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真輝剛剛走進窪地大治所說的包廂,就看到三個人直接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十分標準的土下座。
“請真輝大人原諒我們的無禮!”
彥真輝當時就懵逼了。
這尼瑪什麼操作?
他最討厭的,其實就是島國人動不動就下跪道歉的習慣。
男兒膝下有黃金懂不懂?
好吧,島國人不是不懂,正是因爲太瞭解這句話,才把土下座作爲最高的道歉禮儀。
於是他向窪地大治投去了詢問的眼神。
窪地大治只好指着地上趴着的三個人依次介紹:“這位是我們傑尼斯事務所社長喜多川光,這是之前在社交媒體上對真輝大人說出無禮之語的窪田太直,旁邊是他的愚蠢經紀人,年輕人不懂事,在社交媒體上發表了一些不太友好的言論,所以喜多川社長親自帶他們來向你道歉的。”
彥真輝覺得喜多川光有點太小題大做了。
窪田太直在社交媒體上說的話,彥真輝倒是知道。
雖然不太友好,但也沒有太失禮的地方,彥真輝還沒小肚雞腸到那個程度呢。
彥真輝還真不能直接表示自己不在意,因爲喜多川光肯定會多想!
只有真正接觸過財閥,才能明白財閥在島國的影響力,真的是無處不在。
在平時的日常生活中,你甚至根本就感受不到財閥的存在,但當身份地位達到了一定程度之後,就能清晰的感受到財閥在各行各業中的影子了。
像之前跟彥真輝有過多次近距離接觸的遠藤零時,他所負責的帝華產業,有着數百億円的規模,卻也不過只是九條財閥旗下一個不起眼的子公司罷了。
另外值得一體的是,遠藤零時雖然是島國生意場上相當有名氣的人物,但他最出名的招式卻非常出人意料——猛虎落地道歉法!
從這一方面,也可以看出島國人在某些方面的習性,哪怕自己沒錯,在面對上位者的時候,也會主動把責任扛在自己身上。
彥真輝沉默了片刻,回憶着正宗的島國人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會做出怎麼樣的回答。
但這短暫的沉默,卻讓喜多川光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這樣的緊張,並沒有維持多久。
彥真輝很快就開口了:“請擡起頭來,你們的歉意,我已經接收到了。”
這句話在正統的島國人耳中,就基本等於已經取得了原諒,當然相對應的,可能也需要做出另外一些事情來作爲補償。
“這一次的事情就這麼算了,不過我需要你們幫我一些小忙。”
聽到彥真輝準備提出要求,喜多川光頓時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他倒不是怕彥真輝,而是怕他身後的九條財閥!
“彥桑請儘管吩咐,我們一定盡全力做到。”
“沒有那麼嚴重,窪田桑之前在社交媒體上發的那些言論,其實並沒有什麼過分的地方,不過如果我不讓你們幫我一些小忙的話,可能你們也不會放心,所以我希望窪田桑能夠繼續在社交媒體上,儘量多發表類似的言論。”
窪田太直差點當場嚇癱。
這位大佬莫非是在玩我?
他向喜多川光看了過去,卻見見多識廣的社長,也是一臉的無法理解。
“彥桑,請恕在下愚笨,您……不會還在生氣吧?”
“都說了我已經原諒你們了,我也不是在開玩笑。”彥真輝想了想,覺得應該要有一個足以說服對方的理由。
“這是我想到的一種宣傳策略,在電影還沒有拍攝完成之前,我們需要保持一定的話題度。”
喜多川光恍然大悟,豎起大拇指讚道:“彥桑真是聰明,這樣做的效果的確很有話題性。”
這種拍馬屁,彥真輝當然不會當真。
在跟彥真輝見面並取得原諒之後,喜多川光終於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等彥真輝一走,喜多川光當場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很沒形象的傻笑起來。
窪田太直的經紀人輕聲提醒道:“社長,雖然那位少爺要求太直經常性發表一些跟之前類似的言論,甚至主動提出會提供一些外人不知道的消息,但我還是有些擔心,這可能會影響到太直的形象啊。”
喜多川光笑道:“這個不用擔心,合理的質疑不僅可以提升熱度,也可以給窪田塑造一個敢於說話的形象,只要言論不是太過分,相信那位少爺不會介意的。”
說罷,喜多川光臉上掛上了詭異的笑容。
那些愚蠢的媒體,還在煽風點火,試圖質疑彥真輝的人品,但那些人只怕根本就沒想到,那位少爺其實早就已經想到了應對的策略。
雖然已經得到了彥真輝的允許,但窪田太直還是暫時安靜了下來。
最近有媒體一直在煽風點火,用不着他出場帶節奏炒熱度。
窪地大治散播出去的消息,終於出現在了報紙上。
但幾乎所有媒體都認爲,彥真輝指點窪地大治演技根本就不可能。
窪地大治雖然沒有拿到過什麼拿得出手的獎項,但他卻有好幾次最佳配角的提名,在島國藝能界是得到了肯定的。
彥真輝只不過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指點一個已經從業三十多年的老戲骨,這怎麼可能!
《早安東京》就專門發表了評論文章,指責彥真輝仗勢欺人,不尊重前輩,在他的惡行被爆料出來之後,不僅沒有第一時間出來道歉,甚至還試圖利用自己背後的勢力,讓受害者幫他洗白。
這樣卑劣的行徑,應該受到全島國人的唾棄。
但隨着《求罪》在島國的上映,觀影人數的增加,一些不同的聲音終於開始顯露了出來。
拜島國傳統媒體的強勢所致,島國的影評人對電影觀衆,依舊有着相當大的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