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出城之前有幾件事情還的交代一番。
撥通強玉珏的電話,姚海笑着道:“強哥,你現在的速度夠快的啊,這才幾個小時,就將事情摸得這麼清楚,厲害啊。”
強玉珏靦腆一笑道:“少主,這還是佔了您的光,與墨門一戰勝利後,肅南基地市的那些家族上趕着巴結,別看這些人實力不算太強,但在此地經營了這麼長時間,情報網還是不錯的,再加上少主現在被武協看重,我也可以調閱一些武協內部資料,所以纔會如此迅速。”
姚海摸了摸鼻子,還有這些好處,他倒是沒有料到。
“在鹽陽基地市這邊安排幾個人手,謹慎一些的,將金傳祥父子的行蹤注意一下,不要輕舉妄動,安全第一。”
強玉珏道:“放心少主,我這就安排人,最近倒是招募到幾個好苗子,金傳祥父子爲人都很高調,掌握其行蹤輕而易舉,沒有多少風險,這次也已磨礪新人爲主。”
“嗯,你拿主意就行了,辛苦了,我會趕往長安基地市,到時間再聯絡。”
“好的,少主,多加小心。”
姚海將情報收集這一攤子,完全交付給了強玉珏管理,強玉珏的忠誠他是信的過的,而他在情報收集方面確實也有獨到之處,短短一兩個月的時間,他已經乾的有模有樣。
雖然,姚海沒有什麼雄踞一方的念頭,但亂世之中,爲了保護自己的家人,必要的一些手段還是要有的。
城門口,有惡行惡相的男子,監視出城的人羣,然而這毫無作用,鹽陽基地市的人流量如此之大,每天出城的人數不知凡幾。再說了,出城的人羣像姚海這般步行的畢竟只是少數,大多都是乘坐車輛,車窗關住,將內部遮擋的嚴嚴實實,你站在城門口又能看見什麼。
不過看其情形,這些人三三兩兩,交頭接耳,也不像多嚴密監視的樣子,可能也只是走個過場,做給金傳祥父子看的樣子貨。
姚海大搖大擺的出城,也沒有見他們投過來多少目光,姚海暗自搖頭,烏合之衆到底還是不成氣候。
靠近慶嶺山脈,武者漸漸多了起來,大多數都是成羣結隊,像姚海這樣,年紀輕輕又是一人上路的十分罕見,一路上和他相遇的武者,眼神都有些異樣。
姚海本就是性格內斂之人,見得別人都是這般怪異的目光,搞的自己好像一個另類一樣,也就熄了想要上前交流一番的心思,點頭示意之後,也就獨自前行。
來到慶嶺山脈腳下,天已經擦黑,此時這裡聚集了不少人羣,怕不下百人之數,慶嶺山脈十分危險,晚上黑燈瞎火的,少有人在晚上穿越慶嶺山脈,一般都是等到天亮之後,結隊穿越。
此時在山腳下聚集的衆人,想來都是想要等到明天白天穿過慶嶺山脈之人。
姚海在周圍找了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俗話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人多了,意味着危險也就增多,單身出門在外不可不防。
姚海盤膝坐下,將長劍平放在膝上,今晚他就沒有打算睡覺,打坐一晚上了事。突然,一個腳步聲從遠方傳來,聲音很清晰。
姚海睜開雙眼,遠遠的一道修長的身影向他走來。
來人顯然並沒有惡意,,明顯沒有隱藏自己的腳步身,長衣飄飄,倒是頗具古風,臉上笑意盈盈,顯得親和力十足,遠遠的看到姚海睜眼,拱手施禮道:“這位兄臺,多有打擾,實在抱歉,不知可否一敘。”
禮貌十足,姿態也放的很低,加上臉上真誠的微笑很難讓人升起拒絕之心,姚海也拱拱手笑道:“求之不得,請。”
來人顯得落落大方,也不介意地上並無鋪墊之物,直接在姚海對面盤膝坐下,略微有些歉意道:“兄臺一人一人自由瀟灑,小弟羨慕不已,冒昧打擾,還請見諒。”
姚海打個哈哈,“無妨無妨。”
他實在不擅長這種交際,一時場面有些尷尬。
而對面來人也感覺到了這一點,不過他顯然是久經這種場合,臉上絲毫不見尷尬之色,笑着道:“小弟先自我介紹一下,小弟姓王,名常居,是一名掮客。”
這個消息到讓姚海有些意外,掮客自古以來便不是什麼好行當,社會地位也很低,眼前這個王常居不管是儀容儀表還是言行談吐都不像是操此“賤業”之人,而此人也能落落大方的說出他的職業,一點也沒有自卑感,倒是讓他對此人刮目相看。
“哦,我叫姚海。”
姚海伸手和王常居輕輕一握,手腕處的錶盤讓王常居眼神一亮。
王常居從事掮客也已經多年,形形色色的人見識過許多,像姚海這般之人倒是初次遇見,孤身一人,橫穿荒野,不是無知者無畏就是藝高人膽大,而以姚海的年齡來看,更貼近於前者。
但王常居作爲掮客,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看姚海的行爲舉止,內斂而不張揚,行動頗有章法,並不是一個熱血上頭的愣頭青。
而從衣着打扮來說,也頗爲講究,財力顯然不弱,對於掮客來說,是一個優秀的客戶。於是他便第一時間來接觸姚海。
在聽說自己的職業之後,姚海除了有些驚訝之外,並沒有其他的表示,以他多年的觀人經驗,並沒有從姚海身上感覺到他對自己職業的鄙夷。
要知道,他以前接觸到的那些客戶,在得知他職業的第一反應,城府差些的當場變臉,城府深些的雖然面不改色,但從其言行舉止上還是能感受到,對自己的看輕。只有姚海,彷彿毫不在意,這讓他心中好感大生。
雖然現在只是簡單說了幾句話,但也足夠給他提供不少的信息,掌握客戶心理,是一個優秀掮客必備的功課。
不善言談,頗具財力,最主要的是絲毫不輕視自己,這簡直是一個完美的客戶,王常居心頭更加火熱。
“姚兄應該是第一次來到此地吧。”
“爲什麼這樣說。”姚海微微有些詫異。
“哈哈,我在這裡也混跡了三年多的時間,我對自己的記憶力還有點信心,還是第一次見到姚兄。再說,如果不是第一次來到此地的話,以姚兄的財力,該不會在此荒郊野外露宿的。”王常居笑道。
“哦,難道此地還有賓館不成。”姚海有些失笑,荒野區的冒險者那個不是風餐露宿,一眼望去,周圍地勢平坦,聚集在一起的着百十來人,大多數也是和他一般在荒野上盤膝打坐而已,只有寥寥幾人張開幾頂小小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