人道歉,逼我在大冬天演跳水戲,讓我痛不欲生的時候,你一定沒有想到有一天會這麼狼狽的在我面前吧?”
“諾諾,快把你的手鬆開,免得我臉上的血弄到你手上,把病傳染給你就不好了。”
許諾連忙一臉嫌棄的鬆開古墨琰的臉,連忙到旁邊的水龍頭下面洗手。
“真是晦氣,一時高興過頭,居然忘了你得絕症的事情。”
聽到許諾的話,一直強裝淡定的古墨琰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一連幾聲腹泄聲響起,讓他再也控制不住的大吼起來。
“丁耀,你這個人渣畜生,我說了多少遍,我從來沒有經手過丁家村的事情,帝古集團也沒有說過要開發丁家村,你不去找你真正的仇人報仇,卻一直拿我當仇人,有本事你就殺了我,這樣羞辱我,折磨我,算什麼男人?”
“阿耀,看他現在還能罵人,我看你們給他吃的藥量太少了,再給他喝一碗,拉死他。”許諾冷冷的道。
看着許諾臉上的憤怒和恨意,丁耀目光思索了一下,微笑道:“這已經是最大量了,再多吃他就沒命了,你不是恨他嗎?他死了還怎麼玩?”
“啊,這樣程度就是最大量了?我看他並不怎麼痛苦啊,我還以爲你折磨人的方法有多麼厲害呢,也不過如此嘛!”許諾毫不在意的道。
“我折磨人的方法厲不厲害,你剛纔看那個女人不就知道了?古墨琰沒有缺胳膊少腿,是因爲他另有他用,而且這個藥吃下去,換作正常人,已經痛不欲生了,他只是強忍着沒有表現出來而已!”丁耀看向古墨琰身下,見他拉的量已經差不多,沉聲道:“給他吃藥!”
古墨琰扭動着頭用力掙扎,“丁耀,你不是說再給我吃藥,就沒得玩了嗎?怎麼又給我吃藥了?”
“放心,這是止泄藥。”
聽到丁耀這樣說,古墨琰不再反抗。
幾分鐘後,古墨琰果然不再腹泄了,神情也舒緩了下來。
許諾抱怨道:“才讓他拉一會肚子就給他吃止泄藥,真是太沒意思了。”
古墨琰目光疼痛的看着許諾,“諾諾,你就這麼恨我嗎?非要看到我死,你才高興嗎?”
“沒用,我就是恨你!”許諾指着自己脖子上的鑰匙,“知道我爲什麼把你送的房子鑰匙掛在脖子上嗎?是因爲我在時刻提醒自己有多恨你,不要忘記你曾經帶給我的痛苦,現在看到你了,我就把他還給你。”
許諾扯掉脖子上的鑰匙繩,拿起尖尖的鑰匙,對着古墨琰手臂上的傷口,把鑰匙重重的往古墨琰肉裡面扎,直到把整個鑰匙頭刺進古墨琰的手臂裡面。
用鑰匙的平頭,硬生生的刺進古墨琰的血肉之中,想想就知道有多疼!
