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文傑如坐鍼氈,身上似乎有萬千只螞蟻遊走,瘙癢難耐。
他怎麼敢,他怎麼敢,他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嗎,他怎麼敢挑釁我柴家。
他的心中瘋狂的怒吼。
這時,一個身材修長,面目俊朗的男子長身而起道:“有什麼說的,此人膽敢挑釁我,我自然要給他一點教訓,讓他知道天高地厚才成,哼,想取我的項上人頭,我先斬了他。”
他的眼神輕蔑的掃視了一圈,尤其是在柴文傑的身上停頓了一下。
“文賢啊,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姚海此子不容小覷,你看是不是讓人先試探一番,小心爲上,他可是戰勝了米迦勒啊。”
二長老語重心長的道,姚海和米迦勒的對戰柴文賢沒有看到,但是當時他在現場,他可是親眼見過姚海的厲害的。
柴文賢屬於他這一派系當中的中堅人物,他當然需要保護。
但柴文賢年少氣盛,真是自信心爆棚的時候,他並沒有親眼看到姚海和米迦勒的一戰,即使別人說姚海多厲害,他也只會嗤之以鼻。
一個連先天都不是的菜雞,能厲害到哪裡去,別忘了,他也是能夠越級而戰的天才啊。
至於米迦勒,他並沒有遇到,只不過米迦勒的戰績當中,最出名的也不過是那個黃金虎王少主罷了,呵呵,還不放在他的眼裡。
“二長老,那姚海再厲害也不過是個武者而已,他的天賦或許很出衆,但是實力卻還差的多呢,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挑釁我,必須讓他付出血的代價才行,我可不是有的人,四處惹事卻不能抗事兒,呵呵。”
柴文賢還不忘諷刺一下柴文傑,兩人雖說是堂兄堂弟的身份,但是卻不是一路人。
柴文傑是嫡系,柴文賢則只是旁系而已。
憑什麼柴文傑生下來就可以享用大把的資源,而他卻只能拼死拼活的去爭取。
憑什麼柴文傑惹了事情。卻要自己給他擦屁股。
柴文賢心中很不爽,這股不爽他要全部發泄出來,明天的對戰就是一個很好的時機。
他要讓所有人看到,狗屁的柴家嫡系,只是一些只能惹事不能平事的廢物。
狗屁的一帝,會成爲自己的劍下亡魂,他對於明天的一戰勢在必得。
看着柴文賢頭也不回離去的身影,二長老有些頭疼,年少輕狂啊,經不得一點刺激。
讓個人先探探路多好啊,哎,有那個上位者會如此赤膊上陣的,年輕人還需要鍛鍊啊,也罷,姚海的修爲短板是無法彌補的,文賢並獲勝的把握很大,再把寶庫中的龍鱗寶甲給他,姚海應該沒有多大機會。
翌日,決鬥場。
這座城池當中不允許私鬥,但是隻要羣居生物,自然就避免不了矛盾的產生,更別說在這座城池當中,有着人和進化獸這對死敵,摩擦肯定少不了。
這就需要一個地方解決這些矛盾,所以決鬥場應運而生。
這裡的決鬥場並不是如同古羅馬鬥獸場或者足球場那樣的場地,反而和高檔的電影院一般,寬大柔軟的沙發式座椅,零食汽水一應俱全,虛擬屏幕,三D環繞音響設備,現場享受一流,當然要的血玉也不菲。
還有更好的那種貴賓室,可以讓人有身臨其境感官的那種,需要的血玉就更多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在流逝,決鬥休息室,柴文賢早早的就到了這裡,他盤膝而坐,將長劍放置在膝上,閉目養神。
他的臉色很平靜,心情也沒有了昨日那般的起伏,他也是身經百戰,自然知道心境對於戰鬥的影響。
時間已經來到了八點五十九分,但是姚海依然遲遲的沒有在現場露面,這讓一衆吃瓜羣衆都有些蠢蠢欲動。
“這姚海該不是膽怯了吧。”
“難道柴家昨晚上派人做“工作”了。”
議論紛紛,膽怯論、陰謀論各種觀點輪番登場。
“文賢,你怎麼看。”
休息室中,二長老問睜開眼睛的柴文賢道。
“呵呵,小伎倆而已,想在最後一刻壓軸出現,讓我心浮氣躁罷了,不值一提。”
柴文賢不屑一顧。
二長老暗自點點頭,心態不錯,顯然姚海的謀劃並沒有成功。
他們不知道的是,姚海並沒有這樣的打算,他是真的忘了,對付區區的一個柴文賢還用不着他用這些手段。
昨晚,在打發周武去下戰書之後,姚海就進入了修煉室。
血玉這玩意兒,他還從來沒有使用過呢。
提取血玉中能量的方法很簡單,將其放置於手心,運轉體內的氣血之力,和血玉內的氣血之力調整到同一頻率,血玉之中的氣血之力便會被吸引出來,進入人體之內,加速修煉。
這一修煉,姚海大失所望,血玉的確可以補充人體的氣血之力,而且還能提升肉體的強度。
但是,這效率未免太差了吧。
血玉之中的氣血之力屬於無主之物,天然就可以和人體內的氣血之力融合,當中並沒有一絲的阻力。
但是,血玉中的氣血之力的純度比起姚海體內氣血之力的純度未免差的太多了吧。
若說,姚海體內的氣血之力是百分之百的純水的話,血玉中的氣血之力就太過駁雜,充滿了雜質。
這些氣血之力直接融入姚海的體內,只能讓他體內的氣血之力純度降低,每次姚海都得花上大把的時間對氣血之力進行提純,效率太低。
而增強身體強度的確可以,姚海感覺若是吸收夠千枚血玉以上,的確能夠讓他的肌肉粗壯上一絲,呵呵有個毛用啊。
這卻是姚海對於血玉有誤解了,血玉也是有着品質的區分的,像這種直接用來作爲貨幣的當然是最低檔次的血玉了,用這種血玉來修煉,效果可想而知。
也許姚海自身帶着平頭哥屬性,有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氣勢,他想要摸索出一種能夠快速的吸收提純氣血之力的方法。
一晚上都在琢磨這種方法,到早上還真被他找到了一點頭緒,真是興致勃勃之際,自然將約戰柴文賢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