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些被關壓折磨太久的人已經迅速衝了出來,並且迅速搶奪走那些保鏢手中的槍,發泄一般四處亂打。
沒有槍的人,也因爲心中壓抑着太多的恨意,見到人抱住就咬,一時間,場面就像是拍恐怖喪屍片一樣,充滿了槍擊聲和人痛苦的喊叫聲,讓人看了毛骨悚然。
因爲有活死人的加入,古墨琰不再是唯一的目標,古墨琰也不再一味的閃躲,趁人不注意,拿起幾把落在地上的手槍,瘋狂的射擊起來。
並且趁亂,逃到信號發射室,切斷所有的信號發射源,讓郭旭可以更加快速精確的找到他。
與此同時,郭旭帶着古墨琰以特種兵訓練模式組建的‘魔鬼訓練團’和莫蕭堯帶來的一百多名手下以最快的速度,來到‘活死人研究基地’外。
莫蕭堯看着面前的大山,目光嚴肅的看着郭旭,“衛星定位確定在這裡?這裡可是背靠死亡之海,在這裡挖基地,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需要很大的技術考驗。”
郭旭看着衛星定位的標點,非常肯定的道:“鑰匙少夫人一直掛在脖子上,我確定少夫人一定被關在這裡。”
“大家一寸寸的給我仔細搜索這座山的入口,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突破口。”莫蕭堯聲音威嚴的大聲道。
……
丁耀走向許諾,目光森冷的笑道:“看你這一臉關心的樣子,還說你不愛古墨琰?”
許諾看着丁耀那張英俊的臉,痛心疾首的道:“丁耀,以你的才華和能力,你明明可以擁有一個人人羨慕的前程,做一個人人都羨慕的天之驕子,站在陽光下,盡情享受生活賦予你的一切,爲什麼偏偏要一頭埋進仇恨之中呢?更何況,你已經調查清楚,古墨琰不是殺害你父母的兇手,他是被古靖凱架禍的,而且古靖凱也被你殺死了,你爲什麼還要執行那可笑的計劃?”
丁耀臉上浮起一抹冷意,目光冷洌而猙獰的道:“我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爲古墨琰,這十年來,我一直把我的仇人視作古墨琰,以他爲目標前進,一步一步嘔心瀝血,把自己從人人口中的光明使者變成被人天天咒罵的暗夜惡魔,我已經習慣了在黑暗中生活,並且在抓住了那個一直以他爲目標的仇人之後,卻突然告訴我,那個人不是我真正的仇人,我把半生都毀了,卻告訴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一個笑話,你不覺得很諷刺很可笑嗎?”
在抓住古墨琰,說出他恨古墨琰的原因後,得到古墨琰的強烈反對,讓他覺得事有蹊蹺,從心理學分析,以古墨琰的品格,如果那件事情真的是他做的,他應該不會否認,並且還一副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模樣。
年少時的他什麼都不懂,聽人說是古墨琰開發丁家村,就堅定的認爲是古墨琰害死了他父母,並沒有去調查當年事情的真相。
直到前幾天他才讓人去查,結果很出乎他的意料,居然是古靖凱策劃的一切,只爲了架禍給古墨琰。
若是早查到是古靖凱,他根本就不需要把自己變成這樣,早就可以報復古靖凱。
而古墨琰是個強大的對手,他把自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變成人人咒罵的惡魔,變得再也無法站在陽光下,像個影子一樣生活在黑暗中,只爲了將古墨琰踩在腳下,然而,結果卻告訴他,真正害死他父母的古靖凱。
他怎麼可能接受這樣諷刺的結果?
