欏娑島.墓地的大本營.基地地下大樓的最高的地下一層.在樓層靠南的位置.是一間特殊的病房.爲什麼說它特殊呢.因爲這個病房外密密麻麻的佈下了幾層防守.這些守衛對來往進出的所有人都會進行最細緻的安檢搜查.這是因爲.病房裡面居住的就是墓地的首領.終結.
相比於病房外嘈雜的護衛防守的景象.病房內就顯得很是安靜了.在一大片醫用儀器的簇擁中.淡紫色的病牀上正躺着一個人.頭髮也是被剃得一乾二淨.身上也插滿了各種儀器的檢測導線.
病牀一旁有幾張木椅子.最角落還有一張用來陪護的人休息的軟牀.此時的病房中除了病牀上的病人終結.就只剩下木椅子上端坐的一老頭.一女子.
“茱莉.喝水.”
病牀上的終結.艱難的睜開了眼睛.看着身邊的女孩.聲音沙啞的說道.
茱莉抿着嘴.試圖隱藏起來悲傷的心情.起身滿了一杯水.插上吸管給終結喂水.
“呃.呃.”
終結輕輕揚了揚頭.示意女孩可以挪開杯子.
“你就是自找的苦吃.早知道那些崽子要反水.就應該直接了當做掉.現在好了.你就這麼下手一軟.人家就以爲你這是勢弱了.自然蹬鼻子上臉.還能給你好臉色看嗎.”
一旁的老者看着終結這個樣子.心裡就是鬱郁的氣悶.要不是此時終結身體難堪.他早就過去給這個不爭氣的傢伙一個嘴巴.好讓他長長記性.
聽到老者的話.終結似乎想要回答.掙扎着要起身.但是身體卻難以承受.頭剛一擡起就狠狠的摔了下來.嚇的一旁的茱莉趕緊撲過來.扶住終結.
“外公.你就不要說了.”
茱莉回過頭衝着老者埋怨的說道.這讓老者臉色纔是一緩.嘆了一口氣.
“唉.不說不行啊.這小子白做了墓地的首領.怎麼拿不出一點魄力來.要是早些時候就動手.也不至於現在陷入了被動的狀態.動也不是.不動也是不行的局面.”
“咳咳.”
一句話.說的終結有很是激動.想要說話.但是舌頭不能蠕動.口水嗆到了嗓子裡.引得終結一陣咳嗦.
“好啦.好啦.外公你就不要說了.你就體諒一下父親吧.他現在可是個病人.”
聽了茱莉的話.老者也是有些激動的回答道.
“病人.我看他現在就是一個死人.出了喘氣.你說說他還能做些什麼.”
“不不.不.”
那邊終結瞪大了眼睛.用盡全身的力氣終於喊出了一句.這讓一旁的茱莉聽了更是痛心.
“茱莉.”
“叫我秋語夏.”
女孩聽了茱莉從老者口裡說出來.眉頭一皺.插言道.
“好.小夏.”
坐在秋語夏對面的釋迦也是面色一緩.看着秋語夏說道.
“小夏.你也知道現在組織的情況.只要你父親一倒下.將會發生巨大的變故.將會有很多人因此而送上性命.別人的生死我不擔心.我只是害怕你受到波及.那些狼崽子對你這個終結的女兒可是不會客氣的.所以.我希望你最近就離開欏娑島.回到你的那個小情人的身邊.只要你安全我和你父親也就心安了.”
聽到釋迦的話.一旁的終結也是有所感觸.呃呃的叫着.表示着對釋迦話的贊同.
“我不走.我清楚現在的情況.這是這種危機的局面.我一定不能離開.我要跟父親.外公你們並肩作戰.”
秋語夏堅定的話語.讓釋迦緊鎖眉頭.但是欲言又止.很顯然對自己這個外孫女他也是無可奈何.
“小夏.”
無奈的叫了一聲.但是看到秋語夏臉色仍是堅定.釋迦也只能苦笑着.
嗶嗶.
門外響起了聲音.有人要進來.釋迦和秋語夏手收起了情緒.很快.隨着房門打開走進來的正是秋語夏的二叔.
看到二叔走進來.秋語夏鬆了一口氣.
“二叔.你來了.”
二叔衝着釋迦躬了躬身子.接着來到了病牀前.看着終結.他臉上的憂鬱在有所緩和.
“大哥.”
終結呃呃的發出聲音.算是迴應.二叔接着就搬來椅子坐了下來.
“怎麼了.”
釋迦看着二叔的表情.知道有事發生.這才問了一句.
“事情很亂.很嚴重.很不樂觀.”
二叔嘆了一口氣.這才繼續往下說道.
“他們終於做出了動作.我們安插的一些人全被他們發現並且處死了.最關鍵的是.異能部的大頭領被秘密暗殺了.現在人人自危.都在害怕着他們的暗殺行動.”
