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禁天碑,又稱破極天碑,只有在參道境界破開仙禁,破開人道大極境,才能在這一道天碑之上留下印痕。
這一步太過艱難,古往今來僅有屈指可數的幾人做到這一步罷了。
陳牧之放眼看去,相比於其他天碑,這道天碑少得可憐。
一道劍痕,鋒芒絕世,很顯然是劍家天帝所留。
一道拳印,留下六道輪迴法則不滅,顯然是輪迴天帝留下的。
一道掌印,內中無窮大道迴旋,亦是太微天帝所銘刻下。
還有很明顯,是逆神央留下的掌印。
一共八道印痕。
到此,就沒有了。
並非其他帝級人物不如他們,而是因爲成道有先後,有些人早早將多個準人王巔峰的第二元神融合成一個元神,戰力自然有可能破開仙禁。
有些人第二元神還在修行,不願太早走出這一步,戰力在這個境界自然會差一些。
很多大帝至尊都是厚積薄發,雖在參道境沒有破開仙禁,但是越往後越驚豔。
陳牧之至強運轉功體,指尖無窮劍意凝聚,匯聚成一道璀璨無雙的劍光,然後一指點了出去。
“劍三,輪迴。”
這無比凝聚的劍指橫空,鏘的一聲落到了天碑之上,最終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痕。
“登天九十九重,獎勵三百積分,大羅仙丹一枚。”
“破仙禁天碑,獎勵三百積分,天心玉一塊。”
學宮的積分是無比珍貴的,一個學分甚至可以兌換三百滴仙液。
三百學分甚至足以購買一枚七轉仙丹,哪怕是八轉仙丹也不過價值三千學分而已。
陳牧之的登天九十九重天,加上破開數十道天碑的獎勵,一共得到的學分超過一萬兩千。
再加上從世界古樹,修行成果,還有其他各處秘境之中得到的學分,陳牧之如今已經足足有兩萬學分。
除了學分獎勵,這次獎勵的大羅仙丹和天心玉都是無上珍貴。
天心玉自然不必多說,那是帝級的至寶,價值幾乎無法衡量。
大羅仙丹是高達帝級的無上丹藥,其價值比起九轉仙丹還要珍貴。
這種丹藥仙庭中只有大羅仙殿、仙庭丹殿、諸子百家的丹藥家的幾尊仙王才能煉製。
這種至寶無比珍貴,因爲它可以幫助修士開啓第十神藏,也就是傳說中的大羅神藏。
大羅神藏乃是無比重要的神藏,它代表着無限的潛能,一旦開啓突破任何境界的把握就憑空增加三成把握。
陳牧之就開啓了大羅神藏,眼下他根基渾厚無雙,突破境界輕而易舉,對於大羅神藏自然沒有什麼感覺。
但是許多大聖、乃至巨頭級數的人物,畢生都困頓在現有境界,無法更進一步。
許多人王中的巨頭、神尊巔峰的強者亦是寸步難行,無法更進一步。
若是他們開啓了大羅神藏,那麼突破的把握就憑空增加了三成,由此可見大羅仙丹的珍貴之處。
“大羅仙丹,是個好東西。”
“可惜對我無用。”
陳牧之淡淡地說道,他很久之前就開啓了大羅神藏,並且日夜經受大羅神藏的資源,積攢了不可思議的根基。
這根基平時看不出來什麼,但是在關鍵時候就足以讓他不需要仰仗外物,憑藉自身的底蘊去突破。
就比如他不需要天位法則本源鑄就法則神環,這兩件寶物雖然珍貴,但他多半是用不到的。
將天心玉和大羅神藏收了起來,陳牧之離開了通天塔。
而此時,他登天九十九重天,闖過了通天塔的消息迅速的傳遞了出去,引發了大轟動。
再這一屆學子看來,他能完成這一步,即使意外,亦是理所當然。
在他之後不久,鏖戰許久的衆人總算有人闖過了通天塔第九十八層,登上了最後一層天。
第一個登上去的,竟然不是玄宙,而是林舞陽。
這些年來林舞陽異常的低調,但是不代表她真的就很平凡。
相反她是這一屆最驚豔的人物,自從突破太虛境,得到中來自太陽天帝道果的反哺之後,她的根基底蘊更顧闌珊一樣產生了驚人的蛻變。
時至今日,她雖然沒有覺醒前世道果,但是竟然已經幾乎登臨了仙禁。
緊隨其後的是姜緣淺、玄宙、素天心、玄無殤等人,亦是注意登上了九十八重天。
在最後一重天,他們見到了陳牧之的神念,那尊神形面帶微笑,竟是他們的對手。
他們沒有放棄,反而在這重天之上,進行了最後的鏖戰。
“加油吧。”
“最後五十年了。”
陳牧之感應着神念傳回來的信息,搖頭微微笑了笑,轉身離去了。
他回到了府邸之中,拿出了一本古籍,開始參悟起來。
“連山易!”
昔日陳牧之在去往孤鴻界的道路上,曾遇到一位名爲李參玄的天人,獲贈這一本古經。
連山易乃是溯古三易之一,跟周易,歸藏易並論,是極其罕見的,能開啓天機神藏的神話古經之一。
十大神藏分別爲本源、氣血、力極、元氣、靈魂、道心、長生、天機、法則、大羅。
陳牧之已經開啓了其中八大神藏,唯有靈魂和天機兩大神藏始終不曾開啓。
其中靈魂神藏還好,只要元神修煉到一定地步,就自然就會開啓,唯有天機神藏太過玄奧,非常難以開啓。
這些年來,他閒暇之時很長時間都在參悟這本連山易,希望能一朝頓悟,開啓天機神藏。
數十年的光陰,轉瞬即逝,一轉眼就到了學宮試煉的時候。
“這本連山易太過古老神秘。”
“論對於大道玄機的理解,比起古老無比的周易,乃至中天北極紫薇大帝開創的帝經紫薇斗數,恐怕也不遑多讓吧。”
“真的是艱澀難懂,玄妙無雙。”
這一日,陳牧之放下書籍,忍不住感嘆了一聲。
他感覺自己距離開啓天機神藏已經差的不遠了,但是始終又差了點什麼。
“想要開啓這天機神藏,還需要些許機緣。”
“夫君,學宮試煉開啓了。”
姜緣淺一襲白裙如雪,溫柔的爲他揉着肩。
陳牧之嘆息了一聲,感慨道:“要離別了啊,不知再次回到學宮是哪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