他真的接受不了,所以就繼續假裝,催眠自己,繼續把古墨琰當作他的仇人。
彷彿只有這樣,他的生活纔有意義一般。
他研究了這麼多年的埃及彼岸花秘術,就算招不到魂,他也不會放棄。
他太想看到彼岸花在人身上綻放的情影了。
聽到丁耀的話,許諾知道丁耀的所作所爲,不再是因爲單純的復仇,而是他心中的執念。
報復古墨琰是他執念十年之久的事情,就算是查出真正的兇手,他也無法從心裡上轉移對古墨琰的恨。
“丁耀,你明知道古墨琰是無辜的,還要繼續濫殺無辜,你這是病,得治。”許諾生氣的道。
丁耀目光猙獰而又森冷的道:“看你這架勢,是不準備配合我用催眠法清除記憶了?既然如此,繼續開顱手術吧!”說完拿起旁邊裝有麻醉藥的針管。
許諾眼中露出一抹害怕,連忙道:“沒有,沒有,我配合你,你不是說你愛我嗎?要是開顱,我最多隻能活十年,我走了,你一個人一定很孤獨,所以還是用催眠法吧。”
看着許諾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丁耀眼中浮起一抹不捨,放下手中的麻醉藥,拿起一個催眠用的工具放在許諾眼前。
安靜的實驗室裡,丁耀充滿蠱惑磁性的聲音響起。
“許諾,你現在很累,你心裡很痛苦,你受了很多的傷害和煎熬,你很想忘記那些讓你痛苦的記憶,尤其是忘記那個名字叫古墨琰的人,關於他的一切,你都不想記得,看到他就頭疼,這輩子都不會再愛他……”
許諾原本是鐵了心不配合丁耀的,但是她高估了自己心裡的定力。
丁耀的每一個字都說到了她的心坎上,她內心真的受了很多疼痛和煎熬,精神在這幾個月裡更是緊繃到痛苦不堪,。
聽着丁耀充滿蠱惑的聲音,那些記憶過往像放電影一樣在許諾的腦海裡不停的閃爍翻滾,像是要爆炸一般,迫不及待的要從許諾腦海裡飛出來,讓許諾覺得頭疼欲裂。
“啊……啊……”
許諾痛苦的大喊起來,接着,清澈的雙眼不由自主的變得迷茫,跟着他的聲音,慢慢的閉上眼睛。
“諾兒,不要怕,深呼吸,讓自己內心安靜下來,從今天起,我會陪在你身邊,我們會是彼此最好的依靠,你以前太要強了,一個女子比男人還要優秀,看到你在商場上雷厲風行的和一幫男人談判,那麼堅強無畏的你,我真的很心疼,以後這些都交給我,你什麼都不用做,只管安安靜靜的在家給我做好吃的飯菜,等我下班回來陪伴你,過幸福平淡的生活……”
一個小時後,看着許諾緊閉的雙眸,完全進入沉睡的放鬆狀態,丁耀眼中露出一抹滿意的笑。
“諾兒,從現在開始,你的眼裡只有我,再也沒有古墨琰這個人,等你睜開眼睛後,第一眼看到我,我就會成爲你記憶中的第一個印記,我將永遠印在你心裡,你將完完全全屬於我!”
看着許諾那張薔薇色誘人的脣,丁耀慢慢的朝許諾靠近,想要一親芳澤。
就在他的脣即將靠近許諾時,一道驚慌的聲音響起。
“先生,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丁耀轉身,看到負責照料蔬菜園的園丁一臉驚慌失措的跑過來。
“怎麼了?”丁耀冷聲問。
“譚特助說研究室那邊被古墨琰的人攻陷了,他說古墨琰帶來了幾百號人,把整座山都包圍了,他讓你快點逃走。”
丁耀目光一驚,不敢相信這麼多天都沒有行動的古墨琰,突然一下子就叫來了救兵。
“怎麼會這樣?譚啓呢?”
“譚特助說完就斷氣了,先生,趕緊快逃吧。”
丁耀看着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許諾,猶豫了一下,迅速將許諾抱起。
“先生,你一個人逃跑還有機會,帶一個人逃,會很危險的,還是把她弄死吧,反正女人多的是。”園丁關心的道。
“不行,她是我的女人,我不能拋下她不管。”
“既然先生一定要帶她走,就讓我揹她吧,我每天干力氣活,力量比你大。”
“好!”丁耀讓園丁揹着許諾,帶着園丁從秘道里逃跑。
……
活死人研究室這邊,此刻是一片流血成河,郭旭和莫蕭堯帶的人員衆多,隨着譚啓的逃跑,羣龍無首,他們很快就將丁耀的人控制。
僅剩的幾個沒被子彈打死的試驗品,看着被古墨琰的人控制的保鏢和醫生,一個個都掙扎着,嘶吼着要去殺了他們。
莫蕭堯看着渾身是血,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古墨琰,目光心疼的道:“兄弟,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古墨琰對莫蕭堯充滿感激的笑了一下,目光冰冷的看着被控制的人,“說出丁耀在哪裡?我就饒你們不死。”
被控制的人紛紛搖頭,“我們平日裡都是聽從譚特助的指揮,從未離開過這裡,也不知道丁耀具體在哪裡?”
