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杯酒,蔚唯將一半香檳酒和紅酒摻在一個酒杯裡,同樣動作優雅的喝完。
蔚唯一連喝三杯酒,讓周圍的人都停下來觀看,再加上她和裴錦逸的亡妻長得太像,讓人很感興趣,想看看接下來的劇情怎麼發展。
在衆人驚詫的目光中,蔚唯將香檳酒,紅酒和白酒混合在一個酒杯裡。
不用想,也知道那混合的味道不好喝。
在蔚唯即將將酒杯送到脣邊時,手中的杯子被裴錦逸拿過來。
“你還沒有資格讓我討厭到第四杯酒。”裴錦逸說着將手中那杯調和酒一飲而盡。
火辣而刺鼻的味道在胸腔燃燒,但裴錦逸那張臉,依舊如臘月的寒冰,冷到沒有一點溫度。
“我很奇怪,初次見面,怎麼就惹裴總生氣了呢?還請裴總請示,讓蔚唯有一個改正的機會,畢竟,裴總是這兒的龍頭,蔚唯和未婚夫初乍到,以後還要多多仰仗裴總的提攜。”蔚唯笑顏如花的道。
裴錦逸深邃的目光打量着笑容優雅溫婉自信的蔚唯,聲音淡淡的道:“我討厭你的名字,這個名字只有我的亡妻纔有資格用,你若是想在濱城討生活,我勸你,最好馬上改名換姓。”
蔚唯神色不驚的笑道:“我很敬重裴先生對亡妻的深厚感情,但改名這點恕難從命,名字和身體髮膚一樣,都是父母賜給我的,雖然我不是男子漢,大丈夫,但我依然會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裴錦逸眸中綻放出利刃一樣的光芒,“是嗎?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說着轉身大踏步離開。
喬臣軒見狀,喊了幾聲,見裴錦逸頭也不回的離開,目光充滿歉意的看着蔚唯,“不好意思,請你不要和他計較,他是太愛他的亡妻,以至於愛屋及烏,連別人的名字和他亡妻一樣都要計較。”
喬臣軒是故意說這些話的,他目光不着痕跡的打量着眼前的蔚唯,想要從她身上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蔚唯笑容明媚的道:“沒想到堂堂裴氏帝國集團的總裁,居然還是一個情癡,喬總不必道歉,我最敬重有情有義之人。”
眼前的蔚唯八面玲瓏,說話是滴水不漏的恰到好處,和五年前的蔚唯判若兩人,讓人很難將這個自信優雅的女人和五年前那個溫婉動人的女子聯繫在一起。
但喬臣軒可以斷定,她一定是蔚唯,只是看她的樣子,好像根本就不認識他和裴錦逸,想着那場驚心動魄的劫難,難道,蔚唯也失憶了嗎?
不急,如今她人在這裡,一切都有時間慢慢弄清楚。
“蔚小姐如此寬容大度,倒讓我有些汗顏,以後蔚小姐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可以隨時來找我,能做的事情,喬某一定竭盡所能。”喬臣軒微笑道。
“好!”蔚唯笑道。
“那我就不打擾席先生招待其他客人了。”
“喬先生請便!”蔚唯微笑道。
待喬臣軒走遠,蔚唯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輕聲道:“這個喬臣軒也絕非等閒之輩,彥彥的任務恐怕無法順利完成。”
“每個人都有軟肋,宋彥很聰明,她會搞定的。”席一揚輕聲道。
蔚唯腦海裡浮現裴錦逸那張冰冷淡漠的臉,“沒錯,每個人都有軟肋,只是那個裴總的軟肋卻是一個死人,讓我們連下手的地方都沒有。”
席一揚漆黑的眸中綻放出冷漠之色,“不管他有多麼的強大,我都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打敗他,讓他嚐到絕望,一無所有的滋味。”
看着席一揚的目光中被仇恨填滿,蔚唯很是心疼,“一揚哥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實現願望,到時我們就領證結婚,過幸福快樂的日子。”
席一揚看着蔚唯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溫潤的笑容。
…………
或許是年紀越來越大的緣故,以前酷愛這種熱鬧地方的喬臣軒,開始討厭這樣的虛僞社交,只是和裴錦逸相比,他並沒有從這個圈子裡退出來。
每逢重要的晚會,他還是會出席,和以前不同的是,現在他在人羣中露下臉,便會找個安靜的地方發呆,或者欣賞夜景。
喬臣軒走到二樓走廊偏僻安靜的角落,準備抽支菸,緩解一下情緒,身上的手機響起。
是宋心開心大笑的圖片,在告訴他這通電話的主人是誰?
