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成澤揉揉胡曼的頭髮,溫聲說道:“你不用怕,我可以解決。”
胡曼點點頭,雖然不知道黎成澤如何解決,但是現在她很依賴他,也很信任他。
兩人下了飛機,向南開着一輛小破車過來,兩人先去了醫院。這是胡曼要求的。黎成澤一直在外面,雖然那些大夫水平也夠格,但是不如自己醫院讓人放心。
檢查之後,黎成澤的傷口長得很快,尤其是拆線之後,醫生也是讚歎:“到底是年輕,身體好。”
黎成澤聽了,朝着胡曼挑挑眉毛。
胡曼咬着嘴脣,覺得這個人真是幼稚得很。
檢查完之後,黎成澤問向南:“都收拾好了?”
向南說道:“收拾好了。”
胡曼不解其意,但是黎成澤拉着她的手,兩人直接上車,依舊是向南開車,帶他們去了一處新房子,也是市區的公寓,比安樂小區那邊要打了不少,三室兩廳,已經是精裝修過了。
黎成澤笑道:“其實想讓你設計,按照你的想法來,不過你是事業女性,沒有時間。”
胡曼挑眼問道:“這是你的房子,還是你家?”
“我的房子不就是你的房子,我的家不就是你的家?”
胡曼纔不接他的話,這種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公寓,哪裡算是家?
黎成澤像是知道胡曼在想什麼,他從背後抱住胡曼,說道:“以後會好的。”
胡曼沒有說話。
會不會好能怎麼辦?還不是得跟着他?老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嫁了個獅子,只能跟着他一起奔波了。
黎成澤把鑰匙給胡曼,也把進屋的密碼告訴她,依舊是200669。
胡曼有些訝異,她問道:“這個日子有什麼特殊的麼?你怎麼什麼密碼都用這個?”
胡曼記得,安樂小區那邊的房子,是這個密碼,甚至連黎成澤的銀行卡,也是這個密碼。
這都十年前了,是有多重要,非要所有的密碼都設定成這個?
黎成澤笑而不語,這的確是個重要的日子,因爲這一天,他遇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他低頭吻上胡曼,胡曼亦雙臂勾上黎成澤的脖頸,迴應他。
兩人親得難解難分,很快情緒便到了。他拉着胡曼倒在沙發上,扯開襯衫就要壓上去。
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黎成澤煩得要死,他不管不顧,繼續在胡曼脖子上一通亂親。
胡曼卻是被電話吵得沒了興致,她推着黎成澤,說道:“你去接啊!”
“不接!”黎成澤又在耍脾氣。
胡曼鼓着嘴巴,說道:“響了好久了,你快去接!”
黎成澤無奈,只得坐起來,心裡的火兒也消去大半,他瞪了胡曼一眼,帶着怒氣。
胡曼現在倒是不怕他了,覺得黎成澤這幅氣急敗壞的樣子,還挺有意思,她忍不住想笑。
黎成澤拿出電話,接了之後,便沒有好氣。
“有話快說!”
慕翌晨笑道:“你怎麼剛回來就脾氣這麼大?”
黎成澤有些訝異,“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他回來比較私密,慕翌風一路送,在飛機上也沒有人看到,下了飛機直接就上了向南的車,按說沒有人會知道。
慕翌晨聲音裡透着得意:“我什麼不知道?向南今天沒來上班,除了你能使喚他,還能有誰?”
黎成澤這才稍稍放心,慕翌晨這人,的確是聰明。
“我是回來了,有事?”黎成澤問。
慕翌晨笑道:“晚上聚聚吧,在周君維那裡。”
黎成澤有些猶豫,慕翌晨笑道:“小嫂子可以光明正大跟着來,大可放心。”
黎成澤不解,胡曼聽到,也是不明白。
慕翌晨倒是疑惑了,“怎麼,小嫂子還不知道?”
胡曼問道:“我知道什麼呀?”
慕翌晨卻又神秘起來,“既然她沒跟你說,我就不說了,讓她自己告訴你。”
晚上的時候,黎成澤帶着胡曼去周君維的會所。
爲了安全起見,他先讓人帶着胡曼進去,然後他再自己進去。
到了他們經常聚的房間,還沒有推開門,便看到寧可心的聲音傳出來:“我炸!”
胡曼愣了一下,黎成澤推開門,便看到寧可心非常豪邁地捏着兩張牌,“要不要,都要不要?”
另外三個人被寧可心逼得,連連搖頭,“手上沒大牌,怎麼要?”
寧可心把手上的兩張摔到桌子上,紙牌甩上去的聲音,非常清脆。
胡曼搖了搖頭,只覺無語。
寧可心這下子就原形畢露了,她本來就活潑跳脫,性格開朗,打牌的時候更是如此,完全變成一個牌瘋子。
這也是寧可心從小混跡各種牌場歷練出來的,而且牌技基本上打遍一羣人,沒有遇到什麼敵手。
寧可心一連摔了三次牌,都沒有人要,最後,她笑眯眯地看着衆人:“沒人要是吧,沒人要我可走了啊!”
她慢慢地把手中的兩張對四擱在桌子上,衆人看了,笑道:“你可真能沉得住氣啊!你就不怕有人要牌,你這對四就砸手裡了?”
寧可心挑眉笑道:“怎麼可能!我會算!桃花男手上最大的牌是一個單張,老K。商紅姐倒是有大牌,有一個小王,但是隻有一個啊,我都是對兒,你怎麼打我?張三哥還有一個連號沒有出,三哥,你怎麼想的啊,到最後了,你還攥着,這不是等着讓別人先走先贏麼?”
寧可心說得頭頭是道,衆人面面相覷,把手裡的牌放下之後,果然就和寧可心猜的一模一樣。
“你這本事,真是絕了!”商紅讚歎。
坐在她身邊的魏徵樂得不行,他摟住寧可心,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我媳婦兒真棒!”
寧可心臉皮薄紅,非常不好意思,她伸手推開膩着自己的魏徵,一臉嫌棄。
胡曼看着要傻掉了。
寧可心竟然真的跟魏徵好上了?
衆人看到他們進來,連連招呼,“二哥和小嫂子回來了?哎呦二哥,怎麼瘦成這樣了?是不是伺候小嫂子,太辛苦了?”
胡曼知道他們這羣男的,不正經,這話顯然是在開黃腔。
胡曼沒有吭聲,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寧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