“你們要是敢撒謊,我就把你們的肉一塊塊的割下來。”莫蕭堯聲音森冷的道。
“好,把他們的肉割下來,凌遲處死。”醫藥試驗員中的一人大聲道。
“沒有,沒有,我們真的沒有撒謊,丁耀做事縝密,我們真的不知道他人在哪裡。”一個男人聲音害怕的道。
古墨琰開口道:“他們應該是真的不知道丁耀在哪裡,如果丁耀在哪裡這麼容易被人知道,我們也不會和他周旋五個月也找不到他的藏身之下了,就像這個死亡研究室,誰會想到他會在靠山的大海底下打造一個研究室呢?”說完目光看向四周的方向。
四周環山,根本就沒有任何人跡居住的地方。
“難道丁耀住的地方不在這裡?”郭旭開口道。
古墨琰搖搖頭,“經過我這半個月的仔細觀察,有時候他們叫丁耀,丁耀不用二十分鐘就到了,如果按眼前的山路行走,他不可能這麼快就到,所以丁耀應該就住在離研究室不遠的地方,而且這裡還有其他我們不知道的密道。”
“我們的人把這山頭一寸寸的都搜索了一遍,除了這個恐怖變態的研究室,再沒有找到其他地道,我們的人都是按特種兵模式訓練的,如果這裡有地道,這麼多人,不可能會發現不了。”
古墨琰點點頭,漆黑的目光再次觀察四周,突然,他的視線落在地上,發現地面一團血跡,目光驟然一緊,順着那血印走去,發現那血滴滴嗒嗒的流了很遠。
“跟着這血印找,也許會有所發現。”
古墨琰等人沿着血印走去,一直來到一條寬大的河邊,在河的對面,是一座城堡般的房子。
“這橋被炸燬,丁耀應該就住在那個房子裡。”郭旭道。
“這條河這麼寬,根本就遊不過去,等我們把直升機調來,許諾可能就會有危險。”莫蕭堯擔心的道。
“莫總,我游泳很好,我們可以把繩子連接起來,我游過去,把繩子綁到對面,大家拉着繩子游過來。”人羣中有人道。
莫蕭堯看向古墨琰,“這倒不失是一個好辦法。”
“就這麼定了,我先游過去。”那個人拿起繩子,往身上綁好,就要跳下水。
古墨琰迅速攔住那個人,“不可以跳,你看到沒有,這條河邊上寸草不生,這麼熱的天,他旁邊卻連一個螞蟻都沒有,這條河裡肯定被下了劇毒,大家跳進去絕對死路一條。”
那個被古墨琰攔住的人聽到古墨琰的話,嚇得連忙向後退了一下。
莫蕭堯觀察了一下,河邊還真的是寸草不生,也沒有一個活物,神色嚴肅的道:“那現在怎麼辦?”
古墨琰看着河對面的城堡,觀察了一下它的地形,發現城堡背後靠山,前面靠河,如果他猜得沒錯,那山的後面就是大河。
古墨琰漆黑的眸閃過一抹精芒,“如果你是丁耀,房子後面靠山,山勢陡峭,山後又是死海,你會辛辛苦苦往山上的絕路上走嗎?”
莫蕭堯搖頭,“不會!”
“那我們就不用過去了。”
“那我們應該要怎麼做?”莫蕭堯疑惑的問。
古墨琰指向身後的那座大山,邊走邊道:“丁耀把這座橋炸燬,給敵人造成一個假象,他就在那邊,只要敵人遊過這條河,就可以抓住他,敵人往往一心想抓住他,不去觀察周圍的環境,下餃子一樣跳進水裡,最後全都如他所願壯烈犧牲,我們在外面的出口佈下天羅地網,他不可能逃得出去,所以他一定是從秘道逃跑,他控制了那麼多醫生,把他們的家屬都抓起來,威脅他們爲他賣命,囚禁那麼多人,不亞於開設一個‘死亡研究室’,死亡研究室的人每天承受非人的折磨,嘶喊聲必定是撕心裂肺的,所以他利用大海掩飾他們的聲音,同理,他也會在距離研究室不遠的地方,打造一個密室去關壓那些醫生的家屬,方便管理,並在那裡設計好逃跑路線。”
雖然不知道分析的對不對,但古墨琰還是決定試一試,一行人很快就走到古墨琰所說的那座大山,進行地毯式敲打。
來參與救援的人都是精心培養的精英,很快,就找到了古墨琰設想中的密道入口。
……
密室裡,許諾手裡拿着一把刀子架在自己脖子上,目光敵視的看着丁耀。
“丁耀,你若是敢放毒氣殺死這些人,我就立刻死在你面前。”
就在剛纔他和揹着許諾的園丁來到這裡,看着這些被關押的人質,想要用毒氣解決他們時,園丁身上的許諾突然起來,拿起一把刀架在脖子上,威脅丁耀。
“你沒被催眠?”
許諾目光冰冷的看着丁耀,“假裝被催眠有什麼難的?難不成真的要被你開顱嗎?”
聽到許諾說是裝的,丁耀眼裡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因爲當時許諾的表現就是一個被催眠中的人才會有的表情,正常人假裝根本就假裝不出來。
身爲一個出色的催眠師,他怎麼可能會連真與假裝都分不出來?
“你把刀子放下!”