喬臣軒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聲音寵溺的道:“在羅馬玩得開心嗎?”
“開心,很開心,這裡的風景很漂亮,我拍了很多照片,明天回來給你看。”電話裡傳來宋心嬌軟的聲音。
“你開心就好,明天我去機場接你!”喬臣軒微笑道。
“我出來旅遊幾天,每天都好想你,你有沒有乖乖想我?”宋心的話在結束後,猛得尖叫一聲。
喬臣軒心中一緊,關心的問:“心兒,你怎麼了?”
“沒事,剛纔看到一隻蟑螂,這麼大的酒店,居然有蟑螂,我要去投訴。”宋心聲音委屈的道。
“不是和你說了,要開酒店的總統套房,這樣纔不會有這些討厭的蟲子,你總是不聽。”這不是宋心第一次向他抱怨有蟑螂了,喬臣軒有些無奈的道。
“人家不是想給你省錢嘛,好了,親愛的,不和你說了,我去找服務員過來抓蟑螂。”
“嗯,拜拜!”
電話掛斷,一個男子狠狠的將宋心壓住,目光威脅的道:“每天都在想那個無能男人?”
“阿海,不要生氣嘛,我那不是騙騙他的嘛,如果不把他哄開心了,我們哪裡有錢天天滿世界的旅遊,過這麼瀟灑自在的生活?”宋心目光迷離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你剛纔說抓蟑螂,在你心裡,我就是那個蟑螂?”阿海一臉生氣的冷聲問。
“你還好意思說,每次都要在這種時候強迫我給喬臣軒打電話,你知不知道人家很辛苦?”宋心目光抱怨的道。
阿海臉上露出一抹邪笑,“你不就是喜歡這種感覺嗎?如果不刺激不好玩?你也不會這麼爽快的給他打電話,不是嗎?”
“誰說的,我是被你強迫的。”宋心違心的道。
“是嗎?”
“我錯了,不是你強迫,是你自願的。”
看着宋心妖嬈綻放的模樣,阿海大笑起來。
“喬臣軒那隻綠烏龜,永遠不會想到你每天拿着他的錢,用你的名字開廉價房,卻用我的名字開總統套房,每天和我玩得瀟灑快樂,虧他還是商場上數一數二的男人,連個女人都侍候不了,真是丟人。”
…………
這一邊的喬臣軒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口口聲聲說想他的女人此刻正在別的男人鬼混,給他戴了無數次綠帽子,還傻傻的滿腦子想的都是明天接機的時候要給宋心買什麼禮物?
他邊想邊走,根本就不知道走到了哪裡,當他擡
起頭看向前方的一刻,眼前的一幕,讓他停下了腳步。
只見一個短髮女子靠在門邊,手中拿着一根極細的女士香菸,動作優雅的點火,然後輕輕的吸一口,吐出一個漂亮的菸圈。
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女人抽菸,但卻從未看到一個女人能將煙抽得如此優雅而迷人。
半邊臉被如墨的黑髮遮住,只能看到她挺拔的鼻子和飽滿紅潤的脣,充滿了神秘感,讓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真容。
心裡有個聲音在不停的催他離開,但腳步卻不自覺的走向女子。
“男人抽菸是排解壓力,舒緩情緒,女人抽菸是因爲什麼呢?”喬臣軒站在兩米之處的地方淡淡的問。
正準備將煙送進嘴裡的宋彥,在聽到喬臣軒的聲音後,渾身一震。
之前在二樓,她看到裴錦逸,喬臣軒和蔚唯會談的畫面,想着裴錦逸和蔚唯的第一次見面充滿了那麼大的火藥味,讓她心裡很是緊張,該怎麼面對喬臣軒,便來到這裡抽菸緩解一下情緒,順便想一下應對方法。
卻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出其不料的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沉思了幾秒鐘後,宋彥動作優雅的轉身,臉上帶着恰到好處的笑容。
“女人和男人抽菸的目的是一樣的,都是爲了緩解壓力,舒緩心情,如果非要說不一樣的地方,應該是排解寂寞。”
在看到宋彥的臉時,喬臣軒先是一瞬間的驚訝,隨後快步走到宋彥面前,漆黑的眸光裡充滿了震驚。
“宋彥,你是宋彥?”
