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的面色也有些凝重,原本在巷子口,姚海閃避的身法就引起他的注意,當時他還輕咦了一身,但張少等人忙於參加交易會,他也就沒有仔細查看。
而當姚海橫插一槓子之時,他第一時間就注意到姚海的與衆不同,氣血之力完全內斂,即使以他的修爲也看不出深淺,但其如山嶽般的氣勢卻讓他心驚不已,所以纔會在當時制止張少。
但此一時彼一時,現在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雖然心中暗恨張少多事,在這重要關口,偏要節外生枝,但事已至此,卻在無轉桓的餘地,只能儘可能的解決眼下的難題。
忽然,他心中一動,向身後招了招手,一個略顯瘦小的身影,有些不情不願的走了出來,臉壓得很低,顯得有些鬼祟。
“老焦,說說看,這是什麼東西,值得你鼓動張少。”他的語氣很平淡,但卻有一種不容置疑的感覺。
老焦的頭更低了幾分,他爲張少做事多年,自然知道若是他不能說出個所以然,等待他的會是怎樣悲慘的結果。
“峰爺,小的眼力還算可以,這是一頭王級暗影蜥的血液精華,只怕這位攤主不識貨,以爲是普通暗影蜥的血液,纔會以這樣低廉的價格售賣。”
張峰暗自點點頭,老焦的眼力他還是相信的,雖然人品有些不堪。
若此瓶中之物當真是王級暗影蜥的血液精華,那那大價錢買下此物,稍加運作,不但不會成爲冤大頭,損傷家族的威名,反而會落得一個慧眼識珠的名聲。
當即他在張少耳邊小聲耳語幾句,張少臉色一下子鎮定下來,提高聲音趾高氣昂的道:“果然是小家子氣的鄉巴佬,五百萬五百萬的加未免太過於無趣,五千萬。”
姚海的手停頓了一下,不過間隔時間很短,不注意看根本不會發現,但這個動作卻逃不過一直注視姚海的張峰的眼睛,看來這價格已經讓姚海有所遲疑了。
“一億。”姚海淡淡的道,引起周圍吸氣聲一片,轉而又是興奮的嗡嗡聲,這樣加價的大場面,即使在高級拍賣會上也不多見。
王常居在哪位老焦出場之後,便有些心不在焉,此時也被姚海一下加價五千萬振的回過神來,忘記了他現在還裝作不認識姚海,擡頭望向姚海,就想開口,卻被姚海暗中制止。
姚海雖然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但在張峰眼中,他只不過是檣櫓之末而已,有些底氣不足。
張少對於姚海有些狂放的加價方式弄的有些慌亂,不自覺的轉頭看向張峰,張峰對着他點了點頭,他的心中大定。
“一億五千萬,看你還敢不敢跟。”
姚海好像有些錯愕,沒有想到張少繼續跟進的樣子,遲疑片刻之後雙手一攤道:“是你的了。”。
張少囂張的道:“哈哈哈哈,怎麼,還想和我爭,你爭得過嗎,這瓶王級暗影蜥的血液精華可是屬於我了。”
姚海好像被王級暗影蜥的血液精華這幾個字打擊到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有在他身邊的趙煙齡知道底細,姚海是越來越蔫壞了,這位囂張的張少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聽到王級暗影蜥的血液精華這個名字,周圍的聲音更加嘈雜起來。
有不明所以的菜鳥道:“即便是王級進化獸的血液,這麼小小的一瓶也不值這個價吧。”
見多識廣者馬上給其進行着科普:“你知道個屁,血液精華和血液根本不是一回事,一整頭王級進化獸也就只能提取出這麼多的血液精華,而且還不一定成功,血液精華更容易吸收,價值也更高,這樣和你說吧,一瓶血液精華的價值相當於五頭同等進化獸所有的血液,你說值不值錢。“
“再說了,這可是暗影蜥啊,天生覺醒暗屬性,能與黑夜融爲一體,加上數量稀少,一般都是有市無價,那棵不是能拿金錢衡量的。”
“那這麼說那個外地人反倒是吃了大虧,張家不愧是家學淵源啊,果然人才輩出,就連這個名聲一向不太好的二少爺也有這般能耐。”
果然如同張峰所料,原本以爲他們做了冤大頭的圍觀羣衆,此時風向大轉,交口稱讚起張少等人。
張少此時風光無限,志得意滿的接受周圍人羣羨慕的眼神,恐怕此時臉色最難看的就是哪位老闆。
得知這件物品是王級暗影蜥的血液精華之後,他鬱悶的幾乎要吐血,原本以爲只是一瓶普通暗影蜥的血液而已,即便稀少,賣個上百萬已經謝天謝地了,被兩人競拍道一億五千萬,他激動的將嘴脣都咬破了,誰知道突然峰迴路轉,要是早知道,送到拍賣行去,還不得再翻幾番啊。
但他卻不敢返回,張家的實力想要碾壓他一個普通傷人,比起碾死一隻螞蟻也相差無幾。
簽訂協議,轉賬,上交武協提成,雖然他有些不情不願,但在張家的督促之下,不過片刻便辦理結束。
張少在一片恭維身中有些飄飄欲仙,餘光看見姚海卻並沒有離開此地,而是和旁邊的美女低頭私語。
張少自問見過絕色美女無數,但還沒有哪一個能比的上趙煙齡,此時看見兩人形態親密,嫉妒心不可抑止的瘋漲起來,雖然張峰告誡他不要再刺激姚海,畢竟能夠有四海銀行貴賓卡的人也不是個軟柿子,但此時嫉妒心作祟,妒火上頭之下卻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鄉巴佬,你還不走,想要恭賀本少爺嗎,來來來,你們都讓開一些,本少爺給你個機會。”
周圍的人羣也識相讓開一個通道。
姚海臉上怒氣一閃,被人口口聲聲的鄉巴佬叫着,可着實讓人不爽啊。
姚海臉色一板,整個人如同鋒芒畢露的寶劍,周圍好似有勁風纏繞,吹得衆人隱隱作痛,周圍空氣突然一滯,如同有千斤巨石一般,壓在衆人身上,實力較差者幾乎要承受不住,跪倒在地。
“你幹什麼,這裡可是武協舉辦的交易會,不是你亂來的地方。”張少面色大變,聲音尖銳而急促,如同一位被剝光衣服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