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航的話讓許諾動了惻隱之心,她中過那藥,知道在沒有人幫忙解決的情況下,有多麼的難受。
蘇慕航靠自己的忍耐力控制藥效,時間久了,頭腦發脹,神志不清也是應該的。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且不說他們曾經有過四年的相知相戀時間,單憑前天晚上他們一起共患難,關心一下他的情況也是應該的。
今天是第三天,應該已經好了吧?
“已經沒事了,謝謝你的關心。”
“不用謝,我能好好的站在這裡還要感謝你。”許諾道。
“許諾,不管爲你做什麼,都是我發自內心願意的,你永遠也不用和我說謝謝,因爲我們是好朋友!”
知道事情了真相後,蘇慕航知道許諾當初的身不由己,知道她一個人將苦難埋藏在心裡的苦澀和艱難,他決定慢慢守護,直到許諾願意對他敞開心扉的那一天。
昔日戀人變成今日朋友,許諾心中多少有些感慨,過往那些青春燦爛的日子,像放電影一樣閃過,那樣青春無邪的笑臉,終成畫面定格在腦海裡,讓許諾唏噓不已,卻也不再有心痛的感覺。
許諾知道對於年少的純純戀愛,她真的已經放下了。
見許諾沉默不語,蘇慕航緊張的問:“你不願意和我做朋友了嗎?”
“當然沒有,我很樂意和你做朋友,但是首先你要保證以後絕不再說昨天那樣的話,否則,我會立刻和你斷絕一切關係,把你當作陌生人。”許諾聲音堅定的道。
蘇慕航心裡刺痛不已,但還是笑容溫和的道:“我保證!”
許諾對他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你好,新朋友,我叫許諾!”說着伸出蔥白的右手在蘇慕航面前。
蘇慕航知道這一握,就表示他們重新開始認識,在她身邊只能以朋友的身份守護,心裡是抗拒的。
“你好,新朋友,我叫蘇慕航!”蘇慕航最終還是握住了許諾的手。
只要她現在開心,他願意嚐盡苦澀,默默守護在她身邊。
遠處,一輛黑色低調的大衆停在路邊,將兩人握手的畫面定格在手機裡!
“他們怎麼在這裡?”伊伊聲音冰冷的問。
“你能在這裡,他們爲什麼不能在這裡?”身邊的厲致遠聲音淡淡的,看着許諾和蘇慕航的目光也是帶着疑問。
肖印天此次前來是微服出行,並沒有帶任何人來,就是要視查一下江城,許諾和蘇慕航又怎麼會知道?
伊伊看着永遠一個表情,一臉老成,猜不透他情緒的厲致遠,“我這不是抱着你這個大佛才知道肖部長的行蹤嗎?”
厲致遠家族的地位在政界跺一跺腳,都能震動整個政壇,想要知道肖部長的行蹤,當然也是小菜一碟。
爲了能贏過許諾,伊伊求了厲致遠好久,厲致遠答應帶她來接肖印天,沒想到許諾和蘇慕航比他們還先到。
這時,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留着板寸頭,看起來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從出口處走出來,看他氣質威嚴沉穩,給人不怒自威的感覺,讓許諾覺得他應該就是新提拔上來的海務部部長肖印天。
伊伊也看到了肖印天,準備推開車門下車,被厲致遠拉住。
“你幹什麼?”一心想搶在許諾前面和肖印天談判的伊伊不悅的問。
“這麼多人出現在肖部長面前,會讓他警惕,覺得我們別有用心,反而對你拿下工程不利。”
“那怎麼辦?”伊伊着急的問。
“下次我再找機會引薦你們認識。”厲致遠對前面的司機沉聲道:“開車。”
伊伊看着許諾走向肖印天,心裡充滿了不甘。
因爲許諾拍下了齊母收買小混混,綁架陳可欣作案的視頻,破獲了工傷事件的真相,並且還把那幾個讓公安局頭疼的小混混抓住入獄,記者大肆報道許諾的智勇雙全,讓江城人對許諾讚美有加,就連古墨琰早上開會,有人問許諾爲什麼沒來開會時,他眼裡都放着溫柔的光,讓她覺得危機重大,沒想到這次苦苦求了厲致遠,還是被許諾搶先了一步,她怎麼能甘心?
