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強忍住內心的慌亂道,“麻煩你把電話給劉釗。”
“我警告你,別耍花樣!”那端惡狠狠地說道,緊接着電話裡傳來劉釗的聲音,“江晨,怎麼辦?”
江晨冷笑一聲,“你現在問我怎麼辦?早知如此,你爲什麼要做這種勾當?”
“不做這個你指望我去拍電影啊?我們這樣的背景不做這個做什麼?”劉釗歇斯底里的叫道。
江晨深呼了一口氣,“你還有多少存款?”
“我沒錢!”劉釗一口拒絕,“我的錢都花完了。”
江晨聞言閉了閉眼,“事到如今我們只有花錢這一條,你真的要死守着那些錢不要命了?”
“我真的沒錢,這些年你自己有沒有賺到錢你不知道嗎?再說了,就算把我們三個賣了也賣不到五百萬啊,你去找沈向楠,他只要一點頭,事情就能解決,你去啊!”
“閉嘴!”江晨心煩意亂,咬牙道,“不是怕我有了新東家就不管你了嗎?怎麼現在這麼大方!”
劉釗不語。
頓了一下,江晨又道,“江敏的合同在哪裡?”
“江晨,你他麼的是不是瘋了,這會兒有時間找合同?”劉釗悶哼一聲,看樣子又被打了。
江晨不理他,繼續問了一句,“合同。”
劉釗無法只好咬牙妥協,“在保險櫃裡面,密碼是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日子。”
江晨的呼吸一窒,不明白劉釗用這個日子代表什麼。
斷掉電話,江晨轉身就跑了出去,等方姐端了粥回來,人都沒了。
打了一輛車,江晨直奔工作室而去。
她自己是孑然一身的,所以她的希望都放在劉釗的工作室裡,只希望工作室還有什麼可以變成錢的寶貴東西。
江晨先去保險櫃裡拿出江敏的合同毀掉,然後便翻箱倒櫃的翻找。
這工作室是租的,所以她根本沒辦法把它變成錢。
但是其他的資料呢?
江晨整整翻了幾個小時,除了一堆匯款單,什麼也沒翻到。
那一堆匯款單,都是劉釗的,基本每個月都有好幾萬,連續了好多年。江晨仔細的看過了,上面所有的收款方都是一個人,劉曉燕。
劉曉燕是誰?江晨不知道。
但是劉釗這麼多年一直匯款給她,或許她肯拿錢出來救劉釗的,江晨只好按照匯款反面手寫的電話打過去。
接電話的是一個帶着一點外地口音的聲音,聽江晨說是劉釗讓她打的,那聲音頓時柔和了很多,“你跟劉先生說一下,小燕已經好多了,昨天醒來還一直要找爸爸呢。”
江晨一愣,“小燕怎麼了?”
“哎!”那端嘆了一口氣。“劉先生沒跟你說麼?小燕從小就有心臟病,這些年花了好多錢了,可還是沒找到配對的心臟。”
江晨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她不由自主的問道,“那你是?”
“我是劉先生請的保姆,照顧小燕的。劉先生忙着賺錢給小燕治病,哪有時間照顧她?要是沒有劉先生,小燕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請問你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沒事了!小燕好就好了。”江晨頹然掛斷了電話。
江晨心裡是很震撼的,沒有想到一向在她眼裡唯利是圖的劉釗,竟然是這樣一個爸爸。
原來這世界上每個人都有着我們看不到的一面,我們慣常用有色眼鏡看人,卻看不到每個人的內心。
頓了一會兒,江晨又拿起撥通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