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解釋,許諾知道自己剛纔情緒太過激動了,把他簡單的想法想得那麼複雜,還上升到人權,真是太不理智了。
連她自己也不明白她怎麼會變得這麼小心眼,他不過說了一句讓他休息,享受生活的話,她居然腦洞大開到想那麼多。
“對不起,我剛纔太過沖動了!”許諾主動道歉。
“傻瓜,不用爲這樣的問題向我道歉。”古墨琰寵溺的捏了下許諾的鼻尖。
“你會不會覺得我有點小題大作,太任性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了?會因爲你的一句話變得不可理喻,以前的我不是這樣的。”許諾有些奇怪的道。
古墨琰微笑道:“那是因爲以前的你並不愛我,所以不管我說什麼,做什麼,你都不在乎,如今的你心裡有我,我的一言一行你都會在意,我曾在書上愛過一句話,女人在一個男人面前突然變得任性,無賴,不講理,鑽牛腳尖的時候,就是那個女人喜歡那個男人的表現,所以看到你給我甩臉色,我不但不生氣,心裡反而很開心很享受。”
雖然不知道這些話是不是發自古墨琰內心的,但不得不說,他這樣的解釋讓許諾心裡很舒服。
你給他發脾氣,他不但不生氣,還覺得開心享受,不也是因爲愛嗎?
如果不愛,又怎麼會包容她的任性和無理取鬧呢?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嘴巴這麼會說?像抹了蜜一樣甜!”許諾甜甜的笑道。
古墨琰用手指輕敲了一下許諾光潔好看的額頭,沒好氣的道:“你還好意思說,每次我對你表示關心的時候,你都表現的像刺蝟一樣豎起全身的刺,把我的好意歪曲扭解成惡意,當然不會發現我的好嘍。”
許諾想了一下,好像也是,他替她上藥,她以爲他對她下毒,她發燒,他照顧她,她覺得他要侵犯她。
他說愛她,她覺得他要以愛之名狠狠的折磨她,不敢接受他,還故意氣他。
“原來以前我的這麼不可愛啊,那我以後努力做一個小可愛,像個兔子一樣,每天都把你逗得開開心心的,好不好?”許諾把手放在頭上,做兔子的耳朵,眨巴着眼睛逗比賣萌。
古墨琰被許諾的模樣逗笑,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幸福笑容。
看着古墨琰溫暖陽光的笑容,許諾的心裡有一抹電流閃過,眼睛不受控制的眩暈了一下。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被電的感覺?
“老公,你笑起來真好看。”許諾像個花癡一樣崇拜癡迷的看着古墨琰。
許諾的崇拜目光讓古墨琰大男子虛榮心得到很大的滿足,故作高傲的道:“你知道就好,像我這麼好的男人打着燈籠都找不到,你要好好看着你男人。”
許諾一下抱住下墨琰的脖子,目光深情款款的看着古墨琰。
古墨琰也回抱着她纖細的腰,好看的桃花眼笑容寵溺的看着她,電梯一點點上升,有一種浪漫的氣息在周圍縈繞。
古墨琰看着許諾踮起腳尖,充滿深情的看着他,以爲她要送給他一個香吻,也迎合的將頭低了一下,在兩人的眼睛距離只有五公分的位置停下。
原以爲迎接他的是溫柔酥軟的觸覺,誰知道許諾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緊緊的盯着他,就是沒有下一步動作。
“你在幹什麼?”古墨琰好奇的問。
“我在聽你的話看着你啊!”
