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那樣子,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小混混,沒有多少後臺的,就不了了之了。
倒是我,最後傻傻的愣住。
這小丫頭就這麼跑了?
把我一個人給丟下了。
我愣愣的看着酒桌上,李璐那支包了粉邊白鑽的手機,默默的坐回了座位,有些無奈的守着。
我想着這丫頭可能是情急之下拉着那個調酒師跑了,等一會兒風頭過去,肯定還是會回來找我的。
可誰能想到,這一等,就等了足足半個小時不見人影。
我的臉色有些難看了。
索性不用結賬,我就直接朝酒吧門外走去。
不過李璐的青梅竹馬給我們安排的座位,離vip卡座很近,出門的時候,就順着那一面高臺走。
我在路過我們經常坐的5號桌時,鬼使神差的,朝那裡瞟了一眼。
這一瞟,腳步就頓住了。
鬼能想到,霍少寒就一身米色的休閒裝,靠坐在那裡。
而一個女人,正捧着酒杯,不停的尋找機會,朝他的身上湊去。
她渾身穿着的衣服,也沒有幾塊布料,堪堪也就是擋住了幾個重要部位,可就像是胸這種地方,也只是擋住了那雪峰上的兩顆紅粒子而已,其他的地方,已經用各種網狀的性感絲線都露完了。
那挺翹的臀部,已經快要坐在霍少寒的身上了。
胳膊,更是有意無意的就想朝霍少寒的胸膛上摸。
妖豔的紅脣,還一張一合的,在嫵媚的說些什麼。
看到這裡,我的胸腔一下子就淤積了一股怒火,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就衝上去要把那女人撕開,問問霍少寒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終究是離那卡座夠遠,又有幾個人擋着我,慢了一步,霍少寒已經推開了身上的女人。
那女人佯裝一跌,柔軟的腰肢晃動兩下,就趴在了卡座的一旁。
我的腳步就再一次停住了。
我看到霍少寒連看都沒看那女人一眼,就直接對着對面的男人嚷嚷起來。
剛纔隔得遠,我還聽不到他們說什麼,現在離的近了,我隱約可以聽到他們的聲音。
霍少寒大概說的是,“沈一鳴,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那聲音裡,還帶着痛楚。
我這纔看到,整個vip坐席裡,就是霍少寒和沈一鳴。
然後霍少寒旁邊坐着一個女人,沈一鳴的旁邊坐着一個女人。
霍少寒將女人給推開了,惹得那女人不高興,沈一鳴卻是很享受的擁着他懷裡的女人,時不時的捏捏她的下巴,逗弄她一番。
聽到霍少寒這樣說,他非但沒有絲毫過分的情緒,還語氣很淡的說,“怎麼?這個不喜歡?不喜歡,我們就換一個,少寒,活着,可不是爲了空虛度日。”
他說的很認真,就跟之前那個帶着眼鏡冷情冷靜的沈一鳴一樣。
我聽着,卻是從腳底都生出寒意來。
霍少寒是憤怒的,他當即就指控他,“你這就不是空虛度日?”他的食指,指着他懷裡的女人。
“沈一鳴,我可以救你,醫生可以救你,可如果你自己放棄了你自己,誰都救不了你。”
我瞭解霍少寒,若不是能真正牽動他痛覺神經的人,他是不可能說這樣的廢話的。
可就是他這般用情至深,沈一鳴的眼睛裡,卻依舊沒有什麼顏色,他低頭,就要去親他懷裡的那個金髮女人。
動作下流又無恥。
眼看着就要碰到那個女人的脣瓣了,他的臉頰上,結結實實落下一拳!
霍少寒的動作一向快,他已經站在沈一鳴的面前,右手緊握成拳。
他又動手打了他。
沈一鳴的腦袋,狠狠的撞在沙發靠背上,他身旁的女人嚇了一跳,匆忙彈出兩米遠。
“沈一鳴,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想做什麼,沒人能夠攔得住你!你是沈家的大少爺,要錢有錢,要地位有地位,要女人,更是有無數女人前仆後繼的撲向你!但是你在逍遙之前,自己最好想想清楚!尤其是江瑤這兩個字!”
霍少寒的話,一句句敲擊在我的心上,我竟莫名覺得感動。
沒想到,他是那麼討厭江瑤的,卻在關鍵時刻,說出這樣一番話。
我更肯定了,他是個好男人。
多幸運,碰到這樣一個好男人。
可是下一秒,沈一鳴卻從沙發上爬起來,抹了抹嘴角,冷冷的盯着霍少寒。
“你是想讓我對一個女人守住貞潔嗎?”他這樣輕描淡寫的說,“霍少寒,你是在跟我開玩笑麼?”
他忽然站起來,跟霍少寒一樣高,“你憑什麼命令我?你以什麼資格跟我說這些話?就憑你跟葉佳宜睡了還領了證麼?”
“你一邊玩着感情遊戲,一邊還要我鍾情一人,霍少寒,你覺得你憑什麼?”沈一鳴的冷笑,直接扎進人的心底,“我就算今天跟這女人睡了,我跟一百個女人睡了,那也不過是肉體交易而已,在江瑤那,我也一樣有交代,你呢?”
沈一鳴嗤笑,不停的嗤笑,“少寒,不要以爲你的手段高明一點,就不會穿幫!你也會有玩現了的一天!”
霍少寒已經滿臉通紅的一把抓住了沈一鳴的衣領,死死的擰着那衣領,擰出密密麻麻的褶皺,“就因爲會玩現,我纔會給你這一拳!否則,沈一鳴,總有你後悔的那一天!”他說完,就狠狠的將沈一鳴扔在了沙發上。
“都給我滾!”霍少寒赤紅着雙眼,對着身後的兩個女人吼!
那兩個女人似乎早就見慣了這樣的場景,從桌子上拿了沈一鳴早就放在那裡的錢,就前後推搡着離開了。
沈一鳴到底是沒有碰別的女人,用他的話說,他守住了對江瑤的忠貞。
可我,卻虛脫了所有的力氣。
我腳步遲緩的挪動身體,怎麼走出酒吧,都要忘了。
也忘了取進門時寄存的外套,就穿着一身藏藍色的連衣裙走在冰冷的街道上,不過是一瞬間,一陣北風颳過,我就覺得整個身體都涼透了。
有酒店的服務生追上來,看我手上帶着的寄存號碼牌,我直愣愣的盯着那人,眼神卻早就透過他,看向了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