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企圖對寧寒,或者他身邊人動手者,都不會有好下場。
天榜殺手,獨眼狙神,死。
屠夫,死。
李龍浩變成一條狗。
張天明也被打得半死,還是陸紫雲求情,避免在大庭廣衆下取人性命而帶來不必要麻煩,寧寒才暫時放他一條生路。
眼下,又來個找死的。
要知道,陸紫雲好歹是寧寒未婚妻,有婚約在身,即便雙方初次見面還沒感情可言,也不能允許他人從中作梗。
秦飛出口成髒,被拒絕了,還覥着臉想要挖寧寒牆角。
一開始那種高貴氣質蕩然無存,從凌秋雨和陸紫雲雙雙維護寧寒,把他夾在中間開始。
秦飛就變了。
從一個高貴公子哥,變成地痞,眼睛無時無刻不流露出忌妒之火。
“我想起來了,你叫凌秋雨,紫色星辰的女老闆是吧?”
秦飛看向凌秋雨。
說實話他真不在乎寧寒,只是看到兩位美女維護寧寒,尤其陸紫雲還是他喜歡了十年,追求了十年,一直視作禁臠的女人。
這就很蛋疼了。
試問哪個男人能甘心自己所愛被他人奪走?
即使陸紫雲從來都拒絕,從來都不給秦飛留任何念想。
此時此刻,秦飛仍然感覺腦袋上一片翠綠。
雖然秦飛過馬路從不闖紅燈,可綠色,也絕非他所好,只有中間交替時那一抹黃……
秦飛眼中閃過一道凌厲。
“紫色星辰在新能源領域,的確是有所建樹,但是,這一行水很深,想要持久,不是你一介女流能撐起一片天的,如果凌總不介意,隨時可以到海城秦家做客。”
“現在,請不要影響我和紫雲,也不要影響我教訓宵小。”
冰冷目光,讓人遍體生寒。
秦飛的視線很快從凌秋雨身上挪開,看向寧寒。
秦家調查過紫色星辰,調查過凌秋雨,但他今天目的並非凌秋雨。
至少要等三天後的酒會。
此刻,陸紫雲,還有那奪走陸紫雲初吻的混蛋。
“小寒是我弟弟,你想動他,先問問我同不同意。”凌秋雨很堅決。
內心裡,她的確忌憚秦家。
海城秦家在新能源領域起步比較早,人脈、資源、實力都非常雄厚。
凌秋雨近幾年異軍突起,也算是一顆亮眼新星,卻還無法與秦家抗衡。
但如果說這世上還有男人能讓她不顧一切去保護。
那麼,只有兩種可能。
那個男人,是她師父林滄瀾。
那個男人,是她師弟寧寒。
恰恰此時,秦飛要對付的,正是寧寒。
凌秋雨伸出雙手,毫無徵兆的在寧寒臉上一頓揉搓,看着那張被她搓到變形的臉。
一副認真的樣子。
“小寒,別怕,三姐保護你,秦家又如何?這裡是臨江,他們的手還伸不到這麼長。”
“三姐,一個跳樑小醜,你這麼認真幹嘛?搞得好像天要塌下來似的。”
寧寒笑笑,順勢分開貼在臉上的凌秋雨雙手。
好傢伙,頭都快被你揉裂了,你還上癮了是不?
轉過身。
啪——
陸紫雲如同一隻貓被踩了尾巴,驚叫一聲跳起來。
臉頰微紅。
側過頭,轉過身,兩隻美麗大眼睛閃爍兇狠光芒,好似要吃掉寧寒。
這混蛋。
第二次了。
陸紫雲都想找個地方看看,肯定紅紅的,指不定都腫了。
然而還不等她想什麼。
寧寒手臂擡起來,很自然地攔住纖柳細腰,輕輕一晃攬入懷,陸紫雲猝不及防,居然鬼使神差張開手臂反將寧寒牢牢抱住。
只一剎那,陸紫雲反應過來,嬌嗔一聲,輕啐一口。
試圖掙脫,卻發現那隻胳膊如同機械臂,太緊了。
這傢伙,好像要把自己揉進他身體裡。
陸紫雲臉頰發燙,銀牙緊咬。
“寧寒,你幹什麼?!”
