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白龍這次來其實就是想拜訪拜訪一下這木樓老道,沒曾想還搞出這麼一件事,此時尷尬的連連撓頭。
不知說什麼好了。
主要是聽了這大米的故事,知道了這大米即爲難得,也知道了自己賠不起,不,不是賠不起,而是沒辦法陪。
因爲這大米是他獨有的。
在怎麼說也不好說了。
對這木樓老道也有了新的認識,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人,是個愛欺負人的人啊。
搞得二人很是鬱悶。
“既然這大米這麼珍貴,我們二人賠不起,那就任你處置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行了吧。”
白龍有些脾氣,身爲狐岐山的少狐主,心裡還是有股子傲氣的。
韓立也覺得這件事,是這木樓老道在故意刁難二人了,這米雖然珍貴,但既然他可以種植,就說明是可再生的。
二人吃了也就吃了。
日後留個交情,在這山裡也好有個往來,不至於這樣。
此時見白龍說了,就跟着開口說道:“對,既然我們陪不起,你就說吧,讓我們怎麼陪,反正不能白吃你的。”
“陪,賠不起,還這麼嘚瑟,哼哼,厲害啊,想耍混蛋啊,哼哼,不好使。”
木樓老道把米飯重新弄好,坐在那,自顧自的自己吃這米飯道:“我這人也不難爲你們,這樣,你們吃了一口,那就陪一口的,看到那個木桶了嗎?每個人打十桶水,就算了解。”
“十桶,我去。”
“你,你這是欺負人啊。”
二人瞪大了眼睛。
剛纔他們可是看到了,別說十桶了,一桶都弄不上來,這一刻,撇嘴的撇嘴,搖頭的搖頭,覺得他是在坐地起價,“你這是訛詐。”
“哼哼,訛詐怎麼了,誰叫你們陪不上呢,大爺的,如果不按我說的去做,我就去四處宣揚,你不是少狐主嗎?我就讓你們狐狸一族丟盡顏面,我看你幹不幹。”
“你?!”
這一刻,就是攤牌了,就是**裸的不留底線了。
白龍咬牙切齒,恨的雙眼要噴火一樣。
至於說韓立,倒是不傻,冷冷一笑,“行,我這就去給你接,一天之內,就給你打十桶,讓你啊,直接閉嘴。”
起身就要去。
“呃?!”
白龍一愣。
韓立笑着說,“放心,我能行。”走到水桶處看了看,此時依然滿滿的,他直接左右一看,“啊!”的一叫,用力晃盪起來。
“砰!”“砰!”的還給了兩腳,裡面的水,瞬間“嘩啦啦!”的往外流。
“你幹嘛啊。”
木樓老道驚了,一把推開了韓立,“跟我耍流氓啊,我告訴你,不好使,小心我扒你的皮,抽你筋,讓你成爲一個廢人。”
發了狠。
韓立冷笑着毫不畏懼,“你說讓我們打水,這木桶有水怎麼打啊,當然要先弄乾淨在去打水啊。”
還說,“我是黃龍真人的弟子,不信,你敢,哼哼,你敢動我一根毫毛,我師父必然找你算賬,你啊,別裝逼。”
“你看我敢不敢。”
一把攥住了韓立的脖領子。
他才一米六多一點,韓立一米八多,這麼一拽,就好像個小孩,還瘦,但卻很有力,攥的韓立毫無招架之力。
“你太欺負人了。”
白龍渾身的毛髮炸了起來,一下子就撲向了木樓老道。
這一下。
木樓老道到沒攻擊,而是讓開了,躲開了二人,冷笑了,“都說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你們倆可好,吃我的,居然還如此蠻不講理,好,好,我啊,這就去到處宣揚宣揚,讓你們啊,丟盡顏面,給你們的師門,家門,丟人。”
咬牙切齒的一副小人模樣。