“……”古墨琰。
“是看守的看,不是看見的看,發音不一樣,表達的意思也不一樣,懂嗎?”古墨琰說着不等許諾迴應,低頭吻上她嬌豔欲滴的紅脣。
雖然這是在距離岸邊幾十米之外的海中央,但因爲巡江樓內的燈光耀眼,海邊的人若是向上看,應該能看到有人在望光電梯裡親吻。
儘管別人根本不可能看到他們的臉,但許諾還是很害羞,用力去推古墨琰,卻被古墨琰擁得更緊。
他靈動的舌熟練的撬開她的貝齒,霸道的掠奪她脣內的一切,在他高超技術的挑動下,她的呼吸漸漸粗重,身體不由自主的倚靠在他胸前,靠他的力量支撐不讓自己倒下。
感受到許諾的無力,古墨琰滿足的鬆開她。
“真是的,你也不怕會被人看到!”許諾輕聲嬌嗔。
看着許諾精緻的小臉紅撲撲的,像蘋果般誘人,雙脣因爲他剛纔的熱吻而變得更加紅潤脣,古墨琰漆黑的眼中燃燒起一抹火焰。
“這裡是距離海面一百多米的高空,沒人能用肉眼看到我們,除非有人變態的拿着望遠鏡,不過我覺得應該沒有人這麼無聊變態。”古墨琰說着又低頭吻上許諾的脣,掠奪她的呼吸與一切。
拿下金龍江隧道,對於蘇氏集團來說是跨越一個新的里程卑式的成功,讓蘇氏集團在競爭激烈的地產業佔有一席之地的門面,所以今天蘇氏集團舉辦了盛大而熱鬧的慶功會。
整個蘇氏集團的員工都在分享着這一喜悅,對於蘇慕航來說,看着那麼熱鬧而又歡快的場面,卻覺得內心更加寂寞孤獨。
所以慶功宴進行一半,他上臺簡單的講了幾句話後便離開。
一個人開着車在江城繁華的大街上游蕩,沒有目的地,就那樣尊從內心隨便的邊開邊看沿途的風景,不知不覺中竟然開車了巡江樓邊上。
所以他是親眼看着古墨琰和許諾十指緊扣的走進巡江樓。
可能是因爲出身的原因,從小他就喜歡一個人安靜的坐在角落裡看天上的星星,再長大一點,他喜歡爬到外婆家的屋頂上看星星。
十五歲那年,他用自己存下來的零花錢,花幾千塊買了一個望遠鏡,看着天上的繁星點點,覺得內心很平靜。
這個習慣一直保留到現在,他的車裡一直放着他喜愛的天文望遠鏡。
當然,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這個望遠鏡也不再是第一次買的那樣廉價,而是功能更強大,看得更清晰更遠的望遠鏡。
但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後悔自己喜歡觀賞星星,更加後悔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手,拿起望遠鏡朝巡江樓去看,那樣就不會被他們忘我擁吻的畫面深深刺激到心臟。
因爲鏡頭拉近的緣故,他們擁吻的畫面彷彿就是站在他面前一樣,他看得無比的真切清楚。
‘砰……’一聲,蘇慕航將手中昂貴的望遠鏡扔在地上。
另一隻手裡緊握着玻璃水杯,胸腔被濃濃的醋意盛滿,渾身的力量無處發泄,便將所有的力氣都集中在手中,只聽‘喀嚓’一聲,那玻璃水杯竟被他捏碎。
鮮血順着他的右手心往下流,他竟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右手依舊緊握成拳,任由那些玻璃碎片刺進他的掌心血肉之中。
親眼看到相戀四年,恨了四年,佔據他28年人生中長達八年的女人幸福嬌羞的依偎在別的男人懷裡熱吻,他怎麼可能會沒有一點感覺?
他的心在痛,在滴血,他無法接受他深愛八年的女人徹底離開他的人生,讓他連恨的資格都沒有。
可是她如今是被幸福包圍的小女人,他又有什麼理由繼續堅守對她的執念?
怨不得,愛不得,捨不得又忘不掉,這大概是世界上最殘忍最痛苦的感覺吧!
對於手掌不斷的流血,蘇慕航置之不理,踩下油門發動車子離開。
…………
一個綿長的法式熱吻在電梯停下時結束,古墨琰牽着許諾的手走出電梯。
望觀臺不大,只有幾平方米,裡面擺放了一個雙人沙發,一張桌子,四把椅子,三臺觀光望遠鏡,兩盆植物盆裁,擺設很簡單清新。
讓許諾意外的是桌子上放着很多新鮮水果以及一些休閒小零食,她記得她和蘇慕航來的時候並沒有這些服務提供。
那天晚上下半夜餓肚子,還後悔沒帶點吃的上去!
不過轉念一想,距離那一年都已經過去六年了,六年時間可以讓一個城市飛速發展,巡江樓跟着時代的變化而改變服務策略,也很正常。
再說這些食物應該也不是免費提供的。
畢竟天下沒有免費午餐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沒想到巡江樓現在的服務這麼體貼了?居然還配備水果零食?”許諾調侃道。
“本來是沒有,但我想讓它有,它就有了。”古墨琰微笑道。
許諾高興的道:“原來這些東西是你讓人準備的,難怪這些東西都是我喜歡吃的,謝謝老公。”說着拿起一包櫻桃蜜餞拆開吃了起來。
櫻桃蜜餞口感很不錯,酸酸甜甜的,又很有嚼勁,很對許諾的口味。
“不用謝,長夜漫漫,又不能做過份的事情,再不吃點東西消遣會很無聊的。”古墨琰動作自然的伸手拿一顆許諾手中的櫻桃蜜餞放進嘴裡。
其實他對這種東西並不喜歡,在許諾辦公室裡,看到她備零食的抽屜裡有不少蜜餞,就讓郭旭準備了這些。
看着許諾吃得津津有味,忍不住拿一顆嚐嚐。
對他來說有些甜,但因爲愛屋及烏,也覺得這小零食挺好吃的。
許諾拿零食的手一抖,“你要在這裡過夜?”
