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修明欣不止在公衆面前神秘,在蔣家,依舊如此。
黎成澤找人打聽過,她基本上沒有參加蔣家的家庭聚會,蔣家人都只是知道蔣延卿取了個驕傲的太太,有的人甚至不知道是哪家千金。
蔣延卿當年是蔣家第一號才俊,創辦了設計公司,把已經處於頹勢的蔣家,給拉了回來。
所以蔣延卿一直對自己的妻子諱莫如深,蔣家人也沒有人敢指摘什麼。倒是因爲此,蔣家人都在背後議論,這兩個人大概是各過各的,遲早要玩完!
蔣延卿和修明欣的婚姻,並不是有多光彩,他在探查舊事的時候,發現,他父親當年的未婚妻,就叫修明欣。
但是後來修明欣卻沒有嫁給他的父親,而是他的母親嫁給了他的父親,他的母親,又和修明欣是好朋友。
這樣混亂複雜的過往,雖然黎成澤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明白,和好朋友的未婚夫結婚,兩人勢必不會在做朋友了。
女人不會那麼無所謂,她們對感情,比男人要的更純粹,也更執着。
所以他和胡曼,本來也有一段娃娃親,終究因爲兩位母親的決裂,而沒有提上日程。
黎成澤知道這個往事之後,總會耿耿於懷。
但是他也不恨她們,畢竟一個是自己母親,一個是胡曼的母親,甚至把胡曼教育得這麼好,這麼乖。
他應該感謝這位真正的岳母,最終把這麼好的胡曼給他。
他對修明欣的探查,一直在繼續。當時知道這個隱秘的歐洲賬戶的時候,就曾經懷疑是不是修明欣曾經的賬戶。
現在連修四德都想要把錢和股份,轉到這個賬戶,他就更加懷疑了。
但是,也難保不是修家人利用修明欣,設立的賬戶。
如果真的是修明欣的賬戶,他或許可以考慮,轉過去一些。但是是修四德,他不可能傻到主動把自己的東西白送!
黎成澤正在思考着,慕翌晨問道:“現在你也知道他們的目的了,準備怎麼辦?”
黎成澤冷哼一聲,“你不是已經拒絕了麼?”
慕翌晨奇道:“我拒絕了,難道你不高興?”
“我當然不高興,畢竟,你在公司之前做的小動作,我已經發現了,現在我應該給你大吵一架,然後把你逐出瀚海!”
黎成澤像是在講述劇本一般,說着話。
慕翌晨明白黎成澤的意思,笑道:“你的意思是演戲給他們看?”
“不錯,這樣他們就不會再逼你!”
慕翌晨哈哈一笑:“阿澤,好意我心領了。他們逼我,我也是無所謂,至少,我還能跟你通氣兒。一旦他們發現我沒有用處了,肯定會找別人。這個人,咱們不太容易知道是誰,而且萬一這個人,你沒有辦法掌控呢?”
黎成澤笑道:“你我二人的感情,會因爲大吵一架,就散了麼?當然不會。我會覺得失了左膀右臂,所以依舊會重新啓用你。到時候,你就可以鐵了心帶着算計,回到瀚海。”
慕翌晨樂道:“這個法子妙啊!我現在要是下手,他們肯定也不信。我要是被你打擊過一次,肯定心裡會有隔閡與不滿,到時候做什麼,他們都會信了!阿澤,你真是玩得好一齣將計就計!”
黎成澤冷哼一聲,“難道就許他們算計我,我不能算計他們?”
周君維聽着黎成澤和慕翌晨的談話,驚道:“二哥,你心眼兒真多!有沒有興趣入股我們公司,幫我擴展一下規模?”
黎成澤心中忍不住翻白眼。
他沒有接周君維的話,繼續對慕翌晨說道:“你拒絕得很對,如果直接就答應,他們會起疑心。”
“這倒是。不過,等這齣戲演完之後,怎麼辦?你真的讓我把公司的錢和股份都偷了,轉給那個歐洲的賬戶?”
“這段時間,正好我查一查,那個賬戶,到底是誰。”黎成澤淡淡說道。
他隱隱覺得,這個賬戶,能助他一臂之力。
他和慕翌晨又商量了一些細節,慕翌晨突然問道:“我一直很奇怪,修四德既然是要算計你,爲什麼會派修三?修凱不就在A城麼?”
黎成澤冷哼一聲。
的確,修三是個殺手,殺手在這種商業算計上,腦子沒有那麼活絡。而修凱,常年在修四德手底下,管理幫派的產業和事務,對這種事情,應該更輕車就熟。
但是修四德沒有選修凱,反而選擇了修三,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修四德應該是不信任修凱。而修三是殺手,殺手的性命,永遠都能拿捏在手裡,更能死心塌地。”黎成澤淡淡說道。
慕翌晨機靈,很快明白其中關卡,“那修凱來A城,是爲了什麼?”
黎成澤想到修凱看胡曼的眼神,心中不快,他冷聲說道:“我也想知道,他來A城,到底是爲了什麼!”
……
第二天早上,胡曼醒得倒是很早。大概昨天睡得很沉,很好,甚至沒有做一個夢,難得這樣睡了一場好覺。
黎成澤還沒有醒,正手腳並用,把她圈住,連睡覺都非常強勢和霸道。
胡曼覺得,黎成澤的臂彎,真的很有安全感。
她暗暗覺得,上天待她還是不薄的,讓她在對什麼事情都不抱希望的時候,遇到了黎成澤。
黎成澤給了她新的生命,給了她新的希望。
她真是很喜歡他。
胡曼微微動了一下,黎成澤便有感知,他睜眼,看到胡曼已經清醒,忽閃着大眼睛看着他。
他不怎麼清醒,於是重新閉上眼睛,聲音沙啞着說道:“這麼早,再睡會兒。”
胡曼笑道:“你不上班麼?怎麼還賴牀?”
黎成澤埋頭在胡曼頸間,來回亂拱,好像是新型起牀氣的發泄方式。
胡曼推開他的頭,說道:“你要是有力氣,就起牀。沒有力氣,就休息。亂動什麼?”
黎成澤大手上下摩挲胡曼,笑道:“就是喜歡動你。”
說着,他的手又順着胡曼柔軟的腰腹往下。
胡曼嚇了一跳,趕緊把黎成澤的手抽出來,握緊。
“大早上的,你又犯病!昨天晚上好幾次了,你就不能休息一下?”
黎成澤笑道:“我以爲你想要。”
“我不想!”胡曼怒道。
這人腦子裡怎麼就總想着這件事兒,他難道是永動機麼!
“那你想什麼?醒這麼早,總要有些事情做。”黎成澤笑道。
胡曼鼓鼓嘴巴,“做什麼都好,反正不能做那件事。”
“爲什麼不能早上?”黎成澤一本正經地問道:“早上的時候,精力充沛,而且太陽已經出來,光線很好,我能好好地看看你。做完之後,直接洗澡上班。一天好心情,都從牀上開始。”
胡曼已經習慣了黎成澤的沒臉沒皮,但是依舊會臉紅,她被黎成澤帶壞了,不僅沒有反駁,反而問道:“那你爲什麼非要晚上?”
黎成澤笑道:“面前又塊肉不能吃,要等,你會等麼?”
胡曼翻了個白眼,就知道他嘴裡沒好話。
黎成澤笑道:“雖然你想要,但是今天早上不弄你。今天,有個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參加一下,恐怕我們要早點兒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