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杉並區警署中看守室中,彥真輝表情平靜,看着突然出現在面前的超級大小姐。
九條紗矢華一如往常道:“因爲我喜歡你呀,看到你遭受牢獄之災,當然要來看你了。”
說罷又看了看一臉古怪的古河涼介道:“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
古河涼介急忙站起來:“那真輝,我能幫你解答的問題也就打這裡了,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我可以幫你問問其他朋友。”
“不用了,他人的經驗始終是他人的經驗,我想接下來得靠我自己了。”
聽着兩人沒頭沒尾的對話,九條紗矢華一臉莫名其妙。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古河涼介神情古怪道:“真輝想利用這段難得的清淨時間,好好領悟一下劍之奧義。”
九條紗矢華:“……”
我是不是聽錯了?
領悟劍之奧義?
他開始練習劍道也還沒幾個月吧?
這就開始領悟劍之奧義了?
就算對他的天才程度早就已經有了相當的心理準備,九條紗矢華還是覺得完全不能相信。
彥真輝則是一臉苦笑:“涼介叔,能不能請你不要用那麼中二的說法?什麼劍之奧義呀,沒有那麼誇張啦。”
“哈哈哈,咱們島國人,向來如此,你就不要在意啦!我就不耽誤你寶貴的時間了,如果真的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就先走啦。”
“等等,我也一起吧。”九條紗矢華也跟着起身。
“你就真是過來只看我一眼的嗎?”彥真輝疑惑問道。
“對呀,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我就放心了,看來我的猜測沒錯,最近外面輿論對你非常不利,躲在看守所裡,反而讓你得到了難得的空閒時間。”
“外面鬧到什麼程度了?”
九條紗矢華笑了笑:“已經有人組織人羣,到上國大使館去抗議了。”
“嗯。”
彥真輝的臉沉了下來,感覺事情有點脫離自己的掌控了。
就像九條紗矢華說的那樣,大約有一百多人組成的抗議隊伍,把上國大使館大門堵了個水泄不通。
抗議人羣拉着橫幅,大聲喧鬧,表達着自己的主張。
“嚴懲兇手!”
“絕不允許放過殺人魔。”
“島國的司法公正,決不允許受到任何勢力的干擾。”
在抗議人羣的一邊,甚至隱約能夠看到一些西方媒體記者的身影。
面對抗議的人羣,上國大使館沒有任何表示,只是在例行的新聞發佈會上,再次重申了司法公正的重要性。
在外人看來,這似乎是島國抗議者獲得了勝利。
迫於輿論和外界的壓力,上國放棄了強權引渡“殺人魔”的想法。
但實際上,上國大使館對此完全是不屑一顧。
抗議?
如果抗議有用的話,上國駐軍早八十年就被趕出島國了。
在橫須賀港駐軍基地,楊希忠將軍神色輕鬆,看着手中的情報:“幾處關鍵證據,還有法醫鑑定那邊都沒問題吧?”
費振翔參謀答道:“早就已經安排妥當了,而且這一次收穫不小,摸到了幾隻烏龜,我們準備稍微放一放,看看能不能釣到背後的老龜。”
楊希忠一愣:“我看很難,畢竟這一次只能算是一件小事,那些躲在暗處的老烏龜應該不會出手。”
費振翔道:“不管會不會出手,這對我們來說總是一個機會。我倒沒想到,真輝那臭小子,小時候調皮搗蛋,長大了居然還真是個超級天才。”
“你也認識那小子?”
“我也在那霸那邊駐紮過幾年,那孩子也是個苦命的,從小沒媽,吃着大院的百家飯長大的。”
“嗯,我們自己的孩子,決不能讓他受委屈,一定要保證好,關鍵證據不會被人動手腳,證明他的清白。”
“是!”
通過媒體的掀風作浪,有心人引導的一次又一次抗議,某些人認爲,上國已經讓步了,只是嘴上不肯承認而已。
畢竟作爲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超級強國,上國如果真的態度堅決,早就應該把彥真輝保下來了。
於是媒體風潮再起,在全民關注天才少年居然是殺人魔的時候,只有極少量的媒體呼籲大家一定要保持冷靜。
在民衆情緒被煽動起來的這種關鍵時刻,這些呼籲一定要保持冷靜的媒體,立刻就被打成了上國的走狗,受到其它媒體的羣起而攻之。
《早安東京》更是因爲立場鮮明,站在彥真輝的對立面而從中受益,在短時間內發行量直接翻了三番,從發行量不到一百萬份的小報,搖身一變,成爲了媒體勢力中一股新興力量。
已經潛伏了很久的鄭準恩再次行動了。
在確定上國做出退步之後,他立刻聯繫到了美食家土肥原泰二,兩人在上次碰頭的小餐館見面。
“土肥原先生,上次我們兩個的合作,我並不是很滿意,不過我也能夠理解土肥原先生對於一個陌生人並不是那麼放心,這是我們第二次合作的機會,我希望土肥原先生不要再讓我失望了。”
土肥原泰二瘦削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變化,只是淡淡地道:“拿多少錢,辦多少事。說什麼事後再給另外一部分,反正我是不相信的,這一次你開多少?”
沒想到對方這麼直接,鄭準恩心中一陣惱怒。
不過只是一個藩屬國的所謂美食家而已,還真以爲自己掌握了幾分話語權嗎?
但這種話,大概也只能在他還是上國人的時候說說。
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了,他是阿美利加總情局下屬機構的職員,也就是間諜!
他的存在目的,就是通過有的,或者是沒有的事件,來抹黑上國在這個世界的形象。
像彥真輝“殺人”事件,在外行人看來,根本不足以產生多大影響。
但鄭準恩心中卻明白,只要操作得當,這件事有很大的可操作性,甚至可以把火燒到上國頭上。
鄭準恩沉默片刻,還是如同上次一樣,拿出了一份文件。
“土肥原先生,這是這一次的資料,以及一點辛苦費。”
土肥原泰二先是打開信封,露出滿意的神色:“三十萬円?喲西!”
隨後又翻開鄭準恩遞過來的資料,匆匆掃了一遍,露出爲難的神色:“鄭桑,你的這些資料通篇都是臆測,這讓我很難操作啊!”
“土肥原先生的意思是?”
“你得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