“肖部長,你好,我是帝古集團的許諾,很高興見到你!”許諾上前,笑容得體的打招呼。
肖印天精銳的目光打量了一下許諾,聲音威嚴的問,“你怎麼知道我的行程?”
許諾當然不會說是因爲收到短信,有人泄露他的行程,這樣會讓肖印天對自己的人生安全產生懷疑,從而更加心生戒備,再想見他就難了。
“因爲這些天‘金龍江隧道’的工程炒得沸沸揚揚,爲了穩固人心,讓人們相信在海底建造工程是一個安全惠民的好事,中央派出一位聰明能幹,正義清廉,兩袖清風的領導人來臨管工程,爲人民做好事,做實事,我也想爲民生幸福貢獻一份微薄的力量,爲人民服務一下我們的好領導,所以每天就在這裡守株待兔,希望能碰到肖部長,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沒想到皇天真的不負苦心人,真的讓我碰到了肖部長。”許諾不卑不亢,一本正經的說道。
對於許諾的話,蘇慕航再次露出欽佩之色,他知道這幾年許諾的變化很大,但沒有想到是如此的大,不管面對什麼樣的人,她都能落落大方的談笑風生,並且說得別人心服口服。
“這麼說我在你眼中就是一隻兔子了?”肖印天假裝生氣的道。
許諾毫不猶豫的道:“兔子好啊,大家都知道狡兔三窟,這說明兔子是非常聰明,非常勤勞的,而且在地下挖洞那麼大的工程,它卻從來不會出錯,讓敵人找不到它,這說明它有認真細緻,一絲不敬的工作態度,這可不是一般動物能做到的,據我所知,肖部長就是屬兔的,肖部長的性格里有兔子的一切美好品德,再與人類靈長動物的智慧相結合,讓肖部長來監管‘金龍江隧道’這個工程是再合適不過了。”
儘管知道許諾話裡拍馬屁的意味很濃,但肖印天聽了她的話心裡還是很高興。
更何況眼前這個人還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漂亮到天理難容的女人。
“不愧是帝古集團大少夫人,不僅人長得美,說話也好聽。”肖印天微笑道。
肖印天的讚美讓蘇慕航心裡很不舒服,雙手緊握成拳,他希望聽到別人提起許諾是蘇太太而不是古少夫人。
“肖部長,你好,我是蘇氏集團蘇慕航,很高興見到你,從京都到江城,長途跋涉,一定很辛苦,希望肖部長可以給蘇某一個薄面,盡一下地主之誼,共盡午餐。”蘇慕航聲音沉穩的微笑道。
肖印天目光探索的看向蘇慕航,“你和古少夫人一起在這裡等我?作爲競爭對手的你們看起來關係挺和諧的嘛,一點也不像我在電視裡看到競爭對手一樣,他們可都是爲了爭一個訂單鬥得臉紅脖子粗。”
“肖部長也說了是電視,電視和現實肯定是不一樣的,電視爲了吸引觀衆眼球,當然要製造矛盾,這樣纔有賣點,現實中的商場還是很和諧的,大家有錢一起賺,帝古集團和蘇氏共同合作開發城北商業街,如果能再一起合作‘金龍江隧道’,在海底隧道的偉大開發冊上劃上輕微一筆,是我們莫大的榮幸。”蘇慕航態度恭敬的道。
“對,我們都想爲‘金龍江隧道’這個造福民生的大工程盡一點綿薄之力,所以還請肖部長能夠給我們一個機會,讓我們去‘聚福齋’一聚,我們邊吃邊聊。”許諾微笑着盛情邀請。
聚福齋是江城最有名的酒樓,爲了表達對客人的尊敬和重視,一般宴請都是在聚福齋。
肖印天想了一下,“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客隨主便了!”