對於喬臣軒一上來就能喊出她的名字,宋彥有些驚訝,他不是失憶了嗎?
“我是宋彥,好久不見,別來無樣!”宋彥微笑道。
“你果然是宋彥,我找了你五年,都沒有找到你,你藏得還真夠深,快帶我去見孩子!”喬臣軒說着拉起宋彥的手就走。
宋彥用力將喬臣軒的手甩開,“喬先生請自重,我們已經離婚了。”
“我知道我們已經離婚了,我現在問你要的是孩子!”喬臣軒目光冰冷的道。
“你不要無理取鬧,我根本就沒有懷孕,怎麼給你孩子?”
“你不要騙我了,錦逸告訴我,在離婚前,你就懷孕了,他不可能騙我,孩子是我喬家的血脈,我不會讓他流落在外,你最好乖乖把孩子交出來,我會允許你一個星期見他一次,否則,被我找到,你這一輩子都休想見他一面。”喬臣軒冷聲道。
看着喬臣軒冰冷嗜血的目光,宋彥知道他並沒有恢復記憶,只是從裴錦逸那裡得知她懷孕的消息,單純的想要把孩子從她身邊奪走。
不行,孩子是她活着的全部意義,她絕不能把孩子給她。
宋彥看着喬臣軒露出一抹嘲諷的冷笑,“喬臣軒,雖然你失了憶,但是你的臉皮還是和沒憶的一樣厚,你未免對自己太自信了,當初宋心自己從天台上墜落,你非要說是我害她墜樓,逼我嫁給你,天天打罵我,以我母親的骨灰威脅我給宋心下跪道歉,我討厭你,噁心你還來不及,我怎麼可能會給你生孩子?更何況,我和你離婚的時候是淨身出戶,我更加不可能會生下你的孽種。”
宋彥原本是想着怎麼給喬臣軒一個好印象,從他身上取得血樣進行配型,誰知道喬臣軒一上來就問她要孩子,一時間打亂了她的設定,對喬臣軒的態度也控制不住的變差。
那可能是他人生中最後一個孩子,卻被宋彥形容是孽種,憤怒和羞辱一下從喬臣軒心底涌出。
他動作極其迅速的一下掐住宋彥的下巴,目光露出嗜血的冷漠,“你居然敢殺了我的孩子?誰允許你打掉我的孩子?”
這個動作,是曾經喬臣軒無數次在她身上上演的畫面,沒想到時隔五年,再次見面,還是這樣的冷漠和暴力。
因爲他這個動作,昔日的一幕幕像電影般在她腦海中播放,讓宋彥的心被撕扯的血淋淋的疼。
強忍着心中的疼痛,宋彥臉上露出一抹妖嬈的笑容,一隻蔥白的手輕輕的撫上喬臣軒的胸口,順着胸口一點點往下移動,最後停留在他的腰部。
“五年了,再次見面,你還是喜歡掐我的下巴,以前你每次這樣做之後,都會狠狠的要我,現在又這樣,你是在暗示我,想要和我上牀嗎?”