這是十多天以來,丁耀第一次看到古墨琰如此疼痛的表情。
丁耀目光有些震驚的看着許諾,沒想到她狠起來,是如此的瘋狂可怕。
不過這樣瘋狂可怕的許諾,卻讓丁耀覺得比優雅美麗的許諾更加吸引人。
“許諾,你這個瘋子,快把鑰匙拔出去,真的好疼。”古墨琰聲音痛苦的道。
許諾沒有理會古墨琰的話,目光含嬌帶笑的看着丁耀,“阿耀,我覺得你那個‘彼岸花’計劃很好玩,等你執行那個計劃的時候,你一定別忘了讓我親眼看一看,一定很刺激。”
“只要你不害怕,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丁耀寵溺的道。
“他越慘,我越興奮,怎麼會害怕呢,你說彼岸花可以招魂,我覺得這把鑰匙就像是打開地獄之門的鑰匙一般,就插在他肉裡,讓鑰匙長進他的身體裡,不要拔出來了,你覺得怎麼樣?”許諾笑容得意的問。
丁耀看着古墨琰手臂上那把精緻的黑色鑰匙,覺得許諾的提議不錯。
古墨琰一臉驚慌害怕的道:“丁耀,你不要相信她的話,這是人間的東西,根本就不可能打開地獄的門,你快把鑰匙拔掉,萬一它長在我身體裡,影響你‘彼岸花招魂’的計劃,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看着這些天不管用什麼招數都淡定自苦的古墨琰,現在卻如此的害怕,丁耀臉上露出一抹快意的笑。
“只要是諾兒想做的事情,哪怕是天上的月亮,我也會不擇手段的把它拿下來送給諾兒,更別說她只是在你身上插一把鑰匙,就是她在你身上插十把鑰匙,我也會同意。”
“丁耀,紂王和妲己就是最好的例子,紂王專寵妲己,爲她荒廢朝政,投其所好,聽之任之,最終商朝傾覆,紂王慘死,你作爲現代人,可不要重走古人的覆轍。”古墨琰苦口婆心的勸道。
丁耀原本還猶豫要不要把古墨琰身上的鑰匙拔掉,畢竟‘彼岸花招魂’這個項目是他多年來費盡心血才研究出來的,萬一有一點閃失,他的心血就白白浪費了。
在聽到古墨琰把他比作紂王來勸自己拔掉鑰匙,丁耀反而更加堅定意念。
“我願意當紂王,永遠專寵我的諾兒。”丁耀說着擁住許諾,許諾也小鳥依人的靠在丁耀的肩膀上。
古墨琰目光疼痛的看向許諾,“夫妻一場,請你念在往日的情份上,讓我痛快的離開好嗎?”
“不可能,我還沒有看到你盡這人世間最痛苦的折磨呢!而且,我也想看看用人的血肉滋養出來的彼岸花,會不會比土壤裡養育出來的更漂亮鮮豔。”許諾笑容燦爛的道。
“早知道你的心腸比蛇蠍還要可怕,這麼有仇必報,不知好壞,當初我就不該因病推開你,就應該也把你傳染,讓你也嚐嚐我病發時的痛苦。”
“可惜,世上用再多的錢也買不到的就是後悔藥,我這個就是瑕疵必報,你就等着接招吧!”許諾說完目光慵懶的看向丁耀,“阿耀,這裡太臭了,我們快點走吧,等我想出更好的方法,明天再來折磨他!”
“好,聽你的。”丁耀目光冰冷的看向旁邊的人,“把他清洗乾淨,準備工作做好,三天後執行‘彼岸花計劃’!”
許諾挽着丁耀的胳膊,在古墨琰的目光下離開,古墨琰擡着頭,目光疼痛的看着許諾。
“許諾,就算你恨我,我也要提醒你一句,丁耀不是你的良人,你跟着他會後悔的。”
對於古墨琰的吶喊,許諾頭也不回的離開,走出石頭屋,許諾立刻鬆開丁耀的手,與他保持一米遠的距離。
對於許諾的反應,丁耀並不覺得意外,目光淡淡的笑道:“利用完就甩開我,你這樣對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許諾目光冷冷的看着丁耀,“你覺得在親眼看了你這些偉大的事蹟之後,我還敢毫無畏懼的和你在一起嗎?”
“這個很容易,你害怕這些,我可以不讓你看。”
“可是我已經看過了,知道你是一個人面獸心的人,就算你找到醒醒,我寧願和他一起死,也不會和你在一起。”許諾目光決絕的道。
“只要你醒合清除記憶,就可以忘記所有的痛苦,你喜歡住城堡裡,就和醒醒快樂的住在城堡裡,你想上班,就繼續到耀言集團做你的許副總,這樣不是很好嗎?”
