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來了!”
身旁傳來了周然的聲音。
阮形看着周然,原來他一直在這裡,只是自己沒有察覺到罷了。
“對不起,原本想讓你好好養傷的,沒想到怪物襲村,我們無能爲力!”阮形向周然道歉。
“無妨的,正好活動筋骨!”
周然笑了笑,遺棄之地根本就不存在和平,自己也從未想過能在阮家村安心養傷。
稍微抖擻了一下精神,周然就向着那個不可一世的怪物而去。
正如周然所說,這些怪物並不是仙人境界的淘汰者,而是低等級的強者,被強行注入濁息造就的。
這些怪物的實力,比自己曾經交過手的葉南天弱得多。
周然高高的躍到了空中,並沒有使用任何的兵刃。
手指如劍,指尖劍氣迸射,直直的向着怪物而去。
不可一世的怪物,被周然的劍氣撕成了碎片,徹底的消失不見了。
阮家村的村民們都看呆了,隨後開始吆喝了起來。
“周然出手了!他實在太厲害了!”
“那種程度的怪物,居然在他的手中過不了一招!”
“他簡直是阮家村的守護神!”
村民們興高采烈,一副準備再次開宴會的模樣。
周然卻不想聲張,轉身離開,卻不想珍珠突然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珍珠的眼睛裡滿是星星,對周然滿是佩服。
“你叫周然?”
“是的。”
“你真是太厲害,你爲什麼這麼厲害?”
“我也不知道。”
簡短的對話之後,周然就走開了。
可是珍珠卻是那種認死理的女人,既然對周然上了心,就不會立即放棄。
在那之後的數日,珍珠每日都去周然那裡去。
要麼送一些自己親手做的吃的,要麼送一件自己做的衣服,總是想着方兒接近周然。
周然並未拒絕,珍珠送的吃的,送的衣服,他照單全收。
可是阮玉卻看不過去了。
“珍珠,你這個女人的臉皮怎麼這麼厚?周然他受了傷,需要休息,你每天都來打擾他,會影響他傷勢恢復的!”
阮玉恨不得將珍珠趕出村子,所說的話也酸味十足。
雖然名義上是不想珍珠打擾周然療傷,但事實上,她只是純粹的吃醋罷了。
這個女人,真是太不要臉了。
面對阮玉的責罵,珍珠毫不在意。
“我只是來看看他罷了,不會打擾到他的。”
就算阮玉不讓珍珠見周然,珍珠也依然每日都來,手中的食物,只是放在了門邊。
阮玉就算再不爽珍珠,也不能將珍珠送給周然的食物扔出去,所以,她每日都將珍珠的食物送到了周然的面前,至於吃還是不吃,全由周然自己決定。
由於珍珠的廚藝極高,做出來的菜餚格外美味,對於她送來的食物,周然並不挑剔,全都吃了。
阮玉心中生悶氣,卻也無可奈何。
短暫的休憩,並不能代表遺棄之地的日常。
阮家村連續抵擋了兩波怪物的侵襲,再一次的侵襲,也接踵而至。
這一次,同樣是一個怪物。
村長阮形阻止村民們構建陣法,阻擋怪物入村。
可是這一次,情況卻有所不同。
襲擊村子的怪物,比以往的時候強大得多,僅僅是一伸手,就將籠罩着村子的隱形牆戳破了。
“什麼!”
阮形和村民們大吃一驚。
這麼強的怪物,衆人還是第一次見到。
村子的防禦陣法,在這個怪物面前,就好像豆腐一般,根本就不堪一擊。
如果是往常時候,阮形早就下令村民們四散逃命去了,可是這一次,村子裡住着一位強者周然。
陣法被破,靠村民們的力量根本就無法阻擋怪物,阮形第一時間通知了周然。
周然也來到了村口處,見到了面前的怪物,淡淡道:“這個怪物,纔是真正的仙人強者的淘汰者,原本是僞仙境界,被濁息污染了真元,導致迷失了自我!”
正如周然所說,眼前的怪物之所以強大,是因爲他本身的力量。
就好似葉南天一般,不過濁息腐蝕元神的程度,卻遠遠勝過葉南天,已經到了無法治癒的地步。
也就是說,眼前的這個怪物,只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殺了他,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
“周然,村子就拜託你了!”
阮形重重道,事到如今,除了周然之外,沒有人能夠保護村子。
“我會出手的。”
周然微微一笑,正準備將體內的真元釋放出來,卻不想下一秒,所有的力量全都泄了出去。
就好似漏氣的皮球一般,周然根本就無法運勁兒。
“周然,怎麼了?”
阮形見周然的狀況,頓時慌了神。
這位可是阮家村的救世主,要是他出了什麼狀況,整個阮家村可就完了。
“我似乎中毒了,而且還是一種很嚴重的毒。”周然並不隱瞞。
“什麼!”
阮形大吃一驚,究竟是什麼人給周然下毒,這不是斷了阮家村的後路嗎?
身體雖然中毒,但周然還是強打起精神,手持玉血劍,向着眼前的怪物而去。
玉血劍不斷的揮舞,舞動起無數的劍花,這些劍花化爲了劍氣,向着怪物襲去。
“太好了!”
阮形驚喜不已。
就算周然中了毒,可是他的功力卻並沒有退步,面對着眼前的怪物,說不定依然能夠取勝。
可惜的是,事情並沒有向阮形預期的方向發展。
周然的劍氣,根本就不足以擊敗怪物,怪物身體表面堅硬的皮膚,將周然的劍氣全都擋了下來。
雄渾的劍氣,居然無功而返。
阮形大失所望,他想要逃走,可是此時此刻,卻已經來不及了。
這個怪物如此厲害,不僅自己,還有村子裡的人,根本就逃不出怪物的手心。
正絕望之時,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沒用的,在泰山面前,你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
聲音格外熟悉,當阮形看見了說話之人的時候,他的眼睛裡流露出驚愕的神情。
“不可能!這不可能!”
阮形顫抖着嘴脣,看着這個一步一步走近之人。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不久前才寄居在村子裡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