“多謝肖部長賞光,請這邊走!”
許諾引導着肖印天走到車子前,打開車門讓肖印天坐進後座,剛要開前門,卻見蘇慕航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
“你陪肖部長聊天,我來開車!”
他都這樣說了,許諾還能說什麼?只好把車鑰匙給他,轉而走到另一邊,坐在後面座位上,陪肖印天聊天。
車子在高架上飛池,蘇慕航邊開車邊聽許諾和肖印天侃侃而談,這樣和諧的畫面,讓蘇慕航心生滿足而安定,第一次覺得開車是一種樂趣,而不是疲憊。
…………
郭旭訂了一個靠路邊窗戶的包廂,這樣肖印天來,可以第一時間看到。
伊伊幫古墨琰招待客人,一杯接一杯的向客人敬酒,把客人灌的臉紅不已。
“不能喝了,真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小命就沒了。”李總說着看向古墨琰,“古總,不管你怎麼灌我,這百分之六的點是不能再多了,再多我就虧大了。”
然而,古墨琰並沒有迴應,而是一動不動看着窗外,臉色變得愈發冰冷。
伊伊見狀走過去,看到聚福齋門外,許諾的車停在樓下,蘇慕航從駕駛座走出來。
這就不難理解古墨琰的臉爲什麼這麼難看了。
伊伊一回到帝古集團,剛好碰到古墨琰出門,得知他要來聚福齋見客戶,便和他一起來了,還想着怎麼把許諾和蘇慕航在一起接肖印天的事情告訴他,沒想到許諾居然也來這裡,根本就不用她告密了。
古墨琰看到蘇慕航給肖印天打開車門後,許諾從另一邊下車,三人在一起有說有笑的走進聚福齋,那畫面讓古墨琰覺得格外刺眼。
她怎麼和肖印天碰上面的?爲什麼沒有通知他,而是和蘇慕航一起去接肖印天?
她把他這個丈夫當什麼了?
“百之分八個點半點都不能少,李總若是不能接受,那就無須再談!”古墨琰說着轉身離開。
李總見古墨琰離開,生氣的道:“古墨琰,哪有人像你這樣談生意的?今天是你要和我李氏談合作,不是我貼你的臉,你擺什麼譜?”
“李總消消氣,我們總裁昨天晚上照顧了一晚上的小孩,睡眠嚴重不足,所以頭腦不清脾氣大了點,你宰相肚裡能撐船,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你要造的這批電子產品,無論是從質量還是從技術上來說,我們帝古集團都是最好的選擇,我們帝古集團在電子方面的技術那絕對是江城獨一無二的,你們李氏是幾十年的老字號電器,做的是信譽和質量,而我們帝古集團有強大的影響力,消費者一看是帝古集團生產,就知道是值得依賴的,你選擇我們絕對沒錯。”伊伊微笑道。
李總當然知道和帝古集團合作對李氏有很多好處,這不是作爲生意人,總是想將利潤最大化嗎?
可是古墨琰一句話就把生意談死,讓他這個老臉往哪擱?
“就因爲帝古集團是大公司,你們總裁就這麼高傲了嗎?”
“李總不要和他計較,這樣吧,我們各退一步,你給我們百分之七的點,現在就籤合同怎麼樣?”
“你能作主嗎?”
“當然了!如果不行,我願意賠付你違約金。”
李總再一次狐疑的看着伊伊,“你一個丫頭片子,能賠得起嗎?”
“李總儘管籤,如果我搞定不了古總,這違約金就找我,這筆生意你一點也不虧,成了你可以少付百分之一的錢,少成,你有違約金可以拿,你覺得呢?”
見伊伊這樣說,李總高興的拿起筆簽下合同。
…………
許諾和蘇慕航帶肖印天走出電梯時,感覺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前倒。
蘇慕航眼疾手快的拉住許諾的手,將她迅速帶進懷裡。
“你沒事吧?”蘇慕航目光關心的問。
驚魂未定的許諾搖搖頭,“我沒事!”