“對啊,不然怎麼欣賞從黑夜慢慢變到白天的奇妙變化,怎麼能看到最美的日出?”
最美的日出這句話不是蘇慕航說的嗎?
如果不是古墨琰的目光太過正義凜然,許諾一定會覺得他在吃醋。
“你不是說你恐高嗎?我看你現在好好的,沒有一點恐高的樣子,你是故意騙我上來的吧?你忌妒我和蘇慕航在這裡看過日出,所以也想要我和你看一次。”
“傻瓜,現在是黑夜,我根本就看不到這裡距離地面有多高,又怎麼恐高?至於你說我忌妒,嗯,老實說,不忌妒是不可能的,一想到那小子說和你在這裡守了一夜等着看日出,我忌妒的都恨不得把這巡江樓給拆了,但轉念一想,我拆得了這樓,也拆不了你們腦海裡的回憶,所以我要和你一起在這裡看日出,讓你更新記憶,變成我和你的專屬回憶。”
雖然他的想法很幼稚,但許諾心裡卻是滿滿的感動!
許諾目光好笑的看着古墨琰,聲音輕快的調侃道:“真沒有想到堂堂帝古集團的大少爺,居然還是一個醋罈子,傳出去一定會讓別人笑掉大牙的。”
“你笑話我?看我怎麼修理你!”古墨琰說着伸手去撓許諾的胳肢窩。
許諾被他弄得嬌笑連連,“哈哈,大少爺,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這一次吧!”
“哼,笑話我的人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古墨琰冷冷的威脅。
“老公,我知道錯了,你不要讓我消失啊,我消失了怎麼和你一起製造專屬回憶啊。”
“我找其他女人!”古墨琰負氣的道。
許諾一聽這話,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下翻身坐在古墨琰身上,掐着他的脖子,一臉兇狠的道:“找其他的女人是吧,我現在就你弄死,看你還怎麼找其他女人。”
“在死之前,能不能滿足我一個願望?”古墨琰一副視死如歸的配合她的演出。
許諾像高高在上的女皇一般,聲音冷傲的道:“準了!”
古墨琰修長好看的手溫柔的撫摸着許諾的臉,目光深情,聲音卻無比曖昧的道:“讓我再愛你一次!”
許諾:“……”
“色狼,你不怕曝光,我還不想上明天的……”
‘新聞頭條’幾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原本明亮的巡江樓一下子變得漆黑一片。
眼睛因爲適應了明亮,突然變黑暗,好一會才緩過來,適應了此刻的亮度。
因爲有月亮的緣故,下面又是海面,周圍的視線並不黑線,可以清楚的看到彼此的臉。
“現在可以了嗎?”古墨琰說着寬厚的大掌不安份的在她背後遊走。
許諾身體在他的手所到之處泛起酥麻,聲音嬌嗔的道:“別鬧了,這裡可是海上。”
“你怕我們掉到海里?在你眼裡,我的戰鬥力就這麼強悍?”古墨琰表情故作誇張的問。
許諾被他問的小臉一片滾燙,她纔不會告訴他,她是真的擔心他們會掉進海里,因爲他的確是戰鬥力十足。
在皎潔的月光下,古墨琰看到許諾無限嬌羞的臉,不禁發出爽朗的笑聲。
“好了,不逗你了,是我讓人在十點鐘把燈關掉的,這樣看風景才最有感覺,難道你不覺得現在的月亮比剛纔的月亮美多了嗎?”古墨琰擁着許諾溫柔的道。
許諾靠在古墨琰的肩膀上,感受着此刻的寧靜,聲音溫婉的道:“我不是不願意享受歲月靜好的幸福生活,我只是不想在該奮鬥的年紀選擇過安逸的生活,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我不想自己的人生留下遺憾,工作使我快樂,讓我有成就感,我並不覺得它會使我辛苦疲憊。”
古墨琰知道許諾是在回答他之前的問題,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只要你高興就好!”
接下來,兩人不再說話,靜靜的欣賞着眼前的夜景,不知不覺中,許諾靠在古墨琰肩膀上睡着了。
月光下,看着許諾恬靜的睡顏,古墨琰心裡無限滿足。
和許諾在一起感覺很舒適,放鬆和安逸,這是任何女人都不曾給過的感覺,讓他倍感珍貴,只想好好守護這種感覺,不讓任何人威脅到它。
膽敢試圖破壞他幸福的,他定讓那人血肉償之。
…………
蘇慕航一路開車來到陳漫住的小區樓下,看着陳漫房間微弱的燈光,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會開到她這裡。
此刻陳漫正坐在女兒牀邊,看着女兒清瘦的小臉,臉上一片自責。
思思這些天發燒時好時壞,在短短几天內,體重也減了幾斤,原本肉呼呼的小臉變成了鵝蛋臉,臉色也變得憔悴蒼白。
今天去兒童醫院做了全身體檢,有些重要查檢結果在明天才能出來。
好在此刻已經退燒,否則,今天晚上她又要提心吊膽一晚上。
‘滴……’一聲,手機鈴聲響了一下。
陳漫拿起手機,看到上面蘇慕航發來的短信,非常簡短的兩個字。
“下來!”