二叔咬牙切齒的說道.拳頭緊握着.左臉上那層覆蓋的人造肌膚也是劇烈的抖動.
“唉.這些傢伙.真是吃準了態勢.難道真要打算讓我們組織分崩離析嗎.”
釋迦說的也是痛心疾首.恨不得就此帶着手下衝出去.把那些反水的崽子屠戮乾淨.可是他不能輕舉妄動.情勢緊急.可謂是內憂外患.
由於前些日子那些反水的兔崽子擅自行動.襲擊了川流市後.直接導致聯邦採取了行動.掀起了全民反恐的浪潮.這可是給墓地組織帶來了極爲沉重的打擊.很多機密的基地都被聯邦所清剿.這就是外患.
內憂就是以轉輪王芮天祿爲首的反骨仔.他們意圖顛覆墓地組織.所以蓄意的進行了川流市行動.給墓地組織帶來了外患的威脅.這就給了芮天祿一個機會.趁着墓地應對外患的工夫.這些反骨仔也不再掖着藏着.將本性暴露出來.勾結起慕斯組織的小公子.兩方聯起手來共同對付着終結的墓地勢力.這讓病重的終結更是遭受五雷轟頂般的打擊.人也是病甚百分.直接癱倒在了病牀上.
而就在這種時刻.芮天祿也公然掀起了討伐終結的大旗.正大光明的帶領着造反的隊伍衝進墓地大樓.就要襲殺終結.在手下的一衆保護下.在慘烈的戰鬥下.擊退了芮天祿的攻擊.而芮天祿也是馬不停蹄的繼續行動.在慕斯組織的配合下.一舉打潰了欏娑島的防禦.帶着一衆心腹手下逃了出去.現在在慕斯組織的協助下.在那波他海域.就在距離欏娑島僅有一千海里的一座無名小島上開闢了基地.擺明了要跟終結死磕到底.
這可是讓墓地組織擁護終結的人都是大怒.最開始的幾天.每天都有莽撞的手下私自駕船去襲擊芮天祿.一般情況都是身首異處.最可氣的就屬一些組織內部搖擺不定的傢伙了.每日提心吊膽的他們在芮天祿的洗腦攻勢之下.竟然真有人大逆不道的趕去投奔芮天祿.這可是讓釋迦大爲惱火.直接下令.一旦發現有投敵的手下.不但要將這個人活活剮了.他的家人也要遭受死刑.這一舉動震懾了所有異動的手下.但是總會有些以身試法的蠢蛋.最後難免剮刑.
據統計.在芮天祿反水的一個月時間內.僅是在欏娑島基地內部就有不下一百人奔往了芮天祿的組織大營.更別提在海外.將會有多少成員受到芮天祿的蠱惑.反叛了出去.
雖然在釋迦的嚴厲制裁下.這一百多人僅有十幾人活着跑到了芮天祿大營.但是這樣也是讓欏娑島的一衆成員內心惶惶.因此這些日子以來.操心組織事務的釋迦也是心力交瘁.看着慘淡的基地.心裡也都是隱隱作痛.對芮天祿更是愈加怨恨.
“他媽的芮天祿.幾十年了也沒有長進.年輕的時候就愛搞些陰謀手段.幸好我福大命大沒給老天收了去.現在老了更是臭不要臉.做的事情更是絕戶.他媽的惦記了首領的位子幾十年了.可真是鍥而不捨.哼哼.還好他那兒子被我給宰了.要不然幾十年後就得有兩個芮天祿了.還不得給組織搞出什麼糟事兒呢.”
釋迦一想到芮天祿就是罵不絕口.真要是芮天祿在出現在他的面前.就算迎着槍子兒.釋迦都要衝上去幹死這老不死的.
“秋老.”
二叔喚了釋迦一聲.
聽到二叔的稱謂.釋迦明顯楞了一下.不由得轉過頭瞄了身旁的秋語夏一眼.看着對方神色一黯.他的心裡也是說不出的痛苦.頓時眼睛就紅了.
“呵呵.你這一聲秋老叫的.這些年.都快忘記自己姓秋了.”
說到這裡.一旁的秋語夏瞬間留下了眼淚.小心的哽咽着.一旁的二叔也明白此中的經過.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也不由得沉默起來.
“唉.陳年舊事了.這些年就一直堵在心裡.像塊石頭壓着.一想起來.就要老讓它左右着情緒.也是忒慫了.行啦.二小子.有什麼話你接着說.”
釋迦揉了揉眼睛.讓自己的微紅雙眼有所緩解.側了側身.拍了拍秋語夏的小手.秋語夏本能的躲了一下.這讓釋迦更是心酸.於是嘆了一口氣.這才說了這麼一句話.
二叔聽到釋迦的話.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決定要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