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朦朧,太陽露出了一丁點的光亮,馬上入冬了,七點左右天才會亮,黑夜變長了。
影視城最南面有一個獨棟的別墅,獨門獨戶,佔地約有三千平米,非常的大,四周特別的空曠和寧靜,別墅位於一個小山上,山不高,也就一百米左右,還專門修建了一條路,一條寬敞的水泥路。
但在山底就有一道欄杆將上山之路給攔截了,好像這條路專門爲這個別墅私人訂製的一般,這屬於公共用地,結果被他用一道欄杆給攔截了,外人無法上山。
保鏢直接開着吉普車強闖關卡,一陣巨響,吉普車帶頭衝上了山路,後面跟着十五輛車,最前面的都是吉普車,後面的都是七座商務車,山底看守關卡的門衛還沒來得及通知上面的,就被直接抓到車上帶到山頂了,開車上一百米左右的山頂很快,而且這路斜肩的真好,三車道的路,就修建這個路少說要幾千萬了。
車子停在別墅門前,別墅內的狗叫聲不斷,別墅內衝出來了四五名保鏢,吉普車直接撞大門,將大門撞開,一羣人手握電擊棍衝了進去,三下五除二解決了別墅內的保鏢和幾條狗。
陳實下車,看了看主臥室的窗戶,將牀頭對準一扔,磚頭碎了,但玻璃沒事,非常好的鋼化玻璃,但這動靜足夠驚醒了睡夢中的人,還有剛纔的狗叫聲和撞門聲。
陳實大搖大擺走進別墅,沒有走電梯,選擇走樓梯,前面有四名保鏢開路,來到主臥室,一名年約六十多歲的花白頭老者拿着一把沙漠之鷹站在那裡,從門內看過去,牀上還有兩名二十出頭驚魂未定的女子。
“九爺是吧?我是誰你知道嗎?拿着這個幹嗎啊?嚇唬人啊,有多少發子彈?上躺了嗎?敢對我開槍嗎?”陳實走了上去,慢慢靠近,他篤定了九爺不敢開槍。
“你別過來,要不然我這槍可不長眼。”九爺鎮定的說道。
“那不一定,你這槍要不長眼,你一家老小的命估計也沒着落了。”陳實走到九爺面前,拿出手機,手機正是九爺在魔都居住的家,裡面有他的一家人,包括他兩個孫子。
“出來混的,禍不及家人,你這樣做,就過分了,而且我最討厭別人拿家人威脅我,我活着一天就有家人,我可以再娶再生。”九爺突然將槍口對準了陳實眉心,保鏢們要對付九爺都被陳實攔下來了。
陳實依舊笑呵呵的說道:“我不是出來混的啊,我是守法公民啊,我沒打算對付你家人,就想告訴你他們還沒睡醒呢,但是繼續活着還是長眠就要看你了,這裡有個針管,你能給我解釋解釋裡面是什麼嗎?”
九爺看着陳實拿出的針管,沒有說話。
“是韓家讓你對付我的,還是韓戰個人意思呢?”陳實繼續看着九爺笑問道。
“我自己的主意,我看你不順眼,一來影視城就不懂規矩,咋咋呼呼的,我討厭你,就這麼簡單,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和任何人沒關係,你在靠近一步,我就開槍了。”九爺的眼神裡有殺氣。
“老九,至於嗎?你一家老小的命都搭進去,值得嗎?”樓梯上傳來了聲音,李叔正慢慢地走上來,他一步一步靠近九爺和陳實。
九爺看到李叔來,冷笑道:“你來幹嘛?害怕我傷了這小子?”
李叔笑道:“人家想弄死你,還用這功夫?你和我不一樣,我無牽無掛,孤家寡人一個,你還有一家老小,別在這裝,你不擔心你家老小?你也知道小石頭想幹嘛,說出來,保證你家裡人沒事,要不然你還真忍心一家老小一起上黃泉路?
你孫子有錯嗎?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爺爺的錯要了他們的命,你爲韓家做這些,值得嗎?”
九爺看着李叔說道:“李二刀,你又爲了什麼?”
“爲了減免房租多賺點錢啊,不然呢,我還想再過幾年退休去全球旅遊了。”
九爺一聽笑了,他突然將槍口對準自己的腦袋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我說了我自己做的,和任何恩無關。”
“你想人死帳清?大叔,時代變了,哪有這麼容易啊,這件事你死了也是韓家致使你做的,你不死,你家裡人還有活着的希望,我都說了,我這人是守法公民,不喜歡打打殺殺,把韓戰約出來,我們倆就算一筆勾銷了。”
“不可能!出來混的,最講究義氣兩字。”九爺說道。
陳實一聽,轉身離開了,九爺懵逼了,保鏢也走了。
李叔站在那裡笑呵呵的看着九爺,九爺一臉懵逼的看着李叔問道:“什麼意思?”
“設麼意思?義氣啊!你說了義氣啊,這下你已經默認了,所以你死不死,韓家這次都跑不了了,懂了嘛?”
九爺看着老李,站在那裡發呆,這是不管怎麼着,自己都必須承認這是韓家的意思啊。
“老九,咱們的賬還沒算呢,你傷了我最好兄弟的孩子,你自己選擇吧,好久沒玩刀了,有點生疏了,要麼今天你打死我,要麼讓我千刀作畫,你最起碼能留口氣和家裡人在一起。”李叔從口袋裡掏出兩邊蝴蝶刀,一隻手一把蝴蝶刀,蝴蝶刀在手上好像跳舞一般,又像是被從牢籠裡發出來的猛獸。
九爺的槍口對準了李叔,李叔眼神裡沒有一絲恐懼,但九爺眼神裡有恐懼了,這一槍下去,意味着的後果可能比放下槍更嚴重,他在糾結。
李二刀,這個三十年前如同惡魔一般的名字,當年要不是一個姓陳的保着他,他幹出的那件事足夠死一百次了,這兩把刀還是那麼的鋒利。
九爺將槍扔了,他已經沒有開槍的勇氣了,他的腦子裡都是他的孫子,他的兒子,他的女兒,他的外孫,他已經沒有了當年的那股子氣了,他有了牽掛。
陳實也看出了他有九爺有牽掛,要不然看到陳實那一刻第一選擇就是扣動扳機。
這個當年跟在韓家家主身旁,一向心狠手辣的陸玖已經不是以前的陸玖了。
李叔的蝴蝶刀在跳着舞,九爺的臉上,身上,胳膊上,都染上了紅色。
“一千刀不死,算你命硬,一筆勾銷。”李叔的刀就像在畫畫一般,在每一寸肌膚上作畫。
嚇得屋內兩名女的哭了出來,九爺站在那裡一聲不響,任憑李叔的刀子在自己身上作畫。
千刀畫師之前李二刀用來處罰人的,一千到不死,不管有啥恩怨都一筆勾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