“我擦。”
韓立、白龍咬牙切齒,氣急了。
沒錯,因爲一口米飯,沒錯,只是一口,就這麼搞事情的,簡直是匪夷所思,簡直是參差必報啊。
“行,行,你厲害。”
“大爺的,我他媽的認了,你去吧,反正我這回啊,是知道了,你爲什麼是三怪之一了,不,你不是三怪之一,你啊,是個王八蛋。”
“沒錯,牧羊貓妖,練劍趙甲,和你比起來,差遠了。”
“哼哼,你纔是這狐岐山最大的一怪,沒錯,就是怪獸。”
不怕了,就直接破口大罵,毫不畏懼了。
“哈哈,哈哈,你們就等着丟人現眼吧。”
木樓老道同樣還擊着,毫無畏懼,還準備這就出去宣揚,不等了,絕對的小人行徑。
結果這時。
“砰!”的一聲。
二樓突然傳出了一個巨大的砸擊聲,聲音很大,一下子就鴉雀無聲了,沒錯,聲音太突然。
三個人面面相覷,都沒聲音了。
“樓上有人。”
韓立嘟囔了一句。
“什麼情況。”
白龍立起了耳朵。
“臥槽,有賊,終於讓我抓到你了。”
木樓老道“蹭!”“蹭!”“蹭!”的就鑽了上去,結果,沒等韓立、白龍在反應呢,就“砰!”的一聲。
木樓老道被踢了下來。
如一個滾刀肉一樣的滾落而下。
跌了個狗吃屎。
“我去,什麼情況啊。”
韓立、白龍湊到樓梯口往上看。
木樓老道爬了起來,咬牙切齒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咬牙切齒地喊道:“你這小賊,偷我的米,還動手打你家道爺,無法無天了啊,行,我和你拼了。”
“噌!”“噌!”“噌!”的又鑽了上去。
結果,剛一轉口,“砰!”的又一腳給踢了下來。
這一次跌的更嚴重,在那“呼哧!”“呼哧!”的爬不起來了,氣呼呼的嘴巴卻是不饒人,“你,你太欺負人了,太欺負人了,你,你偷我的米,還這樣對我,我揍不死你。”
“啊!”的一叫。
這才站了起來,左右一看,拿起了一個木棍,就往上衝,“我他媽的弄死你。”
結果一樣,“砰!”的一下子又給踢了下來。
這一次,跌倒腦袋都出了血,真的爬不起來了。
“臥槽,誰啊,這是。”
“在人家家,把主人揍成這樣,樓上的兄臺,你也夠牛逼的啊。”
“這傢伙雖然混蛋,但你也太厲害了吧。”
韓立、白龍擡頭看着。
想看個究竟,看看是誰。
但卻半天沒有動靜。
過了好一會兒,只聽木樓老道開口了,“人,人走了。”隨即顫抖着,看着二人,央求的說道:“扶,扶我一把,我,我動不了了。”
“哈哈。”
事發突然,前後不到一兩分鐘。
原本還嚷嚷着叫囂着的木樓老道就變成了這樣,讓韓立、白龍哭笑不得,也知道他的遭遇,就過去扶了起來。
放在了凳子上,笑着問,“你看到是誰了嗎?”
“你的仇人,還就是賊啊。”
“沒看到,是,是個高人,哎,他偷我的米,已經偷了三年,這次差點抓到,卻也是差點啊。”
老道嘆氣着,有氣無力。
韓立只得拿來了水,遞給他喝,“來喝點水,順順氣吧,你啊,肯定是被打的壓住氣了。”
“嗯,多謝,多謝。”
這一下。
老道慫了,喝着水,舒服了,也苦笑着笑了,有些慚愧,有些無地自容,也有些無奈的低下了頭,“他,他偷了我三年,我抓了三年,卻一直沒有遇到,今天,今天••••••哎。”
苦嘆着,一臉憋屈。
“哈哈。”
“哈哈。”
韓立、白龍笑了。
似乎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惡人自有惡人磨。
他啊,算是吃了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