蘇慕航抱着許諾的這一幕,被不遠處洗手間裡的古幽幽拍下,古幽幽臉上露出一抹奸詐的笑容,將手機裡的照片迅速發給一個微信朋友。
古墨琰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蘇慕航摟着許諾目光溫柔的看着她,頓時,心中的妒火像烈火燎原一樣迅速燃燒起來。
“蘇總,當着肖部長的面,你一直抱着我的妻子,不太合適吧?”古墨琰聲音聽不出情緒的溫和道。
許諾轉頭看到古墨琰,心裡猛得一跳,連忙從蘇慕航懷裡站起來,走到古墨琰面前。
“剛纔我不小心崴了一腳,蘇總好心扶了我一下。”許諾緊張的解釋。
每次涉及到蘇慕航,她不是小心翼翼的討好他,就是緊張的解釋,這讓古墨琰心裡很生氣,因爲她這樣的表現,代表她不是一般的在乎蘇慕航。
“怎麼這麼不小心?下次要注意點,你是我太太,看到別的男人碰你一下,我都會吃醋的。”古墨琰聲音無比溫柔的道。
許諾:“……”
古墨琰,你還是正常點比較好!
“肖部長,餓了吧?許諾告訴我接到你後,我就已經讓後廚備好了酒菜,只等肖部長一到,就讓服務員上桌,肖部長這邊請!”古墨琰看着肖印長,一本正經的撒謊。
許諾:“……”
她什麼時候告訴過他了?
“不急,還有一個朋友沒到,等他到了再開席。”
“哦,不知肖部長的朋友是誰?要不要我派人去接?”
古墨琰的話剛落音,一道沉穩的聲音響起。
“是我!”
衆人回頭,看到煙雨閣包廂門口站着厲致遠和莫蕭堯兩人。
“致遠,你來了!”肖印天走過去和厲致遠親切擁抱,看起來兩人關係不一般。
“大家都進來邊吃邊聊吧!”厲致遠沉聲道。
許諾剛要走,被古墨琰一把拉到拐角處,一下重重抵在牆壁上,目光裡充滿了不悅。
“你現在就已經做好了選擇嗎?”古墨琰聲音生氣的問。
許諾被他問得一頭霧水,“什麼?”
“和他一起去接肖部長,夫唱婦隨?”古墨琰的話裡充滿了濃濃的醋味。
看着古墨琰傲嬌的小眼神,許諾一下子笑了起來,故意挑釁道:“怎麼,你吃醋了?”
“笑話,老子什麼都吃,就是不吃醋。”古墨琰冷冷的道。
“哎喲,我的牙~”許諾一臉痛苦的捂住嘴巴。
古墨琰連忙緊張的問:“怎麼了?”
“好疼好疼!”
“好好的怎麼突然疼了?”
“被大少爺酸的!”許諾說完哈哈大笑了起來。
古墨琰知道自己被耍,眉頭緊皺成‘川’,“你找死?”
“你這麼喜歡我,你捨得嗎?”許諾一臉自戀的道。
“你怎麼越來越不要臉了?”
許諾摟住古墨琰的脖子,毫不避嫌的在他脣上印上一吻,“好了,跟個孩子似的,別繃着一張臉了,我和蘇慕航真的只是巧合,早上我快到公司的時候,突然接到一條關於肖部長的短信,我怕有詐,又怕錯過,便過去試試運氣,想等確定之後,再給你一個驚喜,卻忘了大少爺你可能會在這裡宴請客人,早知道你在這,就早點給你打電話了,免得你亂吃飛醋。”說着將手機信息翻出來遞到古墨琰面前。
古墨琰沒有接手機,卻也一眼就看到上面的內容,知道許諾沒有騙他,讓他疑惑的是郭旭查了很久,也不知道肖印天在哪個秘密通道出來,而許諾這條短信上卻連通道口都寫上。
究竟是誰發給她的這條短信?
恰好蘇慕航也在那裡,難道是蘇慕航發給許諾,想爭取和許諾在一起的機會?
