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對手,因爲又是唱了一首特別另類的小衆歌曲,便引起了非議。
餘成慶和劉煥導師都主張這種小衆歌手的難得,儘量保下來。
可那露和宋辭則覺得,做音樂,就是做打動人的音樂,這無外乎什麼類型,單純就從表演和觀衆接受度的話,毫無疑問,陸翔。
結果,評分結果,陸翔留下,對手離開。
我們三個算是都留在了這個舞臺上。
待陸翔也結束演唱下來的時候,我們三個緊緊的抱在一起,無限感慨!
最後,那露戰隊還剩五個選手,餘成慶戰隊還剩五個選手。
這樣的話,真正的二十強,也就徹底的產生了!
接下來的比賽,更加緊張,我們就一直住在選手宿舍裡,跟導師一起商討方案,練習。
這天,我恰逢就在練歌房裡練歌的時候,李璐忽然來找我。
神秘兮兮的將我拉到角落裡,她的神情充滿了小心和擔憂,“葉姐,羅晶晶好像知道我是我爸的女兒了。”
我當時聽的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難道她以前都不知道嗎?”
“從前應該是不清楚的,我爸這個人,只是在外面亂搞,但也都不走心的,不可能經常跟別的女人提起他的家庭和子女如何。你也知道,尤其是我跟我爸這種不同姓的情況,更是很難惹人懷疑,加之我們在媒體面前也不同框……”
但我還是有一些聽不懂,“羅晶晶就算知道你是孫鵬程的女兒,又能怎麼樣?”
“正常來說,她以後應該是多加關心你以此來討好你爸吧?”
當時,說這些話的時候,我並沒有覺得我的邏輯有什麼問題。
李璐就有些欲言又止,很爲難的神情。
我只當她是太過焦慮了,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別擔心,羅晶晶不能把你怎麼樣的,反正我們現在比賽最重要,先比賽,其他的事情,等比賽結束了再說。現在我們都在節目組這邊住,不可能有事的。”
李璐早已經垂下眼瞼,我沒能看到她的神情,她就點了點頭,離開了。
晚上的時候,我就專門去給她買了夜宵送去。
想說她畢竟是年紀小一些,遇到問題可能會承受力稍微差一點,就多安慰安慰她。
可是她正在整理歌詞,聽到我跟她說不用擔心羅晶晶之類的話,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最後,我也就離開了。
這事兒就耽擱了下來。
因爲我們在不同的戰隊,接受不同導師的指導,所以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少。
就是在練歌房裡碰到,也經常是彼此戰隊的隊友拉着交流經驗,我們兩個幾乎就沒有對話的時間。
只能遠遠的看上一眼,我給她鼓勵的眼神,她就難得恬靜的衝我笑笑。
居然能在李璐身上用到恬靜這個詞,我不自覺的搖頭笑笑。
下一期的比賽規則出來了。
把我們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居然是組內對決。
就是本組都分別淘汰兩名選手,自動生成全國十二強。
我們所有的準備都是針對其他戰隊的選手,可突然告訴我們這樣一個消息,所有人的臉上都是震驚的。
不敢置信的是,居然要自相殘殺。
而且特別殘忍的是,第一個上場的戰隊,就是劉煥導師的戰隊。
我們統共就六個人,就要組內對決淘汰兩個。
真的有些不能接受。
選手們抱怨連連。
可畢竟,我們改變不了比賽規則,只能迎頭而上。
其他戰隊的選手做後續準備,李璐就忍不住朝我跑過來。
“葉姐,行嗎?”
我朝她露出一記安慰的眼神,“沒事兒,聽天由命吧。”要是被劉煥導師手下的選手淘汰了,我也是心甘情願的。
畢竟他組內的每一個人,都非常強!
李璐就用無比希冀的眼神看着我,“你等下,葉姐。”說完,就跑了。
沒過多久,又跑回來,手裡端了一個杯子,“檸檬茶,葉姐,清喉的,加油!”
面對她比我還要緊張的樣子,我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小腦袋,然後將杯中的檸檬茶喝了大半。
算是給自己潤喉,更是給她一點安慰,我摸着她的頭說,“別緊張,葉姐給你打個樣兒!”
之後就輪到我上臺了。
我微笑着看她一眼,邁上炫麗的舞臺。
這一次,是劉煥導師從我之前創作的那些歌曲當中選的一首歌,是我在經歷了許多事情之後,感慨頗多又心境平和時作的,曲子在某些方面多少騙靠一些寡淡,劉煥導師就幫我做了很大的改變。
而這個改變,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
我在第一次聽到成曲的時候,連自己都是欣喜的。
所以,這一次,事實上,難得的信心十足。
所以纔會那麼自信的跟李璐說給她打個樣。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還沒有走到舞臺中央的時候,腦袋忽然有一瞬間的眩暈。
明明可以看到舞臺中央的椅子,可那椅子就變得越來越模糊。
我嚇了一跳,匆忙朝臺下去望,想要看一看觀衆。
這才發現,我竟然連導師席都看不清了。
這到底是怎麼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抱着吉他的手用了用力,可卻使不上半絲力氣。
好不容易走到了舞臺中央的椅子旁,我想趕緊坐下來,穩一下心神。
可看花了,腳步也不穩,還沒坐下來的時候,就直接摔在了一旁。
然後,我就神志不清了。
耳邊好像有很多人在嚷嚷,似乎能感覺到有人朝我衝過來,可我想再看一眼,就是無論如何都睜不開眼睛了。
耳邊的聲音,也就變得越來越模糊,有一些悠揚。
像回聲一樣的,響了很久,才漸漸消失。
後來又變得忽遠忽近的。
“佳宜!葉佳宜!”我好像聽到有人在用力的喊我的名字,這一次,雖然聲音單一,卻比之前都大了好多,好像在故意喚醒我似的。
我實在是有太多的疑問,也就強迫自己醒過來。
睜開眼,便看到了宋辭那張放大了的擔憂的臉。
他的目光死死的盯住我,額頭上海掛着汗珠,“佳宜,你醒了?”明明聲音很小,卻顫抖的好像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