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賠償金給的足夠豐夠,安置房的地理位置,交通等都還不錯,老商業街的人搬遷速度非常快,在短短十天內,大多數的人都搬走了,只剩下五戶老人說什麼也不肯搬走,成爲了‘釘’子戶。
許諾讓人調查了這幾戶人家的資料,有三戶人家是光棍,住了一輩子,對老街有無法割捨的情結,不肯離開生活一輩子熟悉的環境,一個是青年喪夫,獨自拉扯一個兒子長大,因爲溺愛,兒子長大後吃喝嫖賭,開口就要一千萬賠償金,否則死也不搬,最後是一個單身一輩子的瞎子馬婆婆,對於老街非常熟悉,就算是瞎了,也可以出門買菜做飯,離開老街,她不知道該怎麼生活?死也要留在老街。
許諾總結了一下,這五個人除了一個爲錢,其他幾個則是對老街的情結。
用錢可以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而錢卻買不了老人心中對某些事物的情結。
對於四戶獨居者,許諾考慮到他們的年紀大了,到新的環境再適應新的環境新的鄰居,對他們的心理健康也不好,在給他們足夠賠償金的同時,還給他們安排了江城環境條件最好的敬老院,但還是被他們一口拒絕了。
許諾決定親自去一趟老街,做一下他們的工作。
走出帝古集團大門,看到楊雪兒挽着古墨琰迎面走來,爲了避免再次開戰,許諾戴上墨鏡,假裝沒有看到他們繞路而行。
“站住!”古墨琰聲音冰冷的喝道。
許諾轉身,戴着墨鏡下的目光裡滿是嘲諷,“古總有什麼吩咐?”
穿着白色T恤,洗得發白的破洞牛仔褲,一身休閒的打扮,衣服面料看着很廉價,但她穿着卻非常清新,墨鏡將她一張巴掌大的小臉遮了一半,又很炫酷。
平常她不是職業裝就是小洋裝,精明幹練又優雅,這樣清新又炫酷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見,覺得特別的舒服養眼。
等等,從那牛仔褲快到大腿根處的一個破洞看到她白皙的皮膚,讓他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別以爲戴着墨鏡,就看不到你眼裡的不屑和不敬!”古墨琰眸光冰冷的低喝。
許諾立刻拿掉墨鏡,換上得體的笑容,恭敬的道:“請問古總找我什麼事?”
“穿這麼廉價的地攤貨出門,你是在故意抹黑古家,讓古家丟臉,讓別人覺得我古墨琰虐待妻子,連條完整的褲子都不給穿?”古墨琰繃着一張俊臉。
“哈哈,古總,你老還真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這可是今年最流行的破洞裝。”許諾找到機會,放聲嘲笑起古墨琰。
古墨琰怎麼會不知道破洞裝,童雪一向標榜自己走在時尚潮流最前沿,酷愛破洞牛仔褲,那時覺得童雪穿得很有個性,也從不反對她穿。
他也不明白爲什麼,看着許諾那若隱若現的腿,就是很不爽!
“換掉!”古墨琰聲音霸道,不容拒絕。
“古總,你覺得穿着光鮮亮麗的名貴晚禮服去和釘子戶說讓他們搬走,他們心裡會舒服嗎?”許諾說完不等古墨琰迴應轉身就走。
看着許諾離開的背影,古墨琰漆黑的雙眸浮起一抹沉思。
…………
許諾打出租車來到老街,看到原本十分熱鬧的老街變得異常冷清,路上到處都是別人搬家時扔掉沒有來得及處理的物品,將道路阻塞,走路十分不方便。
突然,幾聲狗叫聲傳來,劃破這寧靜的老街,然後是一個婦人焦急的聲音。
“小白,你在哪裡?”
許諾順着聲音跑去,看到在一隻體型像藏獒一樣的大黑狗追趕着一隻體型中等的白色狗,大黑狗很快追上白狗,兩隻狗撕咬在一起,白狗顯然不是大黑狗的對手,被黑狗咬了好幾下,背上的皮被咬掉一塊,發出悽慘的叫聲,鮮紅的血迅速將白色的毛髮染紅。
“小白快跑,小白快跑!”
許諾看到一個滿頭銀髮,拄着柺杖的老婆婆從小巷子裡走出來,滿臉焦急的大喊。
看到黑狗一口咬住白狗的脖子,一副要把白狗咬死的架勢,許諾從路邊撿起一根木棒衝向黑狗,一棒打在黑狗背上。
黑狗吃痛鬆開白狗,目光兇狗的看着許諾,兩隻前蹄向前傾作出要攻擊許諾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