轉念一想又不對,蘇慕航那麼想要得到許諾,又怎麼會願意把討好肖印天的機會讓一半給帝古集團呢?
如果蘇氏集團得到海底隧道的承建權,在江城將會成爲唯一一個可以和帝古集團平起平坐的公司。
所以不會是蘇慕航!
見古墨琰沉思,許諾挽着他的手臂,“好了,別再想了,快進去吧,要是肖部長被你那2個兄弟討了歡心,我們失了這個項目,就得不償失了。”
古墨琰和許諾走後,伊伊從旁邊的洗手間走出來,一雙漂亮的眼睛裡滿是沉思之色,剛纔許諾和古墨琰的話她都聽到了。
究竟是誰給許諾發那樣的信息?
包廂裡的氣氛很融恰,許諾走進去的時候衆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哈哈大笑。
唯獨蘇慕航握着茶杯,臉上看不出情緒。
“笑什麼呢?這麼開心?”許諾疑惑的問。
“當然是在笑你嘍!”莫蕭堯開口道。
“笑我,我有什麼好笑的?”許諾一臉呆萌。
“老三這媳婦哪裡找的?不管什麼表情都可愛到讓人捏捏她那張水靈靈的小臉!”莫蕭堯笑道:“我把你前幾天爲了阻止老三和美女去開房的英勇事蹟說出來逗肖部長樂呵樂呵,你不會介意吧?”
許諾“……”
都已經說出來了,她還能說什麼嗎?
“肖部長讓你見笑了!”許諾尷尬的笑道。
“沒有沒有,好夫就要悍妻訓,一個家庭能否長久興盛,也要有一個好的女主人,你能管住古總,是古家的福氣。”肖印天說着看向古墨琰,“有一個這麼漂亮能幹的媳婦,你可要好好珍惜。”
“多謝肖部長金玉良言,我一定會好好珍惜的。”古墨琰說着紳士的將椅子拉開,讓許諾坐下。
酒菜上桌,衆人在舉杯中盡情暢談,吃到一半,許諾身上的手機響了。
“不好意思,我出去接個電話。”許諾一臉歉意的起身離開。
走廓上,許諾接聽電話,裡面的聲音讓許諾手中的手機一下子掉在地上,臉上一片蒼白。
蘇慕航撿起手機,“發生什麼事情了?”
“小,小然她割脈自殺了!”許諾說完就跑。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蘇慕航連忙跟在許諾身後跑。
許諾雙手顫抖的按下車鑰匙開關,打開車門要開車,被蘇慕航阻止。
“你現在的情緒不適合開車,我來開!”蘇慕航說着將許諾推到後車座裡面。
古墨琰追出來的時候,只看到許諾的車尾消失在拐角處,用力踢了一腳旁邊的綠化,英俊的臉上滿是憤怒。
什麼事情是能和蘇慕航說,而不能和他說的?
究竟他是她的丈夫,還是蘇慕航?
…………
醫院裡!
王琴看着病牀上昏迷中,一臉蒼白沒有血色的許然,眼淚無聲的往下流。
“小然,你怎麼這麼傻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媽媽怎麼活啊!”
許父看着妻子傷心的模樣,心裡很是心疼,“好了,別哭了,小然不會有事的。”
“志國,這麼多年,我自認爲對許然也是掏心掏肺的對她好,她爲什麼就不能對小然好一點,小時候欺負小然,那是因爲她不懂事,現在她知道了一切,爲什麼還要奪走小然喜歡的?她這樣做,真的很傷人!”王琴一邊哭一邊傷心的控訴。
“阿琴,你別哭了,一會諾諾來,我一定替小然討個公道。”許父目光生氣的道。
一到醫院,許諾等不及蘇慕航找好車位,就讓他停下車,迅速衝向許然所住的病房。
推開門,看到病牀上沒有生氣的許然,許諾擔心的問:“爸,小然她……”
“啪……”
沒等她把話說完,許父一巴掌重重的打在許諾臉上。
許諾臉上迅速浮起五道紅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