寧寒把臉貼過去,越來越近,彼此能感覺到對方呼出的熱氣。
陸紫雲把眼睛閉上,努力把頭轉過去。
說什麼也不能便宜了這個登徒子。
唯一可恨的是,這傢伙力氣好大,居然掙不開。
太可惡了。
本來想氣一下秦飛,把他逼走就行了。
這下倒好,白白被人佔便宜,便宜了這登徒子。
這種未婚夫,說什麼也不能要。
等回頭見過穆青羽,順便叫對方也和寧寒退婚……
陸紫雲心跳加速,暗自盤算起來。
凌秋雨笑盈盈看着這對年輕人:“小寒好樣的,拿下紫雲,三姐挺你。”
不管穆青羽還是陸紫雲,都不錯。
任何一個與寧寒走到一起,凌秋雨都爲他感到高興。
殊不知,寧寒只是逢場作戲,幫陸紫雲趕走秦飛,可沒有別的想法。
女人,只會影響他拔刀,他是要退婚的男人。
兩女各有心思,完全沒注意到,對面已經有人原地爆炸。
秦飛像個受氣包,整個鼓鼓囊囊,臉都綠了。
他心儀的,視作禁臠的女人,居然被別的男人當着他面親吻,打屁股,抱在懷裡。
任何一項,都讓秦飛恨欲狂。
肺都要炸裂。
“小子你……”
呼哧!
呼哧——
秦飛大口喘氣,努力壓制憤怒。
這種時候絕對不能暴走,怒火只會衝昏頭腦,讓自己喪失理智。
“紫雲,我知道你故意氣我,沒有關係。凌秋雨,希望你好好擺正位置,認清現實,今天這賬,三天後酒會上再聊。還有那小子,你……給我等着!”
寧寒一愣。
就這?
來勢洶洶,結果說兩句廢話,轉身就走。
這傢伙,比張天明還菜呢。
不過,罵完人就走,想得美。
“站住。”
“你想怎樣?”
剛轉過身的秦飛腳步一頓,並沒有回頭看,只是冷冰冰問了句。
他不覺得寧寒能做什麼,頂多也是放狠話。
等着。
回頭沒有這兩個女人保護,弄不死你。
秦飛心裡暗暗發狠。
卻完全不知,寧寒從桌上剛擺上來的菜餚中,取出一粒花生米。
咻!
屈指一彈,花生米爆射而去。
秦飛身軀一顫,只覺得像是一顆石子以極快速度衝擊背部,骨頭都要炸裂。
而那花生米,也隨之粉碎。
“小子,你只會偷襲嗎?”
“沒事了,滾吧。”
寧寒擺擺手,像是隨意攆走一條狗似的,對秦飛毫不在意。
秦飛臉色一變再變。
最終,他沒轉身,徑直走出包廂,離開福勝居。
包廂裡只剩下三個人,氣氛有些詭異。
寧寒能明顯感覺到來自陸紫雲的暴虐殺氣,陰冷目光宛如兩把刀,狠狠刺過來。
凌秋雨嫣然一笑,坐在旁邊邊吃邊看。
活脫脫一個吃瓜羣衆。
“你……你不要過來啊。”
寧寒一身功夫,在島上就練得爐火純青,無論對付天榜殺手獨眼狙神,還是對付屠夫,都信手拈來。
可他不能對陸紫雲動手。
師父曾經說過,男人一雙手是用來打天下,不是用來打女人的。
除非她是敵人。
這也是爲什麼寧寒在島上生活二十年,從來都是姐姐們欺負他,即便寧寒的功夫後來居上,比絕大多數師姐更勝一籌,也從未改變捱揍的命。
……
秦飛返回酒店,洗了個澡,發現身上長滿紅斑,一個個紅色斑點密密麻麻,讓密集恐懼症感到畏懼。
就像是成百上千只蚊子,排好隊在他身上瘋狂叮咬留下的。
癢。
奇癢無比。
沾水過後,秦飛忍不住瘋狂抓撓,皮都破了。
“混賬!”
“難道是……”
秦飛忽然想到打在自己背後那一下,他不知道是什麼,但肯定不是好東西。
莫非是某種特殊藥物?
“該死的,搶我女人,對我用藥,我要你不得好死!”