看着宋彥臉上性感自信迷人的笑容,喬臣軒心中一緊,這些年來,不是沒有見過美女,卻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的笑讓他覺得是那樣的耀眼。
最讓他震驚的是她的手不過是停留在他的腰部,而他平息了五年的地方,居然有一團火苗躥出,並且有了反應。
這些年,爲了治療功能障礙,他用盡了所有方法,宋心甚至聽從醫生的話,安排了幾個十分漂亮的女人引誘他。
而他對於那些女人的勾引,除了從心底的排斥,更多的是覺得噁心。
可是,眼前的女人,只是短短的幾句話和一個動作就讓他有了反應,更別說她進一步引誘的話,他會是什麼反應。
“你是在癡人做夢嗎?”喬臣軒目光嘲諷的看着宋彥。
“老實說,人非草木,誰能無情,在意氣用事,打掉孩子之後,我真的很後悔,如果你願意再給我一個孩子,我一定會選擇把孩子生下來,用我所有的愛,來彌補對上一個孩子的錯。”宋彥目光無畏的看着喬臣軒,聲音魅惑充滿了魔力。
喬臣軒一把甩開宋彥,聲音冷冷的道:“上一個孩子已經是一個錯誤,我絕不會讓同樣的錯誤發生第二次。”說完轉身就走。
“你不是很愛很愛宋心嗎?爲什麼五年過去了,你們還是不結婚?”宋彥看着喬臣軒的背影,疑惑的問。
這個問題是他真的想不通的,按理說喬臣軒失憶,只能記住宋心一人,會讓他們很快就結婚,沒想到過了五年,他們還是沒有結婚。
“這不是你一個私生女有資格管的事情!”喬臣軒說完大踏步離開。
…………
裴氏辦公大廈52樓頂層,總裁辦公室被人猛得用力推開。
裴錦逸正坐在辦公椅子上,看着手中的資料,見喬臣軒闖進來,好看的眉頭皺了一下。
“這麼晚了,不滾回家,來我這裡幹什麼?”裴錦逸冷聲道。
“我剛纔看見宋彥了,所以蔚唯一定也沒死,席一揚的未婚妻就是你的蔚唯。”喬臣軒聲音堅定的道。
裴錦逸將手中的一疊資料甩在喬臣軒面前,上面是蔚唯的資料。
從小在英國長大,上的是英國最小的小學,中學,高中,是英國牛津大學最年輕的MBA博士,一頁頁都是蔚唯輝煌的人生覆歷以及得獎事件,還有她的小拇指是爲了救席一揚被人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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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長着一張蔚唯的臉,有一個和蔚唯相同的名字,卻並不是裴錦逸的妻子。
“假的,一定是假的,以席一揚的能力,想要造一份這樣的人生覆歷,一定難不倒他,我百分百相信,這個蔚唯一定是你的
妻子。”喬臣軒道。
“既然你這麼肯定她是我的妻子,爲什麼她不認識我?”裴錦逸反問。
“也許她是失憶了,畢竟當時你們都受了那麼重的傷。”
“失憶?真的會有這麼巧合嗎?你失憶,我失憶,她也失憶?這個先不管,如果她真的是蔚唯,卻被席一揚藏了五年之後再出現,這中間一定有一個很大的陰謀在等着我,我應該要更加小心,不能掉進席一揚的陷井。”裴錦逸神情凝重的道。
經過裴錦逸這麼一說,喬臣軒也開始動搖了,如果席一揚真的想要扳倒裴錦逸,那麼,讓人創造出一個蔚唯一樣的女人,來迷惑裴錦逸並不是不可能。
這在商場上是對手常用的美人計,在古代,也有許多英雄豪傑栽在女人身上的故事。
而且,現在這個蔚唯太過完美,太過耀眼,又太過圓滑玲瓏,一看就是被調教過的。
“那你準備怎麼辦?”喬臣軒聲音凝重的問。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也想看看席一揚弄一個這樣的女人出來,究竟想幹什麼?好久沒有玩了,陪他玩一玩也無妨。”裴錦逸聲音冷漠的道。
喬臣軒輕輕的點點頭,“我相信你的能力,既然你已經起疑,就不會吃虧。”
“剛纔你說見到了宋彥,時隔五年多,再次見到前妻,有什麼感想?”裴錦逸目光淡淡的問。
喬臣軒和裴錦逸一向是無話不談,並沒有隱瞞的打算。
“我對她有了反應!”
“恭喜你,終於有肉吃了。”裴錦逸波瀾不驚的道。
功能障礙了五年的好友,突然對女人有了反應,換作其他人,一定會露出震驚的表情,可是裴錦逸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表情,彷彿他除了這個冷漠臉,再也不會其他表情一樣。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就算是我對她有反應,我也不會背叛心兒的。”喬臣軒生氣的道。
“那你就繼續忍着吧,反正五年也忍過來了!”
喬臣軒覺得再和裴錦逸聊下去,就要被他氣到內出血。
“裴錦逸,你到底還是不是我朋友?你就是這樣出招的?”
裴錦逸目光認真的看着喬臣軒,“我讓你去上她,你又堅定的說不會背叛宋心,我讓你忍着,你又說我不會聊天,你究竟想要我怎麼做?”