“你把這些人放了,我就把刀子放下!”許諾看着身後鐵籠裡關壓的人,目光冰冷的看着丁耀。
“許諾,這些人和你無親無故的,你何必爲了他們和我作對?你知道我不是非你不可的。”丁耀目光冰冷的道。
“沒錯,這些人的確和我沒有一點關係,可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無辜死去,你害的人已經夠了,我希望你回頭是岸。”
許諾的話剛落音,一道威嚴的聲音從上面傳來。
“大家仔細搜,那些醫生的家屬一定在這裡,見到他們,告訴他們不要害怕,你們是來救他們的。”
丁耀目光露出一抹驚訝,“沒想到古墨琰居然沒有遊過毒河,而且還這麼快找到這裡。”
“古墨琰的聰明不是你能想象到的,你能想到在城堡的地下,穿越河流挖逃走秘道,他也能猜到你的想法。”許諾淡淡的道。
“古墨琰來救你了,你現在很開心是吧?我告訴你,我今天就是和你們同歸於盡,也不會成全你們。”丁耀說着就要打開手中的毒氣瓶。
“阿耀,你不要這樣!”許諾目光溫柔的看着丁耀,“我知道你一定還有其他逃走的出口,只要你放了這些人,我跟你走,拋開這一切的恩怨,我相信以我們兩個人的聰明才智,一定可以過很好的生活。”
丁耀表情不敢相信的看着許諾,“你,你說什麼?你願意和我走?你不是抗拒催眠嗎?怎麼又要和我走?”
“我和你走不是因爲我愛你,而是因爲古墨琰以他患有艾滋病的理由推開我,他的做法是我的不信任,也是對我和他感情的侮辱,我不想再見到他。”許諾目光疼痛的道。
看着許諾充滿疼痛的目光,丁耀將手中的毒氣瓶丟掉。
許諾也應約丟掉手中的刀子,任由丁耀拉着她的手從另一個密道中離開。
古墨琰帶人很快找到關押人質的地方,那些被關押的人之前就已經聽到古墨琰的話,看到古墨琰帶人來,並沒有像以前一樣表現出害怕之色,反而都高興的歡呼起來。
“太好了,終於有人來救我們了。”
“是啊,我們終於不用在這裡坐牢啦。”
“終於自由了,終於可以和爸爸團聚了。”一個容貌清秀,十七八歲左右的女子歡快道。
古墨琰看着那些人將一個個鐵門鎖砍掉,放出裡面的人,目光嚴肅的道:“誰叫楊楚欣?”
楊楚欣就是剛纔高興的喊着要和爸爸團聚的人,聽到古墨琰的話,目光看到滿身是血,臉上滿是紅斑,看不出本來面目的古墨琰,被嚇得連忙往她母親楚英身後躲。
“我,我叫楊楚欣,有,有什麼事情嗎?”楊楚欣歪着頭,露出兩個充滿害怕又無辜的大眼睛。
古墨琰知道自己的樣子嚇到了楊楚欣,連忙道:“你不用害怕,你父親讓我來救你。”
見古墨琰這樣說,楊楚欣臉上露出一抹開心的笑,從她母親身後出來,“真的嗎?我爸爸呢?他在哪裡?”
“這個說來話長,我先去找丁耀救人,以後再和你說。”古墨琰看向旁邊的郭旭,“有沒有發現其他秘道?”
“正在四處搜索,暫時還沒有找到!”郭旭道。
“我知道丁耀往哪裡逃了,我給你帶路,你們跟我來!”
楊楚欣走到一個房門前,推開門,古墨琰看到是一個裝滿書櫃的房間。
只見楊楚欣走到一個書櫃前,擰動一個花瓶,書櫃慢慢移開,在書櫃後面藏着一個密道。
古墨琰疑惑的問:“你怎麼知道這裡有秘道?”
“前段時間我和爸爸相處時,趁他們不注意,就偷溜到這裡玩,無意中發現的。”
“那你知道這裡有秘道,爲什麼不想辦法逃走呢?”郭旭懷疑的問。
楊楚欣一臉傷感的道:“我爸在丁耀手上,我怕我和媽媽逃走了,爸爸會被他們折磨的很慘,在這裡雖然失去了自由,但丁耀並沒有虐待我們,只要爸爸平安,我們沒有自由也沒有關係。”
見楊楚欣這樣說,古墨琰不再懷疑,迅速走進密道去找許諾。
穿越長長的密道,走到一片山林之中。
古墨琰擡頭,看到山頂之上,丁耀勒着許諾的脖子站在上面。
古墨琰的目光一緊,迅速往山上爬。
山頂上,風非常的大,彷彿稍不注意,就會被風捲到身後的萬丈深淵之中。
看着架子脖子上的黑色手槍,許諾聲音疑惑的問:“丁耀,你這是幹什麼?我不是已經說了會和你在一起,你不趕緊逃,爲什麼在這裡等古墨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