這麼說他人在樓下?
陳漫走到窗邊,果然看到他低調而又奢華的黑色世爵跑車停在樓下,亮着兩個前車燈。
陳漫看了一下女兒,將窗戶上鎖,在吊帶睡裙外套了一件短袖襯衫走出門。
“找我有什麼事?”陳漫站在副駕駛車門前,小聲的問。
“上車!”蘇慕航冷冷的命令。
“思思剛睡,她一向睡眠淺,醒了看到我不在,她會害怕的,有什麼事情就在這裡說。”
蘇慕航看向陳漫,目光冷洌而駭人,“如果你能承擔不上車的後悔,那麼你儘管站在那裡,三,二……”
不等他喊‘一’,陳漫迅速打開車門坐上副駕駛座。
陳漫看着蘇慕航,目光懇求道:“蘇大少爺,你有什麼事情快點說,我必須……。”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蘇慕航長臂一伸,迅速攬住她的頭,將她的脣堵住。
他像是一頭髮瘋的狂獅一般,落在她脣上的吻霸道而粗魯,像是懲罰似的把她的脣咬得生疼,他的力道又很大,陳漫根本就反抗不了,只能任由他索取。
自從那天在醫院碰面後,這幾天陳漫都沒有再見過他,更加不可能會招惹他,他爲什麼又瘋了一樣這樣對她?
他把她當成什麼了?
一邊用言語無情羞辱她,又一邊霸道強吻她,他有人格分裂症嗎?
陳漫伸手去扳鉗制她頭部蘇慕航的手,用了幾下力,都沒有拿開他的手,氣憤之下,她張嘴用力咬了一下蘇慕航的脣。
蘇慕航吃痛,這才鬆開陳漫的頭。
“你居然敢咬我?”蘇慕航憤怒的問。
“你侵犯我,我不僅可以咬你,就算殺了你也是正當防衛!”陳漫說着一臉嫌棄的用手擦嘴。
醫生的敏感讓她聞到手上一股血腥味,伸出手一掌,她手指上沾滿了鮮血,然而她並沒有感覺到一點疼痛。
只能證明她傷不是她的,而是蘇慕航的。
“你受……”
她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因爲她的脖子被蘇慕航用力的掐住。
“你居然敢嫌棄我?你有什麼資格嫌棄我?”
蘇慕航被許諾和古墨琰刺激的心裡的火本來就無處發泄,看到陳漫嫌棄的擦脣,好像他是什麼可怕的怪物一般,理所當然的陳漫就成爲他發泄怒火的出氣筒。
對於蘇慕航的反常和不可理喻,陳漫並沒有懷疑,因爲在她面前,他從來就不是那個溫文儒雅的蘇慕航。
陳漫聞到更多的血腥味,低頭間,看到鮮血順着蘇慕航的手往下滴,將她白色的襯衫染紅一片。
儘管脖子被他掐得連呼吸都困難,她還是心疼他的手。
“蘇慕航,你受傷了,不管你有多討厭我,先把手上的傷止血一下好嗎?”
陳漫覺得這樣的自己很賤,他明明要掐死她,她還是忍不住關心他。
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她愛他,很愛很愛!
愛到只願看着他幸福快樂,不願看到他流一點血!
她的話讓蘇慕航不由自主的鬆手,陳漫迅速打開車頂燈,想也不想的拿起蘇慕航剛纔掐住她脖子的那隻手,看到他手掌心一片血肉模糊,更是心疼不已。
“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你車上有醫藥箱嗎?”陳漫目光關心的問。
看着陳漫眼中流露出的關心,蘇慕航知道她是發自內心的真正關心他。
想到他每次對她的厭惡和霸道行爲,她雖然很抗拒很冷漠,卻又每次在看到他受傷時流露出發自內心的關心,讓蘇慕航看不明白眼前這個女人。
“你愛我!”蘇慕航擡起陳漫的下巴,聲音充滿了堅定。
陳漫眼神不着痕跡的閃躲了一下,連忙推開蘇慕航的手,“你不要胡說,你這麼討厭我,每次對我極盡污辱嘲諷,我怎麼可能會愛你?我又不是心裡有病。”
陳漫,你的確是有病,而且病已入骨。
他那般輕視你,討厭你,嘲諷你,你卻對他念念不忘了十幾年。
甚至在無數人嘲笑你是一個沒人要的單親媽媽時,你仍然驕傲的慶幸你生了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