許諾冷笑一聲,“繼續做我的許副總還有可能,在城堡裡快樂的生活也有可能,但絕對不是和醒醒一起快樂的生活,以你對古墨琰的恨,又怎麼可能會放過醒醒?”
“聽你的話,你是在心疼古墨琰?”丁耀眸光冰冷的問。
“古墨琰對我的傷害我自然會報復回來,但是你不覺得你的計劃很瘋狂可怕嗎?你真的相信這世界上有鬼魂嗎?如果真的有鬼魂,那就一定有輪迴一說,你父母去世十年,他們可能早就已經投胎轉世了,又怎麼可能招回他們來見你?”
丁耀目光執着而又堅定的道:“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同理,地下也一樣,而且我父母生前已經受了足夠多的苦,他們那麼善良,一定會上天堂的,對於我來說,他們走了十年,但對他們來說,他們只不過是離開人世間十天,所以我的計劃一定能夠成功的。”
對於丁耀執着的目光,許諾不屑的笑了一聲,“丁耀,你真是太可笑了,如果叔叔阿姨上了天堂,你就更加沒有必要執行彼岸花招魂計劃,你應該知道彼岸花是地獄之花,對在天堂的叔叔阿姨沒有用。”
看到許諾諷刺的笑,丁耀的自尊心和權威被挑戰,憤怒的他一把掐住許諾的脖子,把她重重的撞到身後的鐵門上。
“居然敢質疑我的計劃,你找死?”
許諾被掐得脖子疼痛不已,窒息的感覺更是難受,還沒等她迴應,從鐵門後面突然伸出一隻手,用手中的鐵鏈一下勒住許諾的脖子,聲音尖銳的大喊。
“丁醫生,我幫你弄死她,你放了我好不好?”說着用力勒起來。
許諾知道丁耀掐她的脖子雖然疼痛,卻只是嚇唬嚇唬他,但鐵籠後面這個人卻是真正的要許諾的命。
那冰冷的鐵鏈勒在許諾脖子上,許諾覺得脖子都要被他勒斷一樣的疼,雙手本能的去拉身後的那雙手,卻摸到一手的粘膩,放在眼前一看,手上滿是潰爛的腐肉,讓許諾心裡涌出一股強烈的噁心。
“10號,快放了她!”丁耀聲音猶如地獄閻王一樣冰冷。
“丁耀,你生氣了?我是在幫你啊,她死了,不就沒人惹你生氣了嗎?”10面目猙獰的道。
見許諾被勒得奄奄一息,丁耀迅速拿起旁邊保鏢身上的槍。
‘砰……’的一聲,子彈穿過10號的額頭,10號勒住許諾脖子的手瞬間放了下來。
看到10號被丁耀槍斃了,其他鐵門後的活死人都沸騰了,伸出可怕的手,一副要去抓許諾的架勢。
丁耀連忙將10號手中的鐵鏈拿掉,把許諾扶起來。
驚魂未定的許諾一把推開丁耀,目光充滿恐懼,“你,你,你居然還有槍!”
丁耀冷酷一笑,“我都敢開這樣一間死亡研究室,幾支槍又算什麼?”
是啊,和這裡被關的活死人地獄相比,持有槍支真的不算什麼了。
“走吧!”丁耀把手伸到許諾面前。
“不要,我不要跟你走。”許諾聲音顫抖的道。
“你確定要留下來?”丁耀看了一眼那些活死人,“他們看到10號因爲你死了,一個個都要抓住你殺了你,這樣他們就可以尋求解脫了,你確定要留下來?”
看着那一張張可怕的臉,聽着那一聲聲慘人的聲音,許諾身體瑟瑟發抖,連忙從地上站起來,掙扎了幾下,卻發現她被嚇得,根本就站不起來。
丁耀拉住許諾的手,扶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