“我就是想讓你給我出一個主意,怎麼能治好我的病,畢竟,我不能讓心兒守一輩子寡。”喬臣軒無奈的道。
“宋彥懷了你的孩子,就證明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你是正常的,如今,時隔五年,你第一次見到她,障礙五年的身體又有了反應,這說明,你的心病,在她那裡,她纔是造成你障礙的那個人,心病還須心藥醫,說不定多和她做幾次,你這個病就好了。”裴錦逸一臉嚴肅的道。
喬臣軒氣呼呼的道:“講了半天,淨說些沒用的,我說過我不能背叛心兒。”說着站起來就走。
“反正你和宋彥以前又不是沒有做過,宋心既然選擇和你在一起,就證明她根本就不在乎,你現在和宋彥做,只不過是數字上漲而已,如果我是你,只要能治好這隱疾,纔不再乎多幾次。”
喬臣軒腳步停頓了一下,隨後大踏步離開。
裴錦逸看着資料上蔚唯笑顏如花的臉,眸光深邃冷洌,“不管你僞裝的多麼像,我都會親手撕開你的真面目,讓你像個小丑一樣在唯兒的墳前下跪懺悔。”
…………
席氏集團在濱城繁華的金融街臨時租了一幢辦公大樓,是裴氏集團和喬氏集團的中間點,離兩家公司的車程各自只有15分鐘。
既然要把事業的重心轉移到濱城,那就要在濱城有自己的加工廠和辦公大樓,產品才能更加方便加工,談判起來也更加有底氣。
經過高層幾個小時的商討,大家一致看中城東的一塊地皮,經過查詢,才知道那塊地好巧不巧的是裴錦逸和喬臣軒共同購買的地皮。
席一揚看着會議室的衆人,“有誰能把這個地皮買下來,獎勵那個人五十萬現金。”
獎金很豐厚,但是這些人沒有一個有把握和裴錦逸,喬臣軒那樣的人物打交道,沒有一個人敢伸手。
喬臣軒溫和如玉,他們倒是想試一試,關鍵這個地皮不是喬臣軒一個人的,還有裴錦逸一半的股份。
裴錦逸這個人陰晴不定,不知道哪一點做得不好,就被他整得人生絕望,他們可不敢爲了五十萬拿人生前途開玩笑。
席一揚目光清冷的道:“你們都是各大分公司召集過來的高級人才,如今才這麼大一點任務,你們就不敢接,我花高價聘請你們是來幫我花錢的嗎?”
一個年過五十歲的男人道:“席總請息怒,不是我們不敢接,而是那個裴錦逸實在是可怕,性格古怪,我們怕自己不小心得罪他,從而連累公司,而且,這塊地皮,也不是最佳位置,據我所知,這個地皮二十年前,是一個非常繁榮火爆的商業街,後來經營者破產,那裡也就破敗了,由此可見,那並不是一個風水寶……”
席一揚冷聲打斷男人的道:“就是因爲那裡曾經是濱城最火的商業街,我纔要把那裡買下來,將那裡打造出一條比當年更火爆更繁華的商業街,成爲席氏在濱城的標誌,只有這樣,才能讓外界不敢小看我們公司的實力,從而放心大膽的選擇和我們合作。”
“席總深謀遠慮,是我目光短淺了。”男人目光欽佩的道。
“那有誰願意接下這個任務?”席一揚沉聲問。
衆人皆是沉默,這時,一直在玩轉筆的宋彥舉手,“我可以負責喬氏集團那邊。”
見宋彥舉手,蔚唯也道:“我負責裴氏集團的談判。”
席一揚目光環視在座清一色的男人,“逼得兩個女人開口接下任務,你們也是夠可以的。”說完站起來就走。
總裁辦公室裡,席一揚站在落地窗前,這個位置,剛好看到遠處裴氏大廈的建築,尤其是那一顆圓形的巨球,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的刺眼。
蔚唯走到席一揚身後,雙手從他的腰間穿過,緊緊的擁住他。
“我也覺得建造總公司不是非那塊地皮不可,你爲什麼一定要在那裡建呢?一來花費較大,二來,一來濱城,就從裴錦逸手中搶東西,很容易引起他的注意,還是說,那塊地對你有非常特殊的意義?”蔚唯聲音溫柔的問。
席一揚目光悠遠的看着遠方,像是陷入一個痛苦的回憶裡。
“沒錯,那塊地的確對我有非常特殊的回憶,因爲那是我外公一手創造出來的商業街,後來有人看中了那塊地,便強制收購我外公的公司,我外公雖然全力抵抗,還是侵不住對方的連翻打壓,宣佈公司破產,一夜之間,繁華的商業街,商戶人去樓空,到處都是舉着牌子向我外公追債的人,爲了不讓人傷害到我,他連夜讓人把我送到美國,將商業街潑滿汽油,葬身在商業街的火海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