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又是利誘又是威逼,徹底的將蔣常的心神弄奔潰了,他渾渾噩噩的不知道怎樣走出的那件房門,臉色蒼白如紙、難看之極,右手牢牢的攥着那個如同潘多拉魔盒般的小玉瓶,一路上碰見熟人打招呼也不知道迴應,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將自己鎖在裡邊,癱躺在沙發上。
只到叮鈴鈴的電話聲纔將他驚醒,一看來電提醒上顯示着寶貝女兒的字樣,他的臉上才露出一些紅潤。
“小玲啊,到哪兒了。”
“在你們大樓門口呢,也不知道來接接我,這麼大的地方我怎麼找啊。”電話那頭傳來蔣玲不滿的聲音,她和朋友們一起玩的正嗨呢,被蔣常的一通電話叫到這裡來,心氣兒有些不順。
“你等着哦,我馬上就下來。”蔣常絲毫沒有因爲女兒的不滿而生氣,溫柔的說道。
“快點。”蔣玲說完就掛掉了電話,武協大樓入口,人來人往匆匆忙忙,只有她一個人好像無所事事一般,傻兮兮的站在那裡,惹的門衛都以爲她有什麼企圖一般,頻頻注視着她,丟死人了。
蔣玲狠狠的將她那十釐米高的高跟鞋跺在地上,要不是見老爸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她纔不會丟下閨蜜趕過來呢,要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哼哼。
蔣常匆匆忙忙的下樓,一眼就看見自己的女兒,滿臉不耐煩的站在那裡,又細又尖的高跟在地上重重的研磨,對於女兒脾氣非常瞭解的他知道女兒又使小性子了。
他眼中的女兒是完美無缺的,他一想到張少剛纔所說的話,如此花一般的女兒,要是淪落到風塵之中,一點朱脣萬人嘗,他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他慢慢的走向女兒,越靠近女兒他的眼神就越堅定起來。
“小玲”
“爸,什麼事情非得把我叫過來,人家還等着和閨蜜逛街呢。”蔣玲不耐煩的道。
“女兒啊,你看你會去求一下你的爺爺,讓他約姚海到家裡來做客,爸爸想給他賠個不是,你知道你爺爺的脾氣,你說話要比我好使多了。”蔣常輕輕將女兒雜亂的頭髮用手梳理整齊。
蔣玲卻對父親的這種溫柔視而不見,有些厭煩的搖了搖頭,將父親的手盪開,語氣生硬的道:“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再摸我的頭,丟人不。你想給那個鄉巴佬道歉你自己去說,我纔不去,丟人現眼的。要是沒有事情我就走了,討厭死了,就爲這事把我叫過來。”
蔣常趕緊拉住女兒的手臂道:“別急啊,小玲,你不是一直想要織女什麼的那件衣服嗎,只要你幫爸爸把這件事情幹好,我就給你買。”
“真的”
蔣玲雙眼放光,那件織女三代---紫色花語連衣裙,她可是眼饞很久了,夢幻的設計,大師的手藝,要是自己能有那麼一件,絕對會是她們那個圈子裡的頭號人物,看那幾個小婊砸還這麼和自己爭。
只不過價格太貴,她央求的父親幾次,都沒有給她嗎,這次卻主動提出來,可見對於這件事情的看重。
別看她文不成武不就的,但在這些歪門邪道方面還是反應很靈敏的,當下就道:“除非你再給我買一件雲靴搭配。”
“好”蔣常雖然心疼錢,雖然不知道雲靴的價錢,但看女兒的樣子他就知道,沒有他半年的工資,恐怕也買不下來,但他卻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既然已經下了決心,那就只能完美的將這件事幹成,只要按照張少的吩咐做,好處肯定少不了他的。
蔣玲心滿意足的回家了,有了動力的她跑得飛快,恨不得馬上辦成此時,然後穿着紫色花語連衣裙和雲靴四處招搖,至於還在等她逛街的閨蜜,誰管的了那一羣塑料姐妹的死活。
一番撒嬌耍賴之後,她終於說動爺爺,她心滿意足的給蔣常打了個電話,通知喜訊,當然還有衣服的尺碼和購買的地址,然後躺在牀上,靜待她的新衣服。
另一邊,姚海放下電話,對着旁邊好奇的趙煙齡道:“肖瀟外公的電話,老人家邀請我們到他家裡做客,說是肖瀟的舅舅上次有事未到,感覺慢待了我,要表示歉意,老人家發話了,不好拒絕,再說,上次肖瀟的舅舅還特意告知我這次認證更該規則的事情,雖說我早就知道了,但還是應該給他表示一些謝意。”
趙煙齡道:“應該的,我是初次上門,空手去不好,待會兒陪我去買點禮物。”
時光慢慢流淌,不知不覺之間,天已經暗下來了。
肖瀟外公家中,蔣常父女兩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坐在客廳,其他人都在廚房忙碌,他們兩人則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貨色。
電視開着,上面吵吵鬧鬧的不知道演着什麼。蔣玲的嘴噘的老長,原本下午就想穿着新衣服去顯擺的,誰知父親卻沒有給他買,明確告訴她,只能等到今晚飯吃完之後,纔算事情完全了結,這讓她有些悶悶不樂。
蔣常則是憂心待會兒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藥下到飯菜當中,對於他一個從來沒有下過廚房的人來說,要是主動要求到廚房幫忙顯得太過突兀。
眼看的時間越來越近,馬上姚海就要到了,不能再這樣待下去了,蔣常迅速的站起身子,走到廚房前小聲叫道:“張燕,你過來一下,我問你點事。”
張燕臉色有點不善,自從那天之後,她明顯感覺到公公婆婆對她有了很大的意見,這時正是修復關係的好時間,這個沒有眼色的叫自己又幹什麼。
沒好氣的道:“幹什麼,沒有看見我忙着呢嗎。”
“急事,快點。”蔣常不好明說,只能催促道。
張燕感覺到公公婆婆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變化,恐怕還以爲他們兩人吵架了,只能放下手中正在擇的菜,急匆匆的走出去。 ωωω .T Tκan .℃o
“幹嘛”張燕翻個白眼道。
蔣常卻管不得這麼多,一把拉過張燕,匆匆躲到臥室裡。
他的臉色有些潮紅,緊張的雙臂都有些顫抖,右手插到褲子兜裡,想將那個小玉瓶取出,緊張之下卻死活也掏不出來。
張燕卻明顯是想岔了,右手一拍蔣常,臉有些發燒的道:“死鬼,也不看這是什麼時間,晚上再說。”
“你說什麼”,蔣常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稍微一愣神,反而順利的將小玉瓶取出來了。
張燕這才知道誤會了,又羞又惱,趕忙轉移話題道:“這是什麼東西。”
“好東西,你待會兒將這瓶藥,在沒人注意的時候撒到菜裡邊。”蔣常道。
張燕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她可不是什麼無知的少女,不管這裡邊是什麼藥,讓她這樣偷偷摸摸的撒進去,肯定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你好狠的心啊,這菜我們都要吃呢,你想幹什麼。”她的聲音乾澀中帶着顫抖。
“亂想什麼,這不是毒藥,只是一種能吸引進化獸的要罷了,我們又不出城,遇不上進化獸,怕什麼,再說藥效最多維持十天半個月罷了,什麼事都不會有。”蔣常厲聲道。
“你、你是想對付那姚海,你瘋了,那可是先天武者的弟子,武協特殊天才。”
“怕什麼,到時間他們死在進化獸手裡,誰能懷疑道我們,張少都給我保證了,幹成這件事情,我們飛黃騰達不在話下,再說你敢得罪張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